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鶴!你要做什麽?”裴未央看著玄鶴一步步逼迫而來,臉色瞬間變了。


    一邊的楚北檸也懵了,忙從椅子邊站了起來。


    玄鶴拍了拍手,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就像是執鐮的死神,渾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楚北檸瞧著便覺得瘮的慌,不曉得玄鶴從哪兒弄來的人。


    “王爺!”黑衣老者走到了玄鶴的麵前規規矩矩衝玄鶴躬身行禮,禮數倒是周到。


    玄鶴點著裴未央道:“將她的血放了,能不能煉製成蠱藥?”


    “或者直接幹脆一點兒,將她的血現在就過到這位姑娘的身上。”


    楚北檸一下子明白過來了,玄鶴這是要將裴未央身體裏的血液抽出來,給她換上,這樣她身體裏就有了七彩連心草的藥效了。


    可是這極其不科學啊!


    即便是換血那也得血型匹配,這個時代沒有技術根本查不出來裴未央是什麽血型,即便是運氣好,她和裴未央的血型一致。


    可是這麽大規模的全身換血,別說是醫療條件不成熟的古代,即便是在現代社會那也是風險性很高的手術,會產生排異性,會死人的!


    “王爺!你聽我說一句,”楚北檸忙抓住了玄鶴的手臂,“換血這事兒就算了。”


    “我也是大夫,裴未央服下七彩連心草後,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哪裏還有藥性在她身體裏存在?”


    “況且換血給我,我也不安全啊!算了吧!”


    裴未央一聽玄鶴竟是要將她的血全部換給楚北檸,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聽到楚北檸如此一說忙道:“玄鶴,楚北檸可是神醫,她說的自然可信。”


    “你放了我,今日之事權當是一場誤會。”


    “不然裴家和章王府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北檸真的是很討厭這個女人,冷冷笑了出來:“不過,王爺請來的這位蠱師可以用南疆的辦法試一試。”


    “不如將她的血放幹煉成蠱藥,這一條是可行。”


    “萬一七彩蓮心草這種神藥的功能性很強呢,在她的血液中殘留一二,正好煉製成藥。”


    她頓了頓話頭笑道:“給章王妃放血這事兒,我來吧,之前見過殺豬,道理是一樣的!”


    “楚北檸!!”裴未央看著楚北檸很利索的拔出了匕首,朝著她一步步走來,登時尖叫了出來。仟仟尛哾


    “楚北檸!你敢殺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嘖嘖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遠離迷信,相信科學!來!讓我紮一刀!”


    楚北檸冷笑著,擒著刀子緩緩走到了裴未央的麵前。


    一邊蒙著頭臉的蠱師沙啞著聲音道:“姑娘出刀的時候,不要紮脖子,紮心髒好一些。”


    “在下煉製蠱藥需要心頭血!”


    那蠱師聲音沙啞的厲害,瞧著便是厲害人物,即便是露在外麵的手都被蠱蟲噬咬的不成樣子,定是煉製蠱毒的一把好手。


    她雖然是現代來的醫生,按理說說醫者仁心,可瞧著裴未央實在是仁不起來。


    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她活著就意味著更多人的死去,宰了她也算是拯救蒼生了。


    楚北檸笑著應了一聲道:“好說!”


    她是急診科醫生,外科手術做的也不錯,紮心髒?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若不是這位蠱師大能要心頭血,她怕是能將裴未央身上紮個百八十個窟窿眼兒,而且刀刀都能避開要害。


    楚北檸緩緩抬起匕首,在裴未央的身上比劃了比劃,剛要手起刀落給她點兒教訓,不想裴未央突然看向了一邊冷眼旁觀的玄鶴。


    “玄鶴!當初在木蘭圍場,你為何中了千機之毒?”


    楚北檸頓時手中的刀子慢了半拍,停在了裴未央的心口處,轉過臉看向了玄鶴。


    她和玄鶴還有裴未央三人之間的命運糾葛全部開始於木蘭圍場,在木蘭圍場上發生的事情,到現在楚北檸都沒有完全理清楚一個頭緒。


    隻知道原主去找玄鶴的時候,玄鶴已經中了毒。


    至於為什麽會中毒,誰下的毒,玄鶴到現在都沒有查出端倪來,這讓玄鶴很是氣悶。


    他甚至將身邊的人,除了長風和青山之外,全部動用了重刑,有的都被活活打死了去,也沒有查出來是誰給他下的毒。


    長風和青山絕無可能,這兩個人玄鶴絕對信得過。


    這件事情就這般稀裏糊塗被擱置了下來,此番裴未央卻是重提這件事情,難不成她知道些什麽內幕?


    楚北檸現在倒是不能殺了她,畢竟關係到玄鶴,有些事情還不能急著來。


    玄鶴也是眉頭一挑,隨即冷冷笑道:“裴未央,不管你是真知道還是耍花招,本王都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既然你當初在百花會上敢服下那一株七彩連心草,便應該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場!”


    裴未央沒想到即便是連千機之毒的秘密,玄鶴都不想追究,隻想處置了她討好楚北檸。


    她頓時心頭生出了一絲荒涼和絕望來,隨之還有彌漫而來的恨意。


    “玄鶴!你當真是可憐呐!可憐呐!”


    楚北檸覺得這個小賤人話裏有話,忙看著玄鶴道:“要不再刑訊逼供一下?”


    “用一用大晉十大酷刑,挨個兒給她過一遍?這個我在行!”


    裴未央氣急:“楚北檸你這個毒婦!”


    “一般般,你也一樣,咱們彼此彼此!”


    蠱師卻發話了:“不可用刑,不過取了心頭血後,她還能活著再用刑也可。”


    裴未央簡直是恨毒了麵前這三個人,怪不得玄鶴將她抓到這裏來,好吃好喝也沒有為難她,竟是將她當成了楚北檸的藥人。


    自從玄鶴從木蘭圍場迴來後,她總覺得玄鶴看她的眼神也不對了,便曉得是木蘭圍場的那件事情可能暴露。


    她存著幾分小心,自然是很少出府,即便是離開章王府那也是護衛重重。


    這一次實在是在府裏頭憋久了,也不敢走太遠的路,帶著幾十個章王府頂尖的高手出了府,去了珠寶鋪子逛。


    之前在珠寶鋪子裏定下來的首飾頭麵迴來了,她要去瞧瞧。


    也就是在帝都城內,而且鋪子距離章王府也就是一百多步的路程,竟是被玄鶴大白天的抓了起來。


    她沒想到玄鶴膽子大到青天白日公然擄走章王府的正妃,而且還是親自動手殺人。


    章王府的那些高手對付尋常高手也還行,可在玄鶴麵前根本就無力反擊,被玄鶴眨眼間收拾了大半,死的死,傷的傷。


    她此時已經是完全絕望了,今兒怕是要死在這裏。


    突然門外守著的長風疾步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樣東西走到了玄鶴的麵前。


    “王爺,榮妃娘娘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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