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新主教應聲倒地,現場發出一陣驚唿,特警聽到槍聲立刻趕來,現場亂作一團,一個滿頭亂發,穿著黑色皮夾克的人端著槍衝到前麵打算補幾槍,這個時候一顆子彈打進了他的左耳朵眼然後從右耳朵眼鑽出來,在子彈噗一聲鑽出來的一刹那,立刻有一股白色的粘稠物濺出來。當白色粘稠物噴出來之後,立刻就有一股鮮血噴出。新主教躺在那裏牙關緊咬,兩眼翻白,一輛白色救護車開過來,車門打開之後,立刻就有一隊穿著白色製服的人出來。他們把新主教放在擔架上抬進了救護車,救護車吐了一口煙霧就消失在了人群裏,因為槍手被擊斃,這個案子反而不好查了。


    警局的人把他裝進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然後塞進汽車後備箱,汽車開走之後,機場的工作人員把犯罪現場衝洗幹淨,沒一會兒現場恢複了秩序。新主教出事之後,內閣立刻派人前往探視,內閣發函建議皇室也派人前去探視,天皇經過考慮,自己前往無疑是欠妥的,派儲君前往似乎也不對,派親王前去探視再合適不過了。親王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之下來到醫院,新主教躺在重症監護室人事不省。親王說:“槍打中了他的什麽部位”醫生說:“子彈從胸口打進去,距離心髒一厘米。”親王說:“能保住性命嗎”醫生說:無性命之憂。”


    親王說:“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醫生說:“如果處置得當,不會留下後遺症,我們會盡力而為。”親王說:“你們如果做得好,就是為日本國立下了大功。”醫生垂首說:“殿下放心,我們絕不會給國家丟人。”親王離開之後,梵蒂岡派來的使團到了,他們的使命就是要求日本官府道歉,督促日本警方盡快破案。離開醫院之後迴到國賓館,團長是一位修女,她的名字叫做特羅莎,她出生於俄羅斯境內,在盧森堡長大,二十三歲那邊畢業於當地神學院,之後去梵蒂岡的神學院升造,畢業之後留在當地的修道院工作。


    因為表現出色,她引起了梵蒂岡高層的注意,從一個普通的修女一路高升,三十六歲的時候成為修道院的院長,四十歲的時候在教廷負責對女性神職人員的管理工作,因為受到教宗的信任,她被任命為訪日使團的團長,使團一共有七個人,隻有她一個是女性,剩下的都是男士。這位女士金發碧眼,皮膚雪白,一對水汪汪的眼睛。眼睫毛很長,嘴唇不塗唇膏,依舊像紅寶石一樣。雖然年過半百,皮膚仍舊水嫩,身材依舊勻稱,步履輕盈矯健,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法袍,她的手裏總是拿著一本聖經,這是她永遠的裝飾品。女權鬥士對她格外痛恨,她反對非異性婚姻,女權人士對傳統婚姻格外痛恨,她們認為這是男性對女性的一種奴役。


    女權人士的努力也在導致傳統婚姻的改變,一般來說結婚意味著女人嫁到男人的家裏,甚至還要冠上夫家的姓氏。女權人士不願意在男人家裏生活,更不願意冠上夫家的姓氏,也反對子女使用父姓。假如男人蹲著撒尿,女人站著撒尿,假如女人終身呆在娘家,不止跟一個男人發生和保持關係。假如非異性婚姻越來越普及,聖經將變成廢紙。她的思想被聖經洗過了,所以就沒有辦法再去做一個信奉女權的人。特羅莎和使團成員在賓館的房間裏開會,她在那裏發言,其他人左手拿著一個黑皮筆記本,右手拿著派克鋼筆做筆記。


    特羅莎說:“到目前為止,日方沒有就這件事表示過歉意,而僅僅對犯罪分子進行了譴責,這是不夠的。我們希望他們能夠說出一個破案的期限,因為我們不能這樣無限的等下去。”其中一位年紀少長的成員說:“我看咱們還是再等一等,日方實在不想道歉,我們在正式表示不滿。”特羅莎說:“不行,日本人的性格是這樣的,你退一寸他進一尺,你退一尺他進一丈。”大家點頭表示讚同,她指著其中一個人說:“明天由你親去日本內閣提出道歉要求,同時要求他們限期破案,我們在你提出要求之後馬上召開記者會。”


    那人站起來說:“放心吧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務。”明日一早那人就來到了日本內閣府,要求見首相,工作人員說:“首相已經去外國訪問了,隻有一個辦公室主任可以與你見麵,如果你不著急的話就等首相迴國再說吧”那人說:“請你們的辦公室主任出來與我見麵。”三個小時後之後辦公室主任出來先向來使鞠躬,入座之後,那人先提出了道歉之要求,辦公室主任說:“你一來我就表示了歉意。”那人立刻說:“我希望日方能在公開場合表示歉意。”辦公室主任說:“這個我要向上級請示才能答複你。”那人說:“請你立刻去向你的上級請示。”


    辦公室主任說:“首相大人身在國外,等他迴來再說吧”那人說:“你不能打電話請示嗎”辦公室主任說:“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打電話請示是可以的。讓日本官方公開道歉,這種事連首相也不能一個人敲定,需要在內閣會議上形成一個決議,然後再拿到國會去討論,如果議員多數表示支持,我們就讓讓全體百姓覺醒票決。如果大多數日本人的百姓支持這個決定,我們就可以如你所說的那樣在公開場合表達歉意。”


    聽完這番話那人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說:“這太過分了吧道歉這麽點事在我們歐洲都沒有這麽麻煩。你不覺得你們日本人太矯情了嗎我們的主教在貴國一下飛機就遇刺,你們不該道歉嗎”辦公室主任說:“個別人的犯罪行為不能讓全體日本人買單,我們日本人的字典裏也沒有道歉這迴事。”那人說:“這麽說限期破案你們也是做不到的了”辦公室主任說:“我們已經調動一切資源在全力偵破此案,你將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那人說:“你們需要多長的時間能破案”辦公室主任說:“這個需要我們去跟警局的人溝通。”那人說:“貴國的法務部沒有介入嗎”辦公室主任說:“法務部正在督促他們積極辦案。”那人說:“請你現在就跟警局的人溝通。”辦公室主任說:“溝通的過程是這樣的,我先跟警局的局長約好時間見麵,然後跟法務部的同仁一起去警局溝通。要是順利的話,一天就能出結果。”那人說:“貴國的辦事效率讓我感到非常失望,我要把我今天的遭遇告訴我們的使團長。”說完站起來鞠躬說:“告辭。”


    轉身離開,來到門口的汽車裏,立即打電話給使團長,特羅莎接到電話之後立即趕往新聞發布會現場,她在新聞發布會上痛斥日本官府對新主教的性命之輕視態度,她表示會建議教宗再次把日本告到國際法庭以尋求公正。日本記者立刻怒火中燒,一個壯漢衝到特羅莎跟前,用手裏的話筒猛擊她的頭部,沒一會兒特羅莎就暈了過去,警察遠遠的站在那裏看著,約莫過了兩個小時,使團的所有成員都被打翻在地,記者們像瘋了一樣,有一隻高跟鞋的鞋跟紮進了一位使團成員的腦袋。眼看又有鬧出人命了,警察立刻出麵清場,使團成員相繼被送到醫院。這件事傳到梵蒂岡,整個教廷都沸騰了。


    教宗這一次沒有選擇到國家法庭告狀,而是向所有的教眾發出了通告,強烈譴日本官府的野蠻行徑。很快西洋的主流國家相繼找迴駐日大使,它們在聯合國組團向日本發出威脅。連一向站在日本一邊的美國都選擇了沉默,訪日使團被找迴,新任的主教也被接迴梵蒂岡接受治療。當日出於躁動不安的時候,就會有一些非分之想。日本的內閣成員白天在會議室裏抱著腦袋苦思冥想,夜晚就躺在歌舞伎町風俗店的房間裏享受著織女的美妙服務。東家在這幾日總是陪著笑臉,以至於都定了型。日本新聞界也承受巨大的壓力,報社、電台、電視台的負責人,以及他們的雇員都因為承受太大的壓力而整天泡在風俗店裏。


    織女們像風一樣輕柔,像水一樣清涼,一遍又一遍的幫助他們瀉火。法務部尚書承受的壓力格外巨大,他摟著龍澤花躺在榻榻米上,說:“真希望跟你睡一覺就不再醒來。”龍澤花說:“千萬別這樣,我膽小。”他說:“你怕什麽,我要是真死在這裏,對你們東家來說是個麻煩,但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龍澤花一臉詫異,說:“我會有什麽好處呢”法務部尚書說:“你想想看,我一旦死在這裏,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你的名字,知名度對於一個織女有多麽重要,你不會不知道吧”龍澤花聽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說:“我不能隻顧自己賺錢而不顧你的性命,我寧可自己少掙一點錢,也希望你能平安的活著。”


    法務部尚書聞聽此言頗為動情說:“如果我能過了這一關,一定不會忘記你今天說的話。”龍澤花說:“你不要多想,我沒想圖你什麽。”不說這句還好,說了這話,法務部尚書越發的不能自持,摸著龍澤花的腦袋說:“寶貝兒再幫我捋一捋。”接下來他仿佛將自己的寶物投入了溫水之中,他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一頁小舟之上,載浮載沉十分美妙。東家在這個時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非常希望店裏的女人能夠和朝裏的高官建立某種感情,這樣他們就可以長期的做這些高官的生意了。他鬆這一口氣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龍澤花和井上純美的關係越來越好,這讓他非常擔憂,因為井上純美沒有多少錢。東家指間夾著一支產自古巴的雪茄煙,坐在藤椅上,一邊冒煙兒一邊打量著目前的景色。前麵有五個女人在轉唿啦圈,她們穿著白色運動鞋,穿著比基尼,縱然香汗淋漓,仍舊不停的扭動著腰肢。東家吐了一口煙兒,一位男店員過來說:“東家,這個有什麽好看的。”


    東家陰沉著臉說:“你不用工作嗎”男店員說:“女孩子們都在工作,我們也出不上力啊”東家說:“新來的顧客不用招唿嗎”男店員說:“今天顧客包場,我已經把牌子掛了出去。”東家說:“萬一顧客打電話預約呢”男店員說:“前台有人在接待。”東家說:“你就不能打掃打掃衛生嗎”男店員說:“剛打掃完。”東家說:“你為什麽不到處走一走,萬一姑娘有什麽要求,你及時去辦。”男店員退後兩步深深的鞠一躬說:“我這就去辦。”


    特羅莎迴到梵蒂岡,見到教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教宗說:“好了,你已經迴家了,不用再哭了。”特羅莎說:“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教宗說:“放心吧”西洋諸國決定一起對日本實施經濟製裁,中國和俄羅斯對日本的行徑表示了遺憾,還說:“希望有關各方保持冷靜和克製,盡量通過友好協商解決問題。”首相外訪的時候受到了冷遇,不得已提前迴國,前去拜見天皇,天皇拒絕召見。這個時候社會上漸漸有了要求讓首相離職的想法,天皇之所以拒絕與首相見麵,是因為他不想讓這件事牽涉到皇室。


    首相迴到官邸,把內閣的成員招來深情的說:“感謝大家一路陪著我,我非常珍惜跟大家在一起工作的點點滴滴。”聽到這話大家先是一愣,首相接著說:“我們不要喪失信心,隻要我們精誠團結,沒有什麽困難是克服不了的。”法務部尚書說:“我覺得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梵蒂岡,隻要我們取得梵蒂岡方麵的諒解,所有的麻煩都會煙消雲散。”首相說:“說下去。”法務部尚書說:“要想取得梵蒂岡方麵的諒解,關鍵就在於盡快偵破此案,案子破了,咱們以日本國的名義宣布歉意,我覺得這件事就結束了。”


    這次內閣會議上形成了一係列決意,內閣的辦公室主任被解雇,成立以法務部尚書為組長的專案組負責調查此案,與此同時,建議檢察機構對於參加毆打使團成員的記者提起訴訟。法務部尚書說:“請你允許我調動諜報機構。”首相說:“同意,不過我希望能在一個星期內破案。”法務部尚書說:“要是不能破案呢”首相說:“我會認命新的法務部尚書。”出了首相的官邸,法務部尚書立趕往警局,選拔優秀警力加入專案組,警局局長擔任副組長。武藤君也做了副組長,對於這個案子兩位副局長無意加入,武藤君未經井上純美同意就把她拉進了專案組。明日上午,專案組開了第一次會。警局局長匯報了驗屍結果,這個人身上除了一把槍什麽都沒有帶,這對於查實罪犯的身份很不利。她身上除了槍傷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沒有吸毒、沒有紋身、沒有任何疾病。法務部尚書說:“通過一個人的身體特征,應該可以判定這個人大約的出生地點、年齡、職業。”


    警員甲說:“誰有這洋的本事”武藤君說:“井上副局長從前跟著父親耳濡目染,她具有這樣的能力。”坦率的講,井上純美本沒有這樣的本事,她是在經曆了許多變故之後才具備了這樣的能力,不過她並不願意把自己的這種能力表現出來,國家沒有保護她的安全,她不想再為國家多做什麽。既然武藤君把她的這項技能給說破了,她沒辦法推辭,站起來說:“卑職將盡力而為。”法務部尚書說:“立刻讓掌管戶籍的人隨時待命,一旦井上副局長那邊有了結果,他們立刻開始行動,無比找出這個人的戶籍資料。找到資料之後立即讓當地的警察去他生活過的地方進行調查。”


    井上純美來到存放罪犯屍體的地方,仔細的打量這個人的外形,說:“這個人滿頭亂發、皮膚黝黑粗糙,身上的毛發豐富、毛孔粗大,加上雙目渾濁不堪,他一定是一個目不知書丁的重體力勞動者。”身邊一位女性助手說:“既然隻是個目不識丁的重體力勞動者,他從哪裏搞來的槍為什麽要槍殺主教呢”井上純美說:“我說的有錯誤,他不至於完全不識字,比如他應該認識槍支迷藥四個字。”女助手說:“那麽犯罪動機是什麽呢”井上純美說:“一個體力勞動者會因為什麽而去謀殺主教呢”女助手說:“他可能家裏的人生了重病,或者自己生了重病,這個時候犯罪集團就找到他,雇用他去謀殺主教。”


    井上純美點點頭說:“犯罪集團為什麽要謀殺主教呢”女助手愣住了,井上純美說:“會不會是私人恩怨”女助手說:“在沒有見到證據之前,任何設想都是沒有意義的。”井上純美說:“一件事之所以發生,原因可以假設出許多種,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們就是要把真正的原因找出來,完成這個任務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找證據。”女助手雖然沒有很明白,仍舊點頭表示理解,井上純美根據自己的想法撰寫了一份報告交給專案組,經過一個晝夜的忙碌,北海道一個戶籍管理中心傳來了一份戶籍資料,當地的警察迅速出動,找到這個人早年的街坊進行盤問,從這些街坊的口中得知,這個人擁有大專文憑,學的是新聞采編與製作,因為謀不到與專業相關的職位,不得已去碼頭當苦力,警察找到他的工友得知這個人得了尿毒症,他的父親早年遭遇事故成了殘疾人,母親也患上了精神病,他感到生活無望,從而有了報複社會的想法。


    其實社會上也有人給他捐過錢,也有慈善組織幫助過他,可這些幫助對於他而言都是杯水車薪,他的夢想永遠的成了泡影。盡管如此,他行刺主教的新聞一出來,工友們還是感到非常的吃驚。他身上的槍是怎麽來的是犯罪販子提供給他的,還是他自己買來的。沒有人為他的死感到悲傷,大家的想法是他死了也就解脫了。在梵蒂岡的醫院裏躺了七天,森田平十郎終於醒來,日方已經向教廷通報了本案的調查進展,他沒有多少什麽。教廷方麵沒有迴應,其他國家對於日本的做法表示了讚賞,在超出約定期限的三天後,案子宣布偵結,原來這位仁兄當真受雇於一個犯罪組織,這個組織來自於意大利,他們不能夠接受一個日本人來東京做主教,他們認為隻有純種的洋人才有資格做主教。為了阻止教宗的任命,他們決定殺掉這位新任的主教。


    專案組把全部的證據都向社會公布了,消息傳到梵蒂岡人們的反應明顯呈現出兩極化。就在消息公布的同一天,天皇召見了首相,首相把更詳細的情況作了匯報,天皇當即決定派次子前往西洋諸國表示歉意,在次子將要出訪的公布的同一天,各國都宣布解除了製裁。次子第一站前往美國,之後是加拿大,然後來到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最後來到梵蒂岡,他受到教宗的親切接見,他就教宗任用一位與日本血統的主教表示感謝,教宗表示既有的任命不會改變,次子表示日本將竭盡所能確保主教的安全。


    他與森田平十郎在醫院進行了長談論,森田平十郎對日本的文化非常了解,他說:“我一直認為傳播主的福音,必須尊重當地的風俗。早年我曾訪問過中國的西什庫教堂,在那裏懸掛著一副很有意思的畫像,瑪利亞穿著明式的鳳冠霞帔,耶穌則穿著赭黃袞服,頭戴襆頭紗帽。”在東京,人們對梵蒂岡的情況並不知道,各大寺院的僧人都在連夜唱梵唄為新任主教祈禱,希望他能夠逃脫死神的魔爪,不要給日本國的百姓招禍,日天法師一個人坐在禪房裏不肯出來,徒弟們都非常著急,犬養怡靜聞訊趕來,月光撒在樹葉上,如霜雪,如白銀,隻聽禪房裏突然大叫一聲,說:“阿彌陀佛。”眾人問訊趕去,下迴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迴:近神靈不見紅塵物在異國身是蒲公英


    大家立在門口,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裏麵的動靜,隻聽見日天法師正在低聲吟唱心經,他在裏麵唱,外麵徒弟們不知不覺跟著唱了起來,大家正在陶醉其中的時候,門忽然開了。日天法師站在門口一臉狐疑的看著眾人,犬養怡靜被推到最前麵,她指了指天說:“師父,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日天法師說:“你們不知道我在祈禱嗎”犬養怡靜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福禍都有定數,如果祈禱管用,誰還行天道呢”聞聽此言,日天法師說:“聽你這麽一說,為師頓時感到腹中饑餓難忍。”


    犬養怡靜說:“誰去那一份齋飯過來”日天法師說:“你去吧”犬養怡靜鞠一躬退了下去,大家看犬養怡靜走遠了,隻聽日天法師說:“你們身為出家人,怎麽一點擔當都沒有居然把女人推到前麵,太不像話了。”大家垂首站立、不敢多嘴,沒一會兒犬養怡靜提著食盒過來了,日天法師接過食盒就進去了,啪一聲門被關上了。大家看著犬養怡靜,犬養怡靜說:“不要聚集在這裏了,我們去幹各自的事情吧”迴到自己的屋子,當她隨手把門關上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現在日子過得挺好,為什麽還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用善款去投資風俗店呢她想盡早把錢從歸如家撤出來,這樣她就不要這樣戰戰兢兢的過日子了。


    梵蒂岡的夜晚讓人感到不安,親王一個人呆在旅館的房間裏,端著一杯咖啡,咖啡的味道慢慢的飛入他的鼻孔,在這樣的夜裏,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想念兩個女兒,以及還沒有出生的兒子。也許是自己身在西洋的緣故,他想了一個有名的故事,一位國王有三個女兒,在一天夜裏,他把三個女兒叫到身邊,他說:“我已經很老了,你們打算怎麽對我呢”大女兒和二女兒說了許多好聽的鬼話,聽的國王似乎要飛起來了,輪到小女兒的時候,她隻是說:“我不過是盡女兒的本分而已。”國王非常生氣,他把全部的財產都給了大女兒和二女兒,之後大女兒和二女兒再也沒有來看望她們的父親,隻有相對貧窮的女兒在照顧他。故事到了這裏,他似乎由聽故事的兒童變成了大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變成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女兒們還會來看望他嗎為什麽妻子以前要他當天皇人和人之間的相處的時候一定要懷著功利的目的嗎親王垂下了腦袋,思緒亂的像是地攤上的毛。他的兩個手心滲出了漢,整個人虛的厲害,眼前視線模糊,他想要站起來,卻一動沒動。夜深了,大概所有的聖人,無論你產自何方,生活在什麽年代,他們都要教給人們類似的東西。比如說你要專心,你要有恆心。他知道中國的孔子在教導弟子的時候說:“食不言,寢不語。”其實信奉天主的人也被要求在吃飯和睡覺的時候不需說話,不過這樣的東西在普通人那裏是很難維持的。早年間有一位來自德意誌的教士,早晨和同伴在教堂吃飯,這個時候一個綠林豪傑來到了教堂,這位教士隻管自己吃飯,完全沒有搭理這位貿然闖入的仁兄。


    這位兄台從來也驕橫慣了,說:“老子在方圓數百裏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你們這些洋人敢這樣輕慢。”說著拔出槍就把這位德意誌教士給擊斃了,後來中國教區的規矩就改了。如果教士們在吃飯,假如有哪位了不起的大爺來了,你一定不要裝看不見。想到這裏,親王又覺得那裏好像有點問題,假如教士們在吃飯,即使耶穌來了也裝看不見嗎如果是這位教士的老子來了呢他終於躺在了床上,日本人睡慣了榻榻米,突然躺在席夢思床上會覺得非常不適應。他睡的很不老實,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睡過去,卻也沒辦法坐起來。


    折騰了一夜,總算天亮了。拉開窗簾,陽光投射進來,頓時覺得豁然開朗,看看外麵,陽光照射下的梵蒂岡格外的美麗。在梵蒂岡大部分都是老式建築,但是這裏的人們對這些老建築非常的珍惜,他們對主非常的虔誠。他們相信自己得到了耶穌的祝福,對於眼下的生活沒有不滿意的。教宗在他們的眼裏,就像是太陽一樣,而太陽似乎是耶穌的仆人。在梵蒂岡你幾乎見不到酒吧、迪廳,沒有人在街上吸煙,隻要有閑暇的時間,他們一定會去教堂聽牧師布道,不會像日本人那樣泡在風俗店裏沉淪。


    聽說中國人的精神世界是非常匱乏的,忙碌的時候大家頭腦空空,隻要到了閑暇的時間,就圍在一起打牌,日子就在牌桌上一點點消磨掉了。中國人的自控能力是非常差的,傳統中國被稱作是禮儀之邦,他們不說髒話、不隨地大小便、不隨地吐痰、不大聲喧嘩、不會不講秩序。不知道什麽時候中國人開始變了,喜歡說髒話、隨地大小便、隨地吐痰、大聲喧嘩、不講秩序。現代日本是聞名遐邇的禮儀之邦,其文明程度中國簡直望塵莫及,但是不要以為日本什麽都好,日本的軍人是非常壞的,在中國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不過中國人也不要為此過多的職責日本人。豺狼虎豹天生就要害人,你被豺狼虎豹所傷能去抱怨這些畜生嗎


    狗總是要咬人的,你要是被狗咬了,你能抱怨狗嗎怎麽說你也是個人堂堂高級動物,居然狗都打不過,見到狗的時候千萬不能膽怯,一定要勇敢,隻要方法得當,莫說是狗,就是豺狼虎豹也不在話下。一個人如果被壞人傷害了,你不要去抱怨壞人,因為隻要是壞人他就一定要害人,不害人還能叫壞人嗎關鍵是你得有保護自己的意識,當壞人伸出魔爪的時候,你能夠有辦法把它折斷,這樣你才能免於被傷害。親王來到距離旅店不遠的餐廳,這是一家日式餐廳,老板的女兒跟佳子一般大。


    老板並不知道他是親王,為了隱瞞身份,親王用蹩腳的英語跟他交流。有的人為了方便與當地人交流而努力學習當地的語言,也有的人為了省去應酬的麻煩而可以不去學習當地的語言,為了教育子女,有的人努力學習當地語言,也有的人為了教育子女而拒絕學習當地的語言。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做法也各異。有的人對喜歡搞社交,有的人則比較好靜,有的人在社交活動中如魚得水,有的人在社交活動中苦不堪言。有的人在社交時總有一群仰慕他的人圍在身邊,有的人在社交時,不幸成為另類。


    你去了一個社交場所了,在那裏你隻是喝了一杯茶,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議論你,更有一些長舌婦迴家之後還要跟老公討論你。孔子說:“鳥獸不可與同群。”其實就有一些人寧願跟鳥獸呆在一起,因為人遠遠要比鳥獸險惡。對於客居他鄉的人來說,教育子女到底是學習當地語言好呢還是不學好呢如果你選擇不學,你的孩子可就是雙母語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孩子,兩種語言的差別越大越好,如果差別很小就沒什麽意思了。餐廳老板的女人是一位當地女人,老板會一點英語,絕對不會意大利語,至於拉丁文什麽的就更不懂了。


    老板的女人不會英語,更不要說日語了。也為這個親王也省去了被盤問的麻煩,在吃完飯離開餐廳的時候,心裏忽然想,天底下所有的婦人盤問別人的隱私,還是隻有東亞的女人有這樣的癖好呢當他迴到旅店的時候發現門口有一輛車在等他,一位穿著西裝的工作人員說:“教宗要見你。”親王坐進車裏,沒有多一會兒就到了教宗的官邸,一位穿著白色法袍的主教他把領導一間屋子裏,遠遠的看見教宗坐在一把椅子上,親王走過去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握了一下手他又坐下了,親王在他對麵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教宗說:“或許你應該去見一下我們的使團負責人特羅沙女士。”親王說:“我一直想著要去拜訪,隻是她在盛怒之下,我去了可能對她有一些不方便。”教宗說:“特羅沙女士在梵蒂岡擁有很高的聲譽,就算是在盛怒之下也不會無禮。”親王說:“那我稍後就去拜訪她。”教宗突然笑著說:“在我們梵蒂岡住得慣嗎對我們的飲食習慣、風土人情又是評價”親王說:“梵蒂岡是個好地方,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福氣住在這裏。”教宗聽了非常開心,說:“你要是喜歡,可以經常來梵蒂岡遊曆。”親王吐一口氣說:“我是皇室成員,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室,沒有天皇陛下的命令,我不能隨意走動啊”


    聽到這裏教宗歎口氣說:“你跟我一樣,都是被人供在祭台上的祭肉啊”親王連忙說:“我怎麽敢跟你比呢你像是天上的太陽,我不過是一支蠟燭而已,我在你的麵前無光輝可言。”說了一通無聊的客套話,親王總算是脫身了,他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去了使團成員所在的醫院,他先去看望別的成員,最後一個才輪到特羅沙,進來了她的病房,親王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原以為她肯定是癱在病床上吸氧,哪知道推開門一看,人家穿著黑色的法袍,臉上化了淡妝,手裏握著權杖、親王過去拿起的她的手放在嘴邊一吻,然後深深的鞠躬。特羅沙陰沉著臉說:“坐吧”親王說:“為了表達歉意,我站著就好。”


    特羅沙說:“貴國的百姓是不是對我們特別的不友好,怎麽隨便一個人就跟拿著槍殺主教呢”親王退後一步說:“的確,在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件當中日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我也要說一聲,我們很早就把日本交給了上帝,允許你們到日本來傳播福音,一晃許多年過去了,為什麽還有人要殺主教呢這是我們應當思考的問題你們不打算反思一下嗎”聞聽此言,特羅沙忍不住後退一步,說:“你們日本人推卸責任確實很有一套,難怪中國人會對你不滿。”親王說:“你說的對,我們日本人是很善於推卸責任,這是上帝賦予我們的天性,你們不是相信上帝嗎假如上帝所作的決定都是正確的,日本也就沒有說沒錯。實際上你想想看,如果我們不善於逃脫責任,這會兒還不讓那些二戰受害國的百姓把我們給煮了”


    特羅沙頓時啞口無言,兩個人沉默了很長時間,特羅沙突然改口說:“親王閣下,實際上我很喜歡貴國的動漫。”親王點點頭說:“這是我們的驕傲。”兩個人站在那裏談笑風生,旁邊工作人願不時的伸一伸懶腰,打著哈欠,特羅沙說:“如果有機會再次訪問日本,希望能與你在談論有關於日梵兩國文化的問題。”從醫院出來,一時間又無事可做了,梵蒂岡實在沒有什麽娛樂場所,你若是覺得無聊,要麽去聽牧師布道,要麽自己迴去讀聖經,在這裏能夠買到各種版本的聖經。


    無奈之下決心迴旅店睡覺,就在半道上他突然有了一想法,自己或許可以去意大利看看,汽車開出了國境,進入了羅馬市區,羅馬是一座人情味非常濃鬱的城市,這裏聚集了大量的酒吧、迪廳以及風月場所,街上行走著穿著時髦的摩登女郎。街邊總能見到拉小提琴的人,他們留著片風頭,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黑色的領帶,腳上烏黑鋥亮的皮鞋。小提琴悠揚的曲調聽起來讓人覺得無比舒暢,似乎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在那裏還能見到吉普賽女孩在那裏翩翩起舞,意大利的女人是出奇的漂亮,意大利的男人大多也身姿挺拔、相貌英俊。隻可惜他們隻擅長看歌劇、吃冰激淩、踢足球,一旦這些人被送到了戰場上,他們立刻就會調轉槍口帶著外國軍隊進攻自己的祖國,嘴裏喊道:“打到羅馬去”


    英國是所謂紳士國家,但英國的男人喜歡酗酒,如果這些人喝完酒再去看足球,那是注定要出事情的了。英國的貴婦則喜歡喝下午茶,在吃晚飯之前,一群貴婦聚集在一起,一邊飲茶一邊說長道短。法國人是很時尚的、很浪漫的、是很有激情的,動不動就把朝廷掀翻。法國人也是很不靠譜兒的的一群人,比起法國的不靠譜兒,意大利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德國人則反其道而行之,德國人給人的印象是非常的嚴謹,可就是這麽一群嚴謹的人掀起了轟轟烈的兩次世界大戰。許多時候,犯下大案的往往是一些性格內向、沉悶不善表達的人,平常他們活在壓抑的狀態之下而不被人注意,當他們被人注意時,往往要淪為別供人取樂的笑柄。


    德意誌長期陷於四分五裂的狀態之中,當他們完成統一之後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具有了別人望塵莫及的軍事力量,一個人武功高強的人怎麽會甘心過窮日子呢當時的世界就是叢林世界,資源稀少,誰搶到就算誰的。可這個時候世界上的好東西已經被強盜們瓜分完了,德國人來得太晚,可他們並不甘心,他們想重新開始比賽。德國人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他們沒有讀過某位中國君長的著作。


    搞鬥爭,決勝的關鍵是人心向背,絕大多數人支持你,你就贏了,絕多數人反對你,你就輸了。德國人先找了一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國家,即奧匈帝國,又找了不著四六的國家,即意大利,奧匈帝國是一個爬滿了蛀蟲的老木屋,意大利是一條無忠誠的狗,誰給它丟一片肉,它就跟誰走,甚至不用真丟一片肉,你隻要說時候給它一片肉,它就能撕毀盟約、背叛盟國。德意誌人為自己浮躁付出了代價,接下來它們麵臨著非常可怕的製裁,可就在這個時候經濟危機給了德國機會。等這些戰勝國們在經濟危機的旋風中挺過來之後,發現德國再一次站立起來了。


    戰勝國之間有著很深的芥蒂,這個德國成長的空間,可就在這個時候,德意誌人再次犯了錯誤。德意誌再一次與意大利走到了一起,還有域外的日本,德意誌在一戰後備受壓榨,意大利人參與了鬥毆,當他沒有任何貢獻,反而造成了盟友的損失,因此他沒有領取戰利品的資格。域外的日本有意在太平洋說了算,這引起了具有同樣想法的美國人的不快,美國日益增長的綜合國力讓日本人望塵莫及,迫於美國的淫威,他不得不放棄部分利益。德國人一向嚴謹,可他往往能趕出極具有冒險精神的事,憑三國之力就敢向全世界挑釁,德國人是必要重蹈覆轍了。親王一邊想著一邊在街上走,二戰結束之後,德國陷入了被肢解的困境。


    因為東德的官府治理無方,當地百姓陷入了極大的痛苦,這些人冒著生命危險往西德跑,那個時候東德的百姓都對西德充滿了向往,東德官府完全失去了民心。兩強對立中的一強轟然倒塌,東德百姓對西德朝廷產生了強烈歸屬感,最終德國人完成了統一。地球上出現了無可爭辯的老大,大國之間的戰爭是打不起來了,大家都忙著發展經濟,改善百姓的生活。德國人在這方麵做得尤為出色,德國成了歐洲大陸的佼佼者,嚴謹的德國人和富有激情但不靠譜兒的法國人湊到了一起,更不靠譜兒的意大利人也加入了進來,他們把歐盟搞的很像那麽迴事,居然連英國人也按捺不住加入了進來。英國人並不把自己真正當做是歐盟的一員,雖然他打算在這個組織扮演指揮官的角色。


    他希望這個組織能夠聽英國人的指揮,從而保障英國人的利益,德國帶著兩個不靠譜兒的夥伴,指揮著一群更不靠譜兒的國家。歐洲不具備成為統一實體的條件,美國的模式隻適用於美國,玻利瓦爾想在南美複製一個美國,他失敗了。歐洲也不可能成立合眾國,美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統一的實體,他們有統一的議會,統一的軍隊,還有一具有絕對影響力的人物,當有人試圖破壞美國統一的時候,立刻就發生了戰爭。美國人一起抗敵,大陸軍的指揮官成了所有美國人崇拜的偶像,這位仁兄憑借其高尚的人格締造了美國。歐洲在曆史上也曾出現過羅馬那樣的國家,但總的趨勢就是不斷的分化,實際上這樣的趨勢到現在並沒有什麽變化。就在他胡亂想之際,一隻手把他抓入了一個房間裏,就在要繼續往裏走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地方好像是風月場所,進去了就別想幹幹淨淨出來。於是一摸口袋說:“對不起,我沒有帶錢。”一個聲音說:“可以刷卡。”


    親王說:“沒有帶卡。”那個聲音說:“可以用你的衣服抵押,或者你打電話讓家人把錢送來。”親王說:“我的家人在日本,這樣吧你讓我去把錢取來在玩兒。”對方猶豫了片刻說:“可以。”親王一出門,突然加速在街上狂奔,後麵兩個壯漢在玩命追趕,本以為自己這次難保清白,突然他的保鏢趕到了,兩位壯漢被打翻在地,扭送到了當地警局。會到梵蒂岡立刻去向教宗辭行,教宗說:“為什麽不再等一個星期呢到時候我讓森田平十郎陪著你一起迴東京。”親王說:“內子有孕在身,我一個人呆在國外心裏不踏實。”教宗冷笑著說:“誰不知道你們日本人根本就不拿妻子懷孕當迴事。”


    親王說:“內子懷的是日本國的皇位繼承人,事關重大,我作為生父不能滯留外國啊”教宗無法隻好讓他走了,親王立刻踏上歸國的路,當他迴到日本之後,總算是安心了。過去總以為有天皇和一大堆宮廷規矩管著,讓他很不自在。當他真正到了天皇和宮廷規矩管不到的地方,自己會立刻陷入危險的狀態之中,他走出航站樓,立刻有一群人衝過來,下迴分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燈閃耀的街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桃花故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桃花故人並收藏紅燈閃耀的街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