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笑道:“我們隻是隨便走走。”


    “既然如此,那夜公子不妨跟我們一起去練武場看看,由於這次的七派大會,江湖上來了不少門派,其中不乏一些門派弟子相互切磋。”鳳芷晴又道。


    夜尋眼中頓時一亮,多看看其他門派切磋也好,這樣可以了解了解其他門派的武學。


    “既然如此,那便請鳳前輩帶路。”


    跟在鳳芷晴身後,夜尋的目光落在了韓見山後背的闊劍之上。


    由於闊劍巨大,因此並沒有劍鞘,而是依靠一根皮繩被韓見山背在背上。


    這柄闊劍長度大約在一米五,劍刃厚度半寸左右,寬度更是接近成人手掌的長度,寒光在劍刃之上流轉,透出一股森然的寒氣。


    夜尋不禁在心中暗暗稱奇,這樣的巨劍重量應該不輕,少說也有數十斤。


    雖然這樣的重量對於成年人而言,雙手依舊能夠揮動,但想要揮動自如,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這韓見山居然以這樣的重劍為武器,想必力量一定驚人。”


    夜尋在心中沉吟自語,同時心中也在好奇這韓見山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


    剛剛鳳芷晴說過,他是如今太湖門最優秀的二代弟子之一,想必應該不下道玄真氣第八層。


    但具體什麽境界,待後日大會之時,太湖門挑戰神劍門的時候,應該便可知曉。


    一盞茶的時間後,夜尋一行人來到了齊雲劍派的練武場,隻是讓夜尋沒有想到的是,這齊雲劍派的練武場居然是修建在齊雲山脈一處斷崖附近,練武場其中一個方向居然是正對著斷崖。


    雖然這斷崖不是直插天際,但距離崖底少說也有百十來米高,崖下更是雲霧縹緲,讓置身崖邊之人能夠將半座齊雲山脈盡收眼底,不時間飄進練武場的那虛幻的雲霧,更是讓人仿若是踏入仙境一般。


    看著這樣的場景,夜尋心中嘖嘖稱奇,相比之下,青山劍派的練武場,比起這齊雲劍派,可真是相差甚遠呐!


    “韓師兄,鳳師妹,你們來了?”


    正當夜尋對齊雲練武場歎為觀止的時候,一名中年男子帶著兩名年輕人走了過來,他的表情有些嚴肅,眉頭也緊緊地皺在一起。


    “情況怎麽樣?”鳳芷晴開口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並沒有急於迴答鳳芷晴的問題,目光則是一直盯在夜尋等人的身上。


    鳳芷晴微微一笑,輕聲道:“這位小兄弟與我有些投緣,更是星月劍門少門主,謝師兄直言無妨。”


    “情況並不好,和前兩日交手一樣,我們的弟子比起七劍門始終要差一些。”


    冷冽的眼神在夜尋等人身上再次掃視了一圈,謝嘯天這才開口,隻是他的語氣有些低沉。


    不過,他這話一出,鳳芷晴和韓見山二人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但是夜尋對此卻不禁好奇起來。


    七劍門?


    夜尋忽然想起,前幾日在休陽縣城外,太湖門與七劍門之間的衝突。


    不過是什麽原因,夜尋就不知道了,而此時也不是詢問的時機。


    “這一次七派大會,七劍門參會的弟子個個身手了得,看來七劍門那幾個老家夥對於我們太湖門的這一次挑戰,勢必要獲取勝利。”


    謝嘯天再次開口,不過這一次話語中,他的語氣中略顯憤恨。


    鳳芷晴卻淺笑道:“七劍門普通弟子比較出眾這並不能影響到挑戰的最終結果,隻要我們挑戰的人實力高深便可。”


    最後一個字落下,鳳芷晴的目光落在了韓見山的身上,溫柔的目光中更包含一絲堅信。


    夜尋將這一細節盡收眼底,目光也下意識的瞟向韓見山,那他高大的身軀以及背後的闊劍無不彰顯著他那威猛的氣勢。


    “看來這一次挑戰,這韓見山必然會是挑戰者。”


    夜尋暗自沉吟著,隻是他沒有經曆過這種挑戰,不知道其中的具體規則,不知道是以一場比武定輸贏還是綜合性比試。


    “鳳前輩,這場挑戰,規則是什麽樣的?隻是比武嗎?”


    鳳芷晴笑道:“夜公子對這種事情也很好奇?”


    夜尋淡淡地一笑:“夜尋雖然年齡還小,但已經將重振星月劍門作為自己的目標,將來也一定要讓星月劍門重迴六門之巔,因此關於這種挑戰必然會經曆,因此想提前向前輩打聽打聽。”


    “夜公子小小年紀,居然就有這種遠大的目標,果然是英雄少年。”


    鳳芷晴淺笑著,目光爍爍看著夜尋繼續道。


    “其實,這種挑戰的規則很簡單,就是雙方各派三人上場比武,以三局兩勝作為最終結果,如果其中守戰方贏下兩場,那麽這次挑戰,挑戰方就以失敗告終。”


    “那如果挑戰方贏了,雙方門派的排名就會互換嗎?”夜尋追問道。


    鳳芷晴神秘地一笑:“哪有那麽容易?”


    “還請前輩明說。”


    “如果挑戰方拿下兩場勝利,接下來就會由挑戰方的門主或者掌門與守戰方的門主或者掌門進行一場比武,挑戰方隻要不輸,哪怕是持平,就能算勝利。”


    夜尋微微皺眉,對於這樣的方式有些意外,隻要不輸就能算勝利,那豈不是對守戰方很不利?


    夜尋再次向鳳芷晴問出心中的疑惑。


    鳳芷晴笑道:“雖然這一點對守戰方的確不利,但守戰方還是有一些優勢的,畢竟大多數門派排名,直接與掌門或者門主的實力相輔相成。”


    “就好比青山劍派,青山二代所有弟子中,除了已經隕落的葉塵,沒有一位能夠完全跨進道玄境領域的弟子,即便如今青山六傑中最強的蕭天佐,也隻是半隻腳踏入了道玄境,可為何如此,青山劍派依舊能夠穩坐十三派中第一把交椅?”


    “為什麽?”夜尋下意識地問道。


    “因為青山掌門實力超群,憑借混元天功技壓天下群雄,除了邪惡島以及玄天劍宗兩大古武派中,那幾位實力恐怖到變態的先輩外,也就隻有三宮四城的諸位宮主以及城主才能有與其一較高下實力。”


    “更何況,如今的青山掌門更是突破了多年的極限瓶頸,進入了至高之境,他老人家的實力,已經更上一層樓。”


    “所以試問,以現在六門十三派中的掌門或者門主,有誰還會是青山掌門的對手?”


    聽完鳳芷晴的話,夜尋深吸口氣,心中方才後知後覺。


    如今,自己的那位叔祖突破,又憑借著混元天功,讓剛剛突破的境界就直衝至高境中期,這份修為的確不是一般武林人士所能媲美的。


    即便六門之首神劍門的門主秦彝,在江湖上的地位能夠與葉天玄相提並論,但他的修為可就不能與葉天玄相比了。


    不過比起葉天玄來說,實力不足,但是比起其他門派,秦彝憑借著神劍境的神劍術,江湖能夠打敗他的也屈指可數。


    不然星月劍門跌出六門之後,六門之首的席位為何多年來一直在神劍門的手中。


    想到這裏,夜尋心中忽然一震,如果按照鳳芷晴所說的規則來看,當年星月劍門穩坐六門之首,那自己爺爺受傷之前的實力,豈不也是高深莫測。


    畢竟六門之中其他的掌門,沒有一人能是自己爺爺的對手,就連秦彝也不例外。


    那自家的那位老爺子,當時實力究竟是有多強?


    看來,今晚接風宴後,自己可以問問叔祖更多當年的事情。


    “鳳前輩說得不錯,葉掌門的修為的確已達登峰造極之境。”


    夜尋淡淡地一笑,極其自然地誇獎了一下自家那位脾氣暴躁的葉老頭兒。


    “鳳前輩,不知這一次挑戰,你們太湖門有幾成把握能贏下比武?”


    鳳芷晴道:“七劍門從上到下,實力都頗為不錯,剛剛我這位謝師兄也說了,太湖門的年輕弟子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可見這一場挑戰,對我們而言,也是十分艱難的。”


    夜尋輕嗯一聲,正要開口,不遠處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定睛望去,原來是兩撥人起了衝突,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夜尋認得,其中一撥人正是太湖門的弟子,因為其中一位斷臂的漢子,也曾在自己的酒館酒劍仙中露過麵。


    因為衝突,而被阿青斬下了一隻手。


    鳳芷晴看著衝突的雙方,秀眉不自覺地擰到了一起,她同樣也認出了自己門中弟子。


    “夜公子,暫且失陪一下,我要去解決一下私事。”


    夜尋笑道:“前輩請便。”


    鳳芷晴等人離開後,夜尋帶著慕容複幾人在練武場四處觀看。


    由於這次參加七派大會的人很多,此時的練武場相對擁擠。


    而且,縹緲的雲霧此時還在練武場飄蕩,隨著太陽漸漸西落,虛幻的雲霧似乎給練武場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空氣越來越潮濕,溫度也在逐漸降低。


    夜尋搓了搓手掌,打算帶著慕容複等人離開,卻不曾想,雲霧中忽然穿出幾人,擋在夜尋的身前。


    “是你?”


    宋九思仰頭的一笑,他依舊穿著一件短衫,裸露著他那雙臂堅韌的肌肉塊。


    “上一次沒有分出勝負,今日再次遇見,我想與他在比劃比劃。”


    宋九思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夜尋說我身後的慕容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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