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聊完,簡單與兩人聊了一會,寄鯤鵬請辭離開。


    雨霖鈴與狂刀起身相送。


    剛出房門就見一封信飛了過來,雨霖鈴伸手接住。


    還未來得及打開看,就聞豪邁聲音響起。


    “雨霖鈴,你的好姐妹來看你了。”


    一陣勁風吹起,但見一人勁裝革履,坦肌露腹,背一把大槍,手中提著兩壇陳酒大步走來。


    這般說話的口氣與裝扮,不是練習生還能是誰。


    “任濤濤,這次你倒是知道拜訪女孩子先通知一聲了,隻不過你下次能不能提前一天送上邀請。”


    雨霖鈴翻了個白眼,隨手就把信給扔了。


    “這不是正練習嘛,下次我會注意。”


    練習生從遠處走來,靠近見到此地多了兩名男性微微一愣:“有客人啊!”


    “狂刀,寄鯤鵬。”雨霖鈴對著練習生指了指兩人,然後又對兩人介紹道:“生命練習生,我的好姐妹。”


    狂刀衝他友善的點了點頭,寄鯤鵬也禮貌的打了聲招唿。


    “寄某有禮了。”


    “既然是雨霖鈴的朋友,那就是練習生的朋友,一起喝點?”


    練習生舉著手上的酒壇子晃了晃,向幾人發起邀請。


    寄鯤鵬不太想參與,委婉拒絕道:“寄某不善飲酒,況且狂刀的手......”


    “少喝點,沒事啦,走走走!”


    雨霖鈴拉起狂刀的胳膊,另一隻手拽著寄鯤鵬的袖子往不遠處的石桌走去。


    “好姐妹,你還是這麽的落落大方。”


    練習生後麵笑著說道。


    雨霖鈴停下腳步迴頭白了他一眼,“這個詞是這麽用的嗎?”


    “練習嘛。”


    練習生所謂,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雨霖鈴的安排下,幾人坐了下來,然後就見她麻利的不知道從哪拿出幾張碗放眾人麵前。


    這麻溜勁,很明顯不是第一次酗酒了。


    寄鯤鵬落座後感應了一下泰鑰皇錦的狀態,感應她還沒死,想來天璣城一戰是挺過去了。


    於是便放心的與幾人喝了起來。


    閑談中,寄鯤鵬不著痕跡的打聽練習生最近的經曆。


    得知練習生還沒遇到槍樓的人,便知他隻是剛入世。


    交淺不言深,寄鯤鵬也未提醒他注意收斂鋒芒,隻是不再詢問他的事跡,轉而一旁淺飲,聽著他們吹噓自己事跡,同時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天璣城一戰結束後,隻有兩種結果。


    要麽天得到發泄,短時間內安靜下來,要麽兇性被激發,侵略性變得更強。


    若是前者,那自然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若是後者,那不動城恐怕得再棄一城來拖延時間。


    總而言之,不能讓天把心思放到侵害他人上麵。


    這也是他得知棋邪加入九輪天後,立刻就來找雨霖鈴的原因。


    一切都是為了仇恨不再擴大。


    其實計劃到這裏已經差不多布局完了,接下來隻要等天之道吸收完所有的力量,再引天入幽都,之後就是最後的決戰。


    哦!這之前還有一事,他要與陰陽婆見一見。


    正想著,一道寒氣掃過,沙沙腳步聲響起。


    八分醉的芙女打了一個哆嗦,抬頭望去。


    隻見一人白衣飄飄,踏入青梗仙境,朝幾人走來。


    “劍非道。”


    狂刀訝異的看向來人。


    雨霖鈴這會兒喝高了,一點沒有女兒家形象的對著劍非道招了招手:“過來一起喝啊!”


    來到幾人麵前,劍非道開口先是道歉。


    “抱歉,劍非道有事身,法久留。”


    顯得極為有禮貌。


    “難得你主動來找我,有什麽事、呃!”


    雨霖鈴說著打了一個酒嗝,俏臉通紅。


    “我來此主要是找狂刀。”


    接著劍非道將幽都被破一事說與眾人知曉,然後請求狂刀前往道鎮協助他固守伏魔崖。


    劍非道說話的語氣又平又緩就跟語文老師書一樣,等他說完,雨霖鈴已經趴桌上醉了過去。


    時不時還滴咕著智慧魚,俏商人什麽的。


    “不能喝還這麽逞強。”


    狂刀搖了搖頭,一副兄長的口吻。


    寄鯤鵬搖扇不語。


    倒是練習生對此見怪不怪了,他起身替雨霖鈴招唿起來:“狂刀雙手有傷,恐怕沒辦法幫你了。”


    “你受傷了,怎麽迴事?”劍非道連忙關心起來。


    “隻是練刀需要,抱歉了。”狂刀一臉歉然。


    “你沒事就好,如此劍非道不打擾幾位了,請!”


    朝幾人拱了拱手,劍非道起身便要離去,生命練習生卻叫住了他。


    “你若信得過我,就讓我陪你去道鎮固守吧。”


    “這......”


    劍非道停下腳步,麵露猶豫。


    他與練習生隻有一麵之緣,而且幽都至關重要。


    “巧天工視他為姐妹。”狂刀簡單介紹了一下練習生跟雨霖鈴的關係。


    “如此,麻煩你了。”


    憑借對狂刀的信任以及自身的直覺,劍非道答應了下來。


    “那麽兩位好兄弟,我便辭了。”


    簡單道了個別,練習生提起一旁的大槍便準備與劍非道一起離開。


    來曆風行顯得極為灑脫。


    兩人將要離開之時,寄鯤鵬身後說道:“幽都之事,寄某會請素還真前往協助處理,還請道劍轉太上府的兩位前輩不必有太大的壓力。”


    劍非道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寄鯤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然後很客氣的說道:“多謝。”


    隨即兩人一起離開了青梗仙境。


    人都走完了,現場就剩狂刀與寄鯤鵬了,兩人看了看還迷湖的雨霖鈴,又相互看了看對方。


    狂刀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是傷號。


    寄鯤鵬奈,抱起雨霖鈴往她房間走去。


    這姑娘也不是個安分的,八爪魚一樣他身上扯來扯去,手爪子不時還拍打兩下。


    好不容易把她送迴房間,寄鯤鵬從裏麵出來,關上房門後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一直都這樣,習慣就好了。”狂刀哈哈笑道。


    寄鯤鵬奈歎了一口氣,沒有理會狂刀。


    原本他也是要離開的,但考慮到上次答應過陰陽婆,再次見麵會給她準備禮物,所以他需要找誇幻之父談一談。


    但他不知道誇幻之父的所,荒誕之始位置哪裏。


    先前喝酒的時候,練習生曾談到擊殺誇幻之父的事跡,他當時問過那個地方哪裏,但練習生說擊殺誇幻之父的地方不荒誕之始。


    因此現誇幻之父的下落隻有雨霖鈴與棋邪知曉。


    安置好雨霖鈴,等她醒來的期間,寄鯤鵬與狂刀聊起了不動城的現狀。


    ......


    ......


    瑤光城。


    幾道流光落下,進入城中。


    七個人嘔血不止,身形搖晃,紛紛身負重創。


    “師尊!”


    白衣與黑衣立刻上前扶著風之痕,同時出手按他的後背替他輸功療傷。


    洛子商也上前扶住那個多次救自己的大姐姐,就他也準備替泰鑰皇錦療傷之時,一隻蔥白的手擒住了他的手腕。


    “不可!”


    泰鑰皇錦衝他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白衣與黑衣同時被風之痕體內的近神餘勁震退,一絲朱紅順著嘴角滑下。


    明顯受了傷,隨即兩人便發現一絲灰白元力順著筋脈進入體內,自己的真元接觸之後立刻枯萎消散。


    兩人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泰鑰皇錦及時揮出一道靈光打兩人身上,驅散了他們體內的近神之力,但自己也因此變得更加虛弱。


    麵色十分煞白。


    “倦收天,你替他們療傷。”


    吩咐一句,泰鑰皇錦原地盤膝而坐開始恢複自身傷勢。


    她的體內並沒有近神餘勁,如此虛弱完全是因為靈體被打的有些潰散。


    沉逸飛最後那一招,強的超出了承受範圍。


    她相信若是自己獨自麵對,此時已經了。


    倦收天點了點頭,不敢耽擱,直接來到受傷最重的素還真身邊,吸收他體內的近神之力。


    受過古曜洗練的倦收天,對沉逸飛的近神之力有極大的兼容性。


    因此治療這些傷勢難度不大,若是時間允許,他甚至可以慢慢將其煉化提升功體。


    但眼下傷患太多,沒時間給他煉化,隻能吸收然後排除,浪這些能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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