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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隻見獲野瑰園笑著說:“合約的形成,總要有一個博弈的過程,希望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不過你們放心,從我的角度講,我也希望麗人店興旺起來,希望能夠形成一個我們雙方都能夠滿意的一份合約。”獲野瑰園走了,留下她們在那裏,山本玲子皺著眉頭說:“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哪知道還要博弈真是不堪其擾啊”小澤靜惠說:“其實這樣很好,如果凡事都能按照合約來做,反而會方便的多。”


    工藤裕子說:“我有一個想法,這一次我們要和資方進行博弈,那麽我們就要盡可能的在合約中寫明我們的利益,然後在博弈的過程中酌情刪減。”小澤靜惠說:“誰來執筆寫這份合約呢”山本玲子說:“我看這樣吧工藤姐姐不是歌舞伎町織女權益聯合會的成員嗎我們向這個組織求助吧”工藤裕子一聽這話冷汗就下來了,自以為保密工作做得還可以,哪知道人家早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細,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山本玲子抓住她的袖子說:“辛苦你了。”小澤靜惠說:“如果就這樣讓她去辦,我覺得不是很妥當,畢竟咱們大多數人不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高樹玲花笑著說:“咱們都沒什麽錢,咱們難道要為妥律師事務所來起草合約嗎”小澤靜惠說:“要不這樣吧工藤妹妹,你先去試試,要是事情辦成了,姐妹們一定會重謝。”工藤裕子說:“要是辦不成呢”小澤靜惠吐了一口氣說:“辦不成也是天意,我們一起想別的辦法。”高樹玲花說:“我覺得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我們應該想別的辦法。”小澤靜惠說:“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呢”山本玲子說:“要麽咱們就跟媽媽說,讓她為妥律師事務所起草合約。”工藤裕子說:“你們先商議著,我去找組織裏的人商議。”


    說著她起身告辭了,看她走遠了,高樹玲花壓低聲音說:“她靠得住嗎”小澤靜惠說:“靠不住又會怎麽樣呢現在她跟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高樹玲花說:“她也許會跟資方勾結,當我們簽署對資方有利的協議之後,她再去跟資方分享利益。”小澤靜惠說:“一隻羊為了一己私利而出賣羊群,導致羊群遭到虎狼的襲擊,你覺得虎狼會與這隻羊分享戰利品嗎”山本玲子說:“對於虎狼來說,這隻羊也不過是嘴邊的一塊肉而已,你也成了它眼中的利益,你怎麽能指望跟它分享利益呢”高樹玲花說:“誰能保證她不會與虎謀皮呢”


    山本玲子說:“我能保證,她不是那種蠢人。”工藤裕子出門之後,心亂如麻,攔住一輛出租車,司機是一位中年男子,車廂裏正在播放一種非常不健康的音頻,她麵紅耳赤,心怦怦直跳,生怕發生什麽不測,到了目的地她安全的下了車。抬手敲響了犬養怡靜的門,這個時候她正在享受生活,聽見敲門聲,她不得不中斷了享受,責令上麵的男士去開門,門開了,看見開門的是一位男士,對於這位男士,工藤裕子自然是很熟悉的,但這位仁兄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是這樣一種形象,讓她十分震驚。隻見那廝饅頭亂發,穿著短褲,身上裹著毛毯。看見是工藤裕子,他也非常吃驚,尷尬的笑著說:“你來了。”裏麵犬養怡靜說:“誰來了是收水電費的嗎”


    他說:“是工藤姑娘來了。”犬養怡靜慌忙來到門口,隻見她披著頭發,身上也過著毯子,工藤裕子趕緊鞠躬說:“我來的不是時候,稍後再來打攪。”正要走,卻被犬養怡靜拉住了衣袖,說:“你既然已經敲了門,我們的雅興早就被你給掃了,就算你現在走了,已經被水澆濕的柴火又怎麽能點著呢”工藤裕子連連致歉,犬養怡靜一把將她拉進門,對那位男士說:“你快去煮茶。”男士答應著去了,她們圍著一張茶幾坐了下來,沒一會兒那廝就把提著一把冒著熱氣的鐵壺過來,鐵壺裏散發著茶香,那廝給茶湯倒進兩隻青花瓷碗裏,犬養怡靜也給她倒好了,工藤裕子笑著說:“你們在一起幸福,小牧君,你煮茶的功夫見長啊”犬養怡靜笑著說:“起來找我一定有事,說說看,如果我能幫你,盡力而為。”


    工藤裕子說:“實不相瞞,我們店裏今兒唱了一出杯酒釋兵權的好戲,我們幾個核心的織女聯合起來希望資方能放棄管理權,承擔監督的職責。媽媽已經同意了,可她要求我們提供一個合約的文本,然後還會有一個博弈的過程。”犬養怡靜說:“她們想利用咱們的組織來起草合約的文本嗎”工藤裕子連連點頭,犬養怡靜說:“這個簡單,我這裏有合約的標準模本,你走的時候拿一份迴去。”工藤裕子自然千恩萬謝,犬養怡靜看她想要走,就說:“既然來了就不要忙著走,你幫我看看,這個人靠得住嗎”


    犬養怡靜的臉上掛著一絲令人費解的笑容,她的手指著島津小牧,工藤裕子兩粒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靠得住,靠得住,我要是男人跟你好了,我才不願意離開你,我一輩子都賴上你了。”島津小牧一聽這話,立刻挑起了大拇指,說:“你的看法跟我一樣,向她這樣的女人,好人不願意離開,其實壞人更不願意離開。她漂亮、善解人意,熟悉規矩,總之跟著她過日子,你又說不盡的舒心,其實我很擔心她有一天突然不要我了,我已經被她寵慣了,真要讓我再找個女人,我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待遇。”工藤裕子一聽這話,頓時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笑著說:“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被這麽一說,犬養怡靜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要飛起來了一樣,感覺輕飄飄的,仿佛靈魂出竅似的。


    夜幕降臨的時候工藤裕子迴來了,她帶迴來一份模本,大家看了都覺得很滿意,上麵已經盡可能的在維護織女的權益了,這份合約的精神就是織女應該享有與其行業的勞動者相同的權利,比如休假的權利,如果節假日需要加班,薪水要增加。各種社會保險應該參加,資方必須為織女的健康負責,這裏的健康包括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如果發生工傷或者其它工作中發生的意外,資方要依法進行補償。這個時候小澤靜惠突然說:“這個這份合約沒有體現一個很關鍵的內容,就是怎麽經營咱們的店”


    工藤裕子說:“先拿這個給她看吧隻要這個談妥了,我覺得後麵的問題都不大。”小澤靜惠拿著這份合約的模本給獲野瑰園看,她笑著說:“很好,你把該補的東西補齊了再拿給我。”迴去之後大家集思廣益,終於起草了一個副本,裏麵著重規定了管理麗人店的辦法。看到了合約的完整版,獲野瑰園顯得非常高興,笑著說:“我沒有什麽大的意見,你們拿迴去在完善一下,把錯別字、病句都改掉,改完了拿給我。”這個是個令人振奮的結果,她們連夜忙活,生怕獲野瑰園變卦,明日獲野瑰園非常認真的讀著合約,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突然小澤靜惠說:“媽媽你別著急,這份合約隻是草案,如果你不滿意,我們還可以修改。”獲野瑰園說:“不用改了。”


    說著大筆一揮就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這一刻現場沸騰起來,獲野瑰園笑著說:“我老了,要太多的錢也沒有用,你們要好好珍惜咱們的店,它是我們生活的來源,它承載著我們對未來的期望。你們準備一下,爭取盡快把業務委員會的執行委員和召集人選出來,盡快讓店鋪步入正軌。”經過一整天的籌備,明日中午,對業務委員會召集人和執行委員的推舉開始了,高樹玲花覺得自己如果向執行委員這個位置發起挑戰,恐怕是沒有多少勝算的,所以她決定應聘做召集人。山本玲子和小澤靜惠加入了對執行委員的角逐,工藤裕子是這樣想的,你如果加入了對執行委員的角逐,一旦落敗你就會被邊緣化,而那個無意做執行委員的人一定會被在任的執行委員視為親信。


    推選現場采用無記名的形式投票,不過每一票都要簡要的寫明你推舉的理由。高樹玲花的算計是對的,她幾乎是全票當選為召集人,山本玲子和小澤靜惠之間的票數咬的非常緊,最後小澤靜惠以微弱優勢坐到了執行委員的位置上。按說她應該高興才對,但這個時候的她卻是一臉憂愁,自己雖然做了執行委員,召集人是高樹玲花,這個人對她是不怎麽友好的,工藤裕子因為過往的種種,其實心裏的隔閡蠻大的,山本玲子落敗了,她能心甘情願的輔佐老娘嗎如果召集人拉攏山本玲子,工藤裕子有不怎麽堅定,果真如此,自己想出什麽成績怕就非常困難了。就在這個時候,愛的本店勢頭顯得越來越強進,最近有一位新織女入住,她的名字叫龍澤花,她的本名叫做大島夏花。


    這位女士反應遲鈍,總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因為長得不錯,性情溫順,所以深得顧客歡迎。對於顧客的要求,她基本上不會拒絕,這樣顧客更是歡喜的不得了。如果僅僅是遲鈍、溫順,她還不足以在女人紮堆的愛的本店站穩腳跟,她擅長舞蹈、精通音律,時而操琴,時而引吭高歌,時而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她操琴的之法非常熟練,琴音如流水一般,她的聲音非常嘹亮、非常的甜美,在她的歌聲裏,你能聽到人事變幻、滄海桑田,她唱開心的歌,每個人都忍不住隨之起舞,她唱傷感的歌,就連空氣都像是在抽泣,鬼神都在流淚。


    她的舞姿是非常有沒得,身體有時候軟的像蛇一樣,又是輕的如同揚花柳絮一般,她的表情與她的舞蹈高度融合在一起,可以說她的表情也像是在跳舞。隨著技術的發展,人們可以利用機器刻錄人的聲音和影響,無論這項技術怎麽發展,它所呈現出來的效果永遠不如現場來的親切,來的迷人。當她起舞的時候,她像是一個女巫,她的眼神、動作把所有人的靈魂都帶走了。許多顧客慕名而來,隻為一睹她的芳容,其實來聽琴、觀舞的人,許多都是一些文人雅士,他們之中相當一部分人都是很正經的,愛的本店對於這些人贈送的書畫作品是格外珍惜的,因為這些人往往在社會上擁有很高的知名度,有了這些名流的加持,她越發變成了明星一樣的人物。


    東家對她非常好,專門雇傭了一位醫生來照顧她的身體,因為她的身體一旦出問題,就意味著巨額的經濟損失。她還安排一位心理醫生隨時準備對她進行輔導,生怕她心情不好影響表演效果。按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龍澤花每天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東家為此真是操碎了心,想要送她一些珠寶以博她一笑,她當然可以笑了,可她的笑裏似乎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淒涼。人在缺少錢的時候,天天為錢發愁。當有一天發現自己越來越有錢的時候,你再也不用錢發愁了,可你卻快樂不起來,為了得到這些錢,你要放棄許多東西。也許這些東西對來說永遠不如錢來的重要,可你缺少她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假裝過的充實。


    一個人拚命的掩飾自己的空虛,你可以騙過無數人,每當夜深人靜,你麵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你內心的感受跟你平常在人前裝出來的樣子是相同的嗎你是如此年輕,你是如此漂亮,你把這一切都換成了鈔票,當你躺在鈔票堆裏不用再為生計發愁的時候,你還是覺得自己似乎缺少了什麽。年輕的時候,如果缺少了愛情,人生是充滿缺憾的,老了不和在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樣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


    日本人因為開放了風俗業,允許限製級的影片在市場上流通,各種稀奇古怪的設備被生產出來。日本人在人前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一旦下了班,他就換了一個人,不是去酒吧喝個爛醉,就是在風俗店裏欲死欲仙。當一個人過多的放縱自己的需求,時間一長她的體質就會越來越差,慢慢的也就不能生育了。日本國的儲君就在生育方麵出現了巨大的困難,適當對自己的需求加以限製,其實能讓獲得更長遠的利益。國家也是這樣的,在日本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滿大街都是步履蹣跚的老人,年輕的時候隻顧享受生活,晚年膝下無兒,不說你自己晚景淒涼,就連整個社會都好像暮氣沉沉,看不到希望。


    當中國人為過高的出生率發愁的時候,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自己還身在福中,用不了多久,中國也會像日本一樣,在一個小區裏,你經常能看到有人在辦喪事,難得見到有人結婚,因為結婚是可以避免的,但死是免不了的。人群當中,願意結婚的人會越來越少,已婚人士當中願意生育的人越來越少,願意生育的人當中能夠生育的人越來越少。的確,隨著醫學技術的提高,人的壽命會繼續延長,這就意味著社會上有更多的老人。到那個時候,中國人會和今天的日本人一樣,大家都為人口日趨減少而感到憂慮。一個缺少年輕人的社會是沒什麽希望的,這就是未來中國人要麵對的問題。


    有人把日本形容的非常可怕,大和民族擁有威力巨大的精神武器,不過隻要我們用各種巧妙的方法避免與他發生衝突,不用你擔心,時間會消滅這個國家。如果你一旦和他發生了衝突,在這種氣氛之下,男權就會上升,日本官府隻要操作適當,日本這個國家很可能就此起死迴生。否則就這樣一天天消磨下去,日本必亡。為什麽日本頻繁向中國挑釁本意並不是要與中國打個你死我活,他的本意就是要刺激日本人的神經,希望他們從萎靡的狀態中驚醒,努力生產人口,讓日本重新變成一個強大的國家。做這件事情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一旦錯做過當,日本再變成了喪失理智的國家,進行瘋狂的戰爭行動,如此一定會引火燒身、自取滅亡。


    中國雖然現在看起來生機勃勃、蒸蒸日上,隨著老齡化社會到來,中國社會的活力一定會被大不如前。那個時候官府的開支巨大,稅收的增長卻有些乏力。這到了這一天,中國要怎麽樣才能擺脫困境呢要想一些辦法刺激一下民族情緒,不要讓大家萎靡下去。對於一個國家來說,男性人口是重要的戰略資源,如果一個社會男性失去了活力,大家都覺得做男人不好,紛紛跑去描眉畫眼,留著跟女人一樣的發型,學女人說話,學女人撒嬌。更有極端的人索性跑去通過一場手術改變自己的性別,與此同時,女人變得越來越急躁,她們動不動就扇人巴掌,不盡如此,她們相處各種稀奇古怪的折磨人的方法,比如逼人吃頭發,用煙頭燙人的胸部,她們一張嘴全是髒話,她們痛斥男權社會的罪惡,這樣一群人能保家衛國嗎


    首相和他的閣員們來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東家把他們請進了愛的本店,一件寬敞的屋子,木質地板上鋪著波斯地毯,紫檀木的桌椅,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增加高的離譜。牆上掛著名人字畫,所以用來盛放食物的器皿都是從英國定製的青花瓷,沒一會兒,長相妖豔的織女撲進老爺的懷裏,這些女人雖然年紀不大,但都已經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了。麵對著就在官場上久經考驗的老狐狸,她們表現的遊刃有餘,隻要你是個男人,就沒有老娘擺不平的,哪怕你不是個男人,你就是個女人,老娘也能把弄得五迷三道的。


    甭管你是什麽樣的高人,跟老娘一起廝混三天,保準你連自己的親娘都不認識了。首相坐在正當間,左右擁著美人兒,心情自然是十分暢快的。但凡世界上唿風喚雨的人物,他們精力都出奇的旺盛。比如說畢加索,這位仁兄玩兒了一輩子,哪怕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了,仍然玩兒興十足,更令人歎為觀止的事,人家一邊玩兒一邊還總有好作品出來,這樣的人生真的是常人不能比的。相比之下梵高就不一樣了,這個家夥到死的時候都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沒有人願意買他的畫,雖然一輩子畫了不少畫,或許他也幻想有一天自己的畫會受到一些人的追捧,他的畫的確後來賣了很多錢,可沒有一分錢流進梵高的口袋。


    最後他用一把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其實在他臨死前應該把所有的作品都燒掉,因為後世的人們根本就不配擁有他們。首相就是這樣一個精力出奇旺盛的人,白天忙於工作,晚上還能出來快活,難怪人家能當首相,你不服是不行的。沒一會兒龍澤花就出現在她們的麵前,她翩翩起舞,眾人紛紛睜大了雙眼,左邊的織女一下子摸到了首相的那個,那玩意兒十分壯大,這位織女一下子麵紅耳赤,說:“媽呀你這個堪比一輛德軍坦克啊”


    首相一聽這話自然覺得十分尷尬,咱好賴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被你這樣說你說老子能不生氣嗎首相的臉沉了下來,右邊的織女趕緊打圓場,笑著說:“是啊你簡直就是一輛德軍坦克,不僅橫掃整個東亞,還能橫掃整個太平洋。”左邊的織女立刻把話接過去,說:“我覺得你簡直就是一個德軍裝甲師。”閣員們立刻加以附和,說:“你一定會帶領咱們日本再次雄起,成為強大的國家。”也有閣員說:“以你的才幹,你一定會讓咱們日本變成整個亞洲的領導者。”首相的麵子被人找了迴來,他笑著說:“哪裏哪裏,把我放在全世界那些優秀的宰相當中,我還是很一般的。”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發出了笑聲,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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