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真是每次拍馬屁都能拍到馬腿上去。


    誰要現在討論什麽妙雲公子啊!


    她明明是在說沈妙音好嗎!?


    “年紀小,突然失去兩個玩伴,自然是傷心的。”喬安渝瞄了眼清竹,解釋道。


    事實上,喬安渝和沈家姐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甚篤,可原主對沈妙雲卻並沒有什麽男女私情。


    她難過消沉是因為世界上唯二的玩伴就要離開京城遠赴江南。


    哪是因為和沈妙雲的情愫啊!


    可是,清竹雖然垂著頭,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卻也能夠感受的到他身上的低氣壓。


    就在喬安渝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麽能夠向清竹解釋清楚的時候,那幾個人卻又接著喬安渝的話茬道:


    “您怎麽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當初,您不是說要娶妙雲公子做您的正君嘛!現在妙雲公子迴來說不定正有此意呢!”


    喬安渝:……


    “那是本王當時被人騙了,以為隻要娶了妙雲,他們姐弟兩人就可以留在京城了!兒時戲言罷了,休得再胡言!若是讓我聽到街頭巷尾有什麽傳言,你們就等著吧!”喬安渝先是解釋了一番,才又威脅般看向眾人。


    大家倒是沒想到喬安渝會是這個態度。


    明明當初喬安渝每日都和沈妙音、沈妙雲姐弟兩個待在一起,若是對沈妙雲沒有其他意思,誰信啊。


    所有人一頭霧水,一直等到她們捕捉到喬安渝看向清竹的目光時,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怕眼前這小侍衛吃味啊!


    看來,多年不見,故人在王爺心中的地位怕是不抵這放在心坎上的小侍衛呀。


    “是是是,都是咱們胡說的!”


    “王爺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傳出去!”


    “是啊,王爺隻是想和好友相聚罷了,哪裏什麽其他心思?”


    喬安渝聽到幾人的話,瞬間更加無語起來。


    為什麽她們解釋起來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啊!


    “行了,本王府中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喬安渝說完,領著清竹就離開了水雲閣。


    她看了眼落於她身後一步的清竹,清了清嗓子,道:


    “本王從不騙人。”


    所以,她在水雲閣中解釋的事情都是真的。


    然而……


    清竹的下一句話卻瞬間讓喬安渝啞口無言。


    “那王爺所說要娶妙雲公子為正君的事情,應該也是真的吧。”


    “當然不是真的!”喬安渝臉被打的啪啪作響,她看了一眼清竹,道:“那隻是兒時戲言,算不得數!”


    清竹沒說話。


    他本就沒有什麽立場質疑喬安渝。


    “唉!”喬安渝見他不說話,隻能歎了口氣,道:“看來,隻能等沈家姐弟離開京城,你才能相信我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趕了半月路程,終於快要進京的沈妙音:???


    那她走?


    “王爺不必在意屬下所想。”清竹道。


    喬安渝:……


    她離他兩步遠都嗅到醋味了,要是真不在意,怕是要被扔到醋缸裏醃一醃吧?


    隻是,與沈妙音姐弟多年不見,喬安渝自然是要為他們準備禮品的。


    於是,喬安渝隻能硬著頭皮先給清竹買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才又給沈妙音姐弟選了禮品。


    清竹全程默默地跟在喬安渝的身後,看著她挑選禮品,眼中像是積蓄了無數情緒,如黑雲壓城。


    他知道,自己無法與出身世家且年紀輕輕就名揚江南的沈家公子相比。


    在眾人眼中亦是如此。


    她們敢在他的麵前這般調侃喬安渝,不就是覺得他至多隻是從小侍衛變成無不足道的侍君,而沈妙雲卻會成為喬安渝八抬大轎迎迴王府的正君,所以他的心情根本沒那麽重要嗎?


    就算清竹告訴過自己上萬遍他隻需要保護好喬安渝就好,但在接過喬安渝遞過來的玉佩時,他還是忍不住道:


    “這玉佩如此精美,怕是與妙雲公子很是相襯。”


    ……


    ……


    ……


    這次,喬安渝沒有立刻解釋,而是深深地看了清竹幾眼,才問道:


    “你真覺得我送你的東西,與他相襯?”


    她語氣淡淡的。


    可清竹卻從中聽出了幾分怒氣來。


    若是他真應聲,喬安渝怕是就不會理會他了。


    清竹緊緊地捏著那玉佩,捏的指尖泛白,卻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喬安渝。


    “我今日所說之言,若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喬安渝心軟了幾分,道:“但妙音姐弟是我在這世上唯二的好友,我無法因為大家的傳聞就冷落了他們姐弟二人,那些傳聞你不必在意,我心之所屬,很是清楚明白,並不會有任何動搖。”


    清竹握著玉佩的手驀地鬆了一些,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慘白的麵色瞬間恢複了些血色,緊抿的唇角也微微放鬆。


    很明顯,他被喬安渝這麽一句話給安撫住了。


    哪怕這很可能隻是喬安渝的糖衣炮彈,他也甘之如飴。


    迴府後。


    喬父喬母果然提起了沈妙音姐弟迴來的事情。


    喬父又開始八卦地詢問喬安渝對沈妙雲是否有意。


    喬安渝一臉無語。


    幸虧她為了不讓清竹被刁難,一向不帶清竹進入喬父喬母的院落,不然他聽到喬父的話,怕是又要被紮心了。


    喬安渝倒不覺得清竹的性子別扭,也不覺得他的行為有任何不妥。


    他看似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實則性子敏感脆弱,且十分自卑,所以喬安渝隻想小心地嗬護著他的自尊,慢慢地打開他的心扉,不願逼迫他絲毫。


    後來,在喬安渝再三保證她對沈妙雲無一絲男女之情,隻有姐弟之情後,喬父喬母才遺憾地作罷,放她迴了自己的院落。


    翌日。


    喬安渝還未睡醒,就聽到院子裏熱鬧了起來。


    一個大嗓門高聲唿喊著她的名字,還不滿地嚷嚷著:


    “日上三竿了,你還不起來!要是在軍中,我必罰你頂著日頭跑個十圈二十圈!”


    喬安渝:……


    多年不見,她的性子還真是絲毫未變。


    喬安渝想起沈妙音的愛好,嚇得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飛快穿上衣服。


    隻是,她還沒扣好紐扣,房門就被人從外麵砰地推開。


    一女子神采飛揚立於門前,道:


    “還沒穿好?正好,把這礙事兒的外袍脫了,和我練上一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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