“呃,這個,老秦同誌,我們現在談論這個問題,好麽?”唐雲咧了下嘴,期期艾艾地道。


    “你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並且男未婚女未嫁的,談這個問題有什麽不好?”秦澤淳有些好笑地望著他道,仿佛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我們都在上學啊,還沒步入社會呢。”唐雲摸了摸鼻子,滿頭黑線,暈,老秦同誌也忒開放了點兒吧?


    “少跟我扯這個,怎麽沒步入社會了?你唬弄鬼哪?霜霜馬上就是要上大學的人了,而你,本身就是特安委花海支局的外事人員,還領著一份正式的工資呢,再者說了,你還是個社團大頭子,手底下有將近一千號人,你還說你沒步入社會?”秦澤淳就瞪起了眼睛。


    唐雲的事情,當然瞞不過這個親自考察過他的外事科科長,並且,名義上,唐雲還是這個外事科科長的下屬員工呢。


    “你倒底想要鬧哪樣啊?”唐雲翻起了白眼兒。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對我閨女有意思,就好好珍惜,我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得出來,她對你現在真的是對心了。但如果你沒有意思,那就離她遠些,別招惹完她了,結果又避而遠之不管不顧的,這是對她的不負責任。畢竟,感情不是兒戲,這是涉及到兩個人的事情,明白了麽?”秦澤淳收起了笑容,認真地向他說道。


    “明白,我會處理好我們之間的關係的。”唐雲也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句話絕對是發自肺腑。


    “那你現在為什麽還不追她?據說好像還跟許多女孩子纏夾不清?你還真是個天生的情種啊。”秦澤淳卻不依不饒地逼問了上來,也讓唐雲滿頭大汗。


    “老秦同誌,這些事情,一言難盡哪,算了,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說吧。對了,你不是能練武了麽?最近修行得怎麽樣?”唐雲問道。


    一說起這個,就撓到了他的癢癢肉,秦澤淳登時就眉飛色舞了起來,“哈哈,老子天資無限,修行起來當然一日千裏。”


    秦澤淳一下就跳了起來,在大廳裏就豁豁豁豁地打起了兩套拳來,打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酣暢淋漓,不過卻看得唐雲狂翻白眼兒,靠,這也叫功夫啊?頂多算是沾了點兒功夫的邊兒罷了。


    當然,唐大官人現在已經算得上是玩慣了大江大海了,對秦澤淳練的這種最粗淺的東西,當然沒放在他的眼裏。


    不過對於秦澤淳來說,這已經是相當難能可貴了。


    畢竟,他算是剛剛理順筋脈,短短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能練到這個程度,並且已經有氣感了,本身就是相當不俗了。


    “怎麽樣?怎麽樣?”秦澤淳打完了一套拳,滿額汗水,一迭聲地向唐雲問道,滿眼都是期待的神色。


    “相當棒。”唐雲捏著鼻子違心地讚歎,居然毫無半點違和感,也讓他都開始欽佩起自己的演技了起來。


    “那是,老子天生資質一流,如果要是能早練功夫,沒準兒現在都是個超級高手了。”秦澤淳氣喘籲籲地坐了下來,拿旁邊的毛巾擦著汗道。


    “何止啊,我覺得你要是從小就練功夫,踏上修行界,現在都已經能開宗立派了。”唐雲強忍住笑,裝做一本正經的樣子道。


    “滾你的,小兔崽子,你故意糗老子是不是?”秦澤淳瞪了他一眼,笑罵道。他哪裏不知道唐雲這是在損他呢?


    “這事兒先摞摞,對了,老秦同誌,有件事情我想向你諮詢一下,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唐雲擺了擺手,收起了笑容,神色逐漸肅重了下來。


    “靠,搞得這麽認真,成,有什麽事兒你就說吧。”秦澤淳笑道,不過見他說得認真,也皺起了眉頭,有些好奇了起來。


    “我想問你的是”唐雲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而後湊近了過去,低聲問道,“老秦,你從那個洞穴得來的那張黑色的皮帛,現在在哪裏?”


    秦澤淳怔住了,目不轉睛地盯了他半晌,才皺眉問道,“你不是知道是怎麽迴事了麽?”


    “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去啊?就知道有人趁著我不注意把那東西塞到我包裏去了,然後在地底下的那個乾王宮出現了。至於什麽時候被塞進去的,我根本半點都不清楚。”唐雲一想到這個就十分憤怒。


    “小雲,其實有些事情,並不像我們表麵上所想的那麽簡單。具體的說起來,我也不清楚這倒底是怎麽迴事,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從今往後,你行事務必要小心。因為,搞不好你現在已經處在一個劇烈動蕩的漩渦之中了,這是一個暴風眼,如果稍有不慎,就很容易把你自己搭進去。”秦澤淳看了唐雲一會兒,終究還是輕歎了一聲,以細微不可察的聲音向他說道。


    “具體怎麽迴事,你半點也不知道?”唐雲還不死心。


    秦澤淳看著他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我隻能告訴你,這張皮帛確實是存放於花海支局之中。畢竟,這個東西已經不是我個人所能擁有的了,必須要交公。當初隻不過是用來考察你的一件道具而已。至於怎麽被拿出來的,又是怎麽塞進了你的包裏的,結合實際你想一想,以你的聰明,應該就能知道了。不過,我想跟你說的是,你在地宮之中所經曆的一係列的事情,未必就是完全針對你,或許,隻是摟草打兔子的捎帶著你而已,這上麵,有極大的可能涉及到了黨同伐異的派係之爭,而派係之爭最終的結果,無論誰勝誰負,總要有棋子被拋出來頂缸,你懂的。”


    “派係之爭?”唐雲眯了眯眼睛,結合之前所經曆的一切,細想了想,頓時有一種恍然的感覺。尤其是,當初蔡炳權那般囂張的態度,還有李鳳熙在當庭對質的時候所接的那個電話,都無形中證明了這一點。


    一想到這個,唐雲就一陣陣地頭大。


    “要是這樣的話,如果不出意外,那皮帛,應該就是蔡炳權早已經策反了的羅天罡偷出來的吧?”唐雲沒有再問下去,轉而問到了羅天罡。


    “這個,我就不是十分清楚了。不過,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要活得長久,隻要你活得夠久,什麽事情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秦澤淳拍了拍他的肩膀,“並且,想要不被當做棋子擺弄,那你就要不斷地成長,再成長,等你成長為可以擺弄棋子的人時,就沒有人再敢拿你當棋子去擺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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