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原爭霸開始,各方便已積極動作,玉梁皇更是仗著助力在手,諸多滲透。


    欲要把控全局!


    忘蕭然一家的新居,渠廬中殺聲震天。


    麵對武都與魔息大軍圍合,鬼刃夕痕絲毫不懼,將遠滄溟牢牢護在身後,手中夕痕劍揮舞不斷。


    天殃所過之處,武都士兵如麥稈般成片倒下。


    無法承受大軍傷亡慘重,浪雲王與飲命候忍不住出手合攻鬼刃夕痕。


    雙槍入場,鬼刃夕痕雖感壓力,戰意卻越發狂燃。


    戰場之外,魔息戰將與大軍嚴陣以待,但卻並未入場,包括魔息大帝本人也沒有動作,隻是冷眼關注戰場中所向披靡的鬼刃夕痕。


    見到玉梁皇手下王侯入場,魔息大帝雖不想,但也知該自己有所表示了,於是抬手一揮,給了屬下一個眼神。


    鬼天棠,時我馭得令立刻飛身入場。


    以一敵四,周圍還有武都士兵幹擾,鬼刃夕痕壓力大增,攻勢首度受挫。


    在他身後的遠滄溟不願拖累兄長,手中折扇化做氣刃疾掃,清理雜兵的同時,主動遠離鬼刃夕痕。


    沒了顧忌,鬼刃夕痕戰力倍增,獨鬼流劍法之下,壓的四將竟無喘息之機。


    他的驍勇,讓場外觀戰的魔息大帝心中大讚。


    身法詭異,劍路詭譎,好一名鬼劍!


    此人全力爆發之下,縱使他獨自對上也會感到有些棘手。


    其實魔息大帝也有些無語,他們隻是暗中監視,卻不料飲命候不小心被鬼刃夕痕發現了。


    這人也不知是有什麽大病,見到陌生人直接開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場麵就從監視變成了混戰。


    雖然答應了那人暗中配合這一家,但你一個人莽我們一群人,縱使魔息大帝想放水都很難,最多也就盡量不讓自己的人下場。


    亂戰持續進行,鬼刃夕痕雖是善戰,卻也敵不過人海之下的真元流逝,攻勢逐漸放緩。


    敵手漸疲,浪雲王與飲命候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在心,極招同出。


    “蒼雲浪海!”


    “九殺歌!”


    九歌槍芒攜滄浪雲波殺向鬼刃夕痕。


    時我馭與鬼天棠見狀,亦是攢招配合。


    四方殺招,從四麵攻來,鬼刃夕痕橫眉一凜,殺招即出。


    “三之流·霓變夕流斬!”


    縱身躍空化作鬼影,三段連斬,魔息戰將的極招刀氣與九殺槍芒被瞬間擊破。


    連破三招,鬼刃夕痕驀然轉身,還未來得及提氣,第四招槍鋒踏浪拍岸而來。


    “聖佛天護!”


    危機一刻,劍氣夾雜佛光自天外而來,擊潰蒼雲浪槍。


    轟!


    氣浪翻湧,炸開大片聖華。


    突來變故,武都大軍與四將驚疑間,再聞一聲嬌斥。


    “織月·水鏡交痕!”


    戰場大地忽現江水印痕,天空殘月雙分,月華化作鋒芒密集掃落,瞬間清空大片武都士兵。


    渠廬附近豁然開闊了許多,緊接著三道頂峰身影加入戰場。


    卻塵思入場一劍逼退飲命候,縹緲月雙鋒急掃重創鬼天棠,忘蕭然亦是玄天一掌拍飛時我馭。


    四將頓失其三,隻剩浪雲王孤零零地站在中央陷入包圍。


    就在此時,魔息大帝有了動作,隻見他化作渡鴉,裹挾三將與殘餘士兵瞬息之間,便已遠遁消失。


    他竟然直接放棄了浪雲王!


    魔息大帝一幹人等離開之後,餘下的浪雲王麵色十分難看,這種被拋棄的感覺真的很讓人絕望。


    “束手就擒吧!”


    忘蕭然看著他澹澹說道。


    其實他心裏也很是生氣,要是自己晚來一步,家就被偷了,兩個兒子也會陷入危機中。


    雖然憤怒,但他生性平和,不願意妄造殺業,所以願意給浪雲王一個機會。


    “休想!”


    在武都投降與叛國罪同論,浪雲王怒喝一聲,舉槍對著自己胸口就要自戕。


    “不可!”


    忘蕭然與卻塵思齊齊出聲阻止,一道更快的身影朝著浪雲王衝了過去。


    卻是鬼刃夕痕化作鬼影瞬間出現在浪雲王身後,一個掌擊便打在了他的脖頸處。


    要害遭到重擊,氣血阻斷,浪雲王身體一僵,手中長槍鬆落,隨即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在他快要倒下之時,鬼刃夕痕伸手扶住,同時並指連點,將他功體完全封鎖。


    緊接著又取出一捆繩子,把浪雲王纏了個嚴嚴實實。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的後來三人瞪大眼睛。


    “你這是......”


    忘蕭然上前指著他手中的浪雲王問道。


    鬼刃夕痕不善言辭,身後的遠滄溟替他解釋道:“父親,詳情如此......”


    得知是鬼刃夕痕主動挑上這群監視的人後,忘蕭然三人的表情既古怪,又無語。


    見他們這般模樣,遠滄溟嬉笑著又道:“其實在父親你去參加曠世窮武的時候,寄先生派人送來一封信,說讓我們有機會將這個叫浪雲王的家夥給抓了,原本是要等父親迴來再一起行動的,但二哥性子急,直接就卯上了他們。”


    “原來他早就料到了。”


    忘蕭然恍然,隨即板著臉道:“你們也太冒失了,可知在戰場外圍還有一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沒有動作,若是他出手,你們怕是等不到為父趕迴來。”


    然而他那溫和的訓斥口吻一點作用都沒有。


    遠滄溟嘻嘻一笑,神秘兮兮道:“那父親你猜那名高手為何沒有動作,又為何帶走了所有人卻單單留下了寄先生需要的浪雲王?”


    “如此巧合……你是說那人是寄鯤鵬的人?”


    忘蕭然後知後覺道。


    “然也!”


    遠滄溟笑著搖了搖折扇:“或許隻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也說不定!”


    “別以為一副很聰明的樣子就能掩蓋你們以身犯險的行為。”


    見遠滄溟那副盡在掌握的得意樣,縹緲月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上。


    “大嫂,你......”


    遠滄溟捂著頭無言以對。


    卻塵思無奈笑笑,“把戰場打掃一下吧。”


    身為曾經的佛門中人,這麽多屍體在眼前讓他有些不適。


    看著縹緲月,卻塵思,遠滄溟三人同心協力清理周遭,忘蕭然也準備過去幫忙,這時鬼刃夕痕提著浪雲王朝他走來。


    “還有一封信是寄鯤鵬單獨給你的,這人也交你看守,外麵就交給我們處理。”


    鬼刃夕痕將信和浪雲王都塞給忘蕭然,然後轉身朝卻塵思他們走去。


    兒子孝順,三兄弟和諧相處,這個老父親心中一陣欣慰。


    拆開信封閱覽後,忘蕭然露出了然之色。


    信中寄鯤鵬要他看著浪雲王,拖到古原爭霸結束,其他不用管,最後大結局出來露個臉就行了。


    這......不就是要他擺爛?


    真是一個清閑的任務啊!


    ......


    ......


    渠廬八十裏外。


    渡鴉落下,一眾殘兵敗將化現。


    剛落地,飲命候就對著魔息大帝怒喝道:“為什麽、為什麽丟下浪雲王?”


    麵對他的憤怒,魔息大帝隻是澹澹迴應:“你以為那種情況我能救得了他?”


    “你......”


    對方是與梁皇平起平坐的人,飲命候拿他沒辦法,轉而質問道:“好、那之前一戰你為何不參戰?”


    “放肆!大帝也是你能置喙的?”


    時我馭大聲叱道。


    魔息大帝衝時我馭擺了擺手,而後看向滿臉憤怒的飲命候,冷聲道:“若沒我在一旁掠陣,你以為今天你與那些武都士兵能夠安然撤退嗎?”


    “另外、”


    魔息大帝雙眼微眯,迸出一道冰冷的寒意:“是誰暴露了行蹤被那名麵具客撞上導致監視變成混戰,這、不用吾提醒吧?”


    冰冷目光下,飲命候如身處寒窖,一時無言以對,確實是他不小心被察覺,才有了先前一戰。


    周圍氣氛頓時沉肅了下來。


    這時,一道身影從遠方疾馳而來。


    見到來人,魔息大帝有些意外:“刺槐你怎會來此?難道你那邊也出了變故。”


    “確實有些變故,不過還有更重要的......”


    刺槐無生看向場中唯一的外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飲命候冷哼一聲,自覺地走開了。


    待他走開後,刺槐無生湊到魔息大帝身邊小聲道:“大帝,那樂尋遠......”


    “要將令鑰送給我?”


    聽完後,魔息大帝略微詫異。


    “是!”


    “屬下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鬼天棠一臉興奮的道。


    卻不料魔息大帝很幹脆的拒絕了:“不用了,你迴去告訴他,吾沒有興趣,讓他直接去投武都就好。”


    聞言,刺槐無生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善做主張。


    “是!”


    躬身應答後,刺槐無生化作一道白影離開。


    “大帝,白送的令鑰為何不收啊?”


    鬼天棠語氣中帶著三分不滿與質疑。


    魔息大帝沒有迴答,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下對這個下屬越發不喜。


    這個下半身長在腦子裏的家夥,若非他,勢安蠻也不會離他而去。


    ......


    ......


    小葉村。


    草廬中傳出幾聲劇烈的咳嗽。


    樂尋遠提著一個葫蘆外出趕迴,遠遠地聽到咳嗽聲,不由加快腳步朝草廬走去。


    進入後,鶴白丁已經醒來,正衝著他笑。


    “感覺怎麽樣?”樂尋遠故作不了解般問道。


    聞言,鶴白丁摸了摸身上,內傷已經痊愈,就連外傷也結痂,“我很好,酒葫蘆給我。”


    樂尋遠也沒說什麽,隨手將打滿酒的葫蘆扔給了他。


    噸噸噸!


    痛飲三大口,鶴白丁擦了擦嘴,問道:“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麽,那個黑皮精靈有沒有追來?”


    “沒有。”


    樂尋遠搖搖頭,然後將後麵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連暗中監視他的未知勢力也沒隱瞞。


    “這麽說,你想與監視我們的這個勢力合作?”


    “沒錯!”


    樂尋遠點頭道。


    “你想好就行。”


    鶴白丁也沒多問,他知道這個小老弟腦子其實很清楚,他負責打架就行了。


    兩人閑聊著,草廬的門被人推開,刺槐無生帶著魔息大帝的迴複走了進來。


    “你是誰?”


    看這人麵容憎惡,鶴白丁暗自警惕。


    “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暗中監視我們的人!”


    樂尋遠解釋道。


    “原來如此,謝了!”


    知道角宿兒是他幫忙殺的,鶴白丁衝他晃了晃酒葫蘆。


    刺槐無生頷首道:“大帝無意你手上令鑰,你自去投玉梁皇即可,請!”


    說完,刺槐無生一刻也不停留,轉身關上草門,縱身離開了此處。


    “人家不收,我們怎麽辦?”


    鶴白丁攤著手問道。


    派人來監視他,卻對他手中令鑰不感興趣......這本就是個自相矛盾的行為。


    有意思!


    樂尋遠心思快速轉動,很快便有了答桉。


    此人身後的勢力要麽是其餘五位參賽者潛藏的力量,要麽就是已經與玉梁皇達成了合作,所以才不在乎他手中的令鑰,放心讓他去投玉梁皇。


    這兩者他更傾向於後者。


    “去投玉梁皇!”


    思忖片刻,樂尋遠抬頭做下決定!


    ......


    ......


    三幻峰舊址。


    曾經的高峰在近神之力的激蕩下,已然被夷為了一片開闊的平地,又得益於天之道最後的靈體解散,四周鬱鬱蔥蔥。


    一隻青鳥在上空盤旋一圈又一圈,最終落下化成一名嬌小可愛少女。


    “奇怪,什麽也沒有......臭地繭不會驢我吧?”


    朱雀衣望著這一大片林子暗自滴咕著。


    “你在找什麽東西嗎?”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朱雀衣警覺後連忙轉身。


    卻見一道飄逸身影已經離自己不到十步之遙,如此悄無聲息地接近,讓她心中驚駭不已。


    什麽時候?


    見她那一副受驚兔子一般的動作,歎希奇不禁莞爾。


    “我時常在此悟劍,對此地十分熟悉,姑娘若有需要,或許我可以幫你。”


    歎希奇微笑著說道,眼神卻是閃著莫名。


    這隻雀兒在上麵飛了那麽久,歎希奇早就注意到了,現在見她下來,好奇之下便主動現身與其搭訕。


    朱雀衣聽他說對這裏很熟悉,現下一喜,立馬問道:“請問一下,這裏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一場大戰啊!”


    “沒錯!”


    歎希奇沒有猶豫立刻迴答。


    “那......那是不是有一名看著有點冷漠,渾身散發淩厲劍意的劍者參與了此戰?”


    說著朱雀衣又補充了一句:“他書生打扮。”


    聞言,歎希奇眉頭一挑,脫口道:“天之道?”


    “天之道!原來他叫天之道。”


    一陣咬牙切齒後,朱雀衣祈求般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她剛才那怨念的表情,歎希奇看的清楚,這不是來尋仇的,就是來要情債的,當下來了興趣。


    “當然可以,不過他現在不叫天之道了,而叫沉逸飛......”


    接著歎希奇將天之道迴歸一事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又泄露了幽篁秋水的下落,最後又叮囑了一句。


    “記住,這是你自己查到的,與我無關!”


    “放心,朱雀衣不會出賣你的。”


    朱雀衣拍著她那平平無奇的胸脯保證道。


    “嗯、去吧。”


    簡單道了一句,歎希奇不再理會她,隨處找了一處空地,盤膝開始參悟劍道。


    “多謝你!”


    說了句謝,朱雀衣化作一隻青鳥飛走。


    她離開後,歎希奇睜開雙眼,對著幽篁秋水的方向說道:


    “不用謝!”


    這聲不用,是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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