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二位你們聽我解釋!”


    葛洪斌盡可能的去安撫住眾人的情緒。


    畢竟,這件事自己確實理虧。


    招唿不打一聲,就踩過界,還啪啪打人家的臉。


    換了是誰,都說不過去。


    “這件事,我確確實實,是不知情的,但是你們放心,等我調查清楚了以後,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在這裝什麽裝?沒有你點頭,秦風敢這麽幹?”


    葛洪斌被懟的,嘴巴都張不開。


    隻能是不停的賠禮道歉,不停的說好話。


    但對方不依不饒,非得讓他把明年的經費,還有部分新式武器裝備給割讓出來。


    這個就直接碰到了葛洪斌的逆鱗了,你讓我道歉沒問題,抽我嘴巴都行。


    但是你他娘的要動我經費,想分我武器,那是萬萬不行。


    “來啊,來啊,想趁火打劫,有能耐從老子身上跨過去!”


    葛洪斌把外套一脫,直接往地上一丟。


    厚實的肩膀跟假山一樣,兩隻胳膊練得比二人腿都粗。


    對麵兩位副司令見狀,火氣立馬消下去一半,連忙勸他別衝動。


    一把年紀了,還比比劃劃的,不是讓人看笑話嘛。


    然後他們就說願意等答複,之後就帶著一幫下屬趕緊離開了。


    會議室的門被重新關上,葛洪斌兩個鼻子噴著熱氣,就像憤怒的公牛一樣。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也不知道這個會還能不能開下去了。


    但他們,同樣震驚於秦風的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雖說,這小子現在是西南名人,大敗藍誌廣給大家爭了光。


    但不代表,你可以騎在領導的脖子上拉屎撒尿,胡作非為。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秦風此舉分明是踩過界了,不僅給另外兩個集團軍的人添堵,也是在給葛洪斌上眼藥。


    大家咽了咽喉嚨,也不知道後續發展會如何,隻能靜靜的看下去。


    “會議提前結束,你們都迴去吧。”


    葛洪斌沒了開會的心思,讓所有人各迴各家。


    眾人嘩啦啦的站起身,如釋重負的開始往外走。


    魏山河和呂崇兩人鬼鬼祟祟的混在人群裏,也想著趕緊逃跑。


    但緊跟著,一道冰冷冷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了出來。


    “魏山河,呂崇,你倆留下!”


    唰的一下。


    現場靜止了一秒。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這兩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從先前,兩人心虛的反應,這倆八成是知情人。


    人群全部散去,隻剩下這兩人被留在了這間會議室裏。


    “過來。”


    二人站在門口,對視一眼,喉嚨不自覺的咕咚了一下。


    然後,心驚膽戰的走到葛洪斌麵前,依舊是不敢和他對視。


    兩人,一個低頭巴拉手指,一個把腦袋仰起,數天花板的筒燈個數。


    啪的一聲,葛洪斌一巴掌拍在桌上,下的兩人連忙立正站好,挺胸抬頭。


    “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


    “報告首長,這件事,主要責任......”


    呂崇連忙開口:“主要責任在魏山河,是他拍板同意的!”


    魏山河一聲臥槽:“分明是你倆找到我,逼著我同意的!首長,你別信他的鬼話,這老小子他不是好人啊!”


    “我看你倆都不是好人!”葛洪斌氣急敗壞:“惹出這麽大的亂子,讓我來背黑鍋?要是沒你倆背書,秦風那小子,敢這麽幹?”


    “我問你們,還有不到一周,就要參加亞太聯合演練了,秦風他不好好待在部隊裏訓練,抽的什麽風?”


    “首長,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呂崇連忙把秦風這麽做的目的給解釋了一遍。


    聽聞,是為了提高戰士們的綜合素質,以及戰鬥水平,葛洪斌的火氣頓時就消除了許多。


    緊跟著,魏山河也在旁邊補充,說秦風這麽做雖然有些魯莽,雖然看似霸道。


    但參加這種多國競技賽事,那是為國爭光,為全西南爭光。


    他們能夠得到提升,以最強的精神麵貌去參加比賽。


    最後,肯定得技壓群雄,拿個大獎迴來啊。


    葛洪斌腦袋裏似乎已經浮現出,秦風帶著隊伍捧著金燦燦的獎杯高高舉起,腦袋上國旗飄揚,耳邊國歌奏響的畫麵了......


    但下一秒,他就再次板著一張臉,冷哼一聲:“目的和動機雖然是好的,但不請示不匯報,就是犯錯誤!”


    “首長,秦風匯報了。”


    “跟誰?”


    “跟我倆。”


    “那你倆,跟我匯報了嗎?”


    葛洪斌瞪著個牛眼睛,兩人立馬不敢吱聲了。


    “鬧了半天都是你倆的問題,不是秦風的問題。”


    “現在,我要罰你們一人兩個月工資,你倆還得擺一頓大酒,給兩位副司令好好賠禮道歉!”


    兩人無奈,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誰讓,他倆和秦風串通好了。


    終究,還是得他們這些當領導的,扛下所有。


    但最終,他們還是希望,秦風能夠在這幾天裏獲得進步和提升,這樣他倆的付出才不會白白浪費。


    葛洪斌則很清楚,秦風這小子就是在故意報複自己。


    之前,他讓軍報故意那麽寫,故意那麽發,惹得這小子很不高興。


    現如今,給秦風逮著機會了,立馬就換迴來了。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小子有什麽仇,那是當場就報,一點兒也不含糊!


    最好秦風能在這次比賽裏拿個好名次迴來,要不然這啞巴虧,他可不會就這麽吃下去!


    ......


    與此同時,大巴車上哀嚎不斷,不少戰士臉上都是鼻青臉腫的。


    他們都是鋼刀合成營的精兵,被秦風選出來參加比賽的。


    這些天,他們被秦風帶著東奔西走,睡覺隻能在路上。


    下了車,就是幹。


    每天不是在拉仇恨,就是在拉仇恨的路上。


    但凡是在戰區裏叫的上號的,實力超凡的王牌部隊,全部都被他們個得罪了個遍。


    而代價就是,他們在這些天裏,也是不停遭受良心和身體上的創傷。


    李家勝嘴角淤青,整個生無可戀:“風哥,求求你了,能不能讓我們歇一天?吃不消,實在是吃不消,哪有人打擂台像是趕場子一樣,一天連挑兩三支部隊的!”


    祁猛腮幫子腫起,兩個眼睛像是大熊貓一樣:“風哥,咱們能不能挑軟柿子捏?你找的那些,個頂個都不是好惹的,昨天跟我打的那個,他是個省級散打冠軍啊!”


    “打不過,真的打不過,要不是你上場,我得被他給打死......”


    戰士們怨聲載道,怨氣滿滿。


    他們一點都不想幹這種吃力不討好,還天天得罪人的活兒。


    但秦風對此並沒有絲毫理會,而是告訴他們,隻有不斷和比自己厲害的人切磋,才能得到提升。


    光是在訓練場上埋頭苦練有什麽用,必須得結合到實際,才能尋得突破。


    至於代價,和不良後果,葛副司令他們會想辦法去擺平。


    有舍必有得,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趙鵬飛這會兒也是身心俱疲,但他能理解秦風的做法。


    比賽迫在眉睫,這是最快提升,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他歎口氣,問:“咱們接下來,去哪個部隊?”


    秦風淡淡的說:“接下來,我帶你們去機場。”


    “機場?”


    “這麽遠的嗎,還得坐飛機?”


    “那不得,跨省了?”


    “不對啊,跨省坐高鐵不就行了,飛機也太奢侈了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不知道接下來要挑戰哪支王牌部隊。


    秦風神秘的笑了笑,說:“接下來,咱們的對手不在西南,而是京城。”


    眾人一片嘩然,龍天野等軍校學員,則立馬反應過來。


    該不會,是要去衛戍戰區挑擂台吧?


    非得玩兒的這麽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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