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冕陣營這邊,沉逸飛看到商清逸帶著綺寮怨出場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這貨不是應該在彩綠險磡內養傷嗎,咋跑出來了,難道?


    靠,當初把綺寮怨塞過去一來是讓他了結一下與天石山的因果,二來是看他孤身一人在彩綠險磡怕他寂寞,特地送過去給他排解一下。


    這麽快就把妹子搞定了?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商把妹有一手啊!


    “燹王,你在胡說什麽呢,再不開始,閻王跟赤王都打完了。”君權神授提醒道,此時如果地麵有縫的話,君權恨不得鑽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什麽?我還要打?咳、那......開始吧。”燹王先是震驚,然後輕咳一聲說道。


    這一幕讓場外的翠蘿寒忍不住噗嗤一笑,看著步淵亭揶揄道:“王者風範?”


    步淵亭摸了摸鼻子沒有做聲,見他不說話,眾人頓感無趣重新將目光方向戰場。


    戰場之上,經過君權神授的一番提醒,燹王迴過神來,原來自己還有架要打,便應下了商清逸的邀戰,當然,他可不會承認自己剛才走神睡著了。


    “看來,我的對手就是你了,正好便以此戰來印證你在彩綠險磡發表的武學理論吧。”


    話甫落,燹王雙掌一抬,魔功驟提,綠之塵霾從地麵升起,無數花草樹木吸收綠之能後快速生長,瞬間整個戰場成為一片盎然之景色。


    至此,三王之戰正是打響,三個戰場三種不同的心態,牧神為仇為誅閻王惡行,倦收天為天下為蒼生博路,而商清逸這邊最為輕鬆,兩人以武會友印證自然武學之道。


    戰場上,牧神九歌揮灑,劍劍逼迫閻王要害,不留一絲餘地,反觀閻王,暗中藏拙,看似兇險實則都在其算計之內。


    ‘閻王之前就已經有過一次提升,看他身上的鎧甲想必是去過紫宙晶淵了,這段時間應當已經再次增強了實力,以牧神的實力不應該將閻王逼到這般地步才是,閻王,你到底在盤算什麽?’


    沉逸飛將目光收迴暗自思忖,隨即又看向另一處戰場。


    燹王這邊,商清逸收起折扇,一抽風流影,以一柄翠綠軟劍應對燹王攻勢,兩人攻守來往,默契自生,竟呈現勢均力敵之景象。


    ‘商妃這邊應當無需擔心。’


    沉逸飛看了一眼便不再將心裏放在燹王這邊,而三方戰場最兇險的一戰便是倦收天與鬼方赤命這邊。


    兩人可以說都是玩火的,倦收天正陽,鬼方赤命赤焰,究竟是正陽吞焰還是烈焰焚陽,此戰由未可知。


    而來此觀戰的大部分人都將目光放在這場戰鬥之上。


    刀與劍碰撞迸出點點星火,焰與火相噬爭奪主場互不相讓,然而倦收天的實力終究差了一些,並且以鬼方赤命愈戰愈勇的功體特性,隨著時間推移,正陽敗跡初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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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劍海陣營這邊的人心都懸了起來,特別是原無鄉,冷白的俊臉添了三分關切。


    同時,沉逸飛也察覺到了倦收天的頹勢,當初定下百招之約,其中便是有限製鬼方赤命功體發揮的算計在裏麵,沒想到還不到百招,鬼方赤命的功體便有突破極限的跡象。


    不過,沉逸飛對此早有準備,隻見他大喝一聲。


    “赤王,還不速戰速決。”


    沉逸飛的聲音吸引了其他陣營之人的注意,隻見步淵亭疑惑問道:“此人是?”


    吸收原金之後,沉逸飛氣質大變,雖然樣貌與之前區別不大,但在亞洲四大邪術之一的化妝術的改變下與之前完全就是兩個人,因此步淵亭沒有認出來也不奇怪。


    雖然氣質形象大變,但本質不會變,翠蘿寒一眼便看穿了這貨的原形,隻見她朝紅冕那邊瞥了一眼道:“看那色調,很明顯是紅冕的新麵孔。”


    翠蘿寒雖然沒有戳破沉逸飛的身份,但其餘人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劍首迴歸紅冕後,那邊就多了一名新麵孔,這其中關係不難讓人聯想。


    一聲長喝提醒了鬼方赤命,讓他想起了當日在大殿定下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擊敗敵人的對策。


    於是鬼方赤命揮動孽斬擊開倦收天的劍鋒,整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抱刀而舞。


    “操魂三唱。”


    隨著距離的拉開,鬼方赤命穩步提升的功體也逐漸停了下來,伴隨一聲剛中帶柔的戲唱,斬龍極招初現。


    倦收天不敢大意,狂催功體,古曜頓時破體而出,十陽再現塵寰。


    “九陽歸宇.道合天人。”


    金色人影衝天而起,與身後九陽一同歸於古曜,龐大的正陽之力催動下,古曜在不借助納天鏡的幫助下,本體初現在天疆上空,頓時,炙熱威能烘烤下,三處戰場同受影響。


    閻王眉頭微微一凝,感受功體似乎隱隱有些被壓製的跡象。


    “閻王,為你的罪行償命來吧,軒轅怒斬.天不留仙。”


    牧神把握機會,狂催極招似要一劍勢斬閻魔。


    “妄想。”


    “閻神罰,舍元魔瀑。”


    麵對牧神殺招,隻見閻王雙目一閃,惡相再現,本體與惡相各運極招,雙招同出,一撼軒轅。


    轟然一爆,劍氣與魔元轟徹四野,緊隨而來再一聲爆響,正是正陽毀烈焰,天地同沉淪。


    兩聲驚爆,天地同碎,天疆外一片瘡痍,一些修為差的武林人士甚至被這兩道餘波震的七竅流血。


    “看來那兩邊都結束了。”商清逸擋下燹王一招後,抽身輕笑。


    “我們......也該結束了。”


    燹王眼神一凜,右手綠光閃動間,一柄霸氣十足的天斬赫然化現。


    “生一刀,死一刀,未見天斬不識高,生死由來不二刀。”


    “注意了。”


    燹王提醒一聲後,右手一揮,一道綠芒絲線劃空掃向商清逸。


    商清逸麵色凝重不敢大意,在燹王至強一刀下,不顧怨氣傷勢爆發,調動全身力量催動風流影。


    當~


    風流之劍對上霸刀天斬,一聲清澈的金屬交擊聲響徹方圓,天地肅然一靜,唯留餘音。


    煙塵散盡之後,三處戰場,六道身影屹立其中,閻王與牧神毫發無傷,商清逸放棄了壓製怨氣導致傷勢有複發的跡象,不過他強忍著沒有發作表麵上倒是跟燹王一般勝負難分樣子。


    唯有鬼方赤命與倦收天,這兩人最為淒慘,兩人屬性相同又同樣能扛能打,此時他兩都是鮮血淋漓的模樣。


    見此情景,結果竟是三戰三平,閻王故意藏拙對這結果倒也沒什麽意見,而燹王就更滿意了,唯有鬼方赤命大為不滿。


    “百招轉瞬即過,難分身負,再來生死之決。”鬼方赤命瞪著虎目說道。


    倦收天不落下風,喘著氣說道:“來啊!”


    很明顯,這兩貨都有點上頭了,在兩人即將再起爭鬥的時候,雙方陣營中的人連忙下場將兩人給拉開了。


    原無鄉拉著倦收天的手就往後方走去,“百招已至,要戰就下次再戰。”


    氐首赨夢也擋在鬼方赤命麵前勸說,“此戰四境之人皆在場,我方若是公然毀約日後他人將如何看待紅冕,還望主上三思啊!”


    當然這話是沉逸飛叫赨夢說的,換做別人勸說可能鬼方赤命不予理會,但氐首赨夢開口效果立竿見影,果然鬼方赤命冷哼一聲化光迴到紅冕的陣營之中。


    論劍海這邊三人歸來後,原無鄉給倦收天運功療傷,綺寮怨也在幫商清逸壓製怨氣,凜若梅也在給自己的父親上下檢查,而三王這邊則是鮮明的對比。


    鬼方赤命獨自一人盤坐在角落運功療傷,而閻王那邊隻有一個斷臂的獵顱熒惑,看上去比閻王還慘,唯獨燹王這邊氣氛還好,君權與臨界法則等人都關心著燹王,但燹王卻一臉羨慕的看著商清逸那邊,心裏在想,姑娘要是在場就好了。


    片刻,雙方傷勢恢複後在天疆大門處聚首。


    “三戰三平,此戰當如何算?”鬼方赤命冷著臉說道。


    原本在計劃中,應該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倦收天才是,結果卻是他最為淒慘,雖然同是戰平,但他傷的最重,因此鬼方赤命感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對於這樣的結果,早在論劍海一方的計算之中,在戰鬥開始前便對結局做了多重預測,正當玉稚衣準備說出方案之時,卻聽閻王輕疑了一聲。


    “嗯?”


    閻王目光掃向一邊卻是一大群人烏央烏央地走了過來,正是那些前來觀戰的‘武林人士’。


    “我們與論劍海商議,你們這群廢物過來作甚?”鬼方赤命冷哼道。


    為首之人見三王戰平便覺得三王也就那樣,隻見他昂首挺胸道:“我們也是苦境的一份子,憑什麽論劍海可以做主我們的生死。”


    鬼方赤命何許人也,豈會給這等貨色好顏色,當下王者威壓爆發,盡數壓在那人身上。


    “這麽說來,你們是想為自己做主了?”


    在鬼方赤命的威壓下,那人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此刻他才明白眼前這位赤王的恐怖。


    然而他旁邊的人卻沒有感受到這股威壓,仍在那裏叫囂道:“我們當然要為自己做主。”


    “你們保護的就是些這種貨色?”鬼方赤命嗤笑一聲,一道火焰憑空射向說話之人,速度之快在翠蘿寒等人還未反應過來,那人便彭的一聲化為一片血霧。


    嘈雜聲終止,這群人的氣焰瞬間消了下去。


    “鬼方赤命,你!”


    翠蘿寒柳眉一豎,怒指鬼方赤命,九霄靈劍曾的一聲出鞘便要發難,牧神及時將其攔下。


    “他們也是苦境的一份子,應當有權力知曉自己的未來,赤王此舉越界了。”牧神歎息一聲說道。


    “既然要為自己做主就該拿出相應的實力,而不是借著別人努力的成果拔高自己的地位,”對於牧神的話,鬼方赤命不屑一顧,隨即話鋒一轉,“十息之內還在此地,方才那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結局。”


    麵對鬼方赤命的狠辣,這些人連與之對話的勇氣都沒有,先前那名為首之人更是身體一顫,灰溜溜地走了。


    沉逸飛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一言不發,他甚至覺得鬼方赤命做的很好,蒼生固然要救,但有些人卻不值得。


    方才戰鬥開始前這群人就在那裏嘰嘰歪歪,沉逸飛早就不爽了,赤命這也算做了他想做的事,這時沉逸飛突然想起,自己或許可以用紅冕的身份來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比如趁機將這些渣渣肅清一番。


    想到原劇中像楚天行與寄譚說這些被刁民輿論波及的人,沉逸飛覺得或可借此提前將這種事扼殺在搖籃裏。


    “既然礙事的人已經走了,便說說這場比鬥該如何算吧。”燹王語氣慵懶,頗有幾分息事寧人的意思。


    這時玉稚衣才接著說道:“三戰三平,既然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繼續爭鬥下去也不過兩敗俱傷,短時間內又難有提升,不如雙方約定十年之後再戰一場,而這十年內互不侵犯如何?”


    玉稚衣說完,燹王立刻開口:“如此確實是一個將損失降到最低的法子。”


    對於這樣的方案燹王願意,但鬼方赤命卻不同意,讓他老實待十年不搞事,這不要他命嘛,他相信閻王也不會同意,於是便準備反駁。


    卻不料閻王搶先說道:“如此也可。”


    “閻王,你?”


    鬼方赤命長大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他難以相信閻王竟然會同意這個方案,不止鬼方赤命,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閻王。


    沉逸飛心裏思考良久,也沒想到閻王為何如此,閻王一直以來都是積極侵略的態度,而此時的行為著實讓人有些想不通。


    燹王先是訝異地看了一眼閻王,然後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擊掌為約,十年之內互不侵犯。”


    說著燹王舉起了自己的手掌。


    鬼方赤命想要說些什麽,卻被閻王用眼神製止了,雖如此,但他還是說道:“十年之後,再戰便是生死之戰。”


    說完,鬼方赤命也舉起了手掌,於是論劍海的領導步淵亭在天疆與三王擊掌為誓,定下十年之約,明麵上為苦境帶來了十年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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