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一皺,由口袋中拿出手機,接通,問道:“什麽事?”


    “……”


    “哦?”他眉頭皺得更深,疑道:“怎麽會這樣?”


    “……”


    “好了,我知道了!”他關掉電話,轉過身,冷冷瞥了杜小鳳一眼,說道:“我們的事還沒有完,不過,現在到此為止。”說完,他從同伴懷中取迴自己剛剛脫掉的外衣,重新穿好。


    他的舉動,不僅讓杜小鳳覺得奇怪,那些與他同來的青年也不理解,傲氣青年探過身,問道:“鵬哥,怎麽了?”


    “迴去再說!”說完,不理眾人反應,率先快步走出教室。


    他一走,其他人再無心思逗留,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不然他絕不會走得這般匆忙。


    這群人,來得快,去得更快,好似一陣旋風,轉眼間教室又恢複原有的平靜。


    “他……他們怎麽突然走了?”亞晴驚魂未定,拉著杜小鳳胳膊好奇地問道。她知道,粗壯青年的離開一定和那個電話有關係,隻是究竟是什麽內容,她聽不清楚。


    杜小鳳垂首苦笑,搖頭未語。他的耳朵很靈敏,特別在得到真悟元經之後。


    體育老師最終被送到醫院,直到他躺在病床上,醫生給他身上的傷口縫針時,他還在神智不清的嘿嘿傻笑,頭腦仍未完全從受到精神力入侵的創傷中恢複過來。不過他“大膽且又直白”的演出在學校中掀起一個不小的波瀾。了解他平日所作所為的人暗中紛紛感歎一句老話: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老天還是長眼睛的。


    午間休息。


    杜小鳳想去學校附近的商場逛逛,看有沒有賣針灸用的針具。他發現,想用針灸術醫病治人,沒有必要的針具,即使所學再淵博再熟練,也發揮不出來。


    他剛走出教學樓,迎麵走來兩位身穿整齊校服的青年,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他去路,問道:“你是杜小鳳?”


    我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出名了?杜小鳳好笑地點點頭,問道:“我是,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那青年嘴角一撇,冷哼道:“是就好,如果你有空的話,和我們走一趟!”


    杜小鳳預感到對方來者不善,疑道:“去哪?”


    青年道:“到了之後,你自然會知道。”


    杜小鳳悠悠搖頭,道:“對不起,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一些我不了解的事情上。”


    “小子!”青年臉色一變,冷笑道:“不要那麽拽!你不是怕了吧?”


    “怕?”杜小鳳畢竟是年輕人,受不起別人激將,氣血隨之一蕩,直衝腦門,可很快,他又平靜下來,真元的修煉不僅讓他智慧大為提高,也讓他懂得怎樣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淡淡然的一笑,聳肩道:“隨便你怎麽說,總之,我不願意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勉強我!”


    “哦!原來是這樣!”青年故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皮笑肉不笑的湊到他近前,貼近他耳邊,低聲道:“有些事情,即使你想躲也躲不掉,今天,你可以拒絕我,但是明天,後天,會有更多的人找出更多讓你無法拒絕的理由,到那時,誰也保證不了你的朋友會不會受到傷害。亞晴是你的同學吧,她很特別啊……嘿嘿!”青年嘴角掛起詭異的賊笑。


    亞晴?他們怎麽知道亞晴這個名字?


    似乎看出他的驚訝,青年冷笑道:“學生會要想查一個人,太容易不過了!”


    原來如此,又是學生會的人。杜小鳳雙眼一眯,握緊拳頭。


    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而牽扯到任何人,特別是亞晴,麵容漸漸陰冷,他冷冰冰幽深地說道:“如果你們敢傷害她,我會成為你們揮之不去的噩夢,請記住這一點,別把我的話當玩笑!”他說話時目中神采一閃,頓時間精光四射,那無比犀利的眼神讓那青年不自覺的打個冷戰,腿也不聽使喚的倒退兩步,臉色發白,心髒狂跳。他自己都有些奇怪,對方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自己為什麽會感到如此沉重的恐懼感,難道,是他那雙好似突然會發光的眼睛嚇到了自己?亦或是那逼人的氣勢讓自己膽怯?


    青年咽口吐沫,硬著頭發放出狠話:“她會不會受到什麽傷害,這……這就要看你自己了!”


    杜小鳳深吸口氣,壓製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冷冷道:“帶我去見他。”


    “什麽?”青年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瞪著眼睛問道:“去見誰?”


    杜小鳳一笑,道:“見那個想見我的人!”


    “誰想見你?”青年沒等開口,路旁走來數人,杜小鳳扭頭一瞧,笑了,原來人群正中的兩位身材高大青年正是他新結識的朋友——張少成和張鬆林。這二人皆身高超過一米八零,隻不過張少成要壯一些,而張鬆林偏瘦,走在一起,格外醒目。


    “你是學生會的?!”張鬆林在浩陽是“老人”,對這裏情況非常了解,認識的人也多,隻看那兩青年的衣著和相貌,心裏已猜個八九不離十。“找小鳳是因為昨天那件事嗎?他隻是個新人,還不了解學生的狀況,給我個麵子,這事就算了吧!”昨天杜小鳳和學生會動手的事,是他從心直口快的陳曉婧那裏聽來的,他並未怎樣在意,高低年級之間起衝突在浩陽是常有的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兩個青年對張鬆林並不陌生,知道他是浩陽的“小混混”,無幫無派,但他的朋友卻很多很雜,輕易沒人願意去招惹他。


    青年對他還算客氣,先點下頭,然後小聲說道:“這不是我能說得算的,因為,輝哥要見他!”


    “輝哥?”張鬆林一楞,問道:“王慶輝嗎?”


    “是的!”青年點頭一歎。


    杜小鳳和張少成對這個名字不熟悉,聽過之後沒什麽反應,可張鬆林臉色卻為之一變。王慶輝是什麽人,他清楚得很,堂堂學生會的副會長,麾下成員過百,隻要在浩陽呆過一段時間的人哪有幾個不知道他的,即使學校中的老師見了他也會笑臉相迎。隻是他不明白,一件平平常常的學生間打鬥,別說沒傷到什麽人,就算真有人受傷住進醫院,也不至於讓他這個學生會的大會長親自出麵啊!張鬆林撓撓頭發,疑道:“你不會搞錯了吧?”


    那青年苦笑道:“我說哥們,別的事情我能搞錯,這事能弄錯嗎?現在輝哥正在後麵等著呢!”


    張鬆林眉毛緊鎖,快擰成個疙瘩。


    見他如此模樣,杜小鳳和張少成都想到這個王慶輝恐怕來頭不簡單。後者問道:“鬆林,他是誰?”


    “他?嗬嗬!”張鬆林搖頭笑道:“他是學生會的副會長,真奇怪,象他這樣的人,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情而找上小鳳啊!”


    杜小鳳上初中時,學校根本沒有什麽學生會,他對副會長這個詞沒什麽概念,甚至對學生會的印象也模模糊糊。他笑道:“不就是去見一個人嘛,你們帶路吧!”


    “好!”青年聞言大喜,暗中鬆了口氣,自己總算可以交差了,沒在副會長麵前丟臉。他打個指響,道:“你隨我來!”


    張鬆林攔住準備動身的杜小鳳,微微搖頭道:“小鳳,你要想清楚了,事情未必那麽簡單!”


    杜小鳳輕鬆一笑,道:“不就去見一個人嘛,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其實並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該自己去麵對的事情,總該要去麵對,逃避不是辦法,總有一天人家會找上門來,而且,他確實有些擔心對方找亞晴的麻煩。


    張少成晃動身形,幾步趕上杜小鳳,笑道:“我陪你走一趟。”說著,他轉迴頭,向後麵正低頭沉思的張鬆林道:“鬆林,你不想一起來嗎?”


    那可是王慶輝啊,如果得罪他,以後還怎麽在浩陽混了?他心中呐喊,一百一千個不願意,但看到杜小鳳瘦弱的背影時,兩條腿不聽他使喚,還是跟了上去。他在心中長長哀歎一聲。和他一起的同學見狀,也紛紛跟上前,張鬆林眼珠一轉,將其中一人拉到自己近前,在他耳邊低低細語幾句,那人邊聽邊連點頭,最後,轉身形飛步向教學樓內跑去。


    杜小鳳等人在兩位青年的指引下來到教學樓後身的一處偏僻之地。


    這裏可能是浩陽的死角之一,三麵高牆,象條死胡同,牆壁上塗鴉狼籍,麵目全非,杜小鳳甚至能看到一些早已枯幹,變成黑褐色的血跡。胡同裏,密壓壓聚集著一群人,冷眼觀看,少說也在三十以上,清一色的浩陽校服,右臂帶有紅色袖標,手中有拿鋼管的,也有提木棍的,三五成群,煙霧繚繞,或蹲或站,整條胡同基本上都被他們霸占,氣勢衝天。


    看到那兩個青年領著杜小鳳一行人迴來,眾人紛紛彈飛煙頭,站起身形,一各個叱牙咧嘴,目光中充滿敵意。


    “杜小鳳?!”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人背著雙手,站在胡同最裏端,他麵對牆壁,似問又似肯定的低吟一聲。


    聽到他說話,眾人自覺地退到兩旁,讓開一條通路。


    他沒有轉身,也未迴頭,隻留個背影給杜小鳳。後者心中厭煩,覺得這個人如果不是太高傲就是太做作,令人討厭。第一次見麵,甚至隻看一眼,對方在他心裏就沒留下什麽好印象。杜小鳳將頭一昂,沒有答話。


    周圍學生會的人見他如此模樣,臉色一沉,擦拳磨掌,一時間,骨節間摩擦發出的清脆響聲此起彼伏。


    沒有人說話,但緊張的氣氛任誰都能感覺得到。


    張少成兩手微微上提,麵露謹慎,張鬆林則緊咬下唇,眼珠不時地四下掃動。


    杜小鳳對周圍人含恨不善的目光毫不在意,他嘴角上挑,反而笑了。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自己知道,他笑得很勉強。


    在群敵環繞的情況下,他越表現的緊張越容易增長對方的氣焰,自己若輕鬆下來,倒會讓對方覺得高深莫測,心裏沒底,不敢輕易動手。這不是他自己胡思亂想蒙出來的,也不是別人教過他的,而是他腦中靈光一閃,從自己所看過的小說中領悟出來的道理。


    果然,杜小鳳這輕鬆暇意的一笑,還真把學生會眾人笑得茫然不解。


    聽到人群中的驚訝聲,那青年終於緩緩轉迴身,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頓時間糾纏在一起,碰撞出火花。


    青年模樣還算不錯,白淨麵膛,濃眉大眼,鼻梁高挺,但眼神卻很邪氣,流露出輕浮之色,讓人看了總有一種不舒服感。


    杜小鳳在真悟元經中修煉奇門篇時對麵相學有過接觸,雖不至於精通,可也掌握一些皮毛,他看過這人長相後,第一感覺是這人不可靠,他的鼻尖太過於尖薄,如同鷹勾,嘴唇又突又薄,象兩把利劍,這些皆屬於心性奸險狡詐、喜投機取巧、口是心非的特征。這樣的人,即不可靠又不可信。看過他麵容之後,杜小鳳對他更無好感。


    “你就是杜小鳳吧!?”那青年低首輕彈手指,微笑間,露出森白的牙齒。


    杜小鳳沒把心中的討厭表現在臉上,隨著心智的增長,他也逐漸明白在對手麵前隱藏自己真實情感的重要性。他點頭笑道:“你說得很對,我是!”


    “嗬!”那青年道:“我叫王慶輝。”


    杜小鳳道:“我知道。”


    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對於青年來說,好象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他又問道:“知道我為什麽找你來嗎?”


    杜小鳳道:“我知道。”


    “哦?”王慶輝楞了一下,忍不住又多看了杜小鳳兩眼,傲然地搖頭道:“我找你來,可並不是因為昨天的那件事。”


    杜小鳳道:“我知道。”


    他連續三個“我知道”,讓王慶輝有些不是滋味,哼了一聲,手指遙遙一點杜小鳳鼻子,挑眉道:“那你說我是因為什麽事找你!”


    杜小鳳柔聲道:“因為,我把一個禽獸踢出了窗外,他現在可能正躺在醫院裏。”


    王慶輝表麵笑容不減,暗中卻大感奇怪,不知道杜小鳳怎麽知道自己是因為這件事才找上他的。


    杜小鳳的耳朵很尖,或許因為真元修煉的關係,使他聽力異常靈敏,當那個叫鵬哥的青年找上他後接聽電話時,他在旁已將他們的對話聽個清楚,鵬哥臨時放棄打鬥選擇離開,就是因為那個體育老師的關係。其實,學生會與學校教師的關係一向很密切,他們擴張壯大到今天這種地步,和校方的鼎力支持脫不開關係。到浩陽上學的學生龍蛇混雜,多為不良少年,難免有不聽老師管教的“頑劣份子”,當這些人屢教不改,軟硬不吃,老師們又不好親自出麵解決時,他們會找學生會幫忙,用恐嚇或者直接動用武力來教訓那些在他們眼中桀驁不遜、生性惡劣的學生,讓他們變得聽話,最後即使出了事,這也隻能算為學生內部的私鬥,和校方扯不上關係,說直白點,學生會隻是老師手中的一支又聽話又好用的槍,什麽時候開火,向哪裏開火,全由校方決定。現在,杜小鳳隻不過剛到浩陽才兩天而已,便傷了學校的老師,以前還未有過先例,校方自然十分重視,不肯輕易善罷甘休,但他們又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一旦學校暗中的內幕泄露出去,將對浩陽將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得不償失,他們不敢輕易冒這個險,所以,動用學生會,想讓杜小鳳變得柔順一些,聰明一些。這一點,也正是王慶輝為何興師動眾,親自出馬的主要原因。


    “或許,我不應該來!”杜小鳳仰麵道。


    “既然已經來了,有些事情就不會被改變!”王慶輝道:“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今天我找你,就是為了教訓你。”


    “自始自終,我都沒有錯!”杜小鳳淡然道。


    “對老師不敬,就是錯!”王慶輝笑嗬嗬彈著手指,輕描淡寫道:“無論你有多麽充分的理由。”


    杜小鳳不再說話,雙眼望天,久久不語。他和對方已無須再說什麽,人家存心而來,說得再多也白白浪費口舌。


    王慶輝左右看了看,斯條慢理地說道:“這裏,有三十五個人,而你,卻隻是一個人,你的處境將會很艱難,當然,我並不希望看到那樣不愉快的情況。如果,你向他賠禮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可以考慮幫你求個人情,放你一馬,怎麽樣?”


    “不錯!”杜小鳳點頭一笑。對方所說的“他”,他自然知道是指誰。


    “你答應了?”王慶輝也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他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心中從沒打算輕易放過杜小鳳,之所以這樣說,隻是耍個小計謀,先好言相勸,瓦解對方的氣勢和敵意,然後再給他全力一擊,這樣,會給對方造成更大的傷害,這,也是他想要的。


    和杜小鳳一樣,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渾身上下充滿高貴和神秘色彩的少年時,心中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排斥和討厭感。杜小鳳身上的光彩,讓他變得黯淡無光,杜小鳳眼中閃爍的神韻,讓他變得平淡無奇,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也希望別人同樣這麽認為,但杜小鳳出現後,這個中心卻發生了轉移。


    他應該去的地方是——醫院!王慶輝臉上笑容燦爛,暗中卻恨不得一拳把杜小鳳清秀的麵膛打成爛泥。


    哪知,杜小鳳剛才話音未落,馬上又接著道:“可惜,我還是認為我做得沒有錯!謝謝你的好意,看來,我隻能心領了。”


    王慶輝臉色一變,語氣漸漸低沉,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杜小鳳悠然一笑,朗聲道:“如果再讓我見到那個畜生,我隻會用相同的手段來對待他,如果他再敢做出以前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無論有多少人保著他,護著他,我也會把他揪出來,將他的醜惡公之於眾!”他說話時,底氣充足,聲音並不怎樣洪亮,但卻能讓在場每個人聽得清楚,逼人的氣勢從他身上自然流出,他原本瘦弱的身材在眾人眼中突然變得高大起來。


    “哈哈!”王慶輝忍不住放聲大笑,喘息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英雄嗎?你能改變一切嗎?哼,小子,先解決你眼前的麻煩再想其他吧!”說著話,他一揮手,冷道:“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他!”


    一聲令下,左右數十號人紛紛抬起手中武器,向杜小鳳小心地圍了上去。


    這時,張少成一個跨步,站到杜小鳳身旁,對王慶輝從容笑道:“糾正你剛才的一個錯誤,小鳳並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我。”


    “你是誰?”


    “張少成!”


    “沒聽說過,不過也好,那就兩個一起教訓吧!”王慶輝心中火燒,歹毒的目光狠狠劃過張少成。


    唉!歹命啊!張鬆林心中一歎,還是挺身上前,苦笑道:“還有我?”


    “怎麽?張鬆林,你也站在他們那一邊嗎?你也想和我作對嗎?”以王慶輝這樣自命清高的人,平日裏對張鬆林這樣的“小人物”不會多看一眼,可是連他這樣處世圓滑的人都願意幫杜小鳳,不得不令他驚奇。


    唉!張鬆林又是一歎,無奈道:“他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王慶輝怒極而笑,連說三聲好,冷道:“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選擇站在他那邊,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選擇是錯誤的。”


    與張鬆林同來的那幾名學生聞言,知道動手一搏在所難免,紛紛挽起衣袖,做出準備迎戰的準備。


    王慶輝冷笑道:“你們也甘願為這個小子和我作對?”


    幾人聳肩,相互看看,堅定道:“鬆哥幫誰,我們就幫誰,鬆哥站在哪一邊,我們就站在哪一邊!”


    這幾人都是張鬆林同學,平日裏和他混在一起,交情非淺,即是朋友,也是兄弟,更重要的一點,他們十分佩服張鬆林的為人,他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處事大方,有錢大家花,有福大家享,不象其他人私心那麽重。兩年來的交往,他們早已跟定張鬆林,以他馬首是瞻,他們知道,在他身邊,自己絕對不會吃虧。


    “媽的!”王慶輝的耐性被徹底消磨幹淨,喝道:“一群白癡!把他們給我統統幹掉!”


    他話音未落,胡同口外衝進十多號人,手中各提木棍,來到近前後,齊刷刷站在張鬆林身後,領頭一位,正是來這裏之前與他私語的青年。


    看到他們,張鬆林麵容為之一緩,露出微笑。這些人,都是他的同學。


    王慶輝暗暗咬牙,冷聲道:“張鬆林,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了這個臭小子,你想和學生會明著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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