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挑了挑眉,還有什麽比夜殃做小倌更吸引人的呢!


    嘖,他要是做小倌,光憑他這張臉,估計春風館都得天天被人踏破。


    “那迴去。”雲嫵朝夜殃燦然一笑,有攝政王當小倌,還留在這裏做啥呢。


    來也來過了,青樓也就這麽迴事,不過這彈琴的姑娘著實不錯,這琴技讓她有點想帶迴家。


    可她沒錢,嗚嗚,不管是鹽井還是鐵礦都得下個月初一才交帳上來。


    夜殃站了起來,將雲嫵也拉了起來,冷著臉道:“本王和雲嫵先迴了,所有帳記本王下麵,你們盡情玩。”


    他說完便往門外走,雲嫵拉住他小眼兒亮晶晶地看著他:“王爺,這個姑娘彈琴彈得真不錯,我想要……”


    夜殃眉頭皺了皺,瞟了眼坐在屋中彈琴之人,戴著麵紗看不清臉。


    幸虧是個姑娘在這彈,要是個小倌……


    “本王琴技比她好。”夜殃清冷著一張妖顏道。


    夜楠立刻附和:“對啊,雲嫵同窗,十五叔的琴技那是驚天地泣鬼神,世間少有!”


    雲嫵眨了眨眼:“你彈得再好,也不能我想聽就給我彈啊。”


    夜殃想說他可以,但見雲嫵這麽渴望的眼神,算了,不過就是個青樓女子,買了便是。


    夜殃掏出一疊銀票塞她手裏:“自己去買,不要帶到本王麵前。”


    他討厭這些有著風塵氣息的女子。


    夜殃說完先出了門,獨自先上了馬車。


    雲嫵贖了這個彈琴的女子,紅機媽媽沒想到還能做成這麽一大筆生意,開心地將她送出了怡香樓。


    邊走邊對那女子道:“你能跟著去攝政王府是你的福氣,那地方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要謹言慎行,聽命行事,出了咱們這裏你就是白身了,別再被送進來了,也不枉費我花了這麽多銀子培養你。”


    女子輕聲道:“謝謝紅機媽媽。”


    聲音輕柔好聽,雲嫵聽了都覺得喜歡。


    擁有這麽好琴技的女子,呆在怡香樓這地方太可惜了,培養培養將來可是個好幫手。仟仟尛哾


    雲嫵上了馬車,夜殃抬眸看了她一眼:“開心了?”


    雲嫵笑著坐過去摟住他的胳膊:“攝政王就是大方。”


    “在本王眼裏這樣的一文不值。”


    他是絕不可能把銀子用在這種地方,今天是為了雲嫵破了例。


    雲嫵笑道:“你放心,我向你保證這個買得絕對物有所值。”


    “是嗎?一個風塵女子能有多值?”


    雲嫵嘿嘿:“交給我培養,半年之後,她可以是把利劍。”


    夜殃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異色:“一個藝妓如何成為殺人利器?”


    “琴……可以殺人。”雲嫵勾了勾唇:“所以樂律都能用來殺人和治愈人。”


    “你會?”


    雲嫵瞟了他一眼:“我會的可多了。”


    夜殃捏了捏她的臉:“給本王見識下。”


    雲嫵拍開他的手:“我才不要,是你說要給我當小倌的。”


    夜殃撚住她的下顎:“小倌,麵首都可以,隻要你想。”


    雲嫵別開眼去,狗王爺在使美男計呢。


    她對心裏有人的男人可沒興趣,休想用美色勾引她,她可是有潔癖的。


    “你當不了麵首,也就隻能做做小倌。”雲嫵笑著道。


    夜殃眸光沉了沉:“為何?”


    “麵首要對主人絕對忠誠,要把主人當做天,要聽話,要伺候主人讓她高興開心,不能有任何二心,從身到心都得是主人的。


    你不行。”雲嫵看著他肯定地道。


    夜殃垂眸,讓他伺候雲嫵他也不是不能,隻是他做慣了上位者,把雲嫵當做天他確實是做不到的。


    他可以給雲嫵想要的一切,也可以聽她的,但是他不會效忠於她。


    他與她不可能是主子與奴才的關係。


    夜殃冷勾了勾唇:“麵首原來這麽沒有人權嗎。”


    雲嫵笑了:“麵首就是個附庸品,你高高在上慣了,怎麽可能臣服於人。”


    何況你心裏還有人。


    夜殃沉默著沒有再說什麽,他不知道衷心是什麽,向來隻有別人衷心於他。


    他現在想要雲嫵,想與她有牽扯,想與她肌膚相親,但沒想過當她的奴隸。


    “而且你知道嗎,一個人是可以擁有許多麵首的,你會願意與其他麵首去爭寵嗎?”


    “當然不可能,你隻能擁有本王一個。”夜殃想也沒想地道。


    雲嫵聳了聳肩:“所以你看,你根本做不了麵首,當然以你的美貌,也許會有主人願意隻獨寵你一個,但容顏易老……”


    夜殃抬眸看向她:“本王隻要現在,哪管他以後。”


    他根本不存在以後,他也永遠不會老。


    在老去之前死去,那就能永保美貌。


    “其實我覺得做小倌比做麵首好,小倌可以自己賺錢給自己贖身。”


    雲嫵真誠地與他討論道:“如果是要我選擇做藝妓還是做別人的侍妾,我肯定選擇做藝妓。”


    夜殃皺眉:“我們為何要討論這些,不管你是什麽,都隻會是本王一個人的。”


    雲嫵笑了:“我可以是別人的妻子。”


    夜殃:“……”


    如果她嫁人,那她確實不可能再屬於他。


    “本王在一天,不可能讓你嫁給別人。”夜殃冷著臉道。


    雲嫵翻了翻白眼:“你自己不娶,還不讓我嫁給別人?”


    “這世上你找不出比本王更好的男人。”夜殃自信地道。


    雲嫵冷笑了聲沒有說話。


    暫時她確實是沒發現比夜殃更好的,但不說明這個世上不存在。


    大周不過是這片大陸的其中一個國家而已,整個大陸還有不少的其他國家,隔著海還有諸國。


    就是大周,她都不信沒有與夜殃差不多的。


    赫連鳳不就是個與他美貌能媲美的嗎。


    攝政王對自己可真太自信了。


    雲嫵不想理夜殃,她掀開簾子看向窗外,離宵禁不到一個時辰,街邊的商鋪都已經打烊,路上幾乎沒什麽行人了。


    古代的夜生活還真是挺無趣的,在家又沒手機也沒電腦玩,還不讓出來逛街。


    一家人窩家裏能幹嘛呢,早早睡覺,造孩子。


    雲嫵有些百無聊賴,有點想迴原來的世界,可是她知道迴不去了。


    她在那個世界已經身亡了。


    就在她覺得無聊的時候,一道亮光從她眼前閃過,雲嫵眸光驀地鋒利起來。


    這是刀光!


    她伸頭往前一看,前方的屋頂和道路上都站滿了黑衣人,人人手裏拿著圓月彎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鋒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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