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華寧在這個新目標身上好像遇到了挫折。


    因為從第二日期,華寧就基本出過藥仙給他們準備的這個小院子。


    每日日不是閉門不出,就是待在院子裏曬太陽發呆。


    有時候喬安渝得喊個幾聲,他才能迴過神來,迴她兩句。


    更別提出門幽會了。


    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再待個幾天,別再待抑鬱了。


    於是,喬安渝便趁著華寧給她送飯的時候,試探地問道:


    “你這幾日是怎麽了?好像情緒不高呀。”


    “沒事。”華寧道。


    “那天和你在樹林聊天的那個女子呢?”喬安渝問:“這兩天怎麽沒見你出去找她?”


    喬安渝的眼睛要是能看到,肯定就能發現在她問出口後,華寧猛然鐵青的麵色。


    “你怎麽知道?”他問。


    “那天散步,聽到你們在聊天呀。”喬安渝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眼睛不好,耳朵總得好一點吧。”


    更何況,華寧他們又沒設什麽結界。


    不過……


    “看來你對那女子挺滿意的。”喬安渝道。


    “你瞎說什麽!”華寧不滿地道。


    “不然,我從你們附近走過,竹棍篤篤篤的聲音你都能沒聽到?”


    所以肯定是上頭了,連周圍的環境和聲音都沒注意到。


    華寧聞言,沒吭聲。


    很明顯,喬安渝猜對了。


    她頓時生出了幾分看好戲的心思來。


    蒼天饒過誰。


    曾經作下的孽種下的因都會以相同的方式還迴來。


    她湊上前去,一臉興奮地道:


    “你說說怎麽迴事?我還能幫你分析分析呢!”


    華寧聞言,沒好氣地瞥了喬安渝一眼。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就是想看好戲罷了。


    “我同為女子,肯定比你更懂女人的心思。況且……沈青青和雁南你知道吧?就是我撮合的。”喬安渝道。


    華寧知道沈青青和雁南的事還是因為他和景奚二人約好了來南環島的時間,結果跑兩人卻說要去參加他們的結道侶儀式,鴿了他。


    可他卻可惡地為喬安渝這個提議心動了。


    “那日我們聊得挺好的,相處的也不錯,她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呢。”華寧納悶地道:“我沒發覺有惹到她的地方,可一覺睡醒,她就不見了蹤影。”


    喬安渝聞言,眼中看好戲的意味更加濃重。


    “你這是什麽表情啊!”華寧急了。


    “你要我說實話嗎?”喬安渝問。


    “當然。”


    “她可能隻想要個一夜風流吧。”


    不管怎樣,華寧的長相還是很不錯的。


    在喬安渝聽景奚說起華寧和林朗的花邊新聞後,她就已經讓係統給她‘投屏’過兩人的模樣了。


    “不可能!”華寧道。


    “怎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這麽大的魅力,她怎麽可能隻是想和我玩玩而已呢。”


    華寧無法接受。


    他自認這世上根本沒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喬安渝聞言,卻是一臉的意味深長。


    “你幹什麽?”


    華寧撞上喬安渝的眼神,頓時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絕對沒好事。


    他從景奚的身上都沒有過這種恐怖的感覺。


    “那就隻能有一個問題了。”喬安渝道。


    “什麽?”


    “你……能力不行。”


    所以,人家才會真情告白,一夜風流後,毫不猶豫地抽身就走啊。


    喬安渝覺得她這個解釋非常合理。


    “能力?”華寧第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等聯想到喬安渝的表情後,才頓時跳腳道:“你放屁!”


    華寧直接爆了粗口。


    “惱羞成怒了?”喬安渝道。


    “你你你!”華寧指著喬安渝你了半晌,才道:“你簡直比景奚還要過分!”


    說完,他就直接開溜,迴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門。


    他真是信了她的邪。


    第二日。


    景奚拿著與人置換來的靈植迴到南環島,撞上的就是笑容豔豔的喬安渝和……一臉哀怨的華寧。


    “沒發生什麽事吧?”景奚問喬安渝。


    “咳咳!”華寧咳嗽臉皮昂生。


    “沒有。”


    喬安渝迴答後,華寧明顯鬆了口氣。


    景奚狐疑地看了華寧一眼,沒有追問,而是先將靈植給藥師拿了過去。


    藥師連忙為喬安渝煉製丹藥。


    天生的眼疾最難醫治,這隻是第一批丹藥而已,後續還要根據喬安渝的情況更改丹方。


    等到景奚攬著喬安渝將她送迴了房間,才問道:“華寧沒欺負你吧?”


    “沒有。”喬安渝麵上閃過一抹笑意,道。


    “發生了什麽事?”


    喬安渝便將華寧遇到的事情講給了景奚聽。


    “該!”


    景奚聽完,隻有這一個評價。


    他就說華寧哦怎麽會那麽好心,幫他保護喬安渝。


    原來是在南環島有了目標。


    “那他為什麽看我的眼神那麽哀怨?”景奚又不解地問道。


    這下,支支吾吾的就變成了喬安渝。


    隻是,景奚問了,喬安渝也不想騙他,便將她對華寧說的話又複述給了景奚聽。


    景奚:???


    “能力……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他問。


    “大概是吧。”喬安渝心虛地道。


    景奚的臉頓時就黑了。


    她一個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怎麽能和華寧這種壞男人討論這個話題呢。


    “你怎麽知道這些?”景奚問。


    “聽村裏人說的。”喬安渝眼都不眨的潑髒水,道:“你也知道,他們說話沒那麽多講究的。”


    景奚聞言,默默地又給村子裏的人記上一筆。


    都怪他們,把喬安渝都給帶壞了。


    “以後不要和別的男人討論這個話題,好不好?”景奚問道。


    “那和你就可以討論了嗎?”喬安渝滿臉無辜地問道。


    “呃……”


    可以是可以。


    但是,他實在是頂不住呀。


    “反正我們早晚都會討論這些事情的呀。”喬安渝道:“我們都快要成親了。”


    景奚沒說話,隻是摸了摸喬安渝的腦袋。


    喬安渝順勢靠在景奚的胸膛之上,問道:“這幾日不見,可有想我呀?”


    “想。”景奚道。


    所以,他才在拿到靈植之後就日夜兼程趕了迴來。


    “我也是。”喬安渝用臉蛋蹭了蹭景奚,道:“等我的眼好了,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你去哪裏都帶上我,好不好?”


    “除了危險的地方。”景奚補充。


    比如,和魔族打鬥的地方。


    喬安渝當然不會給景奚拖後腿。


    她抱住景奚,道:“那我就在月華宮中等你迴來找我,放心,我會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的。”


    從前,喬安渝不明白清玄為什麽可以為了蒼生毫不猶豫地舍棄自己的生命。


    甚至,在她決定死遁的時候,還和係統吐槽過,說他是傻子。


    可現在……


    她不會覺得景奚守護蒼生、與魔族爭鬥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相反,她以他為傲,還會全力支持他的行動。


    “乖。”景奚看著喬安渝乖巧的模樣,愛憐地在她額頭落下輕吻,道:“我答應你,無論遇到何事都會平安歸來。”


    他以前與魔族爭鬥之時,總是有種不管死活的拚命勁。


    可現在不行了。


    他現在是有另一半的人了。


    他每次都平安歸來,才是對她最大的保護。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


    該是睡覺的時間了。


    景奚剛打算離開,卻被喬安渝給抓住了手腕。


    “陪我一起睡吧。”喬安渝道。


    “我們還未拜堂成親,這樣對你不好。”景奚認真地對喬安渝解釋道。


    他不想讓喬安渝經受別人的閑言碎語,想要給予喬安渝最大的尊重和保護。


    可是……


    喬安渝卻麵色一變,委屈地問道:


    “所以,你是打算拋棄我嗎?”


    “怎麽可能!”景奚連忙否認。


    “既然你不會拋棄我,那我們這樣又有什麽不妥?若不是為了醫治我的眼疾,現在我們都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喬安渝這話說得十分在理。


    景奚一時啞言,且心中有些動搖。


    “更何況我們在從前的住處時,不是已經一起睡過了嗎?”喬安渝又道:“你在我身邊時,是我這輩子睡得最香甜最放鬆的一覺。”


    這下,景奚的心徹底軟了下來,說不出任何拒絕喬安渝的話來。


    他溫柔地攬著喬安渝,道:“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喬安渝聞言,卻沒有立刻睡覺,而是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深深的一吻,妄圖攻略城池的那種。


    景奚本就經不起喬安渝的撩撥,現在看她笨拙試探的模樣,心中那大片的幹柴頓時像被扔了一把火一樣,唰地劇烈燃燒了起來。


    他甚至都能夠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響。


    景奚翻身而上,奪過主動權。


    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身體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景奚的手不受控製地撫過那如絕妙之地,手心那綿軟的觸感差點將他理智的弦給剪斷。


    倏地,景奚翻身而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他終是刹住了車。


    “抱歉。”他平靜了一下,才聲音沙啞地道。


    喬安渝雙頰通紅,麵若桃花,眼含春波,身上的衣服微微有些淩亂,顯得格外曖昧。


    隻一眼,景奚就又要理智崩盤了。


    “不用說抱歉的……”喬安渝小聲地補充道:“我很喜歡。”


    轟——


    景奚腦子一熱,直接從床上慌亂地跳了起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個……天真熱,我去洗個澡。”


    然後,便落荒而逃。


    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借口有多拙劣,明明一個清潔術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非得去洗澡。


    喬安渝聽到他的腿腳踢到桌椅的聲音,似乎就能夠想象得出他剛剛慌亂的模樣。


    真是個呆子。


    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還能忍得住。


    喬安渝心中覺得他可愛好笑,同時又覺得十分甜蜜。


    ……


    景奚衝出院子後,卻見院中有個黑黢黢的身影。


    要不是感受到了那人的氣息,他可能就直接一拳打過去了。


    “你怎麽在這兒?”景奚疑惑地問道。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華寧怨氣衝天地道:“這是你家院子?刻了你的名字?”


    景奚:……


    “看來你真的被別人耍了。”景奚道。


    往日華寧隻會賤嗖嗖地來招惹他,可不會衝他發脾氣。


    華寧問言,更急了:


    “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幫我保守秘密!”


    “我們兩人,自然是知無不言,沒有秘密的。”景奚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戳華寧的心窩子,道:“你沒有道侶,不理解也正常。”


    “你別太過分了!”華寧道。


    景奚跟華寧鬥了幾句之後,已經平靜了下來,


    他在華寧身邊的圍欄上坐下,問道:“這次是認真的,還是因為被耍了不甘心?”


    “當然是不甘心!”華寧毫不猶豫地道。


    “那你就不甘心著吧。”景奚沒好氣地道。


    他見華寧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看月亮,還以為他終於要收心,打算認真定下來了呢。


    “主要是我們就見了一麵,我怎麽認真啊?”華寧頗為有理地道:“你和喬安渝不也是見了那麽多麵才定下來的嘛!”


    有點道理。


    但不多。


    “別和我扯你那些歪理。”景奚道:“明天我還要繼續去找靈植,你要留下還是?”


    “當然是留下!”華寧惡狠狠地道:“我一定要把她給揪出來,問明白!”


    景奚和華寧認識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生那麽大的氣。


    不知為何,他莫名覺得說不定華寧和那個女子真的有戲呢。


    “你問了藥仙那女子的身份嗎?”景奚問。


    “問了,藥仙說南環島每日進進出出那麽多人,他也不知道。”華寧說起這個,更氣了。


    人家將他的情況知道的清清楚楚。


    結果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找人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祝你好運。”景奚拍了拍華寧的肩膀,說完便站起了身。


    “陪我喝點酒?”華寧從芥子空間中翻出酒壺來,問道。


    景奚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甜蜜負擔的模樣,道:


    “不了,我得迴去陪她睡覺。沒有我,她睡不安穩。”


    華寧:……


    滾啊!


    這些臭道侶,都有多遠給他滾多遠!


    怪不得景奚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狼狽中又帶著幾絲春風滿麵的模樣。


    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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