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抿了一口清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對於這樣喝茶,夜尋總是感覺很別扭。


    葉筱筱同樣輕輕抿了一口清茶,感受到茶水中蘊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迴味無窮的放下茶杯。


    徐之昂看著葉筱筱的模樣,眼神中的愛慕之意難以掩飾,笑道:“筱筱,之昂在望月山爭珍藏了一份上好的茶葉,如果下次有機會再來青山,我把茶葉帶來送給你。”


    葉筱筱盈盈笑道:“之昂師兄客氣了,筱筱先在這裏謝謝之昂師兄。”


    夜尋道:“徐兄此次來青山參加大比,不知道徐兄可有收獲?”


    徐之昂不禁麵露慚愧:“之昂學藝不精,雖然有幸能來青山參加大比,但參加大比的弟子中人才濟濟,之昂技不如人,無法再往前邁出一步,隻能遺憾落榜。”


    葉筱筱聽完徐之昂的話,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安慰道:“之昂師兄請不要妄自菲薄,此次大比的章程與往年不一樣,這一次每派都隻能派出八位弟子,而之昂師兄能夠代表望月劍派出賽,說明之昂師兄的能力在望月劍派中是能得到肯定的。”


    說到這裏,葉筱筱看向了夜尋,明眸之中閃現出一絲黯淡:“不像我和夜尋哥哥,都隻能在台下觀看比賽。”


    夜尋同樣符合道:“筱筱說得不錯,徐兄最起碼還能參加大比,想我夜尋,付出的努力不比別人少,但修為多年都止步於道玄真氣第一層胎玄境,有很多人都視我夜尋為青山的恥辱。”


    夜尋的話音剛落,葉筱筱的芊芊玉手就搭在了夜尋的手上。


    感受到葉筱筱玉手傳來的溫熱,夜尋深情的看著葉筱筱。


    徐之昂道:“夜兄不必自嘲,至今無法突破,或許是夜兄缺少一份機遇。”


    夜尋淡淡的一笑:“或許吧。”


    徐之昂剛要再次開口,卻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譏諷的話語:“原來你夜尋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青山的恥辱,的確,青山劍派在江湖上威望極高,卻不曾想還有你這般廢物得弟子。”


    夜尋四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十幾名弟子浩浩蕩蕩的朝著這邊走來,為首之人居然是望月劍派的淩天夜,而剛剛說話的人正是他。


    在這群人中,夜尋還看到幾個熟悉的麵孔,正是之前兩次招惹他,後被慕容複教訓的那幾名望月劍派的弟子,而在林天夜身旁,居然還站著神劍門中有些桀驁的寧言卿。


    一看到這些人,夜尋就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無非就是來找自己報仇的。


    不過夜尋卻不曾想到,他們居然找來了望月劍派的林天夜和神劍門的寧言卿。


    他們二人可都是兩派之中的頂尖翹楚,尤其是寧言卿的飛劍之術,夜尋依然曆曆在目,更讓夜尋曾懷疑自己是穿越到了仙俠世界。


    來到夜尋等人的桌前,林天夜眼中冷光一閃,冷冽道:“夜尋,你小子行啊,居然數次打傷我望月劍派的弟子,真當我望月劍派好欺負?”


    徐之昂看著這些人的陣仗,一臉來者不善的模樣,他不知道這些人與夜尋有些過節,上一次的爭端,這些人先支開了徐之昂,才來找夜尋的麻煩。


    “天夜師兄,你們這是做什麽?是不是與夜兄之間有些誤會?”徐之昂問道。


    林天夜似乎有些不屑迴答徐之昂的話,而是看著夜尋繼續道:“夜尋,你今天若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便休想離開這裏。”


    “天夜師兄,何必和這小子多費唇舌,直接教訓他便是。”寧言卿臉上閃現著淡淡的陰柔,看著夜尋,有些迫不及待的就想動手。


    上一次在練武場他就曾與夜尋差一點爆發衝突,這一次見到夜尋分外眼紅,想要直接動手,卻被林天夜攔了下來。


    夜尋站起身體,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怒火,這些人真是陰魂不散,接二連三的來找自己的晦氣,就算自己脾氣再好,也經不起這些人這麽折騰,正所謂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徐兄,這些人與我夜尋之前有些過節,他們已經不止一次來找我夜尋的麻煩了,不過這些都是我夜尋的私事,還望徐兄不要插手,等會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還請徐兄照顧好筱筱。”


    沒給徐之昂開口詢問的機會,夜尋便起身離開桌案,慕容複跟在夜尋身後,葉筱筱也想起身上前,卻被徐之昂用力拉住。


    “你想我如何交待?”夜尋麵無表情,直視著最前方的林天夜。


    對於夜尋的眼神,林天夜頗為不屑,在他心中認為,道玄真尚在胎玄境的夜尋豈能在自己麵前撒野:“自斷一臂,這件事就過去了。”


    聽到這話,夜尋不怒反笑:“你是在說笑嗎?原來你們望月劍派的弟子都是不明事理的人,難道你們的師父都沒有教教你們做人的道理,看來望月劍派的師風也不怎麽樣!”


    說完,夜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的表情。


    “夜尋,你胡說八道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怎麽?急了?想動手?”夜尋一連發出三問:“我可沒有說錯,你身後的這些人,曾多次找我夜尋的麻煩,我出於自衛,才讓人打傷他們。”


    “你們這些人不僅不知道好好反省,既然又一次興師動眾的來找我夜尋問罪,難道這就是你們師父教給你們的道理?”


    林天夜道:“夜尋,你別轉移話題,今天我們是來找你說理的,你最好還是給我們一個交待,自斷一臂,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如果你不好好配合,可別怪我們給你上罰酒。”


    夜尋此時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他從沒有想過要去招惹這些人,可這些人為何三番五次的來挑釁自己:“這裏是青山,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寧言卿不屑的笑道:“那又怎樣?青山難道會為了你一個廢物弟子,得罪我們神劍門和望月劍派?”


    “天夜師兄,我不知道你們和夜尋之間有什麽誤會,但你們還是不要在青山招惹夜尋為妙,前幾日在青山執事殿內,葉青山師叔曾說過,夜尋是青山的姑婿,任何人欺負夜尋,那就是與葉家為敵,葉青山師叔不會善罷甘休的。”徐之昂聽到寧言卿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語,深怕林天夜真的不在意青山的顏麵,就對夜尋動手,趕緊上前阻止道。


    可寧言卿卻對徐之昂所說不屑一顧:“我呸!就他一個廢物,也配成為青山的姑婿?葉婧依可是要名聲有名聲,要實力有實力,她會看得上夜尋?他會承認這樁婚約?”


    徐之昂可不理會寧言卿,繼續道:“天夜師兄,這事就算了,就算葉婧依不同意,可他們的婚事是由青山師祖親自定的,這可由不得葉婧依,這個時候真要對夜尋動手,青山真的不會善罷甘休的。”


    林天夜若有所思的看著夜尋,徐之昂說的也不無道理。


    若此時執意挑釁夜尋,鬧起衝突,青山或許真的不會坐視不理。


    可自己的諸位師弟又被夜尋打傷,若就這樣忍氣吞聲,那豈不是折了望月劍派的麵子。


    難道望月劍派的弟子就要這樣被人欺負?


    林天夜可不同意,瞪著夜尋道:“我們可以不動手,但諸位師弟的傷不能白受,夜尋必須向我們望月劍派道歉。”


    徐之昂暗自鬆了口氣,轉首看向夜尋,可夜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讓我夜尋道歉,你們想都別想,他們被打傷,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我夜尋可沒做錯。”


    徐之昂還想再勸勸夜尋,可夜尋不給他這個機會:“徐兄,我們也算是朋友,看在你的麵子上,你讓他們散了,我夜尋可以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如果他們執意要找我夜尋要交待,可別怪我夜尋不給麵子。”


    徐之昂頓時急了:“夜兄,你消消氣,天夜師兄的修為不俗,你鬥不過他們的,更何況他們那邊還有神劍門的寧言卿。”


    聽到徐之昂所言,夜尋冷笑一聲,將目光移到林天夜的身上,他就算在厲害,還能有我的慕容複厲害?


    夜尋不禁感到嗤之以鼻,冷聲道:“握說過,隻要他們不惹我,我自然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若他們一直逼我道歉,那可別怪我夜尋不講情麵。”


    “怎麽?就你也想對我們動手?真當我寧言卿和天夜師兄是吃素的?”寧言卿怒道。


    夜尋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若執意挑釁我夜尋,我夜尋可不會慣著你們任何一個人。”


    林天夜看著夜尋囂張的模樣,頓時怒氣上湧:“夜尋,別給你臉不要臉,今天這交待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夜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你確定?”


    “夜尋,你最好實相一點,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你當真要動手?”


    “夜尋,我會不會動手,完全取決於你,你若真不道歉,遭受皮肉之苦,肯定是在所難免的。”林天夜怒視著夜尋,他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捏到了一起。


    聽了林天夜的話,夜尋再一次放生大笑起來,迴到座位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讓他夜尋道歉,這絕對不可能。


    替自己續上一杯茶,夜尋向慕容複吩咐道:“延宗,一人打斷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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