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傅熙兒在學校也有申請的宿舍。

    隻是這樣的話,就可惜了。

    薑時念默默地歎了口氣,“那就明天見咯。”

    傅熙兒疑惑的盯著薑時念,“你不上晚自習?”

    想起何霜華的話,薑時念笑著搖搖頭,“不上,我家裏有事。”

    鈴聲一響,薑時念抓起書包就跑了出去,英語老師嘖嘖有聲的搖著頭吐槽說道,“踏著鈴聲來去的,永遠是差等生。”

    來接薑時念的是九爺的助理兼保鏢冷凡,她倒是沒看見車裏的冷凡,但找到了何霜華剛剛發過來的車牌號。

    一上車,小姑娘咧唇一笑,“麻煩您了。”

    冷凡口中不知道嚼著什麽,淡淡的嗯了一聲,發動車子。

    薑時念仔細的嗅了嗅,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吃的檳榔?”

    冷凡嗯一聲。

    小姑娘小聲吐槽道,“吃檳榔容易得口腔癌。”

    冷凡聽力過人,聞言冷哼一聲,“荒謬,黎族人吃了上千年的檳榔,依然好好的。”

    不服輸的薑時念梗著脖子說道,“我的老天呐!都吃成少數民族了,自己心裏還沒點數嗎?”

    冷凡:“……”

    竟然無法反駁。

    他本來就不善言辭,幹脆閉嘴。

    學校距離傅家老宅還是很遠的,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朦朧黑了。

    薑時念尚未走進客廳,就聽到一陣劈裏啪啦摔東西的聲音,接踵而至的還有男人嘶啞的怒吼,“滾,你們都給我滾!不要管我,滾!”

    亮晶晶的眼眸一暗,她停下腳步,不想進去摻和。

    可裏麵傳來了管家驚慌失措的聲音,“二太太,您流血了!”

    像姐姐的二太太。

    薑時念頭腦一熱,驀地衝進去。

    客廳裏麵一片狼藉,坐輪椅的男人背對著她,渾身籠罩在既絕望又狠厲的矛盾情緒之中。

    除了沈歡,還有幾個傭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你們聽不懂人話嗎?滾啊,都給我滾!”傅駿馳用盡全力舉起一樽青花纏繞花卉抱月瓶,怦然摔裂,碎片四濺。

    “你這人怎麽這樣?”薑時念盯著他的背影,怒火衝衝,“古人說過遭一蹶者得一便,經一事者長一智,智者,以別人慘痛的教訓警示自己;愚者,用自己沉重的代價喚醒別人,你心裏難過,就可以用自己的難過加諸在別人身上,讓別人陪你一起不如意嗎?”

    “嗬!你又算什麽東西!”傅駿馳僵硬的控製著輪椅,可因為太生疏,終究是沒能夠轉過身。

    “我不算什麽東西,可我最起碼難過的時候不會給別人強加負擔!”

    “你的意思是我自私?”男人冷哼一聲。

    “時念。”沈歡拉了拉薑時念的胳膊,“駿馳心情不好,你不要激他。”

    “難道不是嗎?”薑時念正麵杠他,“你有什麽立場說你不自私?”

    “我自私?我特麽的想死都死不了,我自私?”

    “有人攔著你嗎?有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你?你都能把傅爺爺這麽多古董花瓶摔碎,還解決不了自己嗎?”薑時念盯著他的背影,清清楚楚的說道。

    “薑小姐,不可!”老管家嚇的屏住了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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