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忘憂樓返迴廣賢殿,東門玄德立刻召集眾人,將此行收獲告知。


    “太好了,如此百姓便可以擺脫血災的荼毒。”


    九重雪、杜傷懷等人紛紛麵露喜色,此前他們拿血闇結界毫無辦法,隻能設下陣法來庇護百姓。


    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不僅費財費力,還極大消耗了論俠行道眾人的心神,這讓他們在麵對外麵遊蕩的狩宇大軍時幾乎都處於劣勢。


    現在好了,有了徹底解決的方法,在場眾人都感覺肩頭輕鬆不少。


    “獨自擔下兩路晶塔,忘憂樓主果非凡人,隻可惜我在養傷,沒能親眼見到此等高人風采。”古騁逸解下腰間酒壺痛飲一口,語氣中滿是遺憾。


    “聽古老怪這麽說,讓我也不禁想見一見這位了。”杜傷懷的話語中盡是神往,眉宇間卻是一如既往地哀愁。


    其餘之人也是露出感興趣地模樣。


    “以後有的是機會,忘憂樓就在那裏,也不會跑了,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商議出一條能夠確保破壞南北晶塔的計劃來才是。”


    東門玄德嗬嗬一笑,然後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之後幾人就在廣賢殿商議起來,最終決定,古騁逸、杜傷懷負責南方晶塔,一人拖住守軍,一人伺機破壞。


    憑吾術與東門玄德負責北方晶塔。


    剩餘勢力門人則由九重雪帶領與誇幻之父一同正麵吸引狩宇注意。


    為保行動不出意外,東門玄德最後還命人前往論劍海請翠蘿寒與估命師分部前往南北晶塔處策應。


    知道此次行動計劃的隻有殿內幾人,至於為何如此保密。


    隻因蝶小月被拐一事,讓東門玄德已經不再相信那些從五湖四海而來的名人義士。


    ......


    論劍海總部。


    正在協助寄鯤鵬處理百姓接收事宜的翠蘿寒接到論俠行道信件。


    “忘憂樓,忘憂君......”


    信件中除了東門玄德的請托外,還有論俠行道近日發生的一些事情,其中便對這忘憂君極為讚揚。


    翠蘿寒閱覽之後,美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不由想起了寄鯤鵬曾和自己提過此人。


    “我知道了,你迴去告訴盟主,翠蘿寒必準時前往。”收起信件,翠蘿寒給了信使答複,待其離開後,她便前往主殿向寄鯤鵬請辭。


    來到主殿內,寄鯤鵬一邊看著手中登記的名冊,一邊端起茶盞品茗,看到他,翠蘿寒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我要離開了,論俠行道邀請我前往協助破壞血闇晶塔。”


    “放心去吧。”


    寄鯤鵬沒有絲毫意外,頭也沒抬地衝她揮了揮手。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臨行之際,翠蘿寒突然問道:“對了,你之前說的忘憂君是個什麽來曆?”


    “咳、咳咳......”


    猝不及防的一問嗆的寄鯤鵬咳嗽連連,平複過後,擦了擦嘴角水漬,他才反問道:“這麽久了,你怎想起了此人?”


    當初告知這個消息,本想讓這小兩口來個久別重逢的驚喜,隻是沒想到翠蘿寒一心撲在事業上,根本沒去找。


    一來二去,他還以為自己這弟妹把這事忘了呢,卻沒想到這時候又想了起來。


    “沒什麽,玉隱先生送來的信裏將此人誇上天了,讓我有些好奇罷了。”翠蘿寒說道。


    “原來如此。”


    故作沉思片刻,寄鯤鵬迴答道:“有點印象,好像是個開酒樓的,聽說還是家黑店。”


    酒樓?黑店?


    聽著跟信裏不像那麽一迴事,但見寄鯤鵬那副煞有其事地模樣,翠蘿寒點了點頭,帶著狐疑離開了論劍海。


    ......


    ......


    忘憂樓附近十裏處的大道上。


    三道身影前行,其中一名嬌小女子一言不發,悶頭向前,老實的緊。


    為何?


    無他。


    隻因口塞白布,雙手被縛。


    不多時,便行至忘憂樓門前。


    “裏麵的人聽著,交出小月,饒爾等不死!”


    蝴蝶君大喝一聲,一想到自己的小棉襖被囚禁在裏麵,不知受到何等對待,他的怒氣就止不住的上湧。


    於是怒揮蝴蝶天斬,刀氣磅礴而出,眨眼一瞬,以勢不可擋之勢,劈向酒樓大門。


    但在此時。


    同樣一道威力不俗的刀芒從樓中飛出,迎向蝴蝶天斬。


    兩道刀氣相撞,轟然炸開,無形波浪化作勁風掃蕩方圓。


    “哦?”


    蝴蝶君手握蝶刃神色不變,靜待來人。


    “魔鋒開獄海,紫曜辟天險,生、唯刀,死、”


    蒼啞嗓音響起,一道頹發身影跨過門檻,拖刀而出。


    “唯刀。”


    來人黑衣白發,暗紫色的刀身在陽光下散發出妖異的暈芒,麵容看著不老卻遮不住那一身的頹喪之氣。


    “高手!”


    “蝶仔,這個給我。”


    劍隨風一臉興奮,拔劍雄赳赳地衝向那名刀者。


    身法快如疾風,化作一道殘影,如其名一般,隨風可感不可見。


    反觀刀者。


    勢沉身穩,雙眼微闔,利刃封喉一瞬。


    提刀,護身。


    叮!


    劍尖撞在刀身上迸出一點星火,劍氣崩散四射,摧折周遭碎石枝木。


    “不差嘛。”


    身法被識破,劍隨風不僅不在意,反而咧著嘴誇起了對方。


    而刀者卻是冷哼一聲,元功流轉。


    霎時間,刀身紫芒閃耀,將劍隨風振飛了出去。


    “再來!”


    落地毫不停歇,劍隨風提劍再上,刀者也不相讓,揮刀以應。


    一者快劍連閃,一者詭變霸猛,雙方一時戰的難解難分。


    忘憂樓外,鏗然之聲不絕。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從樓中走出,原本老老實實的朱雀衣在見到出來的人時,激動的掙紮起來。


    嘴裏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然而沈逸飛就像沒看到一般,靠在門邊欣賞這場難得的刀劍之爭。


    ‘想不到再次見麵這小子竟成長到了這等地步,已經能和異斬魔彎分庭抗禮......想來應是體內的血闇之力得到了開發。’


    沈逸飛摸著下巴嘖嘖稱奇,要知道,當初的劍隨風在燹王手下撐不過三招,那時的他活脫脫地小卡拉米一枚,而現在。


    已經能算得上一方高手了。


    ‘就是眼光不怎麽好,那佩劍,一看就是不知道在哪兒撿的破爛,還是那麽的平平無奇,嘖嘖。’


    沈逸飛看到津津有味,那邊的朱雀衣掙紮的更起勁了、


    “嗚嗚......”


    “安靜點。”


    那刀者不是易於,蝴蝶君也擔心自家小兄弟,此刻心神全都放在這場戰鬥中,見朱雀衣不老實,不由分說用刀柄錘了她一下。


    後背遭到重擊,痛的朱雀衣立馬安靜了下來。


    一向嬌生慣養的她哪裏受過這等待遇,就算沈逸飛也隻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從來沒動過手。


    感受後背的疼痛,朱雀衣低著頭默默地留下了眼淚。


    見她不再掙紮,蝴蝶君準備再次看向戰鬥之時,一道聲音響起。


    “爹,你做什麽,快放了雲裳姐姐。”


    熟悉的聲音,蝴蝶君猛然望去。


    酒樓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位年輕人,竟連他也未發覺此人的到來,而自己日思夜想的女鵝正站在那人身邊,憤怒地瞪著自己。


    看那模樣,似乎自己才是仇人一樣。


    難道......誤會了?


    蝴蝶君猶疑之時,沈逸飛搶先喊停了戰鬥。


    “停手。”


    蝶小月開口之時,沈逸飛便知這場戰鬥無法繼續下去。


    得到命令,異斬魔彎收刀後撤,而劍隨風反應卻慢了半拍,劍氣脫手而出。


    異斬魔彎側身躲避,劍氣朝著蝶小月射去。


    “小月小心。”


    蝴蝶君大驚失色,想要救援卻來不及。


    沈逸飛眼疾手快拉開蝶小月,劍氣朝著酒樓內射去,劈開數套桌椅,擊碎牆邊一摞酒壇才堪堪停下來。


    一時間酒香四溢,酒水灑了一地。


    見女兒無事,蝴蝶君鬆了一口氣,迴頭狠狠地朝劍隨風瞪去。


    後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一臉傻笑,歧途以此蒙混過關。


    危機解除,蝶小月馬不停蹄地跑向朱雀衣,麻利地給她鬆綁。


    “雲裳姐姐,你沒事吧。”


    “哇,嗚......”


    解除束縛的朱雀衣一頭紮進沈逸飛懷裏,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


    沈逸飛也不知發生了什麽,象征性地安慰兩句,想要推開朱雀衣,卻發現這丫頭死死攥著衣服不肯鬆手。


    蝴蝶君察覺事情發展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於是問道:“閨女,這是啥情況?”


    蝶小月將事情經過解釋一番。


    得知前因後果,蝴蝶君這才知曉鬧了一場烏龍。


    “原來......是這樣啊,你看你也不解釋,這不鬧誤會嘛。”


    一旁劍隨風豎著耳朵聽完來龍去脈後連忙將劍收起來,畢竟人是他製服的,也是他綁的。


    聽到這話,朱雀衣迴頭衝他齜了齜牙,“你把我嘴封了,我拿什麽解釋。”


    聞言劍隨風幹笑兩聲,不敢說話。


    蝴蝶君也知理虧,抱拳行了一禮,並道歉:“是在下魯莽了,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哼!”


    朱雀衣冷哼一聲,將臉埋迴沈逸飛懷裏,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讓蝴蝶君好不尷尬。


    這時沈逸飛解圍道:“閣下愛女心切,人之常情。”


    “還是這位公子明事理,既然誤會解除,蝶仔也找到了女兒,那我們便告辭了,請!”


    蝴蝶君還未說話,劍隨風便順坡下驢,拱了拱手就要離開。


    “且慢!”


    沈逸飛身形一閃,擺脫了朱雀衣的束縛,,下一秒便擋在了劍隨風身前。


    速度之快,無聲無息,饒是蝴蝶君見多識廣也不由瞳孔驟然一縮。


    朱雀衣更是下意識地抓了抓身前的空氣。


    這般神出鬼沒將劍隨風也嚇了一跳,他不自覺地後退半步,裝傻笑道:“公子還有什麽事?”


    “壯士無端興戰,造成這般破壞,就這麽走了不太好吧。”


    沈逸飛伸手指了指酒樓內那一地的狼藉。


    “這個啊,我賠錢就是了,多少錢?”劍隨風打著哈哈問道。


    沈逸飛伸出一根手指。


    “十兩?”


    劍隨風說著就要往懷裏掏錢,卻見沈逸飛搖了搖手指。


    “你少說個萬字。”


    “十萬?”


    劍隨風一愣,隨即跳腳怒道:“你搶啊!”


    然而接下來沈逸飛的話卻驚掉了下巴。


    “黃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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