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占了幾個小土堆山頭的馬匪一齊飛索朝著車隊勾了過去,那動作還真是出奇一致,行動迅速,一看就幹過無數次了。仟仟尛哾


    雷霆伸手做了個後退的姿勢,在馬車旁的護衛都往後退了幾步。


    馬匪如入無人之境勾到了馬車上,迅速地占領了馬車,一揮馬繩就想將馬車駛走。


    雷霆大喝了一聲:“上,抓活的。”


    雲嫵往下看去,他們的人已經將落地的馬匪給團團圍住,想闖出去很難。


    二頭目大叫一聲:“不好,兄弟們,丟下馬車,飛索走!”


    夜殃一把摟過雲嫵縱身下了山頭,飛到他麵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想走?”


    雲嫵上去跟了一腳,叉腰憤憤地道:“問你姑奶奶答不答應,全部抓起來,想逃跑的直接躲死,別留活口。”


    一排弓箭手衝了出來,對著想要飛索走的馬匪拉弓躲箭,好幾個飛到半空被射了下來。


    雲嫵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地上的二頭目:“我看你麵相應該是個聰明人,不如你猜猜現在你們走得掉一個人不?”


    二頭目曬得黑黑的小麥臉一臉無奈:“我都勸了大哥不要來劫,他們不聽,完了完了,這迴真是折了夫人又賠兵。”


    “讓他們乖乖就擒至少還能留條命。”雲嫵勸道。


    二頭目看向大頭目那邊:“大哥,投降吧,打不過。”


    一看他們的護衛就能瞧出來是刀口裏舔血出來的,比他們這群馬匪都訓練有素。


    再打下去無疑是雞蛋碰石頭,投降就不殺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


    大頭目看著飛索到半空掉下來的兄弟氣得大吼:“草!中計了!”


    哪裏還能想到,一車隊的富貴人家的樣子,竟然還帶了這麽強壯的兵力,那些護衛全是真正的兵!


    比他們這些老幼殘兵強多了。


    “草,什麽背景啊,出門遊玩還帶這麽多的弓箭手!”


    這些弓箭手是真的準啊,一箭就能射中逃跑的兄弟,硬生生摔了下來。


    “大哥,我說了這群人碰不得。”二頭目躺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湛藍的天空。


    他再勸阻有什麽用,大哥一上頭就不聽勸了。


    以前還能勸住,最近因為搶劫不到什麽好貨物吃食,他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沉不住氣就得挨打啊。


    大頭目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窩上的飛鏢疼得他咬牙,可又不敢取出來,怕大出血。


    “輸了就輸了,你們想怎麽樣?”大頭目吼道。


    旁邊的小弟全圍在他身邊。


    赫連鳳和赫連覺跳下馬車走了過來,大頭目一看這兩人的臉,表情都變了。


    “大王子?”草,他怎麽這麽倒黴,搶個東西搶到了大夏王室的身上!


    二頭目抬頭看了眼赫連鳳和赫連覺,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二當家!”幾個兄弟衝了過去:“二當家你怎麽了,二當家你不能暈啊,你暈了我們怎麽辦,你快想想辦法啊。”


    大頭目拖著腿衝了過來:“二弟啊,都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不聽你的勸,我們餓太久了啊,我隻想搶點吃的迴去……”


    赫連鳳打量著他,滿臉絡腮胡子,頭發也枯黃得像雜草,實在看不出來是誰。


    “你是誰,怎麽認得出來本王?”赫連風質問道。


    “小民曾隨魯將軍進宮謝恩,見過四王子。”大頭目迴道。


    “你是何人?”


    既然是進過宮的人,又是魯將軍的手下,怎麽會淪落到做馬匪?


    大頭目自嘲地笑了:“大王子不認識小民很正常,小民不過是個百戶,在戰場上受了傷,左手無法使大力,之後便被趕出了兵營。”


    赫連鳳皺眉:“就算是解甲歸田,你也不至於要落草來為寇,你好歹之前也是個百戶,解甲之後難道沒有體恤?”


    “哪有什麽體恤補償,全被安仁王給扣了,我們這麽多的兄弟都是當時傷殘被趕走的兵,一分體恤銀錢也沒有,連一粒米都未分到過!


    很多傷都是一輩子的,身體不行做工都沒人要,不落草為寇如何活下去。”


    雲嫵疑惑地問道:“你們做工都沒人要,竟然能搶劫?”


    她這才仔細地看了下,剛剛衝向二頭目的幾個馬匪,有手被砍了一半的,有腿走起來瘸著的,有耳朵少了一隻的。


    雲嫵心裏一緊,就這傷殘人士他們竟然靠著殘忍的身體霸占了這條商路這麽久。


    難怪他們有這麽多的人也不正麵搏鬥,而是用飛索偷襲,搶了便跑。


    為國征戰的而導致受傷的男兒,一分體恤都拿不到,也找不到任何活計。


    他們怎麽能不落草為寇,這是逼人為寇啊。


    “我二弟發明了飛索和連弩,我們利用這些東西來搶劫財物,而且我們本來就是兵,有底子,雖然行動不便,但執行力比一般人強。”


    大頭目有些驕傲地道:“我們並不是一無是用!”


    他忽而又很憤慨:“可是沒有人要我們!他們嫌棄我們身殘!他們情願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也不要身體殘缺我們!”


    雲嫵看向赫連鳳和赫連覺:“他們都是你們國家解甲的傷殘兵,你們怎麽說?”


    赫連覺生氣地道:“皇叔貪墨那麽多的銀錢他到底要做什麽,難道他真想造反?”


    赫連鳳嗬了聲:“還叫什麽皇叔,他已經是朝廷欽犯,早就貶為庶民,他可真是害慘了許多人!”


    如果不是把人家傷殘的體恤給扣下來,這些人怎麽會生計困難,被迫為寇。


    不是有這些馬匪,那些商隊怎麽會被搶,從他國運來的各種物什又怎麽會翻價數倍。


    大夏的百姓又怎麽要承受這麽高的花銷!


    一環扣一環,看似一個事,卻牽扯了整個大夏國。


    “大王兄,這些人怎麽處置?”赫連覺有些不敢置信,皇叔竟然會扣人家傷殘人士的體恤補償。


    而他更不敢相信這些人拖著傷殘的身體竟然落草為寇盤踞這裏這麽久。


    如果他關中,定是怎麽也想象不到此種事情的。


    真的跟那些話本子裏寫的那樣匪夷所思。


    “老四,你平日與皇叔最親,你說說怎麽處理。”赫連鳳把問題拋迴給了赫連覺。


    赫連覺:“……”


    “要不給他們些銀錢放他們走,讓他們去做點小本生意……”


    赫連覺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都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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