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風同軒轅一起叩拜了祭壇,這才算是結束了整個祭祀的典禮,在這點上,華夏和軒轅部,並沒有什麽區別。


    隻是最後軒轅很疑惑:“為什麽不把祭品也一起投進火中呢,不然的話,神靈怎麽能收到呢?”


    白風再次說出了給自己族人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心到神知,貢品人吃。”


    加上本就沒有很多珍貴的祭品,所以白風隻是讓人簡單的扯下去了,白風繼續解釋到:“不光是是給‘道’,哪怕是我們的祖先和神靈,同樣都是不需要的,因為他們是不需要吃這種食物的,他們需要的,一是心意,二是這些祭品的‘氣’,他們享用過後,這些已經沒有了原本滋味的祭品,就會分給人吃,而且這算是神的唾餘,可是好東西,人吃了能夠增長智慧,增加好運,不過,我們祭祀最需要的,最重要的就是香了,也就是有特殊且濃烈,不刺激的木或者其他東西製作成的香,才是供奉神靈最好的東西,因為神不是人,是不需要吃東西去填飽肚子的。”


    白風招招手,立刻就有人從原來的天地祭壇上,取來了一支準備好的香,白風用火點燃之後,遞給了軒轅: “你聞一下,不刺鼻,而且可以安定心神。”


    軒轅狐疑的接過之後,湊到飄起來的煙上聞了一下,果然很香,然後他又橫拿著那支線香觀察,雖然無法判斷出是怎麽製作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不能吃。


    軒轅把香遞給白風:“你們這麽做,難道沒有收到天神的懲罰嗎,你又是怎麽知道天神和祖先,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白風轉身,伸著胳膊指著整個華夏城說:“你看看,這整個華夏,除了我們自己的努力,也是離不開天神和我們祖先的庇護的,要是我們的做法天神不喜歡,我們還能如此繁盛嗎,倒是那些用食物,奴隸去祭祀的部落,大多已經顯示了吧?因為他們浪費了食物,浪費了人口,這才會讓天神和祖先不喜。”


    白風的整和發言,讓軒轅部眾人震驚不已,至少他們震驚,是來自於華夏的物質層麵的,繁華的城市,特別且方便的生活,現在他們則是震驚於華夏的祭祀上,沒有繁瑣的祭祀禮儀,沒有精美的禮器,甚至連祭品都最後要分給人吃,就這樣,居然天神還會庇護他們,這簡直是徹底的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岐伯歎了一口氣:“可是,你們的這祭祀也太過簡陋了些吧,這不應該是一個如此龐大的部族該有的。”


    白風笑著解釋:“我們的祭祀肯定同樣是嚴密且隆重的,隻不過今天祭祀的是道,正所謂大道至簡,就不應該過於繁瑣,而且,我們也考慮到了咱們兩部的祭祀方式是不同的,所以簡易一些,會避免很多可能出現的矛盾。


    你看,我們其實什麽也沒有缺少,祭壇,祭品,就連我們的巫,也是穿著如此華麗的華服,我們也是很重視的。”


    同時白風也在心中暗到:現在還是簡單些好,畢竟野人時代,能有多好的禮儀呢,華夏連音樂都沒有,要是樂器全的話,他能連道門科儀那套都照搬過來,直接從開壇招將然後上表都弄全,再來個樂團,各種讚和韻一上全,絕對會是這個時代最隆重的祭祀典禮。


    因為兩部對這方麵的認知差異有些大,於是就沒有再討論這事了,畢竟就如白風說的那樣,有不一樣的地方就容易產生矛盾,好不容易結成的同盟,現在必須時刻維護好。


    軒轅部的人沒有再說什麽,白風也不再解釋,便邀請眾人迴去,準備吃午飯,現在都已經超過飯點很久了,大家都已經很餓了,白風肚子都快忍不住咕咕叫了。


    倒是軒轅,在迴去的路上,一直在考慮白風剛剛說的那些話,把祭品投入火中,真的有必要嗎?一頭牛,一頭羊,能夠讓多少族人度過冬天,可是投入火裏,隻是為了取悅看不見的神靈?


    大家重迴桌上,不過現在桌子便變成了餐桌,一切會議使用的東西已經撤走,取而代之的是餐具,在大家坐定之後,所有的食物便立刻開始往上端了,並沒有讓大家在過多的等待。


    大家在愉快的氛圍中吃完了飯,並且所有人的飯量都好像大了一些,軒轅部的人也是一點都不客氣,覺得不夠了,立刻就會再要一些,奴仆們也是忙前忙後的,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


    等用完飯,軒轅部的人就打算迴去休息了,按照餐桌上談的,大家休息好後,下午再去華夏各處溜達溜達,參觀參觀,然後明天啟程迴軒轅部。


    不過在臨走時,白風叫住了軒轅,說有些事想要和他單獨談一談,軒轅部眾人不明所以,不過軒轅卻讓他們迴去休息,自己留下就行。


    華夏也是一樣,最後隻留下了兩個奴仆在一旁準備伺候。


    白風把軒轅帶到了自己的靜室,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這一次白風連奴仆都沒讓進來,進門之後,白風便把門給反鎖上了,也就是把插銷給插了進去。


    軒轅看到白風這舉動,瞬間一驚,有了動手的準備,不過白風身邊沒有武器,自己也沒有帶,兩人的身形差不多,都一樣的雄壯,論武力也是各自部族的最強戰士,所以軒轅倒沒有在怕。


    不過白風並沒有動手的意圖,依舊是和氣的請軒轅落座,然後自己坐在主人位上,開始沏茶。


    這場密談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除了他們兩人,並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談話的內容,他們兩也沒有給任何人講過,不,也不一定,或許白風給玉龍說過,軒轅給質講過,但是沒人知道,哪怕是後來出現的史家書寫的史書,也沒有記錄這場談話。


    反正軒轅部的人在緊張的情緒中,等來的是笑容依舊的軒轅,他們詢問,軒轅也什麽都沒說,隻是讓大家去休息,下午好好看看華夏,學學經驗,盡快迴去建設軒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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