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驚訝地看向他:“你天天都需要嗎?”


    停一兩天不行嗎?


    夜殃冷下臉來:“忘了當初怎麽說的?”


    雲嫵想了想,確實當時約定的是天天都要按摩。


    可是她感覺按了幾天也沒有見有什麽變化,停一兩天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那要不我先出去,一會再迴來?”


    夜殃:“你當這是你家?”


    她真是坐大牢坐得人都飄了。


    順天府的大牢她當是自己家裏呢,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不是啊,這不是有你麽,你說要審我帶我出去一兩個時辰也沒什麽啊,一點也不徇私,落不到任何人口實。”


    “本王會怕?”


    夜殃肆意妄為慣了,他要做什麽誰敢質疑。


    “你不怕我怕啊,你真把我撈出去別人怎麽想啊,我可是有婚約的人。”


    “把你那該死的婚給退了。”夜殃每次聽到她提婚約就覺得人煩。


    她又沒真準備嫁,她要是真想嫁,他還能給她認認真真安排一個好的寧王世子。


    結果又不是自己想嫁,隻是想拿來整人。


    很礙事。


    “不能退,我要讓給我妹妹的,我可是好姐姐。


    ”


    雲嫵知道攝政王需要自己,那麽他會把自己撈出去。


    可是這算什麽呢,他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也不會跟人解釋。


    但自己呢,別人會問會猜會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當然嚴格說起來她是一點不在乎什麽名聲,但是憑什麽啊,憑什麽她要因為攝政王而毀壞自己的名聲。


    不在乎不等於就要任人毀壞。


    攝政王給不了她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她就不願意他出手,又不是什麽她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


    夜殃冷道:“你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有意思。”


    雲嫵燦然一笑:“那倒也沒有自損八百,我坐牢的日子還過得不錯的,以後可能也沒有坐牢的機會了,體驗體驗也挺好的。”


    夜殃眸光幽暗,這女人她哪來的這份自信和篤定。


    爹不疼娘不在,據調查以前還被壓著欺負,突然就這麽有底氣了?


    這也是夜殃一直懷疑她的原因。


    他嚴重懷疑這個女人並不是忠勤伯府的那個嫡女大小姐。


    “你就這麽恨忠勤伯?”夜殃問道。


    “不瞞你,他害死我母親,也害死了我,現在我還能活著那是有厲鬼上身了,我迴來就是報仇的。”


    夜殃凝視著她:“厲鬼?”


    雲嫵瞪了他一眼:“你問這麽多做啥,反正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我是厲鬼也好是活菩薩也好,礙不著你的事,咱們隻是合作關係。”


    夜殃眸子裏怒火燃起,還從沒人敢這麽對他說話。


    雲嫵當然知道他發火,但她隻是嫣然一笑:“我這話有何不對嗎,難不成攝政王還會把我當成朋友或者盟友。


    等你好了,你還會認得我嗎,我不過也就是趁現在這段時間撈你一點好處。”


    夜殃冷冷地道:“你最好記住今的話。”


    雲嫵點頭:“牢記於心。”


    夜殃轉身走開:“將她帶過來,本王親自審問。


    ”


    牢房裏的人都變了臉色,任誰都能感覺到攝政王的心情變得很不好,壓得人都不敢大聲唿吸。


    隻有雲嫵微笑淡定地道:“魏大人,開門吧。”


    他們倆說話靠得很近,說話聲別人也聽不清,不知道他倆談了什麽,總之這個談話應該是極度不愉快。


    至少攝政王很不愉快。


    張管事顫顫微微地湊了上來:“大小姐,老夫人很擔心您。”


    雲嫵對他笑了笑:“你迴去告訴老夫人不用擔心,也不必著急撈我出去,我本沒犯什麽事,這牢裏你也看到了我過得還挺舒心,有些人不舒心我就更舒心。”


    張管事憂愁地道:“攝政王為何要親自審,您是不是得罪他了……”


    “把心放肚子裏,攝政王親自審我是我的榮幸,我不會有任何事,你隻管告訴老夫人我在這裏很舒心,她就是要撈我出去我都不出去。”


    雲嫵說完笑著走了。


    雷霆跟在她的身後護著她。


    雲嫵走出大牢,攝政王已經在馬車裏等著她,周圍站滿了神機營的人。


    雲嫵扶了扶額,這也太高調了,這不是等於向世人宣告她坐牢期間上了攝政王的馬車嗎。


    雲嫵無奈地上了馬車道:“你要審問就好好審問,哪有審問人把人帶上馬車的。”


    “本王想怎麽審就怎麽審,誰敢多嘴殺了便是。


    ”


    雲嫵覺得這是沒法溝通了,算了,大不了說攝政王有特殊愛好,覺得在馬車裏審人有意思。


    反正攝政王在大周的人眼裏本就是個不太正常的人。


    “那行吧,今天可以時間少點吧,我今天不要報酬。”雲嫵大方地道:“今天免費。”


    夜殃看了下她很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你先換身衣裳。”


    雲嫵的衣服上沾了些血,頭發也有些淩亂,有幾縷碎發都垂落了下來。


    雲嫵翻了翻小白眼:“今天能不能不要這麽講究啊!我剛把手洗幹淨了的。”


    “不行。”夜殃看著她那身衣裳就不想讓她接近。


    雲嫵朝他齜牙咧嘴:“王爺,你很好地勾起了我的怒火!”


    她站了起來解開自己的腰間係帶,將外麵那層外衫給脫了下來,穿著一身裏衣朝夜殃道:“也就是我現在勢力不如你,我忍。”


    她將外衫扔到一邊,將頭發給解開,順了順用絲帶給綁在身後。


    瞬間人就清爽了起來。


    夜殃嫌棄地道:“本王叫人給你準備了衣裳。”


    “別計較這麽多了,我這樣很幹淨就行了。”雲嫵伸手就將他麵具給取下來,看到這張妖孽的臉雲嫵剛剛心裏的怒火都熄滅了。


    果然美好的事物,美麗的人能讓人心情開心。


    雲嫵捏住他的耳朵。


    夜殃本來還想拒絕,但是耳朵上的感覺太舒服了,他便罷了。


    夜殃抬眼便能看見雲嫵的兩隻手,又因為沒穿外衫,裏衣袖子滑下來,兩隻雪白的細腕便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一隻細腕上戴著一串粉珍珠的手鏈,應該是之前送她的那匣手鏈裏的。


    另一隻手……夜殃眸光驀地冰冷起來。


    他伸手拽下雲嫵的手:“這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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