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過是想賭一個父皇蘇醒不過來,把責任全壓到翎王身上。


    翎王很清楚,如果這次父皇沒有救醒,那他將會失去競爭的機會。


    但那又如何,沒有父皇的支持,他本來奪嫡的希望就不大,他既不占嫡也不占長,又是皇子中年紀比較小的。


    父皇必須要救,不管是為了父皇還是為了他自己。


    正如翎王所說的,幻境不需要一個躺在床上永久昏迷的帝君。


    哪怕開顱有風險,哪怕蘇醒隻有五成也要救。


    大臣們希望的是有個活著的帝君,所以哪怕帝君因為開顱而人亡,那也是種方法。


    帝君活了自然是最好的結局,但哪怕是死了,那也可以有新的帝君繼位。


    總比人躺在床上還占著帝位強。


    所以這開顱手術便就這樣下了決定,馬上進行醫治。


    幻境皇宮有天然的冰室,是做開顱手術的絕佳之地,這個落後的古代若說哪裏最好做無菌的手術室,那絕對是幻境。


    先不說皇宮有天然冰室,天然冰泉,還有絕境之地之外,光是內外城的冰山上,都有天然的手術室。


    這也是為什麽孫妙從別處搬到幻境來的原因,因為他的妻子跟他說幻境是他發揮醫術最好條件的地方。


    孫妙之前做過不少手術都成功了,一舉成名,也是因為幻境的天然環境。


    不然在其他國家很難實現。


    孫妙在皇宮給帝君做手術的時候,夜殃的血也止住了。


    雖然止住血了,傷口也被雲嫵一通操作好得差不多了,但返祖現象卻沒有消失。


    夜殃這樣子自然是不能出門的,榮王府裏的人知道夜殃與湘晴郡主的人打起來受了傷,鬧得榮王府整個晚上都沒人敢睡。


    赫連覺來關心問情況:“真是紅顏禍水,怎麽這才進來天頭就被女人盯上了。


    那湘晴郡主據說從小就在幻境橫著長大,因為生得實在惹人喜愛,誰都寵著她,包括現在昏迷的帝君。


    你把她弄成那樣,隻怕整個幻境都會與你為敵。”


    雲嫵勾了勾唇:“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哪怕之前是人見人愛的清純美人,現在也不過是個與男子無媒苟且,又被眾多人奸視過的髒貨。


    你們這群男人,平時再喜歡,隻要心頭寶沾了一點灰塵都會嫌棄得很。


    為了一個自薦枕席還被厭棄的肮髒貨,與我為敵?


    那是想太多了。”


    她為什麽要將夜湘晴赤身跪在那裏讓人觀看,為什麽要將事情鬧得這麽大,鬧得與榮王府隻能決裂。


    一是因為她妄想動夜殃,還使夜殃受了傷。


    二是因為她必須這麽做,讓世人都知道夜湘晴這個冰清玉潔的絕世美人已經髒了,已經被無數人看過了。


    那些把她放在心尖上寵的人才會不再把她當成寶,才不會為了她來爭對她和夜殃。


    別怪她做得太狠,她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夜殃,夜湘晴要怪就怪她肖想不該肖想的東西。


    用肮髒的手段來搶她的人,她可從來不是心善之人。


    赫連覺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你是故意那麽做的?”


    “是啊,有什麽可驚訝的,你第一天認識我?”


    對自己的東西她有著強大的占有欲,誰都不能動。


    夜殃是她的,不管是誰想肖想都得打死,管你是什麽天下第一美人,還是什麽幻境最寶貝的郡主。


    赫連覺搖了搖頭:“沒沒……你好好照顧攝政王,榮王那邊我去幫你談談,這畢竟住在別人家……”


    雲嫵冷哼:“這事是他們榮王府不對,說出去我也占理。”


    赫連覺低聲道:“這是發生在榮王府,別人也沒見著,要怎麽對外說還不是榮王說了算。”


    雲嫵一點兒也不擔心:“那就讓我們且看看他們打算怎麽對外麵說。”


    她壓根不需要擔心榮王府在外麵亂說,反正她有的是辦法讓榮王府任何人說出真話來。


    讓一個人說真話的本事不隻有她有,相信幻境也有很多能人能有這本事。


    比如幻境那個能讓孫妙進入不同空間的妻子夢境的那個國師。


    “你就這麽相信攝政王?”赫連覺好奇地問道。


    在宴會上他也是見過那天下第一美的湘晴郡主的,長得實在是惹眼,美若天仙也不為過。


    那一眸看過來,顧盼生輝,讓人流連忘返,攝人心魄,就是他都驚豔了,心裏有幾分喜歡。仟千仦哾


    若是父皇給他定的是湘晴郡主這樣的美人,他估計會十分開心地答應訂親。


    夜殃再對雲嫵鍾情,也不一定就不會被這樣的美貌給打動。


    要不然怎麽會跟著湘晴郡主去她的院子呢,既然對人家沒感覺,為何還跟著湘晴郡主走。


    “我不相信他,難道還相信那什麽做假的湘晴?”雲嫵反問他。


    “我倒是不是要離間你們,隻是覺得這事起因就是因為他跟著湘晴郡主去她院子。


    一個閨閣女子的院子哪是隨便能去的,若沒那麽幾分心思。”赫連覺道。


    赫連覺當時在宴會上,是看見夜殃跟著湘晴郡主一起離開的。


    若真沒什麽心思,他不應該避嫌才是嗎。


    還跟著人家走,難怪人家動心思。


    雲嫵瞥了他一眼:“你這話敢在我家攝政王麵前說嗎?”


    赫連覺一臉正氣:“本王當然敢,他若不跟著湘晴郡主走,哪有機會給人動手。


    再說,他們在院裏發生了什麽,你也不知道,你咋知道他們真沒發生點事。”


    “少在這裏說我家攝政王的是非,念在你是為我真心考慮的份上,我不對你動手,但是我家攝政王不是你能質疑的。


    反倒是你,昨晚去哪了,聽說你也很早就離開了宴會,我派人找阿殃的時候,也讓人去找你也沒找到。”雲嫵狐疑地看向他。


    赫連覺扯了扯嘴角:“你管本王呢,本王有自己的事。”


    雲嫵微眯著雙眼看著他:“小蛙兒,現在有事瞞著我們了?


    別讓我發現你在做對不起我和阿殃的事,否則我讓你迴不了大夏。”


    赫連覺臉色微變:“你……你懷疑本王?”


    “一切可疑的行為我都會懷疑,你既然覺得阿殃不該跟著湘晴郡主走,為何卻沒來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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