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峰開著自己的紅色寶馬一路狂飆,自己做了這事,他隻能求助於父親了。如果父親再救不了自己,那真沒辦法了。

    車子一路駛入金雞湖畔的別墅區,在一幢占地很廣的獨棟別墅前停了下來。吳立峰顧不得將車子停好,直接跑迴了家中。剛進家門,父親還沒迴來,母親也不在,隻有傭人在打掃衛生。

    闖了大禍,吳立峰根本沒心情做別的,就在一樓大廳裏,走來走去,不時的看看表,甚至趴在窗前看看外麵的情況,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警察找上門。

    眼見父親還沒迴來,吳立峰又拿起電話給父親打過去。一連催了好幾個,終於看到父親的勞斯萊斯車子出現在吳立峰的視線中。

    吳之棟迴到家中,看著兒子。也是奇怪,兒子一項乖巧,從來沒有給自己惹過麻煩,上學期間更是品學兼優,甚至憑借自己的能力考上複旦大學。這讓吳之棟在朋友圈中很有麵子。每當和朋友出去吃飯,或者娛樂的時候,經常聽到這個朋友說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又惹了什麽禍了,或者說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又怎麽了。讓吳之棟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有個開電器公司的朋友,正在和另一家公司進行一項高達數億的合同談判。就在這個時候,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打來電話,說是闖大禍了,必須他自己親自去處理。如果不去的話,兒子就麻煩了。結果這朋友擔心兒子出事,放下這幾億的合同去處理這事。最後這件事不僅讓朋友損失了上億,甚至一度被圈內當成笑話。所以,對比下來,自己的兒子那是相當的優秀,並且從不亂花錢。現在聽到兒子闖禍了,吳之棟想到最多的可能就是兒子開車撞了人,畢竟吳立峰那輛寶馬車也是今天剛買的,吳立峰之前一直在上學,所以並沒有屬於自己的私車,對車子不一定熟悉。來之前,吳之棟已經想好了,如果真是撞了人,問題不嚴重的話,賠個幾十上百萬這事也解決了,如果再嚴重了,像之前浙海省發生的那幾起上了電視的車禍案,那就有點棘手,但也不是沒辦法。

    “小峰,怎麽了?撞人了?”吳之棟迴到家中,就看到自己兒子坐立不安的樣子。

    “爸,我闖大禍了,你一定要救我!”吳立峰看到父親迴來,頓時跑到父親身邊,哭了出來。

    “你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麽事,你不說,我怎麽幫你解決!”吳之棟也意識到,肯定不是那麽簡單,忽然眼皮跳動了一下,兒子不會給自己一個天大的驚“喜”吧,隻是以自己現在的地位,能有什麽驚“喜”。

    “爸,我請了幾個小流氓,去別人家把人打了!”吳立峰哭著說道。

    “對方報警了?沒死人吧?”吳之棟一聽兒子這話,鬆了一口氣,如果沒死人的話,一切好辦。

    “沒死人,對方也報警了。但是我看到市委***曹相權領著一幫人去了他們家,沒多久,市長陳伯伯,還有***局局長也都過去了!”吳立峰說著,那邊的吳之棟頓時驚了。隻聽吳立峰又說道:“我沒想到他們家會認識他們,我隻以為他們是個普通小幹部,不然幾十年也沒見升上去。爸,你說怎麽辦?”

    吳之棟知道事情大了,這是打了什麽人,居然市裏的人都過去了。如果這件事不解決好,他們吳家要完蛋了。

    “你說,你究竟打了什麽人,為什麽打人家?”吳之棟現在也沒好臉色了,別人家的兒子就算能惹火,也最多就是賠點錢,好擺平。但是錢,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個東西。自己兒子可倒好,一次這麽徹底,要是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吳家完蛋是不用想的。

    接著,吳立峰原原本本將整件事告訴給吳之棟,他現在不敢有半點隱瞞,不論誰對誰錯,但是現在事自己這裏要倒黴了。

    吳之棟聽後,看著這個讓他一項驕傲的兒子,氣憤之下,直接狠狠的甩給他一個耳光。

    “你個畜生,就因為個女人,拿刀捅人不說,被人家製止住,居然還學會請流氓混混了。你個畜生,你和誰學會這些彎門邪道的?好好的大學上到狗肚子了?”吳之棟罵完之後,尤不解氣,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爸,現在怎麽辦?現在怎麽辦?”吳立峰也知道自己闖大禍了。

    “你等等,我先打電話問問。如果實在不行,你去投案自首吧。”吳之棟一臉無奈的說道,拿起電話,直接給陳方同打去電話,吳家的騰達集團之所有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陳方同的支持,而這些年,他們騰達集團給陳方同的孝敬也不少。這件事太過嚴重,雖然不指望陳方同能保下自己兒子,但周旋一番也是好的。

    “喂,方同市長,我是之棟,您現在忙不忙?”吳之棟打通電話後,直接問道。

    “呃,你有事?重要不,我現在挺忙的,市裏發生大案子了,曹***,我,還有市裏的所有領導都在,如果不太重要的事,等稍後我們再說!”陳方同也是一臉的鬱悶,這***局局長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但是現在,因為這件事,當場被曹相權免了,他想反對,但也沒有反對的理由,這件事太過嚴重了,先後有幾位省裏領導打來電話。而且自己的老***也打來電話,直接告訴他,這件事務必要跟曹相權步調一致,千萬不能唱反調,不然老***也保不住他。就因為老***一句話,他眼睜睜的看著***局局長易手。

    吳之棟聽到陳方同的話,他的心頓時一沉,他知道這件事嚴重了。吳之棟也不打算隱瞞,直接說道:“方同市長,我也不瞞你了,那家人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叫人做的。我想問問,這件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出多少錢都行!”

    陳方同聽到吳之棟這話,頓時驚了,同時又一陣悲哀,這吳之棟怎麽說也是自己的人,怎麽這事發生在他們頭上。陳方同趕快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悄聲問道:“你事可開不得玩笑,真是你兒子做的?水富山家真是他砸的?水家人真是他打的?”

    吳之棟聽著陳方同連續三個疑問,每一個問題,將仿佛千斤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心髒上。吳之棟一時間感覺氣都喘不上來,仿佛下一秒就會暈倒似的。但他強撐著身體,很無力的說道:“是!都是!”

    “之棟,你讓我怎麽說你。趁現在警察還沒查到他那裏,你快讓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自首去。否則的話,你吳家估計也要倒大黴!”陳方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如果在警察沒查到之前投案自首,自己還能周旋一番,如果等查到了再投案,那什麽都遲了。

    “市長,真的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出再多的錢我都願意!”吳之棟聽著陳方同的話,也知道基本無望了,不然以陳方同和他的交情,不可能不說的。

    “錢再多都沒用,就是他現在投案自首,這件事都不一定有迴旋的餘地。你知道他得罪了什麽人,他砸的是什麽人家嗎?”陳同方氣急敗壞的說道。“水家女兒的男朋友來頭太大了,省裏的大權在握的領導都過問這件事了。如果解決不好,不僅僅你吳家倒黴,就是我這個市長,還有他曹相權都得倒黴。還有,因為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局局長已經被曹相權下了,你讓我說什麽好,趕快讓你的畜生兒子去自首去!”

    吳之棟慌了,他這才知道,一切的緣由在人家女兒的男朋友。那個女孩子,吳之棟也知道,在北京大學。這次迴來,帶著男朋友。北京的,來頭極大,那很可能是中央領導的子女。想想自己兒子還用刀捅人家,雖然沒捅到,但總之有過這個行為。

    “你個畜生!”吳之棟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首先要緊的就是把這個畜生押去警局自首。其他的以後再說,隻要吳家不倒,他就是做幾年牢,等風頭過了,活動活動就能放出來。問題是,吳家千萬不能倒啊。

    “爸,我去自首,我去自首!”吳立峰也聽到電話的內容,也知道自己闖大禍了。源頭就在自己捅的那個男人。這件事說什麽也是他衝動了,現在徹底明白過來,吳立峰也明白現在怎麽做對自己最有利。雖然可能要坐牢,但隻要吳家還在,父親很快就會想辦法放自己出來的。

    “算你還沒糊塗到頭!”吳之棟聽到兒子的話,也是一陣安慰,兒子肯配合,也不用自己壓著他。

    ...

    警局之所以遲遲沒有破案,皆因在曹相權趕到水家的時候。派出所所長就已經得到下屬的報告,他知道他完蛋了,而且這些年他貪了多少,幫著做了多少壞事,足夠他槍斃了。所長匆忙趕到家中,不管家中妻兒,直接背上錢財,就跑了。

    “曹***,陳市長,騰達集團董事長吳之棟的兒子吳立峰向警局自首了,他承認這件事是他做的!”剛剛兼任市***局局長的王斌剛剛接到金雞湖派出所的電話,得知了有人投案自首,立馬將這件事報告給了曹相權和陳方同。

    聽到王斌的話,眾人都舒了一口氣,但馬上就開始思索這件事背後可以進行的相關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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