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憬羲先前因要趕進宮,沒有深思徐柳嵐的話,如今與梓芙一說起來,便覺處處透著詭異。【零↑九△小↓說△網】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裳,看樣子是想要離開,可下刻又重新躺下。


    梓芙看得莫名奇妙。


    “算了,去找那頑固的和尚也沒有用。他也不會再見我。”許憬羲歎一聲,將剛坐起來的梓芙又拉倒按在胸膛。


    “是鳩空大師嗎?”她知道兩人交情不淺。


    閉上眼享受這刻寧靜的男子輕輕嗯一聲,用手指撥弄她柔軟地發,手腕上的珠串流蘇就不時在梓芙側臉掃過。


    梓芙被掃得癢癢的,抬眼去看,發現是那金線黑絲交纏的流蘇。她抬手去碰了碰,許憬羲察覺,睜開眼就見她視線凝在那流蘇上。他唇邊就揚著頗有深意地笑:“好看嗎?”


    “挺特別的,以前你並不喜歡戴這些的。不是嫌礙事?”


    “這對我來說是一寄托,怎麽會是礙事。”


    梓芙沒有聽出他話中還藏了深意,隻道:“重活一迴,信佛了?”


    她話才落,眼前一花,身上就重重壓了個人。那壓著她的男子扣住她的手,滾燙的唇便落在她眉心、眼角,流連著,又落在她唇角。【零↑九△小↓說△網】他用微啞的聲音道:“我的寄托怎麽會是神佛,你不在了的那個時候,你不知道那種絕望。我想著,總該讓你留下些什麽陪著我,我就取了你的發絲,還有我的……”


    梓芙閉著眼,他的話讓她眼前不停閃動那美得異常的流蘇。她身子微微顫抖,不知道被他滾燙的唇撩撥的,還是被自己的猜測震驚的。


    許憬羲仍溫柔繾綣地親吻她,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我拜托鳩空給我編這一根繩子,用來串佛珠,因為我怕留下屬於你的東西會叫你魂魄流連……那樣,我就找不到你了。”


    他的傾訴真誠而真實,帶著一絲絲的壓抑,梓芙不太懂他壓抑了什麽情緒,隻知道自己真被震撼了。


    結發結發……即便她身死了,他仍是記卦著她這結發之妻,將兩人發絲擰做一股,生死糾纏。


    梓芙就感覺到自己眼角有些濕潤。


    “鳩空說你命不該絕,說你是涅槃重生鳳凰命格。”許憬羲抱緊她,頭埋在她發間,“這些實在匪夷所思,可我選擇了相信,因為我怕要是不相信,我就會變成行屍走肉。那樣,我就真的會失去你。林梓芙,不管你是生是死,是成為了別人,你都是隻能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男子最後的聲音居然在顫抖,梓芙被他輕扣的手掙了開來,圈上了他的腰。她的舉動讓許憬羲身子僵了僵,旋即是無比激烈吻住她一雙紅唇。


    梓芙在他有些控製不住的掠奪中缺氧,大腦慢慢的什麽都思考不了。


    其實,這種時候也沒有什麽要去思考。


    一場不受控製的親吻漸漸點燃了空氣,梓芙思緒稍微清明的時候是胸前一涼,又被他的唇溫暖著一點而脊背發麻,整個人都軟軟酥酥地。


    她心間一驚,迴過神來,忙推開他情迷意亂的人。


    許憬羲正沉溺溫柔鄉,被推得險些滾下床。他唿吸急促地看向正攏衣裳的少女,旋即神色也跟著懊惱起來……一動情,什麽都忘記了。


    兩人都不原來的身體,梓芙如今才十三歲!!


    他黑了臉,梓芙桃花眼中還帶著動情的迷離,雙頰紅紅的。


    “變態!”她罵了一句,他怎麽敢下手!


    許憬羲臉色更黑了。


    他就知道會這樣。可明明是夫妻,又是時常糾纏恩愛的,他這是忘記了實際情況,情不自禁罷了!


    他張了張嘴,最後在梓芙強烈譴責的目光中又什麽都沒有說。


    他還是閉嘴吧,現在是一句變態,他再說句情不自禁也許就被罵禽獸了。


    許憬羲選擇不要和動怒的女人講理,識趣的轉移話題,“不管徐柳嵐是不是有古怪,看來我都要去查查那個人了。李惟遠受傷一事也極蹊蹺,程安後來親自去看了那些屍體,和上迴刺殺那位的人應該是一夥的。可他發現其中一個竟是去過勢的。”


    去過勢的,那就是宮裏太監。


    “程安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那個人他說在東宮曾經見過。”


    東宮…太監?!


    “你要去查太子?!”


    許憬羲鳳眸有光一閃而過,“查吧,如若徐柳嵐說的是真,總該有原因的。而且刺殺的事也不是小事,我怕是有人就藏在東宮,欲對太子不利,就好像上迴在軍營裏。”他在想最後他坐上皇位,是不是因為太子也死於刺殺?!


    徐柳嵐並沒有說圍獵太子檔了一刀的後續。


    梓芙聞言沉默片刻,“你小心些,要是人手不夠用,找林頤要。你的親衛還在國公府。”


    少女的關心讓他露了笑,唇落在額頭,“是要小心的,我得惜命,王妃正是青蔥年紀,一堆蒼蠅圍著。本王怎麽能不惜命。”


    認真的囑咐在他嘴裏轉一圈,又變得不正經了。


    梓芙實在懶得理她,踢了鞋直接抱被子——睡覺!


    某人很無賴的又挨上前,然後將她摟在懷裏,嚴嚴實實的。


    “你還是離我遠些的好,那玩意硌得我不舒服,小心睡夢中給你折了。”無法忽略地東西頂在她身上,梓芙沒好氣道。


    許憬羲身子一僵,最後挪開了些距離,可卻是不願意鬆開人的。


    第二日清晨,許憬羲黑著臉,拿了梓芙跑到林頤那借來的褻褲,轉到屏風後換下身上那條濕噠噠的。最後在少女滿臉挪揄中,將她壓在牆上狠狠親個夠才離開。


    摸著微腫的唇,梓芙朝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裏罵了句:“半個禽|獸!”唇角卻是高高翹了起來。


    用早飯的時間,林頤心情複雜的來了,誰大清早被姐姐借褻褲估計都心情複雜。他那姐夫究竟激烈到什麽程度,連褲子都整爛了!


    早飯過後,林頤才告訴梓芙昨晚傅允修和李惟遠打了一架,然後兩人又抱著酒壺一夜沒出屋,早上醒來兩人就都離開了。聽說傅允修黑著臉走的,李惟遠滿臉糾結又帶著絲竊喜。


    梓芙聯係起昨晚和傅允修說過的話,嘴角抽了抽,她大概明白李惟遠為何會竊喜,希望他不是真的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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