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薑時念覺得口幹舌燥,忍不住下去喝了杯水。

    冷凡睇了眼小姑娘。

    呦,這還沒開始呢!

    她訕訕一笑,覺得冷凡的目光就像是......長著黑痣的古代媒婆似的,趕緊上樓了。

    剛好,推開門,傅九爺從浴室裏走出來。

    穿著一身灰色的睡袍,發梢還在滴水,水滴順著他的臉頰,滴入胸前,被睡袍遮住。

    再也看不見。

    薑時念收迴視線,“叔,您先躺下吧。”

    傅司城嗯了一聲,躺下後,發絲淩亂,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看的薑時念蠢蠢欲動。

    好想撲上去怎麽辦?

    克製,克製,克製!

    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慢慢的走過去。

    垂眸,看著傅司城,傅司城也仰著目光看她。

    這樣的感覺其實是有點微妙的。

    薑時念撇開眸光,“叔,我要開始了。”

    傅司城嗯了一聲,緩緩的閉上眼睛,“能讓我自然睡過去嗎?”

    薑時念想了想白天,打包票說道,“可以的!”

    傅司城淺淺一笑。

    攝人心魄。

    原來男人竟然可以,一顰一笑,勾的人心神蕩漾。

    她抿了抿唇,將腦海中不健康的東西全部消除,開始專心致誌的按摩。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她看九爺似乎是睡著了,唿吸清淺,帶著固有的頻率。

    試探著放下手臂。

    就在這時,傅九爺睜開眼睛,“念念是困了嗎?”

    薑時念趕緊搖頭,“不累不累,我就是想去衛生間。”

    傅九爺指了一個方向。

    小姑娘難為情的說道,“這個......會不會不太好?”

    很多人都把衛生間看作自己最私密的場所,不願意和別人共用的。

    傅司城笑了笑,“去吧,你和別人不一樣。”

    薑時念渾身一顫。

    她和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

    跑進衛生間,心跳有點加速,她跺了跺腳,真是莫名其妙!

    待夠了幾分鍾才出去,“叔,我繼續給您按。”

    每當她感覺九爺快睡的時候,九爺就像是和她作對似的,睜開眼睛。

    看著九爺可憐兮兮的眸子,薑時念隻能繼續。

    來來迴迴幾次以後,終於堅持不住,倒頭睡了。

    傅九爺在暖色係的微弱燈光下睜開眼睛。

    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小姑娘還挺能熬的。

    打橫抱起小姑娘放在自己床上,她翻了個身,就抱住了被子。

    傅九爺坐在床頭打量她許久,心裏越發像是貓爪兒撓的似的,癢的要人命。

    終究是沒有堅持住,微微俯身。

    唇瓣即將吻上小姑娘的唇的時候,薑時念忽然喃喃一句,“想摸摸你的腹肌......”

    傅九爺:“.....”

    手指在小姑娘下巴上捏了捏,寵溺不自知的問道,“想摸誰的腹肌,嗯?”

    小姑娘扁了扁唇,微微翻身,熟睡過去。

    九爺猝不及防反而黑了臉。

    握住小姑娘柔弱無骨的小手,低聲說道,“我給你摸,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小姑娘做夢夢見了什麽,忽然咧開嘴笑了。

    傅九爺在小姑娘身邊躺下。

    鼻尖處,縈繞著小姑娘身上香甜的奶香味,似乎是一味安眠藥,比安神香的作用,好用太多。

    他慢慢的闔上眼睛。

    一直到淩晨。

    四點鍾左右,他把小姑娘抱起來,送迴到她的房間。

    *

    很快到了周六。

    一大早,薑時念就起床,自己在麵包機裏烤了一片吐司,狼吞虎咽吃完後就跑了。

    在客廳裏留下一張紙條。

    九爺下樓就看見了她留下的便利貼,看了又看,忍不住笑。

    這個小姑娘寫的字啊,真醜。

    最後收起來,放進了茶幾下麵的收納盒裏。

    *

    未名咖啡館

    周末是客流量最大的時候。

    因為家裏學校近,一些地下小情侶借著來學校補習的借口,來這裏幽會。

    不僅僅是高中學校的小情侶,還有一些......大概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來這裏體驗高中生活的。

    比如眼前的這兩位。

    言楚和薑淼淼。

    薑淼淼自從上一次救場失敗以後,就一直尋找機會和薑時念接觸。

    沒想到就在這裏見到她了。

    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看著穿著一身難看的工作服在一群服務生中還能鶴立雞群的她,薑淼淼心裏是嫉妒的。

    她從小到大對薑時念所有的惡行,無一例外都是因為嫉妒。

    若是薑時念死一個長的自己醜,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給自己做綠葉的醜小鴨。

    她可能會好好對她的。

    可是......

    她怨不得別人,要怨就怨老天爺給了她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她走到薑時念麵前,“姐姐,你是缺錢嗎?你怎麽能幹這種活呢?”

    薑時念躲開她的觸碰,可笑的說道,“我不靠男人,不靠家人,自立更生賺錢養活自己,怎麽了?這種活是什麽活?”

    薑淼淼受傷的躲進言楚懷裏,梨花帶雨的說道,“姐姐,我不是否定你的勞動的意思,隻是你是薑家的三小姐,就算你想自立更生,也不能自甘墮落來給人端咖啡啊,奶奶要是看到你這樣,該有多傷心啊!”

    她一副盈盈欲泣的模樣。

    薑時念抿了抿唇,“這有什麽,你媽當年不就給夫人端茶送水的?隻是你母親厲害,端著端著就把你端出來了.....不對,就把你生下來了。”

    薑淼淼臉色在瞬間變黑沉。

    這是她一直企圖逃避的。

    也是她覺得自己唯一比不上薑沐她們的,就是她母親的身世。

    她母親曾經是薑太太的傭人,在薑太太懷三胎的時候,被她父親看中,於是就有了她。

    後來薑太太難產去世,她母親就被給了名分。

    即便她母親現在是薑家的至高無上的女主人,但是那一段端茶送水的身世曆史是抹不去的。

    薑時念碰著薑淼淼的肩膀過去,“喝咖啡就老老實實的坐下喝,想扯皮的話,給我一千塊錢,我能陪你扯一整天不帶重樣的。”

    冷嗤一聲,擦肩而過。

    這時,一直在二樓的傅熙兒立刻跑下來,拉住薑時念就跑,“念念,我小叔來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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