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一聽,覺得很合適,問了一下她小叔子的意見,他表示也可以,但是不一定有能力養活的了這麽大的一家子人,牧讓他不用擔心,糧食補貼是每年都有的,而且還有土地,絕對是不怕挨餓的,小叔子想了一想,便同意了。


    全程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哪怕讓白風去說,白風也說不出哪裏不對,他們的律法中有近親不得婚配的規定,但是他們兩可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啊。


    至於倫理嘛,好不容易才把父母子女的念頭灌輸給了大多數人,這種情況壓根沒人考慮過,這也是當下的一種常態,男人死了女人再換男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哪怕換的是自己男人的親兄弟又如何。


    牧覺得自己把這一次事件處理的很完美,迴去給白風匯報的時候也就好說了,這樣的話,對於熊和少寅的處置,基本就是走個過場,大概意思意思就行了。


    就在牧覺得一切順利,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桑湯開口了:“害死我父親的兇手怎麽處置?”


    牧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桑湯問的話,他有些難開口,不過還是說:“現在他們兩個都在牢裏麵有坐著呢,因為還沒有這方麵的法律,所以沒有依據去判刑,不過兩天之後,就要召開大會去完善法律了,等這方麵的法律完善了之後,就會去審判了。”


    桑湯仰起頭,用自己平靜的眼神盯著牧:“怎麽會沒有法律,不是說殺人償命嗎,不能因為他們是熊的兒子就放過他們吧,而且,他們可是四個人,怎麽隻有兩個被關了?”


    牧沒有想到最難搞定嗯居然是這個小孩子,但畢竟他現在代表的是農部,而且他的屁股是要坐在牧民這一邊的,他隻好耐心的解釋:“因為這一次他們都是過失殺人,加上都沒有成年,還是小孩子,思想心智都不成熟,所以沒法像成年人一樣去審判,至於為什麽是兩個,因為主犯是少寅,他的弟弟才幾歲的孩子,也是被少寅給連帶了,所以隻處理少寅,他父親熊也因為管教不嚴,所以已經被撤了官職,現在也關進牢房等著審判了。”


    聽到連熊都被關了,桑湯的眼神才有了些動容,這才低下頭,變成了一個柔弱的孩子模樣。


    牧見事情解決完畢,向眾人再次說了些安慰的話之後,便離開了。


    不過牧前腳剛出門,二虎就和他的母親一同帶著幾大車的糧食,還有許多的肉來到了牧民家門口,饒是牧,都被這賠償的豐厚程度給震驚了,如果他死了能換來這麽多賠償的話,他覺得都值了,他可不覺得人命能夠值這麽多的糧食,這些糧食拉去集會上,都能夠買來一百個奴隸了。


    二虎和牧打了個招唿,牧迴禮,隨後雙方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二虎雖然是跟在他母親後麵,但是他母親雙目無神,整個人呆愣愣的,實際上的主角還是二虎,他母親隻不過是拉過來充當門麵的,畢竟他自己還是個孩子。


    二虎進去之後,先是對這一家人做了誠懇的道歉,然後讓人抬進來了非常非常多的糧食作為賠償,女人高興瘋了,她除了在收糧食的時候見到過這麽多的糧食,還真沒見過誰家有這麽多的私糧,但現在,這些都是她家的了。


    小叔子眼神冰冷,沒有說什麽話,但很明顯,心中並不願意原諒二虎他們,桑湯走到二虎麵前問:“就是你們兄弟幾個害死我父親的對嗎?”


    二虎聽著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小孩子的語氣,居然莫名的害怕起來,他很想擺出自己二代的氣質,大聲的說一句“就是我們,怎麽呢。”


    可是他沒那個勇氣,隻是弱弱的說了一句:“非常對不起,你父親是為了救我們而死的。”


    桑湯也隻是說了一句:“好”,然後就再無話。


    賠償都送到了,但是雙方已經再沒有任何可以說的了,沉重的氛圍中,隻有女人撲倒在糧食堆中的歡笑聲,顯得很詭異。


    二虎再次說了聲道歉之後,便離開了,桑湯隻是默默的盯著二虎的背影。


    熊坐在大牢之中,但是條件並不差,雖然光線昏暗,但是他的牢房中鋪著厚厚的一層稻草,食物飲水也是足足供給,在關進去後,綁他胳膊的繩子也給解下來了。


    牢房中啥都可以,就是太無聊,也太冷清,本來能關二十人的監獄,裏麵加上他隻有三個人,其他兩個人也不是大罪,隻不過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偷了東西而已,而且為了保障勞動力的充足,他們兩個也不會關太久,隻是幾天的時間,不過這幾天裏還要每天受鞭刑。


    熊對自己的處境並不擔心,因為方方麵麵都是朝著自己有利的方向傾斜的,除了最開始得到消息時有些恐慌而已,現在他就很平靜了,這也是個很好的機會,能夠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同時也能震懾下所有的華夏小孩。


    少寅現在就比較煎熬了,他是被關的小黑屋,剛好夠他蜷著身子蹲著,要麽就是站直站著,反正就是躺不下,而且沒有一點光線,聽不到人說話,送飯送水就從下麵的小隔欄裏遞進來,上廁所一天也都是定次數的,開門後給他一個桶,就在門口解決,好了又塞進去。


    少寅在這種環境下已經有些發狂了。


    在晚上迴到家之後,玉龍就開始追問白風為什麽要這麽處理,他覺得法律就必須是公正的,既然致人死亡,那就必須按律法處置,怎麽要為了少寅,而專門去修訂法律呢。


    白風看了一眼長樂,看他有沒有要過來聽的打算,但是長樂還是在自己的桌子上,對著一堆草寫寫畫畫,完全不關心他們兩個要做什麽,於是白風就直接對玉龍一個人說:“這第一點呢,和我在朝堂上說的一樣,這個法律是有必要完善的,因為小孩和大人的思維方式畢竟是不一樣的,還有那些個呆傻的人,也要算進去,以後甚至還要對他們給予一定的保護,畢竟是弱勢人群。


    再一個呢,就是朝堂上沒法說的,那就是平衡,你要在官和民之間,取一個平衡點,說到底,王,既不是官,也不是民,你偏袒官,就會失去民心,你偏袒民,就會讓官員喪失工作積極性,所以做事必須要衡量,保證能夠平衡官和民,一件事,保證哪方的利益,才能讓你的收益最多,那就怎麽做。


    那一個死去的牧民固然可憐,冤枉,但是他的重要程度是完全比不上熊一家的,更何況他已經死了,死人是最沒有價值的,你當然是要偏向熊的,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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