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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首相帶著一眾閣員走進來,夥計立刻撲上來不停的鞠躬,嘴裏說:“歡迎諸位大人光臨愛的本店。”首相笑著說:“找一間寬敞的屋子給我們,要幹淨。”夥計立刻說:“大人放心,你就是借給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冒犯諸位大人的虎威。”沒一會兒東家就飛了過來,他梳著偏分頭,身上穿著筆挺的西服,裏麵是雪白的襯衣,圍著藏青色的領帶,烏黑的皮鞋泛著亮光。他連連鞠躬,首相說:“不要把我們堵在這裏,給我們騰一個包間出來。”


    東家哪裏敢怠慢,很快就他們領進了一個非常寬敞的屋子,雪白的牆壁,屋頂上水晶燈熠熠生輝,腳下是木質地板,上麵鋪著鮮紅的波斯地毯,每個座位的前麵放了一個紫檀的小幾,沒一會兒一對妙齡女郎魚貫而入,他們穿著粉色的和服,梳著日本傳統仕女的發髻,腳上踩著木屐,端著黃銅盤子給大家運送酒水和飯菜。等酒水和飯菜都上齊了,東家走進來深深的鞠躬,陪著笑臉說:“諸位老爺,需要提供歌舞和侍酒嗎放眼歌舞伎町甚至整個東京,我們店的姑娘類型最全、質量最好。”


    首相說:“你先出去,我和諸位大人談點事。”東家立刻退了出去,出來的時候還把門帶上了。首相端起一杯酒說:“諸位大人,鄙人不才,蒙諸位提點,不覺已經在首相的位子上呆了許多年。今後希望能夠諸君繼續戮力同心、創造佳績。”民事部的尚書深深的鞠躬,說:“首相大人,諸位同仁,做到今天的位置,是我從前沒有想過的。我以為自己能通過招錄公務人員的考試,靠一份皇糧過活就心滿意足了。誰承想自從遇到了首相大人,我竟然扶搖直上有了今日,首相大人對我的恩情,我沒齒難忘。”


    首相搖搖頭說:“你不用感激我,我之所以提拔你是看中了你的才幹,我是為國舉賢。”防務部的尚書說:“我行伍出身,我的先人都是前朝的武士,今天雖然武士道衰微,可我還是願意追隨我的那些先輩們,隻要國家有需要,我隨時準備戰死。”首相立刻進行製止,說:“今天是好日子,為什麽要把話說的這麽沉重呢我們說點輕鬆的話題吧”法務部尚書咧著嘴說:“首相大人,其實我一直蠻擔心的,在國內一直盛傳我們會跟中國終有一戰,你覺得這可能嗎”首相沉默良久,幾次欲言又止,防務部尚書說:“這是我的事,你為什麽會這麽感興趣呢”


    法務部尚書說:“感興趣的何止我一人,既然你在場,索性你來告訴我,未來我們會不會跟中國打起來”首相微笑著注視著防務部尚書,對方麵帶笑容,卻已經在準備迴答問題了,他直起腰說:“在我迴答之前,我想聽聽諸位對局勢的判斷。”民事部尚書說:“打仗這種事,一隻巴掌拍不響。雖然我國征服中國不成,他們成功的保住了他們的國家。但是他們的那種受害者心理短時間內不可能散去,隻要兩國局勢一緊張,這種受害者的心裏就會激發起人們的情緒。盡管如此,我仍然覺得中國提兵攻打日本本土的可能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國家行為跟民眾的情緒是不一樣的,民眾的情緒是感性的,而國家行為是理性的。嚴格來說攻打日本不符合中國的利益,中國不會純粹的為了情緒的宣泄而選擇打仗。二戰險些讓日本亡國,教訓是深刻的,盡管一些人想要恢複我們過去軍人在二戰時期的光榮,但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我國的生育率是如此之低,人口在我們這樣的國家是非常珍貴的資源,而現代戰爭的殺傷力太大,很可能一場戰爭下來我們再也恢複不到戰前的水平。”


    首相拍著巴掌說:“說的太好了,雖然中國人有情緒,但他們的官府不會輕率的發動戰爭。我們這樣的國家是缺少戰爭動力的,不過我覺得戰爭發生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美國是我們的盟友,他們不會允許中國來打我們。但是中國的實力一天天強起來,相對來說美國的優勢在減少。長此以往,美國對中國就會有所顧忌,不會輕易的衝過去跟中國打。在緊急情況下,他們會把咱們頂上去,什麽時候等咱們死光了,美國人才會投入戰場,這也是美國人的一貫做法。先當板凳隊員,什麽時候戰爭快要決出勝負了,它才會出場。”


    商務部尚書說:“其實對於如何處理和中國的關係,美國一直是非常糾結的。中國的實力越來越強,這就意味著美國的企業會有更多的商機,美國人可以買到更多便宜的中國商品。總之,因為中國的強大,實際上美國人賺到了更多的錢,而且抑製了美國的物價。還有就是富裕之後的中國拿大量的錢購買了美國的國債,他們拿著這些錢辦教育、擴大福利。可以說美國是中國發展的受益方之一,但是美國也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中國人手裏的錢越來越多,他們在諸多問題上的克製態度就會削弱。他們不會永遠打碎了牙齒咽進肚子裏,他們會變得強硬起來。如果中國衰落下去,美國就失去一大塊利益,如果中國發展下去,中國就會越來越不服管教。對於美國來說最好是把中國限製起來,把它的發展限定在美國認為可控的範圍內,最大程度的讓中國的發展服務於美國的利益,這使他們想做的。正如首相大人所說的那樣,美國在二十世紀末贏得了世界霸權,經營霸權需要巧妙的使用武力,美國會在動武之前把風險減到最低,如果是跟美國實力相當的國家,它絕不可能主動的與之發生正麵衝撞。要是勝利還好,萬一失利,霸權的基礎就會被動搖。美國為什麽喜歡結盟,其實就是希望在緊急情況下讓盟友先上,他在幕後當導演,什麽時候敵人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再閃亮登場。它既是戰士,也是裁判員,成為主宰世界的國家。”


    法務部尚書說:“美國是裁判員這個角色我很感興趣,事實上日本的行為多大程度上可以代表自己的利益,這是被美國做了嚴格規定的。比方說我們和中韓的關係,因為中國要擺脫美國的壓製,而美國想要保持這種壓製,朝鮮是個不受歡迎的國家,而它與中國的關係是非常密切的。美國總喜歡說朝鮮的行為至少受到了中國的縱容。此外,美國希望能夠充分的日韓兩大盟國的力量來壓製中國。可以說所有的國際法都是由強國製定的,盡管如此還是有可能傷害到這些國家的利益,所以美國在自己不遵守國際法的前提下還要做裁判員。”


    首相把話接了過去,說:“為了保持對中國的壓製,美國可謂是機關算盡。東北亞有日韓兩大盟國對中國形成壓製,在南洋有日本、菲律賓、越南三國形成對中國的壓製。一旦發生戰事,這些國家會不會衝到一線跟中國拚命,我是懷疑的。至少我們日本不會這樣幹,為什麽我們願意跟著美國那是因為我們隻能跟著美國。為什麽願意幫助美國壓製中國那是因為我們覺得其中有利可圖,我替你美國壓製對手,這就好比狗替主人看門,你總要給我扔幾根骨頭吧別看我們一天到晚氣勢洶洶,其實我們是一群可憐鬼,有人在背後拿槍逼著我們衝鋒陷陣,你說我們在戰場上能靠得住嗎”


    外務部尚書說:“首相大人說的極對,我總有一種感覺,中韓的關係會越來越近,如果他們在解決朝鮮問題時能夠有一點默契的話,”民事部尚書說:“這些年韓國的電視劇口碑非常好,中國無疑是它最大的市場。看了電視劇裏描述的韓國,他們就會為之神往,於是去韓國旅遊的熱情就會被激發出來,中國人看韓國得電視劇,去韓國旅遊,買韓國的商品,中國大量的金錢湧向了韓國,韓國在跟中國交往的過程中獲得了那麽大的利益,你說它有什麽動力跟中國對抗呢”


    法務部尚書說:“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假如我是韓國的負責人,我才不想跟中國對抗呢。中國人讓韓國人賺到了錢,讓許多韓國人實現了夢想。中韓之間最大的障礙其實就是朝鮮的問題,但其實這個也不是絕對的障礙。假如韓國統一了朝鮮半島,他們會可能因為領土爭端而不斷的和中國發生衝撞。中間隔了個朝鮮,反而減少了發生衝突的可能性。中國不能允許美國的一個盟國控製整個朝鮮半島,隻是朝鮮不甘於做中國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相反它還向利用中國的影響力為自己牟利,與韓國得交往可以減輕對朝鮮的依賴。假如韓國人能夠在領土問題上與中方達成協議,並且承諾不會追隨美國遏製中國,那麽說服中國放棄支持朝鮮是可能的。很顯然這兩點對韓國來說都是很難做到的,在韓國應該還有人相信可以利用美國的力量去統一朝鮮半島,這個其實是非常不明智的,你想在中國那樣虛弱的情況下都能夠阻止他們做到這一點,更不用說現在了。”


    首相說:“韓國在處理對華關係時保持兩方麵的平衡,美國也是強調在兩方麵著手,既要保證來自中國的利益源源不斷的送來,又要捍衛自己的霸權,即保持對中國的壓製態勢。我們日本在處理對華關係的時候其實也要體現出兩麵性來,理想狀態下我們希望這兩方麵能夠保持平衡,既希望中國人能夠多看我們的影視作品,聽我們的流行歌曲,來我國旅遊,買我們生產的商品。又希望我們在壓製中國的聯盟中扮演重要角色,以此來提升我們的國家地位。”外務部尚書笑著說:“這個其實挺難得,就短期而言,我不看好日中關係。其實中國人是很善於遺忘的,其實隻要我們跟中國保持友好的關係,他們就會不好意思在各種場合提及那段不愉快的曆史,相信我,如果我們和中國友好五十年,大多數人將會想不起來南京曾經發生過什麽,甚至不記得長達八年的日中戰爭。”


    教務部尚書說:“會是這樣嗎”外務部尚書說:“你現在去中國問一問,有幾個人知道中國和越南之間的戰事”首相說:“如果日中必有一戰,你覺得發生在什麽時候對我們最有利”防務部尚書說:“我希望越早越好,最好發生在明天。我們現在沒有自己的軍隊,一旦發生戰事,我們就請美國人替我們打中國。中國戰事非常的慘烈,他們兩個國家都被削弱,我們就可以再次輕裝上陣了。”外務部尚書說:“美國人盤算的是用日本人的血,用日本人的錢來保衛美國。我們也想著靠美國人的血和錢保衛日本。你說我們這樣的盟友怎麽樣”


    民事部尚書說:“用美國人的血和錢來保衛日本,這當然是理想的狀態。實在不行我們先衝上去可以,美國必須也跟著衝上來,你不能隻讓我們衝,你們卻躲在酒吧裏喝酒。”這裏儼然變成了內閣會議的現場,突然首相用筷子敲了敲杯子說:“都是我的錯,我們來愛的本店是為了尋開心,不是為了談工作。”外務部尚書說:“請東家過來吧”沒一會兒東家過來了,垂首佇立一言不發,首相笑著說:“讓姑娘們進來吧”東家說:“是歌舞還是侍酒”首相說:“都給老子叫進來。”


    東家大聲說:“嘚唻,我這就給你叫去。”他一下子躥到門口大聲唱道:“姑娘們,來機會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遠遠的看見一對女子小跑著走進來,她們穿著不同顏色和服,進門之後先深深的鞠躬,然後請大家挑選,愛的本店不愧是歌舞伎町最著名的風俗店,這裏的姑娘不僅模樣好、氣質佳,溫順柔和、手藝一流。出於禮貌,自然是首相大人先挑。首相挑了兩個,然後閣員們之間互相謙讓了一陣,最後都跳到了滿意的女子,之後進來幾個拿著樂器的人。


    他們坐好之後,鼓樂齊鳴,跳舞的女子分成兩隊走進來,中間有一個女子穿的衣服明顯與眾人不同,此女子頂著一頭秀發,皮膚似牛乳,雙眸好似清水之中泡著珍珠。她的兩道細長的眉毛自帶萬種風情,她的鼻梁高高的,底下是殷桃小嘴。身形高挑、舞姿曼妙,踩著鼓點,如同仙女一般。閣員們看的目瞪口呆,東家站在一旁,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首相滿意的看著左右,閣員們每個人都沉浸在幸福裏。其實人生在世大多都是在辛苦度過的,不同的人麵對辛苦時的心態也不同。有人立誌做畫家,於是每天都堅持作畫,甚至連夢中都好像是在作畫。有的人立誌做歌手,於是每天都堅持練聲,為了保護自己的嗓子,每天都過的小心翼翼。不飲酒、不吸煙,甚至在晚上睡覺之前嘴裏還要含著一片梨。天亮之後把梨取下來,發現嘴裏含著得部分呈黑色,說明肺裏的火氣被勾了出來。


    立誌要成為武林高手的人,每天堅持練功,十年如一日,沒有這份毅力,別想成為武林高手。其實有理想的人每天要堅持工作,沒有理想的人一樣要每天都工作,不然你吃什麽呢為衣食辛苦工作,你如果不能從工作中找到樂趣,那麽工作對於你而言是非常乏味的東西。這其實還好,如果你的工作然你感到厭惡,你是絕對不可能憑借一份自己討厭的工作取得成就的。人不可能把自己根本不想做好的事做好,在座的這些閣員們每個人都曾經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的奮鬥過。他們數十年如一隻在宦海沉浮,終於爬上今天的高位。要知道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享受這樣的時光,一曲跳完,參與跳舞的人撤了下去。這個時候東家說:“不知道方才的樂舞可合諸位大人的胃口。”


    眾人紛紛點頭,首相說:“愛的本店果然是人才濟濟啊”東家陪著笑臉說:“讓你見笑了,你的內閣才是人才濟濟。”這話讓在場的每一位閣員都覺得臉上有了光彩,首相說:“方才領悟的那位姑娘叫什麽”東家說:“她叫做大江旻子。”首相點點頭說:“這個名字聽著大氣,是你給起的嗎”東家說:“豈敢,這是人家自己取得名字。”首相說:“能否請她上來答話”東家自然不會說不行,於是飛奔到門口說:“請大江旻子近前搭話。”


    沒一會兒她就又走了進來,先鞠躬然後落了座,首相笑著說:“很高興認識你,如果我邀請你參與外事活動,你會願意嗎”對方笑著說:“這種事我說了不算,要看我們東家的安排。”首相說:“如果你們東家同意呢”對方說:“我自然是聽東家的了。”首相撫掌笑道:“真是滴水不漏啊你適合做外交官。”此言一出,眾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東家的兩顆眼珠子差點掉地上。他們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最後各自簇擁著美人兒去玩樂,明日中午才迴到家裏。弗朗西斯頻頻出招,疲於應對的日本內閣終於想出了新的應對策略,一方麵堅決不放人,另一方麵像教宗提出了訪問的邀請。對於日本內閣的決定弗朗西斯並不知情,當梵蒂岡方麵受到來自東京的邀請之後他們非常的吃驚,出於保密的需要,他們不敢打越洋電話,甚至連拍電報都不敢,可這些不通消息也不行。


    於是教宗派了一位特使來見弗朗西斯,聽弗朗西斯做了匯報。當弗朗西斯得知日本內閣的決定立刻被震驚了,他說:“你迴去告訴教宗大人,決不能答應日方的邀請,如果他興衝衝的來了,結果什麽都帶不迴去,白白的幫人家漲人氣,這是非常不劃算的。”對方說:“我會如實的把你說的情況匯報給教宗,希望你工作愉快。”然後搭乘飛機離開了日本,教宗聽了他的匯報也為日本內閣的做法感到震驚。遭到教宗的拒絕,這令日本內閣非常的被動,井上純美到底要不要釋放呢其實把她關起來是於法無據的,可要是就這麽把她給放了,就會外界一個印象,即警察是可以亂抓人的。


    日本內閣這樣做,讓弗朗西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奈,教宗在和大主教們開會的時候說:“關於井上純美的問題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不能聽人日本官府為所欲為,假如我們在這件事上表現的很軟弱,毫無疑問外界就會有一個感覺,神職人員是可以隨便被抓起來的,他們依法享有的權利是可以被剝奪的。這樣我們教會還怎麽在社會上立足,我們還怎麽傳播福音。現在我們做三件事,其一立刻派代表去海牙國際法庭提起訴訟,控告日本政府隨意關押神職人員。其二立刻派代表去美國,希望美國官府能夠出麵推動這件事的解決。其三勸井上純美將戶籍遷入梵蒂岡,同時任命她位東京教會的副主教。有了這兩重身份,以後日本警察在抓她之前總要考慮一下的。”


    大主教甲站起來說:“你說大部分內容我都讚成,我就是擔心一點,任命她做副主教,這個符合教規嗎”教宗說:“任命她為副主教,其實就是給她一個職銜,並不真正負責什麽,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增加她的分量,不要讓日本官府誤以為她是可以隨便關進去。”當委任狀下來之後,弗朗西斯和湯姆主教都被嚇了一跳,海牙國際法庭受理了這個案件,美國當然不願意自己的盟友變成國家法庭的被告,趕緊勸日本內閣把井上純美放了算了,為了一個前織女把自己弄得上國家法庭,這是非常不明智的。


    井上純美從歌舞伎町的織女變成東京教會的副主教,這樣的經曆自然不難引起記者們的注意,她被釋放出來的當天哭的非常厲害,一則是歡喜自己離開了警局,二則是莫名其妙的被關進去,出來之後莫名其妙的成了修女,湯姆主教把她入住的修道院交給她管理,任命她為修道院的院長,想到從此以後她再無可能結婚生子,她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走出警局,外麵陽光燦爛,突然一塊磚衝她飛來,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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