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雨雷光,雖然不如零手上的利刃狠,但是好歹我也是學過詠春,被封閉訓練過的人。

    對方二十幾人的圍堵,讓我們腹背受敵,四麵楚歌,然而,一臉僵持了五分鍾,三人並未受傷。

    而且看起來,白子諾這小丫頭,饒是蠻橫無理刀刀想取人性命,也並不是零的對手。

    在零的利刃頻頻攻擊之下,白子諾這妞連連後退,最後被逼到了牆角,手裏拿著甩棍,眼珠子四瞎亂轉,卻再也不敢正麵攻擊。

    隻是,我和劉飛對抗二十個專業級的打手,是真心有些拚不過!

    就在我們近乎絕望的時候,我看到了王哥,楊鐸,段軍,狗哥……

    帶著將近五十號迪廳的兄弟,一個個手持砍刀,黑夜中猛然衝擊了過來,這下,不但這些黑衣人,就連白子諾也是嚇傻了!

    “範一木,你他媽,竟然埋伏?”

    我聳了聳肩,並未解釋,然而其實我也沒有埋伏,隻是,可能王哥和楊鐸等人不放心而已!

    零恰逢其時,忽然出手,利刃“彭!”的一聲就釘在了牆上,距離白子諾的脖頸,不足五厘米!

    “等一下!”

    我趕緊叫住了零,白子諾想要衝我動手。“嗖!”的一聲,另外一個利刃也同時飛了出去!

    霎時間,白子諾的左右兩側,全部被釘上了利刃,現在,隻要我開口,這丫頭的腦袋分分鍾就能落地!

    可,她還是一臉怨念的看著我,絲毫沒有認輸的架勢!

    這二十個大漢,對抗龍堂的眾多兄弟,顯然是寡不敵眾,很快就被砍倒在地!

    “木哥,怎麽樣,沒事兒吧?”楊鐸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走到我麵前,憨厚的笑了笑,“媽的,砍的真過癮!”

    “我沒事兒。”我搖搖頭,然後,看向了白子諾,“小丫頭,你不是零的對手,你輸了。”

    “哼,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之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要殺要剮隨你吧!”

    我很無語,一個自稱老子的女人,如果任其發展,未來會不會前途不可限量。

    “喲嗬……”

    這時候,楊鐸一巴掌就要扯上去,“這不是要做木哥女朋友那妞嘛,怎麽。脾氣這麽衝,你以為你是你老爹白誌堂啊?”

    “楊鐸!”這時候,王哥上來攔住他,“別過分,她畢竟是白誌堂的女兒。”

    “哼,我就不信,一代大佬白誌堂,能這麽慣著一個半大的丫頭?白誌堂來了我也不怕!”說著,楊鐸直接指著王哥,“給白誌堂打電話,讓她把她女兒帶走,媽的,小丫頭片子,小心哥哥我砍刀不長眼,傷了你這小胳膊小腿兒,那可就心疼人了,嘖嘖,你看這水靈靈的~~”

    “呸!”白子諾瞬間就不服了,“怎麽,要不然咱倆打一場?”

    這時候,我直接就把白子諾手中的甩棍奪了過來,“楊鐸,別和小姑娘一般見識……”

    楊鐸瞬間就開懷大笑,“哈哈,木哥你也太小看我的境界了,我怎麽會跟她一般見……”

    “咚!”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一聲槍響!

    那是一個空靈一般的聲音,從窗戶處穿了過來!

    楊鐸一般見識的“識”字還沒有說出來,胸口瞬間就被打穿……我沒有反應過來,一道血花就濺在了我臉上。

    我嚇的瞬間忘記唿吸,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下意識往房間裏看,是嚴誌玲!

    我們竟然忽略了她!

    嚴誌玲今天晚上一敗塗地,然而,人之將死,卻還要做最後的掙紮!

    零咬了咬牙,衝過去,衝著門口的鎖頭就是一腳,“彭!”的一聲踹開門板!

    之後,聽到房間裏“咚咚咚”的又傳來了三聲槍響。

    等我衝進去,就看到,嚴誌玲已經被零解決了,她瞪大了眼睛窩在地上,倒下的姿勢很恐怖……

    “楊鐸!”

    看到零沒事,我趕緊衝出去,兄弟們都嚇得蒙住了。

    “狗哥,王哥,趕緊送楊鐸去醫院取彈!”

    楊鐸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白子諾雖然功夫厲害出手霸道,可是她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見到這個,嚇的有些懵逼。

    我也沒空理她了,給白誌堂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女兒,之後就追著車子趕緊去了醫院。

    到醫院之後,楊柳和李楠也趕了過來,又是相同的場景,兩個月前,楊鐸手上,那時候,龍堂式微。

    兩個月之後,龍堂強橫無比,我還是讓我的兄弟中了槍!

    “草!”

    我一拳砸在醫院走廊的牆上,血順著我的手指縫流了下來,零一句話沒說,一直站在我的右側。

    “不是你的錯……”王哥走上前來安慰我。

    楊柳趕到的時候,見到我就打,粉拳像是雨點一般落在了我的胸口,她罵我,說範一木你他媽這個大哥是怎麽當的,難道就是讓兄弟送死嗎!

    我什麽話都沒說,任由她這麽打我,況且嚴誌玲已經死了,楊鐸的仇報了,我能做的,就是發誓,龍堂一定崛起!兄弟們的血,一定不能白流!。

    楊柳哭的很傷心,最後,她打累了,趴在我懷裏傷心的哭了起來,哭的雙肩亂抖,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看著重症監護室裏,帶著氧氣瓶,裏麵忙碌的一聲,我眼睛血紅。

    這件事情最終驚動了警方,還是孫中元徹查的,後來,麵對大眾的說法是,特派委員嚴誌玲同誌,因從小就體弱多病,哪怕是生病,也堅持帶病工作,最終,積勞成疾,因公殉職在工作崗位上,享年,三十五歲。

    這消息一出來,整個龍堂的兄弟全都在罵,什麽狗屁體弱多病,詠春拳打的那麽漂亮是體弱多病?還特麽因公殉職在工作崗位上?太他媽能扯淡了吧!

    後來我見了白誌堂,白誌堂告訴我說,泱泱華夏,正義之師,哪裏存在什麽終極大佬。

    嚴誌玲隻不過是利用職務之便,想要投鼠忌器,以權謀私,組建自己的勢力而已,他還說,“不瞞你說,在找你之前,她也找過我,隻是我在龍崗區的地位,比你龍堂高多了吧,我拒絕合作,她也拿我沒辦法。”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就是差距,勢力之間的差距,最是問題。

    之後,上級頒發重大指令,深圳的打黑除惡工作,必須兩手抓兩手硬!所有黑社,一旦發現火拚,聚眾等行為,直接判刑甚至槍斃,一時間,整個深圳地下勢力,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畢竟,不管對外怎麽說嚴誌玲的死因,那些真正的領導心裏清楚,嚴誌玲是被一刀斷喉!

    羅湖區的黑社勢力太猖狂了。

    白誌堂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並且及時反饋給了我,說,“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吧,既然你也拿到了解藥,你那個紅姐也沒事兒了,就把這段恩怨暫且放下,龍堂可以繼續發展,但是,一段時間之內,不要再做出格的事兒,上級派來了一個剛正不阿的強硬手腕兒,來重新管理深圳打黑除惡工作,很快走馬上任,新管上任三把火,千萬別讓燒到龍堂,龍堂的三間草房,可不經燒……”

    “我說,新來的委會特派是誰?”

    白誌堂搖頭,“我也不認識,京城來的,隻知道名叫馮愛民,十幾年前京城的黑社多亂?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一個一個全部被滅,這其中的恐怖,可想而知了。這次事情鬧得很大,高級領導十分震怒,如果你繼續不知死活的鬧,你真的完蛋。”

    隨後的半個月,整個深圳似乎真的平靜了。

    除了吳家幾個比較大的場子之外,黃賭毒這種生意,九成以上被全部禁止!

    大多數靠這個發家的娛樂場所,瞬間就活不下去了,唯一好的事,這對龍堂影響不大,因為龍堂本身就是做的正經生意。

    吳家也因為這次強力的打黑除惡,元氣大傷。

    楊鐸在醫院一直住了一個月才能出院,出院之後第一天,王哥拉著說一定要喝酒,他卻說,今晚想和李楠在一起。

    眾兄弟都無語的點了點頭,人嘛,食色性也,誰還沒個需要的時候,最後也都點頭同意。

    隻是,當天晚上,王哥和楊濤一直支支吾吾想對我說什麽,酒足飯飽之後,我拉著他們倆到了一個包廂。

    “王哥,楊哥,你們倆有什麽事兒就直接說好了,開門見山。”

    這時候,楊濤才開口,說,“一木,趁著整個深圳都不敢鬧亂子的時候,恰恰是我們中傷吳家的最好時機……”

    “怎麽說?”這個問題我並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以後的龍堂,做事必須十拿九穩,我範一木,絕不在允許兄弟受傷!

    “吳家現在因為賴以生存的黃賭毒被停滯,收入鏈條幾乎要斷,隻有最大的幾家場子,因為比較隱秘的做算是能維持,如果這幾家再斷了……吳家就真該完蛋了!”

    “不行。”我斷然搖頭,“我不否認這是個好機會,但是這風口浪尖上,火拚這事兒,誰碰誰死,我不能讓龍堂去冒險,更不能讓兄弟去冒險。”

    可是說到這裏,楊濤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知道楊鐸手上這事兒,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聽我說完,我的建議,當然不是火拚,而是有更絕妙的辦法……”

    說著,楊濤楊哥一臉的邪笑,這倒是讓我瞬間燃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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