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你已窮途末路,還不投降,更待何時!”安裏和李彪等人趕到時,便聽到別衡對司徒烈喊道。

    司徒烈掃了一眼安裏眾人,心頭越加沉重,本來一個國師就以非常棘手,如今又來了一群人,恐怕他今日在劫難逃了。

    “嗬嗬,我司徒烈這一生幹了不少壞事,但我從來不後悔,哪今日能死在你們手裏,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安裏走上前,問道:“司徒烈,我問你,當年你的兒子失蹤的事,你有沒有參與其中?”

    司徒烈自嘲地笑道:“我英雄一世,這是我做過的唯一一件錯事。”他微微低下頭,刹那間,仿佛背脊都傴僂許多:“我承認,那件事當初我是隱約察覺到,卻沒有阻止……”

    “原來,你真的知道……”這時,李淩霜從眾人身後走出,淚水漣漣,淒楚哀婉地怒視著司徒烈。

    看到李淩霜,司徒烈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他原以為他的妻子落入敵手,難逃一死,沒想到竟然毫發無損,還跟著他們一起過來,剛好聽到他的話。

    “我……我對不起你……”司徒烈怔怔地看著李淩霜,兩行清淚無聲落下。

    李淩霜緩步走到司徒烈身前,定定地看著司徒烈的臉龐,依舊是那樣的英武,隻是頭上多了許多白發。

    “別說了,早在兒子死的那一刻,我就隻為你而活,今日卻發現,突然失去活下去的理由,所以,我們一起上路吧,去找我們的孩兒……”李淩霜伸手摩挲著司徒烈的臉,喃喃說著,另一手卻是取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入司徒烈的心口。

    司徒烈隻是深情地看著李淩霜,沒有絲毫反抗,或許,死在自己的妻子手中,才是他最好的結局呢。

    下一刻,李淩霜將匕.首從司徒烈心口拔出,反手插入自己心髒,在司徒烈悲傷歉意的眼神中,李淩霜抱住司徒烈,兩人一同步入黃泉。

    安裏等人想阻止已是來不及,誰也沒想到李淩霜竟是如此剛烈。

    安裏心中暗暗歎息道,也許是絕望吧,突然得知最愛自己的夫君竟是殺害兒子的幫兇,精神崩潰也正常,並且這也是他們最好的結果。

    別衡感慨道:“終究也算是一對有情人,讓士兵們就在此處將他們葬下吧。”

    “司徒烈了,還有蕭遠山呢?”杜淩飛突然問道。

    眾人愕然,他們惦記著國師,卻是將那奸相給忘了,此時去追已是太遲,眾人不由得扼腕歎息。

    卻在此時,一支軍隊快速而來,安裏等人都看過去,就見上官宏帶人越眾而出,有一人被綁著,動彈不得。

    安裏等人看過去,就見那人正是蕭遠山,而押著蕭遠山的人卻是許言。

    眾人大驚:“許言,你運道倒是好,竟然果真被你抓到這個奸賊。”

    許言向眾人拱拱手,笑道:“這老狐狸還想混入潰兵中逃跑,正好被我撞到,也算是他倒黴。”

    別衡站出來說道:“好了,此戰我軍大勝,但還需要打掃戰場,我們迴城。”

    所有人迴到城下,這時生石灰已經全都落在地上,像是下過雪一般,將整個城頭染成白色,隻不過這生石灰的味道著實嗆人。

    大別士卒們正在別風的指揮下從容有序地打掃戰場,為輕傷士卒包紮,重傷的抬去衛生部,至於被生石灰克製的戰神軍和蕭山軍,暫時沒有理會。

    此戰過後,眾人齊聚太極殿,群臣商討戰後事宜。

    別風高興地說道:“肆虐我大別國百年的白蓮教如今徹底被摧毀,從此以後我大別國的子民再也不用受白蓮教的蠱惑而傾家蕩產,為我大別國賀!”

    “蕭老賊盤桓朝堂數十年,曆經三朝,黨羽無數,而今首惡已除,還我大別朝廷一個朗朗乾坤。”

    別風說了此戰勝果後,便開始賞賜此戰功臣,當說到安裏時,卻發現安裏不知何時離開太極殿了,一眾人麵麵相覷。

    而此時安裏卻是在天牢中,她來解救龍瑄。

    龍瑄被司徒烈算計,不僅沒了副教主之位,就連他與司徒烈十幾年的兄弟之情也破裂,對龍瑄的打擊非常大,龍瑄因此意誌消沉,打仗時毫無抵抗被人俘虜,關入天牢。

    安裏憑借著別衡的信物進入天牢,救出龍瑄,她對龍瑄說道:“司徒瑤在百花穀等著你,她說那是你們小時候定情的地方,馬匹我已經備好,你快去找她吧。”

    龍瑄深深地看了安裏一會,歎息一聲,轉身上馬,疾馳而去。

    安裏迴宮才知道眾人都在找她,便主動找到別衡,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阿衡,我們迴葛嶺村吧。”

    別衡將安裏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說道:“我拒絕了皇上的一切封賞,隻希望能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歸隱葛嶺村。”

    翌日清晨,安裏和別衡帶著火火和小香香,還有嬌嬌,一行人皇宮與別風告別。

    “皇上,大別國的內憂外患均以解決,你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別衡笑著與別風抱了抱,說道。

    別風神色複雜地看著別衡,良久,才說道:“皇兄,謝謝你。”

    安裏八卦道:“聽說李彪帶著婉婉去度蜜月了,他那個大老粗竟然也懂得浪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別衡揶揄地看著杜淩飛以及跟在他身邊的柳含茹,笑道:“杜淩飛,李彪那家夥都追到江大夫了,你也要加油啊,柳將軍,你說是不是啊?”

    柳含茹鬧了個大紅臉,瞪了一眼別衡,隨即卻又看看杜淩飛,正巧杜淩飛看過來,頓時臉色更紅了。

    眾人齊聲大笑,皆是祝福這對璧人。

    安裏和別衡告別眾人,上了馬車,向葛嶺村而去。

    途中,安裏想起那晚大山中用命救她的老獵人,便對別衡說道:“我答應過師傅,去大山祭拜她老人家的,你陪我去好不好?”

    別衡自無不可,他從安裏口中聽說了那個老師傅的事跡,亦是極為感激,若非老師傅舍命相救,安裏可能就再也迴不來了。

    一家五口趕著馬車來到大山,安裏找不到老師傅的屍首,便隻為他立了個碑,和別衡祭拜一番,才迴到葛嶺村。

    “小裏子,國師,你們來晚了哦。”

    安裏和別衡帶著火火小香香還有嬌嬌迴到葛嶺村,就聽到陸小月嬌笑的聲音。

    火火高興地跑過去,脆生生說道:“小月姐姐,我們下午去爬山掏鳥窩嗎?”

    “對啊,掏了鳥窩,再去遊泳、釣魚……總之你喜歡做的,我都帶你去玩。”陸小月摸了摸火火的頭,笑著說道。

    安裏白了一眼陸小月,沒好氣地道:“你也是快要嫁人的人了,還這麽胡鬧!”

    別衡攬著安裏的香肩,懷中抱著嬌嬌,安裏則是拉著小香香,嫣然笑道:“既然陸小姐這麽熱情,我們今天敞開了吃,非得把她給吃窮不可。”

    陽光正好,照在村邊的柳樹上,柳枝搖曳生姿,宛若嫻子,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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