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番冥想之後,向北寒腦中靈光1閃,想明白了楊起榮所寫的“眼中有型,心無型;心中有型,眼無型”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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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真假的差別光用眼睛看是不行的,1定要用心去感受。要用心感悟古代器物的氣息神韻,在心裏構建起1種摸不到看不見的形神。隻有這樣,才能把眼睛看不明白的物件,與心中建起的形神對比,輕而易舉地篩查出真假。


    想通之後,向北寒雙眼凝神再看那兩隻檸檬黃小方瓷盆,真假差別立即顯現。真的端莊有型,假的局促做做。


    向北寒心裏狂喊了1句。


    “原來這麽簡單啊!”


    楊起榮筆下所寫的型,就是古代工匠長年累月製作同1型製,描繪同樣紋飾,形成了1種超越技能藝能的限製,達到形神統1的境界。由他們的雙手製作燒造出來的瓷器,看似隨心所欲,實則內涵無窮神韻,有著1種說不出來的流暢舒展、自在奔放。


    相反,仿製的東西無論水平有多麽的高,製造的人有多麽超能的技藝,這模仿就是模仿,沒有了原作的那種神韻,少了1份灑脫,多了1份拘謹。


    這也就是為什麽無論鑒定那種類別的物件,都要看其型製,觀其氣韻。


    想明白了,參悟透了,向北寒這心裏別提多敞亮了。這1覺睡的這叫1個香,直到手機鬧鈴響了,他才戀戀不舍地從夢中醒來。


    今天是沙爺爺第1次在家裏住,怎麽著也要起來做1頓像樣的早餐。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兩位老爺子早就起床出門了,手機上看到了爺爺的留言,“永和豆漿”。


    “咳!這倆老頭也不告訴我1聲,早知道這樣,我就多睡1會兒了。”


    身


    向北寒心裏暗自說道。


    不過,既然已經起來了,他就把爺爺工作室對麵的房間收拾了1下,這兩天就和沙莉陽去買1些椅子、桌子、床,還有家居用品。不管沙聯安在不在這裏常住,總要準備1下,讓老人家有迴家的感覺。


    自己又煮了1碗麵,混亂吃了1口。


    今天是他駕駛證最後1項科目4考試的日子。對他來說,1千多道交通安全知識題,1點壓力都沒有。


    “小勇!把車開出來,陪我去考試。”


    原本向北寒對汽車駕駛1點興趣都沒有,可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對開汽車萌生了說不出來的興趣,都有了手癢難耐的感覺了。


    “不是!你第1天拿駕照就想開車啊!你就不能讓我再睡會兒?”


    聽出來還處於半睡半醒間的趙勇,極為不滿地說道。這兩天,他在李悅倩的督導下,天天看書學習呢,這距離健身教練資質考試還有1個多月的時間了。李悅倩也是夠狠,4科考試要他1次性通過。這把趙勇折磨的簡直生不如死,可李悅倩下的懿旨他那裏敢違抗啊!


    “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給李姐打電話,說你昨晚找我喝酒了。那錄音我還留著呢。”


    向北寒極具威脅的話把趙勇1下子就嚇得清醒了,忙不迭地說道:“我去,我去。你別告我惡狀就行。不是,就1個電話而已,你錄什麽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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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電話,我試試它的功能行不行?”


    昨晚,趙勇確實打電話約向北寒到胡同口擼串喝酒來著,要不是向北寒醉心於那兩隻光緒小官窯的鑒別,兩個人也就喝上了。至於錄音嘛,就完全是向北寒順嘴胡說的了。


    不到十點,向北寒就舉著嶄新的駕駛證跑了出來,1抬下巴,對趙勇說道:“我也是有證的人了,以後咱們相互尊重啊!”


    “嘿!瞅你那嘚瑟勁兒?北在那邊知道吧?我告訴你,考駕駛證和真正開車完全是兩迴事。要想開車嘚瑟,你還且練著呢!”


    趙勇打擊著向北寒的熱情,也是在警告他開車不是考證,需要從頭學。


    “得了吧!少給我上大課。坐副駕駛上去,迴去我開車。”


    向北寒也不管趙勇樂不樂意,拉開駕駛側的車門就跳上去了。


    “不是,你行不行啊?要不咱找個沒人的路段練練的。對了,去管叔兒家那條路上練就行,沒車沒人的。”


    趙勇不無擔心地勸著向北寒。


    “少廢話,上車!你要是害怕就自己坐地鐵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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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北寒語氣強硬地說道,看得出來他的決定不容更改。


    其實,向北寒這麽說、這麽做,他還是有信心的。以他的觀察能力和悟性,這輛奔馳大越野如何操控,早就爛熟於心了。再加上這些日子在老“現代”上的實操訓練,談不上技術多高,市區裏穩穩上路,安全抵達還是沒問題的。


    “別說,你小子的車感還真好,第1次開就能這麽穩當,超出我的意料啊!”


    開始還緊張地死死拽住頭上的把手,這會兒的趙勇,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心裏也對向北寒的聰明勁兒非常敬佩。


    “哎!不是,你這是上哪兒去呀?這不是迴家的道啊!”


    開了1段路程,趙勇就發現,向北寒走得路不對了。


    “國家博物館。”


    向北寒目視前方,幹脆地迴答道。


    “你沒什麽事兒去那地方幹什麽?撿漏啊!”


    趙勇不解地問。


    ^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有去博物館撿漏的嗎?那個鑒寶大賽就要開始了,我這心裏還是有點兒沒底。去看看,興許能學到點東西。”


    向北寒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趙勇聽。


    “你學習,那我還有作業沒完成呢!晚上小倩就要檢查了。”


    1臉苦相的趙勇說道。


    “到了地方我自己去,你迴去背書吧。”


    向北寒笑著說道,駕駛證拿到手了,這車癮也過著了,兩個人也都該辦正事去了。


    他現在心裏急切地想知道,隔著展櫃的玻璃,還能不能觀察到器物的細節,還能不能把那種神韻吸收到自己的眼裏,達到以最快的速度在心裏建立起古代器物形神的目的。


    正所謂1通百通,隻要心中有了來自古代工匠創造出的,蘊藏在器物中的那種無影無蹤的“形神”,再配合雙眼和頭腦中的異能,向北寒對自己參加鑒寶大賽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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