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寅強忍著傷痛,一瘸一拐的去了農部報到,牧見他這情況,便給他講等傷養好了再來,但是那天的時候熊還沒有出發,就跟在少寅的後麵,他覺得可能牧會做出這種優待少寅的行為。


    事情果如他所料,隻不過少寅還堅持著說他現在可以上崗,沒有問題,牧擔心少寅的身體一直不同意,熊在外麵聽著兒子的迴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過他最後還是進了辦公室,對著牧說到:“王的命令就是讓他今天上崗,你不用擔心他的傷,他已經在醫院看過了,沒有問題,就直接帶著他去牧場吧。”


    牧看了看少寅奇怪的站姿,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他這狀態肯定是不行的,他連牛都騎不了,怎麽去放牧啊,連走路都困難,不是給別人添麻煩嗎?”


    熊還是很強硬的說:“他現在別的幹不了,那給馬啊,牛羊啥的喂喂草,倒倒飼料還是沒問題的吧,實在不行,讓他給其他的牧民打掃衛生,做做飯也是可以的啊。”


    牧很想反駁說你兒子會打掃衛生會做飯嗎,但畢竟麵對的是熊,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無奈的答應下來,然後開始給少寅做登記,分配工作崗位。


    熊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過去對少寅說:“你這次還算幹了點正經事,懂得扛責任了,要是剛剛你敢說迴去休息,我真的會把你的腿再打斷,讓你休息一輩子。”


    牧沒有抬頭,不過聽到這話嘴角還是抽動了一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牧最後給少寅安排的,正是那個馬場,牧的解釋是,現在其他的牧場早就運行順暢了,並不缺人手,隻有馬場,因為剛死了一個牧民,當前還沒有補充上。


    而且因為出了事故,他們對於馬群的危險性的認識提升了一個層次,便要增加更多的人手和力量去管理,所以少寅隻能去那裏,之後還會增添幾個牧民過去。


    熊對此沒有意見,少寅臉色有些差,但同樣沒有提出什麽想法,最後熊就沒有再管這事,他插手別的部門的事也不合理,就由牧安排了人帶著少寅去了牧場。


    馬場離熊的家很近,所以少寅就什麽也沒帶,以為每天都是可以迴家的,但是當他到馬場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出工了,帶他來的人隻是把他留下之後,去找到馬場的負責人通知了一聲後就走了。


    現在的少寅非常的緊張局促,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那些牧民,而且也因為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他不知道該幹什麽,顯得很無助。


    在臨近正午的時候,少寅聽到了牛的聲音,還有人的交談聲,他知道人來了,於是連忙走出門去看,他雖然待在房間裏,但因為屁股上的傷,沒法落座,就一直站了一上午。


    幾個牧民已經知道少寅來到他們的牧場工作,大家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廠長說:“不管他為什麽到這裏來的,但在這裏,我就是廠長,無論是誰,都得聽我的話。”


    看到少寅之後,大家都沒有個好眼色,上午他們在給馬群投喂夠草料後,就騎著牛去巡視牧場,保證沒有外人進入,也檢查木欄有沒有鬆動倒塌,牧場裏有沒有鼴鼠兔子之類的打洞,排除隱患。


    現在該到給馬群喂水,投放草料的時候了,所以他們就返迴了,見到無所事事的少寅,廠長沒有給他好臉色,下牛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站著幹嘛,去拿著桶提水去,準備飲馬了!”


    少寅沒有開口解釋,默默的一瘸一拐的去找了馬圈外麵擺放著的一排木桶。


    廠長和其他的牧民看到少寅的姿態,也都愣了一下,互相之間看了一下,都很疑惑,但看少寅的狀態,並不像是裝的。


    廠長本想叫聽少寅,但是口張開了,話卻說不出來,最後大家都沉默著,沒有提這事,紛紛上前,也去提上水桶,去蓄水池那裏,打開塞著的水管,開始接水。


    少寅哪怕身強力壯,但是受傷使不上力氣,他要是一用勁,就感覺傷口又要裂開,所以他隻得提上一桶水,晃晃悠悠的向著馬圈走去。


    而其他人都是同時提兩桶水,而且別人提兩趟,少寅隻能堪堪提一趟,大家看到少寅已經不停流汗的臉,也不好說什麽,直到場長看到少寅的屁股上開始變紅了,才立馬把他叫住。


    “喂,少寅,你停下別提了,注意傷口,要是你在這裏出事了,還是我們的責任,先迴宿舍待著去吧。”


    少寅愣了一下,但是並不想停,還想爭口氣把活幹完,結果水桶沒提兩步,就被一個牧民一把奪下,並且用帶著嘲諷的語氣說到:“行了,你裝什麽啊,不能幹活就別幹,好像我們欺負你一樣,要是你再死這裏了,是不是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判死刑啊!”


    少寅臉色漲紅,但又無話可說,他心底覺得非常羞辱,甚至有想哭的衝動,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乖乖的放下水桶,緩緩的朝著宿舍走去。


    其他人@幹完活迴到宿舍,像是沒看到站在中間的少寅一樣,自顧自的聊著天,然後一同生火開始做飯,少寅很想上前去幫忙,但是大家都把他當成空氣一樣對待。


    直到飯熟之後,大家給自己盛好飯,開始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起來,少寅隻覺得自己腹中饑餓,但是沒人在意他,他隻能站在原地。


    場長吃了幾口飯後,才抬頭看少寅,帶著不滿的語氣問到:“你沒帶碗筷?”


    少寅點了點頭。


    場長巡視了一圈宿舍,追問:“你的鋪蓋那些都沒帶?”


    少寅疑惑的問:“我家離這裏很近的,我晚上可以迴家。”


    幾個牧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隻有場長冷哼一聲說:“果然是大官的兒子,啥都等人伺候,你在牧場晚上還想迴家,你迴了家,那馬兒誰看著?”


    少寅沒有反駁,隻是羞愧的低下了頭,牧民們沒再管少寅,自顧自的吃著,還互相說著新鮮事,時不時的笑兩聲,這笑聲在少寅聽來,和罵他沒有任何區別。


    直到大家都吃完,洗好鍋,準備睡午覺的時候,場長看著少寅依舊沒幹的紅屁股時,才說:“行了,你第一天來,什麽都沒準備好,可以理解,今天就準你半天假,迴去先在醫院把你的傷看一下,免得死這裏,嚴重就病休,別折騰我們,沒問題的話,把該帶的東西帶好了,明天來上崗,這裏也沒有多餘的床位,我還得先申請。


    要是明天你還這樣,我會打報告把你辭退,你愛哪裏去就哪裏去,反正我們也沒多愛要你。”


    其他幾個牧民毫不遮掩的對場長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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