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勁柏氣的頭頂冒煙。

    他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誇唐禦,貶低霆風。

    這個臭丫頭,觸碰的她的逆鱗!

    這個時候,唐霆風還一個勁的點頭,“爸,我覺得念念說的對。”

    薑時念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唐先生,真的要我走嗎?”

    唐勁柏忍住脫口而出的“滾”。

    磨了磨牙,從牙縫裏念出來幾個字,“當然不會。”

    薑時念眉眼帶笑,笑容明媚,“唐先生真是英名。”

    唐勁柏:嗬嗬。

    重新坐下來,薑時念舒舒服服的倚著沙發靠背,“唐霆風,給我拿過來呀!”

    唐霆風立刻遞過去。

    打開文件袋,把裏麵的東西倒出來。

    稀裏嘩啦落在沙發上的,有薑時念的戶口本,身份證,護照……

    她簡單瞥了一眼,“謝了。”

    唐勁柏穩定了一下情緒,又恢複不苟言笑的大家長,“我打算這周之內,就送你們出國。”

    薑時念皺了皺眉頭,“太快,不行。”

    唐勁柏語氣一凝,“我說了算!”

    薑時念聳了聳肩膀,“那我不去了。”

    唐霆風立刻附和,“我也不去了。”

    唐勁柏:“…………”

    他這輩子還就沒有低過頭!

    半晌後,低頭的唐勁柏,“你想什麽時候走?”

    薑時念摸著下巴想了想,“一個月以後吧。”

    唐勁柏略一想。

    點點頭。

    算是答應了。

    薑時念衝唐霆風比了個v,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站起來,“我去睡覺,晚上吃飯不用叫我,明天早晨十點,你送我去做頭發,做指甲,做spa。”

    唐霆風爽快的答應。

    在父子倆的目光中,薑時念瀟灑上樓。

    在即將踩上最後一階台階的時候,唐勁柏冷不丁說道,“我給你配輛車,你以前會開車的。”

    說完,他便眯著眼睛,看著薑時念的反應。

    殊料,薑時念轉過頭。

    衝唐勁柏做出ok的手勢,並說道,“八百萬以下的不考慮,謝謝。”

    她口氣傲嬌的說道。

    這下,唐霆風徹底的相信了。

    這絕對不是“薑時念”,以前,讓她開車比讓她去死都難。

    應該也不是“小祖宗”,小祖宗喜歡獨來獨往,不喜歡讓他陪的。

    等客廳裏隻剩下父子倆了。

    唐勁柏狠狠地踢了唐霆風一腳,“你怎麽就這麽沒出息?你沒見過女人嗎?”

    唐霆風揉著小腿,“當然見過啊,但是有哪個女人還是薑時念啊?”

    唐勁柏隨手拿起一根香蕉,砸在唐霆風頭上,“你還跟我裝哲學家?”

    唐霆風委屈的不行,“我哪有啊!”

    唐勁柏手指狠狠在他額頭上戳了幾下,戳的唐霆風嗷嗷直叫,“你今天又去見唐易了是不是?”

    唐霆風皺了皺眉頭,“那是我大哥,我為什麽不能見?”

    唐勁柏冷哼一聲,“胡說八道,他早已經不是唐家人。”

    沉默ing……

    氣氛悶重。

    唐勁柏有些受不了,咳嗽一聲,“你最好不要帶薑時念過去。”

    唐霆風摸不著頭腦,疑惑道,“為什麽?”

    唐勁柏瞅著他,泄了口氣,“沒什麽,想讓薑時念永遠在你身邊,就聽我的話。”

    唐霆風:“…………”

    迴到房間的薑時念躺在床上,放空了思緒。

    特麽的她現在的價值就是唐霆風的陪讀。

    萬一這小兔崽子突然喜歡上別的姑娘,她肯定唐勁柏弄死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不能坐以待斃。

    *

    寧縣

    老兩口的遺體在寧縣火葬場被火化。

    一行人包機迴了帝都。

    離開幾日,再踏上這片土地,竟然真是物是人非。

    九爺和傅望川分別抱著父母其中之一的骨灰盒。

    迴了傅家。

    傅駿馳和傅熙兒事先被通知,迴了家。

    傅望年也從醫院迴來。

    包括正在國外旅遊的傅憶慈一家三口。

    站在傅家老宅家門口,排成一排。

    不約而同的黑色喪服,滿目悲愴。

    傅憶慈撲上去,抱著傅望川手裏的骨灰盒,哭倒在地上。

    悲痛欲絕。

    她前幾天還和老公說,今年要去寧縣陪父母過年的。

    她在國外旅遊的時候,還給母親買了她最愛的玉鐲,給父親買了當地最好喝的茶葉。

    她弄丟了的父親盤了十幾年的核桃,一直沒有賠給父親。

    和父母之間,她還有那麽多想做卻尚未來得及做的事情。

    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她哭的撕心裂肺,天地同悲。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淚流滿麵。

    傅家二老的葬禮,規模很大。

    即便有人對二老的逝世表示疑惑,但是也並沒有一個人敢說。

    兩位曾經在時代的曆史中留下一抹濃墨重彩的老人,就這樣的,化成了一抔土。

    掩埋在地下,不見天日。

    一輩子終究是在別人的哭聲中結束了。

    在追悼會的最後一天,沈歡來了。

    兩名警察同誌緊隨其後。

    她憔悴了很多,老了許多。

    進來靈堂。

    沈歡就跪下來了。

    跪著,“走”到了靈堂前。

    老人的一張合影,老爺子不苟言笑的臉上也洋溢著幸福,老太太笑的眉眼彎彎,柳葉彎眉上翹,嘴角有梨渦,歲月靜好。

    沈歡隻看了一眼,就自覺沒臉去看了。

    往事一幕幕,她悔不當初。

    可……

    沒有後悔藥。

    沒有迴天之力。

    沒了的,再也迴不來。

    做錯了事情的,自然要受到懲罰。

    在靈堂前,沈歡磕了三個頭。

    砰砰作響。

    而後,她看向傅九爺身後的傅名揚。

    傅名揚隻有在她進的時候看了她一眼,而後,目光自始至終不曾投過去。

    沈歡想,他是恨自己的。

    也應該恨。

    沒得到兒子的諒解,在沈歡意料之中。

    她朝著傅九爺兄弟三人的方向,鞠了個躬。

    跟著警察離開了。

    等待她的將會是法律的製裁。

    傍晚,帝都開始飄起了小雪。

    萬物同悲。

    傅家老兩口終得入土為安。

    從墓地迴來,傅家人發上,肩膀上,背上,都被白雪覆蓋。

    大家都默契的沉默著一言不發的迴到了自己房間。

    九爺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鎖了門,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呆呆的看著書桌上的筆墨紙硯。

    孤身一人的時候,難過鑽了空子,輕而易舉的侵襲。

    三更,聽說加更有月票是真的咩?

    感覺快要結局了哈哈,之前說過這本書不會太長的!

    小仙女們下本書想看什麽類型的,我可以準備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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