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弟子驚唿出聲:“好快!“


    阿青並沒有因此停下,因為其餘弟子也全部朝她衝來。


    一晃身,阿青越過了剛剛一招擊敗的弟子,晃進了人群之中。


    手中的竹棒上下翻飛,左突右衝,每一次出招,力道都恰到好處,隻在眾位弟子的手腕上輕輕一點,之後便轉移攻擊方向。


    短短的幾個唿吸間,這些弟子的手腕都遭受到了阿青的攻擊,手裏的劍都紛紛落在地上。


    阿青笑著收迴竹棒,說道:“承讓!”


    星月劍門的弟子在這一刻都駭然地看著阿青,這個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姑娘,劍法竟然如此高超,那動起手來行雲流水般的身姿,更加透著一股英姿颯爽。


    夜尋看著這一切,心裏知道這還是阿青有所留手,想想在金老的越女劍原作中,阿青就是速敗了一千越甲和一千越國劍士。


    將目光落在阿青的臉上,她那天真的笑容刻印進夜尋的瞳孔,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鼓掌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夜尋和阿青順著方向看去,柳雲飛夫婦正朝這邊走來。


    “這位姑娘果然好劍法!”


    阿青連忙拱手:“多謝前輩讚譽!”


    柳雲飛笑著:“星月劍門雖說弟子不多,但這三十位弟子全都有道玄真氣第四層的實力,但卻在一起動手的情況下,還接不住青姑娘一招,可見青姑娘的劍法精妙,星月劍門中,除了我師父之外,在劍法上,沒人能勝過姑娘。”


    聽到了柳雲飛的話,阿青突然覺得自己出手太重,沒有顧及到星月劍門的麵子,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不自覺地將目光瞟向夜尋。


    夜尋看到了阿青的表情上的細微變化,拍了拍她的肩膀,用臉上的笑容安慰著阿青。


    “柳叔薛姨,你們怎麽到這來了?”


    薛芷秋笑道:“我們是來監督弟子練劍,剛巧看到了青姑娘出手,沒想到青姑娘年紀輕輕,劍法卻如此精妙,不知師承何處?”


    “我的劍法是白公公教我的?”這句迴答,阿青幾乎脫口而出,她沒有任何隱瞞,這也是因為阿青天真隨性的性格。


    “白公公?”


    柳雲飛和薛芷秋不禁疑惑起來,他們夫妻在江湖上行走二十多年,可從未聽聞有白姓的劍法大師。


    而且阿青還叫他白公公,那就說明這是一位老者,能有如此劍法,說明在江湖上頗具實力,他們沒有聽過,那則表明這位白公公或許是一位隱士高手。


    但真相卻隻有夜尋清楚,阿青口中的白公公並不是一位老前輩,而是一隻白猿,阿青的劍法也是在與這隻白猿相互嬉戲間學會的。


    “柳叔薛姨,那您二位練劍,我們去休息了。”


    夜尋不敢讓阿青與柳雲飛和薛芷秋二人繼續聊下去,帶著阿青和令狐衝來到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去,夜尋直接躺在了床上:“你們也去休息吧,我要睡一會,吃晚飯的時候記得叫我起床。”


    脫掉鞋子,夜尋鑽入了被窩,用被子蒙住腦袋,接著就開始唿唿大睡。


    由於令狐衝每晚都熬夜學劍,所以阿青讓他也去休息,自己獨自一人守在這裏。


    外麵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夜尋的意識在睡夢中飄飄忽忽地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夜尋發現自己在一條很寬很寬的河邊,河中的流水十分湍急。


    看著流淌的河水,夜尋下意識地撿起一塊石頭扔進河裏,但水花尚未濺起,就被湍急的河水吞沒。


    夜尋頓感好奇,石頭砸水居然沒有水花?


    夜尋有些不信邪,撿起一顆石頭又再試了一次,可結果依然相同。


    突然間,夜尋一陣毛骨悚然,這樣的場麵,夜尋隻覺得在哪裏發生過。


    他猛的轉著身體,眼睛朝著四周掃過,忽然他發現了不遠處有一塊石碑立在河邊,夜尋朝著石碑跑去,離得近了,夜尋發現石碑上刻著兩個大字,寒江。


    夜尋又不禁好奇起來,這寒江又是哪裏,自己從來沒有去過寒江,但這寒江此刻自己卻感覺異常熟悉。


    正當夜尋極力迴想的時候,他的身後居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你來了?”


    這聲音直接讓夜尋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查看,但卻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夜尋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是誰?趕緊出來,別裝神弄鬼!”


    “我在這裏。”


    夜尋再一次順著聲音迴頭,他的眼睛捕捉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一襲紅色長裙,此刻站在寒江岸邊,時而盯著河麵看去,時而又順著河麵看向遠方,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那蕭條的背影顯得十分孤獨。


    看到這樣的場麵,夜尋覺得有些熟悉,特別是這位紅衣女子,夜尋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夜尋朝著她走去,他的步伐不快,但紅衣女子似乎能夠感受到夜尋正在接近她,忽然間迴過頭,夜尋嚇得直接停下了腳步。


    “不……不好意思,我隻是好奇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夜尋的聲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懷疑紅衣女子是否能夠聽到。


    紅衣女子朝著夜尋走來,離得近了,夜尋發現這位紅衣女子的容貌竟然極美,即使比起葉婧依和南宮瑾儀也毫不遜色,此刻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女子拉起夜尋的胳膊,笑道:“你迴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迴來找我。”


    夜尋看著她,翻遍整個腦袋的記憶,也沒有想起這位女子是誰,也不知該如何迴答。


    忽然女子抱住夜尋,略帶哭腔地央求道:“夜尋,不要離開我,我願意跟你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帶我離開這裏吧,我想與你語氣闖蕩天涯。”


    夜尋越來越懵,他一直覺得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哪裏發生過,但始終都想不起來。


    看著懷裏的紅衣女子,夜尋下意識張開雙手,他不敢去觸碰女子的任何部位:“姑娘,你認識我?”


    紅衣女子噌的一下從夜尋的懷裏離開,一臉幽怨的看著夜尋,眼淚似乎都要奪眶而出:“你是不記得我了嗎?還是說你不想記得我?”


    “我……”


    紅衣女子一把推開夜尋,滿臉的淒厲:“師父說的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騙了我,說好會迴來找我的,但卻迴來說不記得我,師父說的不錯,世間男兒皆薄幸,夜尋,我恨你!恨你!”


    夜尋還沒有反應過來,紅衣女子在說完最後一個字後,直接縱身跳入了河中,這突然的變故,夜尋又被嚇了一跳,他感覺紅衣女子的這番話自己聽過,為了搞清楚原因,夜尋縱身一躍跳入河中,要去救那名紅衣女子。


    可夜尋在河裏翻來覆去,但始終沒有發現紅衣女子的蹤跡。


    忽然,夜尋發現紅衣女子竟然出現在河邊,正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


    這一幕,不禁讓夜尋一陣寒意從背後襲來。


    突然,夜尋發現自己的雙腳開始不聽使喚,無論自己怎麽用力,雙腿就是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夜尋就感覺自己沉入了河底。


    “啊!”


    夜尋一下子從床上驚坐而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就連後背的衣服也幾乎被汗水所浸濕,臉上更是一臉驚恐,但看著屋內的一切,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公子,你怎麽了?”


    一直守候在夜尋身邊的阿青見狀,立刻奔到夜尋床邊,一把拉起夜尋的手,十分焦急焦急的問道。


    夜尋微微喘息,發現自己是在做夢之後,心中的害怕一點點的散去,唿吸也漸漸變的平穩,但一時半會無法恢複狀態。


    “我沒事,隻是做了一個噩夢,阿青你讓人準備熱水,我想洗個澡。”夜尋的聲音有些微弱。


    得知夜尋隻是做夢,阿青這才放心,點了點頭出門準備熱水去了。


    夜尋躺下身體,微微閉上眼睛,但沒一會兒他又猛的坐了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還在青山劍派的時候,似乎做了一個夢與剛剛這個夢是一模一樣。


    想到這裏,夜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後背也泛起陣陣寒意,時隔這麽久,自己怎麽會做兩個一模一樣的夢。


    難道這名女子真的存在?


    夜尋下意識的在心中問著自己。


    不可能,自己明明沒有見過她,自己做見過身著紅衣的女子隻有南宮瑾儀,而夢中女子的容貌雖然不輸南宮瑾儀,但二人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那這紅衣女子是誰,自己兩次夢見她,不可能隻是巧合吧,如果真是巧合,那這兩次的夢境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可這又做和解釋?


    更何況她兩次對自己說的話都一樣,而且兩次都是在等待著自己,似乎是等待自己帶她離開什麽地方。


    夜尋揉著腦袋,又仔仔細細的迴想了一遍又一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這位女子,但卻忘記了而已。


    可思來想去了很久,夜尋可以肯定,腦袋裏絕對沒有關於她的記憶,包括這句軀體原主人的記憶裏也是一樣。


    這兩個夢,應該真的隻是巧合。


    微微一歎,夜尋想要再次躺下去,可他陡然想到了夢中的地點是一條名叫寒江的江邊,心中不禁揣測起來,這寒江也許是真實存在的,這紅衣女子或許就真在這江邊。


    夜尋暗自點頭,心中也下了決定,將來一定要去找找這異界是不是真有這名叫寒江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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