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哥聽過林錦綸的話,卻也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而林錦綸看到石哥這笑容,卻以為他是妥協了,正要開口,石遠卻突然猛地一拳頭輪在了他的臉上!毫無征兆的一拳,不由便打的林錦綸有些頭昏眼花,一臉懵逼,但好在石哥方才隻是“泰拳警告”,並沒有用上力……要不然,林錦綸現在隻怕已經暈倒在地上了。


    “大伯,請注意你說話的口氣!這跪與不跪,雖然是你說了算,可這打不打……也是我說了算的哦!”一拳打完,石哥這便再次示威一般的揮了揮拳頭,開口說了一句。


    堂中所有的人,還完沒有反應過來。在此之前,就在他們都以為石遠要打在林錦綸臉上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出手的時候,石哥卻又一拳打在了林錦綸的臉上……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的天真:雖說這裏是林家的祖堂,他石遠還是林家的孫女婿,但同時……他卻也在這金陵城有著“魔王”的稱號的!


    他做事,從來都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


    而堂上的林誠明雖然不想讓石遠在祖堂中胡鬧,但眼下打都已經打了,他要是現在開口,卻也並沒有什麽作用!唉……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小子的了!林誠明在心中默默歎了一句,這便繼續看向了堂下。


    被打的完懵逼的林錦綸,此時還呆呆的捂著臉。雖然他不學無術,雖然他經常被林家的下人所恥笑,雖然林誠明沒有看好過他……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侮辱!從昨天到今天,他這個林家大公子,一個年近半百的成人,卻已經經曆了他所認為的,最大的恥辱!


    從石遠昨天早上在竹院說的那段話,到後來扇了自己一巴掌,再到今天祖堂發生的一切,他覺著自己已經丟盡了顏麵……


    這所有的一切,讓他心中突然就湧出一股久違的憋屈!他哭了……是的,這個年僅半百的男子,林家的大公子,他哭了……


    包括石哥在內,沒有人想到這位林家的大公子突然就哭出了聲!但同時,這卻又是可以想象的:從昨天到今天,堂堂林家的大公子,可算是受盡了所有的屈辱!


    從石遠到林誠明,加上林家的境況也是起起伏伏,這便更是讓他心中矛盾不已。聽到石遠居然成功解決了揚州的危機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這場他叫的最起勁,聲討石遠的行徑,似乎成了一場鬧劇……


    終於,在挨了石遠這一拳頭之後,他再也承受不住自己心中的壓力,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他哭了……就像一個孩子一般的無助……


    堂中的眾人這也開始紛紛反應了過來,看著這位一向囂張跋扈的林家大少爺就這樣哭了起來,眼神之中不由便充滿了同情,甚至就是連林映月,也是有些絲絲的不忍。倒是一邊的清露,對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此時正呆呆的看著,不知道石遠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握著的自己的手。


    至於堂上坐著的林誠明,看到自己這個長子痛苦流涕的樣子,自然也是心中充滿了不忍。畢竟,林錦綸成了今天這個樣子,與他也是有些關係的,他時常為此自責。但即便如此,他卻還是暗暗握緊了拳頭,努力忍了下來,裝作滿臉的平靜。


    因為他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好好的整頓林家。若是自己現在出手幫了自己的這個長子,那自己今天所表現的強硬的態度,可就失去威效了!


    而石哥,雖然對於林錦綸突然哭出聲感到有些詫異,但與眾人不同的是,他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同情!要是哭泣就能博取同情的話,那還要什麽官府,要什麽律法?被他傷過的人,又該有誰去同情?


    人們總是喜歡看著眼前的場景,去判斷一件事情,或者一個人的好與壞。但這個人曾經做過怎樣的事情,他們卻並不會去關注,也正是因此,才需要有家法、律法這種東西來製約。


    石哥心中想著,這便瞥了一眼堂上坐著的林誠明。自己一個外人,能在林家這樣作福作威,卻完是因為林誠明的支持,要是沒有這位林家的老太爺在,自己隻怕早就被圍而攻之了!


    見到林誠明臉色平靜,沒有絲毫的反應,石哥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便看向了正摸著淚水的林錦綸,又戲謔的笑了一下,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大伯,是我石遠出手太重了,還是你覺著自己太委屈了?你,有什麽資格在這林家的祖堂哭?我想,大概是因為你林家大少爺的顏麵受到了羞辱吧?”石哥毫不留情的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林錦波等人。這才接著說道:


    “我說過,你們在我的眼中都是破爛,現在看來,倒是我石遠看走了眼!你們竟是連破爛都不如呢!樂好施、湯做玉……這樣的林家,卻正是因為你們這些蛆蟲,你們這些垃圾,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這便又看向了林錦綸:“哼!林家大少爺,這樣的名號你以為很威風,很闊氣嗎?你也不看看,身為同輩的郭伯父,還有那金家的金峰,人家是什麽樣子?你林錦綸不過隻是這林家的大少爺而已!要是林家沒了,你連一坨屎都不是!你覺著丟了顏麵,你覺著委屈,那你有沒有問過清露,她這些年有沒有覺著委屈!?要不是你是映月的大伯,又念在林老的份上,像你這樣的人,就是死不足惜!我石遠見一次打一次!呸!”


    石哥毫不留情的對著林錦綸喊完,卻還不忘狠狠的對其猝了一口。隨即,這才沉著臉,大聲喊道:“所以,別以為你流上兩滴‘尿水’我就會放過你,今天,你必須跪下……道歉!”


    林家的祖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石哥喊出這聲“道歉”之後,這堂中便立刻想起了迴響!甚至就是連這祖堂的窗戶,甚至也被震的聲聲作響!靜!堂中眾人的唿吸聲都好像聽不見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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