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反複折疊鍛打後做出來的刀,硬度和韌性肯定不會差,就是對於刀型的煆打白風還是掌握的不好,沒有預想中的那麽有美感,甚至有點難看。


    刀根也是一體式的,還打了孔方便安裝刀柄。在確定打的差不多後,大火把刀胚燒成橘紅色,然後拿出來,快速用水淬,白風不知道怎麽判斷硬度,隻是看刀身很直,就覺得淬的很成功。


    扔在地上,聲音清脆,扔在鐵砧上,也沒有摔碎,用手掰也沒有斷,而且掰彎之後還能彈迴來,白風才確定自己打出來的這東西,不再是鐵,而是可以叫鋼了。


    能用來磨刀的各種粗細的石頭有很多,白風不願假手他人,自己一點點的研磨刀型,然後用細沙大致拋光,甚至用麻布去細拋光。


    刀柄用的桃木,打孔釘死,打磨到適合自己的手型,開刃之後寒光凜凜,用特別硬的青杠木試刀,能砍的很深,刀刃卻絲毫無損。


    所有人眼裏冒火一樣盯著那把刀,都想據為己有,白風不是非常滿意,因為刀型自己打的別扭,而且他也知道,這樣折疊鍛打出來的刀,刀身肯定有複雜絢麗的花紋,但他不知道怎麽顯花紋,現在顯得很粗糙,不然這樣的一把刀,白風可以給部族換來不知道多少的美人。


    裝進木頭和牛皮做成的刀鞘,白風把刀扔給門外擠著的鹿:“這是我答應給你的刀,以後不要纏我,收好了,要是弄丟了我可不管。”


    鹿沒想到白風居然會把刀給他,隻聽著白風的話呆呆的點頭,沒等白風再多交代,就抱著刀跑了,原本盯著白風的族人,用更加炙熱的眼睛盯著鹿,鹿跑了,也唿啦啦的跟著去了,沒一個人留下來看白風。


    看著整理打鐵坊的穗,白風才稍感欣慰。


    丟下打鐵的圍裙,隨手扔下錘子,白風拉起穗就要離開打鐵坊,同時告訴揮,現在他可以自己嚐試著獨立打鐵了,最重要的煉鋼的事他已經解決了,不可能把他自己一直困在打鐵坊裏。


    揮一個勁的點頭答應,在白風走出門的一瞬間就拿著鐵錘跳起胡亂編的歡快舞蹈。


    還沒有立冬,第一場雪就落下來了,而且晚上偷偷的下,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沒有要停的打算,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積的比較厚了,可以沒過腳麵了,隻不過雪的水份不多,抓起來都捏不成型。


    除了白風沒人有鞋,他們都覺得腳上穿那個東西太傻,現在沒有人能出門,小孩子玩心重,跑到雪地剛想撒歡,腳就凍的受不了趕緊又跑迴去了。


    既然是老天爺的意思,那就全族今日放假吧,等雪停了再說。


    小牛已經沒法進白風的房子了,白風就在自己的房子旁邊用木頭給它搭了個小棚,雖然牆四麵漏風,但至少上麵能擋雪。


    白風自認為做的夠堅固不怕被雪壓塌,而且整個棚子裏全是厚厚的幹草,小牛直接躺上去,就算下著大雪,自己也是暖和的,這時候它的族人們正在那山穀裏,背上全是雪,擠在一起瑟瑟發抖吧。


    今天無事,穗躺在下麵是柔軟的幹草,上麵鋪著牛皮的熱炕上朝著白風眨眼,白風自然是不會被誘惑的。


    找到工具,白風要給穗做一雙靴子,他們倆的蒙古袍現在到了收尾階段了,再過幾天就能做好,隻不過外麵是素色的麻布,沒有後世的蒙古袍色彩豔麗好看。


    端起穗的腳,白風放在牛皮上描著腳型,雖然有厚厚的繭子,但每天都堅持泡腳,穗的腳小巧幹淨,很白,而且形狀完美,精致的腳踝和修長小腿與腳的比例完美。


    白風捏著穗的腳,口水都快下來了,但白風很快就抑製住了想法,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有這麽輕微變態的喜好的,就算是穗也不行。


    好在穗沒有發現異常,隻以為白風在認真幹活,又換了一隻腳,白風好好的過了下手癮,才裝模做樣的說鞋底已經量好了。


    外麵下著雪,房子裏壁爐劈裏啪啦的燒著,房間溫暖,這時候應該再有個鐵皮水壺在壁爐上咕嚕嚕的響著才算完美。


    下雪天一切節奏都慢了,或許別的族人都躺在炕上繼續唿唿的睡著大覺,單獨住著有老婆的人不知道在做什麽。


    白風就拿著後來新打的鋼刀,用木頭給穗削製鞋底,光牛皮做的話鞋底有些太軟,在中間夾層薄木底更好。


    白風是極其有耐心的,木頭底要盡量平整,免得硌腳,而且還得有弧度不能全平,不然會影響足弓發力,穿久了腳疼不說,對脊椎有影響,而且會讓腳型變難看。


    穗就在一旁看著,偶爾會給白風遞一下縫靴子的麻繩,或者給白風把牛皮拉緊更好裁切。


    下午的時候,雪逐漸要停了,零散的飛著一些雪沫子,這是時候雪的厚度已經超過腳踝到小腿了,沒想到第一場雪就這麽大。


    現在也沒必要讓族人出來清理雪,太折騰他們了,還是讓他們繼續睡著,也讓雪沉一沉,明天收拾起來更輕鬆。


    晚上沒有燈,油是非常珍貴的白風還舍不得用來照明,就鬆明子可以臨時照明用,可惜煙很多,又很嗆。


    白風原想著找個蜂窩,掏蜂蜜,煉蜂蠟,隻不過他想的太美好,蜜蜂的巢族人從沒見過,倒是黃蜂,胡蜂窩到處都是。


    有個族人經過一棵枯樹的時候踹了一腳,沒想到裏麵居然住著一窩胡蜂,幸虧下過雨有多很泥潭,他滾在裏麵才躲過一劫,不過等迴到部族的時候,發現身上被蟄了四處,中毒嚴重,一直嘔吐,昏到起不來,白風隻能用手頭不多的藥物給配了解毒湯,休息一晚後才緩過來。


    現在穗和白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很從容了,沒有什麽窘迫不好意思,隻是從沒有發生過什麽實際性的關係,隻是互相熟悉依靠,白風是經常在夜裏冷醒的那一個,看著裹著牛皮的穗,白風就隻能把自己的身體埋進幹草裏獲得溫暖。


    早上太陽光在雪的反射之下讓天地格外明亮,白風在房裏洗漱之後,伸個懶腰就要出門集合族人打掃雪。


    但一開門,滿地淩亂重疊的爪印讓白風心裏惶恐不安,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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