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佐手一抬止住他的話頭,開口道:“方才不是說了嘛,私下見麵,用不著那麽客套。丫頭沒告訴你,我最討厭那些繁文縟節嗎?。


    高文舉有些傻眼了,那我怎麽稱唿你?難道叫你叫趙兄麽,這種稱唿好像有些生分啊。


    壽昌看出了高文舉的尷尬,連忙開口道:“大哥!你說了不欺負鵬哥的,人家一開口你就給人家難堪?!”小嘴撅的老高,一臉的不爽。


    趙元佐微微一笑:“這都打算和你不羨鴛鴦不羨仙了,連一聲大哥也不願意叫麽?那我豈不吃虧到姥姥家去了?”


    壽昌小臉又是一紅:“呀!大哥又胡”


    高文舉卻是一陣感慨,這位王爺,暴然與眾不同。不過既然人家如此表態了,豈不是要省了自己好多功夫。原以為最難應付的皇家壓力,看來從這裏做突破口最合適了。心頭一喜,馬上順著杆往上爬了,很識相的叫了一聲:“大”


    趙元佐哈哈一笑:“這才對嘛。對了,你想跟我說什麽?”


    高文舉簡直無語了,這位大舅子,也太牛叉了吧。要是世上每一個娘家人都如此通情達理,哪裏還會有新女婿的煩惱?


    想了半天,高文舉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和這位大舅哥說點什麽好,人家這麽幾句話,很明顯就是認可了自己勾引公主的行徑,再想想壽昌昨天話語裏說出的那些事情,原來這幾年裏,這位王爺早就對他暗中照拂有加了,如今又將妹妹許給了自己,說人家是自己的大恩人也不為過啊。


    憋了半天,高文舉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大哥,謝謝。


    趙元佐微微有些詫異,正色打量了他一番,輕輕一擺手:“自家人,說那麽多客氣話做什麽


    高文舉長唿一口氣,看來自己還是太低估這個王爺了,人家分明就是大智若愚的那一類人啊。這時候,好像再說什麽都成了多餘的了。


    高文舉想明白了這一點,很坦然的下了餌,甩出魚鉤,也安心的釣起了魚。


    感謝嶺南孤月、莫賀延、公子布衣三位的月票。


    今天事情稍微多了點,沒能多碼,實在不好意思,明天補上。,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


    069 隱情


    提心弔膽的等了半天,結果讀兩人都專心的釣起,真是一對老友相約跑來專程釣魚了似的。(.)她想像的雙方談話壓根就沒出現,急的她心裏真打鼓。


    再等了一會,兩人都釣起了幾條魚,而心不在焉的壽昌卻一直平靜不下來。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扔開魚杆,兩步走到趙元佐身後,很乖巧的在他肩頭按了起來,細聲道:“大哥,你不和鵬哥聊幾句嗎?。


    趙元佐感覺到壽昌的一雙小手傳來的陣陣舒服,輕輕一笑,卻依舊不說話。不是他不想開口。而是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開這個口才好。


    趙元佐如今的猶豫不決,原因要迴溯到昨天一大早。事情的起因是皇宮中出了一件讓人尷尬不已的烏龍事件。


    話說半咋,月前,自作聰明的賢懿長公主趙淑幹了一件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的蠢事。她為了噁心壽昌,想出了個恐嚇高文舉的小手段。為了增加效果,她順手就用一直收藏在皇太後宮中那枚天子信奎蓋在了信末。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信件已經發出去近半個月了,壽昌和高文舉那邊竟然一點動靜都沒看到,於是乎,她覺得有可能是自己那封信寫的不夠水平,便將怒火發泄到了當初為她執筆寫信的那個宮女身上,劈頭蓋臉一頓揍之後,那宮女覺得委曲,便根據記憶將那封信清清楚楚的重新寫了出來,不過在她想要和長公主殿下理論之時,發完了火的長公主殿下早已拍拍屁股走人了。於是,那名宮女隻好執著信紙自己傷心去了。


    說來也巧,就在此時,這名宮女的一個姐妹正好過來看她,一見她正哭的梨花帶雨不可收拾,自然上前勸解了幾句。一問之下,心頭一陣疑惑,暗道報慈正覺大師一向與人為善,自從幾年前瞧依佛門之後,從未有過出格舉止,甚至連新皇晉封的長公主封號都堅辭不要,怎麽會傳出這麽重量級的醜聞出來?而且還扯上了那個傳說中才華出眾的高鵬? 很要命的是,這名宮女如今是延福宮的執事,正在炙手可熱的德妃娘娘麵前聽差。這一陣耳朵中老是聽到人提起高鵬這個名字,連陛下和娘娘都讚不絕口,怎麽這裏就搞出這等事情來了?在聽到此事的那一瞬間,她就覺得這事或許有什麽蹊蹺之處。


    在宮中執事的人。多少都有幾分心眼,出於邀功的心思,這名宮女便不動聲色的將事情原委套了出來,一迴頭就將此事源源本本的向劉娥稟報。


    本來劉娥也沒把這事當了多大事來看,首先,此事的真假尚無定論。其次,就算此事屬實,可要是張揚了出去,對皇家的臉麵多少也有些損傷。便有心將這消息平息下去。可沒想到的是,這宮女在迴話的過程中,又順嘴提了一句。說是那高鵬的確厲害,賢懿長公主請了天子信望也沒能嚇住人家,依舊不理不睬,將長公主殿下氣了個半死。


    這最後一句頓時就把劉娥嚇出了一身冷汗,蓋因皇帝不久前才剛剛與她提及過關於這枚印壘的事情。眾所周知,這枚天子信壘的主要功用就是祭告天地鬼神祖宗先烈時寫祭文時才用的信物,因此,除了每年的那些重大節日之外,等閑場合壓根就用不上。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這枚信壘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在廢立皇帝的時候,詔書上一定要用這枚印望才能做準。換句話說。這玩意在某種場合下,能把皇帝扳倒,這便是天子信壘從來都不放在皇帝手中的主要原因,說白了。就是為了製約一下皇帝的權力,否則。一個不受約束的皇帝,誰知道都能幹出什麽事來。為了增強說服力,趙恆還給劉娥舉了個例子。漢朝時霍光廢昌邑王時,這個規矩就定下來了,此後歷朝即為定例,那些皇親國戚、天子近臣莫不心知肚明,隻是為了維持皇家尊嚴,從未有人將此事捅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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