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君朝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將證據接過呈給了他。


    大夏國君將證據翻了翻:“漠河河堤用料有問題早已處置過涉事官員,你這些冊子也隻能證明河堤重修確實有問題,這些朝廷早已做出處理。”


    陸爭捂著胸口撐著一口氣道:“聖上,小民這裏有安仁王與涉事官員的來往記錄和證據!


    安仁王身邊的丫鬟也能作證安仁王見過哪些人。


    還有安仁王派人殺害知情人士的證據。”


    陸爭又拿出一堆的證據,有些年代久了,紙張都已經泛黃,但是保存得卻十分妥當。


    有些甚至是燒毀了,是有人從火裏撿出來的,隻剩半張紙,沿邊還有火燒的痕跡。


    雲嫵不知道這些證據,他們是怎麽在這些年裏收集到的,經過了多少磨難,又死傷了多少人。


    上萬人的冤情致使他們哪怕困難重重也要堅持下來,沒有退縮。


    陸爭一個當年鄉試的解元,棄文從武,苦練功夫,就為了收集證據,為上萬人請命,為家鄉人為自己同族請命。


    雲嫵是看過這些證據的,當年事情之後,安仁王為了掩蓋他的罪行,又陸續害死了十來個官員,幾十個知情人士。


    造下的殺孽太過嚴重了,不懲治他難平民憤,難平天怒!


    隻要大夏國君敢明著護著安仁王,她就敢今天讓天降下大怒,看他怎麽護著這個罪孽深重的人渣。


    大夏國君把證據全看了之後,眉頭緊鎖,他是知道漠河河堤的事與安仁王有關,但是他也隻懲治了那些官員。


    他也沒想安仁王為了掩蓋自己罪行,暗害了這麽多的人,這些人的子女又寫了證詞,寫了狀紙。


    如果此事沒有鬧到殿前來,他可以私下裏解決,給這些人的後代一些補償,將人打發。


    可現在,他也知道不懲治不行,除非把這些證據給銷毀。


    大夏國君喝道:“去將安仁王給押來,朕要親自問問是否真有此事。”


    雲嫵哈哈地笑了:“國君,這些證據我都已經見過了,可以說證據確鑿,你現在派人去找安仁王,是想把他抓起來呢,還是讓人大張旗鼓告訴他趕緊跑。”


    人跑了,能保一條命,至於要不要全力搜查,大夏國君可以做做樣子,無非給安仁王定個罪,但讓他仍然逍遙法外。


    大夏國君臉色有點難看,被這麽直白地拆穿了心裏的想法,到底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怎麽能忍心看他背負這麽多的罵名而死。


    “休要胡說,朕是叫人去抓拿他。”大夏國君義正言詞地道。


    赫連鳳站了起來:“父皇,讓兒臣帶人去,兒臣告發的皇叔,定然不會放他走,這樣也能讓人信服。


    不然萬一皇叔逃了,免不了有不懷好意的人懷疑父皇您。”


    大夏國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哪都有他的事。


    “他是你皇叔!”大夏國君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正是因為他是我皇叔,我更決定要親自去,別人壓不住他啊,父皇。


    皇叔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可是比您不會低多少,你有沒有想過他貪了這麽多的銀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他有蕃地,有權有錢,他為什麽還要貪這麽多的銀子,他的蕃地夠他後代十幾輩隨便揮霍都揮霍不完!”


    大夏國君皺了皺眉頭:“你這話是何意思?”


    “一個人有足夠的錢財,卻沒有萬人之上的權勢,父皇您覺得他想做什麽?


    皇叔要這麽多的錢財用在了哪裏,他壓根不缺錢啊。


    父皇仔細看看這些賬本,裏麵有皇叔大量購進糧草的記錄,這麽多的糧草他買了想做什麽?”


    大夏國君聽了他的話,趕緊將證據冊子又翻了翻,確實有安仁王購入大量糧草的記錄。


    赫連鳳悄悄地看了眼雲嫵,雲嫵點了點頭。


    做得好,糧草這東西其實做為一個蕃王,為了治下的蕃地能國泰民安,一般會囤糧。


    但這個事兒放在這裏講,那便不一樣了,一個蕃地富饒的蕃王,他為何要貪墨大量的銀子,為何要囤這麽的糧。


    那不就是造反最根本的東西嗎。


    有糧有銀子,蕃地也有兵,再招點兵買點馬養些私兵,要造反就容易了。


    大夏國君眉頭緊鎖,他怎麽也沒想過自己的同胞弟弟會要造反。


    雖然他將他弄到了封地就蕃,可是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他想要什麽上奏過來他都最大限度的滿足他。


    蕃地也給了他最大的權力,從來不管他。


    是不是因為太過放縱他了,反而讓他起了反心?


    大夏國君不太相信安仁王會造反,但又產生了懷疑。


    他冷聲對赫連鳳道:“你去,將人抓來,先別走漏風聲。”


    “父皇,我們是悄悄的去,但未必皇叔就不會知道,他如果真有反意,定然在這宮裏都埋了眼線。


    隻怕陸爭進宮,兒臣帶人出宮,他那裏就得到了消息,早逃走了。”


    “不可能,他受了傷,怎麽走,你速速去!”大夏國君催促道。


    赫連鳳看了眼赫連覺,對大夏國君道:“父皇,四弟與皇叔關係親近,隻怕他早已派人通知了皇叔。”


    赫連覺:“……”


    他確實是通知了,陸爭找到了,他當然要派人通知皇叔,他又不是通知皇叔逃走的。


    大夏國君看向赫連覺:“老四,你通知安仁王了?”


    赫連覺淡定地道:“父皇,兒臣找到了刺客,所以派人告知了皇叔,兒臣保證沒有多說其他任何事。


    大夏國君喝道:“你都未來向朕稟報,就已經派人通知安仁王,到底誰才是你父皇!”


    赫連覺心裏鬱悶極了,平時他這麽做,父皇肯定誇他,現在被赫連鳳一挑拔,父皇已經懷疑上皇叔了。


    害他受了無妄之災。


    赫連覺心裏也不禁嘀咕,難不成皇叔真的有造反的打算?


    他不是說好幫他奪皇位的嗎?


    難不成他被皇叔給騙了?


    “父皇,兒臣隻是想讓受傷的皇叔能寬心一些,沒想到皇叔會有其他的心思。


    不過皇叔是否有其他心思還得好好查查,父皇先別著急,皇叔真要逃也逃不掉,兒臣早已叫人封城。”


    雲嫵挑了挑眉:“如果我沒猜錯,封城的人當中有安仁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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