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枝頓時悶哼一聲,偏過頭,在傅斂手臂上咬了一口。


    “……你欺負人。”


    “好了好了,沒事的,別人聽不到的。小曜估計也已經迴去了。”傅斂隻舍得逗一下,逗完立刻溫聲哄道,“不欺負學弟了。”


    沈眠枝輕輕踢了傅學長一下,被學長抓住腳踝捏了捏。


    室內暖融融的,空氣裏氤氳著醉人的甜香。沈眠枝被哄著喊了好幾句學長,忽然想到幾個月前的某天。


    他在a大上課,彼時還是清清白白聯姻對象的傅斂過來陪他上課。


    現在想來,那時候傅斂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傅斂哪裏是上課的,分明是來追他的。


    那天,傅斂含著笑意喊他學弟,把那些奢望藏在一句平淡的玩笑之中。


    而現在,他們仿佛真的像是共同度過中學時代那樣,親昵無比地喚著對方,緊密地分享彼此的喜悅。


    青澀幹淨的高中版沈眠枝被握著腰,染上旖旎麗的紅,青澀與頹靡交織成了令人心顫的絕色。


    校服沾上星星點點的白霜。傅斂嫌木桌會硌到沈眠枝,又把人抱會柔軟的大床上。


    沈眠枝半仰著,看到房間頂燈的光線落下來,落到傅斂身上。一層薄汗覆在結實流暢的肌肉上,沈眠枝隻能想到性感這個詞。


    他被做得有些迷糊,喃喃道:“這學期剛開學的時候,京市還很熱。我的舍友經常光膀子,一身汗。”


    傅斂還沒來得及吃醋,就聽到沈眠枝繼續說。


    “當時我覺得,那樣真是傷眼睛,可是現在,我覺得斂哥是性感的。”


    原來是分人的啊。


    聽到這樣明晃晃的偏愛,傅斂愣了一下,立刻心花怒放起來,低頭親親他:“謝謝眠眠的表揚。”


    哈哈!老婆誇他!而且隻誇他!


    時鍾的指針緩緩轉過幾圈。壽星心滿意足地享用完心愛的禮物,他們終於停歇。


    傅斂神清氣爽,帶著沈眠枝重新洗了個澡,心裏琢磨。


    原來寶貝可以接受扮演……他的寶貝為了他,已經不知不覺改變了許多。


    大概是愛侶之間的心有靈犀,沈眠枝困倦得迷迷糊糊,還勉強睜開眼,問傅斂:“我今晚這樣……和平時差距很大吧。”


    簡直是突破了保守的界限,換作是之前,沈眠枝想都不敢想。


    “是有一點,但那還是眠眠啊。”傅斂把人塞進被窩裏,“你看我,是不是也和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有些不同?”


    “嗯……”沈眠枝誠實地迴答,“你變得不道德了。”


    某些時候用不道德來形容還是委婉了,那是流氓。


    傅斂接受批評,溫和地笑笑:“是啊,我也有變化。但是我們在戀愛,因為愛人而有一些無傷大雅的改變,不是很正常麽。”


    沈眠枝枕著傅斂的手臂:“你說得對。”


    “眠眠,我很高興看到你的變化,也很榮幸。”傅斂關掉房間的燈,在溫柔的黑暗中說,“你可以當最守規矩的小古板,也可以不那麽乖,不那麽守禮和循規蹈矩。眠眠,不用去糾結這些的,你隻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我永遠在這裏。”


    他會接納和喜歡沈眠枝的一切。


    ……


    另一邊。


    在沈眠枝和愛人家人享受假期的時候,那位走捷徑的苗逸文,正在焦頭爛額地應付各種問題。


    他的工作沒了,同學紛紛拉黑他,老師和家裏人也對他很失望。最主要的是,他大學時候的舍友突然開始追究他偷東西的事情,他可能會麵臨牢獄之災。


    苗逸文走投無路,最終還是決定求助他的上一個目標。他找到備用機,鍥而不舍地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傅裕,終於等到電話接通。


    “二少,是我,苗逸文。求你了幫幫我吧,我們也算是認識一場。”


    傅裕自從某天收到苗逸文發的照片威脅之後,就拉黑了這個人,聞言隻是冷笑一聲:“你跟我有什麽關係?”


    苗逸文大概也沒想到傅裕會如此絕情,口不擇言地與傅裕爭執起來。


    情急之下,苗逸文脫口而出:“就算我們沒有真的發生關係,但也是情人一場了,二少你別太……”


    “你說什麽?!”


    傅裕一下子站起來。電話那頭的苗逸文自知失言,支支吾吾不肯再說。


    傅裕腦海裏迴蕩著剛才聽到的話。


    對啊,那天他喝得那麽醉,什麽功能也沒辦法用了吧,怎麽可以還跟這人有什麽關係。


    傅裕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匆匆看了一眼家族群裏說的度假,聯係管家。


    他要去解釋!


    ……


    傅家名下的私人海島。


    沈眠枝醒來的時候,別墅裏很安靜。他昨晚被折騰得太過,此刻隻想懶洋洋地趴著。


    他摸過床頭的手機,打開看了一眼。沈曜嗦嗦給他發了幾十條信息,大意是說他們發現附近有虎鯨路過,坐船去看虎鯨了,並表達了二哥還在睡覺的深切惋惜。


    沈眠枝:“……”嘶,不知道大家發現他沒能早起會不會多想。


    “眠眠醒了?樓下餐廳有早餐。”傅斂走過來,揉了揉沈眠枝的腰,“能走麽。”


    “……能走。”


    他還沒有脆弱到這個地步,雖然確實腰酸腿軟就是了。


    “那就好,晚點我再給寶貝按摩。”傅斂在他側臉親了一下,“我要交代下屬一些工作,很快的,等會兒再下樓陪寶貝。”


    “好。”


    傅斂去了臥室陽台談工作,沈眠枝慢吞吞地起床洗漱,把睡衣換了,準備下樓覓食。


    這時,他們臥室的門被咚咚咚地敲響,聽著非常急促。


    沈眠枝皺了皺眉。


    海島的安保措施他還是很放心的,能進入別墅的,不可能是陌生人。該不會是姐姐弟弟他們有急事?


    沈眠枝走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


    門口的人卻是傅裕。


    哦,再怎麽說,這人也是傅家的,能進來也不奇怪。


    比上次見麵,傅裕更加憔悴了,胡子拉碴,眼底烏青,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陽光俊朗的模樣。


    沈眠枝並不想和傅裕有什麽交流,就要重新關門。


    傅裕看到房門打開,顧不得觀察其他,急切地擋住門,快速開口:“眠枝,你聽我說!我跟那個苗逸文根本沒有發生關係,是他騙我的,我根本就沒有碰他!我想的隻有你!”


    沈眠枝看著傅裕,沒有打斷他激動無比的可笑發言。他保持著一個安靜傾聽的姿勢,仿佛和過去一樣。


    但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沈眠枝的眼神很平靜,隱約有些不耐。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和他有什麽!”


    “……所以呢?”沈眠枝終於開口。


    傅裕愣了一下:“什麽……?”


    沈眠枝的嘴角勾了一瞬,複而拉平。


    他漠然地看著傅裕上次得知傅裕騙了傅斂,害的l君都不敢署名,他還沒追究那件事呢。


    沈眠枝輕聲說:“那就當你沒有和他發生關係吧。”他話音一轉,“可是,你把他當做情人,覺得他比我更合心意,難道不是事實嗎?”


    沈眠枝一字一句:“你和我有了婚約,卻出軌別人,這是事實。”


    是說再多甜言蜜語,說再多懊惱後悔都無法掩蓋也無法挽迴的事實。


    傅裕臉上的激動,喉嚨裏還未說出的祈求挽留,一並戛然而止。


    “當然,你其實沒有必要和我解釋這些。”沈眠枝看著風塵仆仆趕過來的傅裕,說道,“我早就不在乎了。”


    傅裕一動不動地站在門開,昨晚得知真相之後的激動和期待,已經被一盆冷水澆滅。


    沈眠枝維持同一個姿勢站了幾分鍾,腰和腿有些難受。這時,傅斂結束了通話,拿了件外套,從房間陽台過來。


    沈眠枝聽到腳步聲,注意力立刻從傅裕身上移開。他側過頭,嗓音立刻軟下來:“斂哥交代完了?”


    “嗯,一些常規工作,很快的。”


    傅斂一眼看到門口杵著的傅裕,皺了皺眉。


    傅斂招唿也沒跟傅裕打,隻是把外套披在沈眠枝肩頭。他極其自然地在沈眠枝臉上親了一下,沒有做刻意的停留,又自然地移開。


    就好像這隻是他們之間習以為常的小互動。


    “屋子裏比室外涼,眠眠把外套穿上好不好。”


    沈眠枝沒有任何不適,嗯了一聲,乖乖伸開手臂,讓傅斂把外套套上。


    同樣是披外套,比起那天傅裕在實驗樓前看到的,此刻又更加親昵默契了些。


    隨著抬手的動作,沈眠枝的衣領晃動一瞬,露出了鎖骨下方的一小塊肌膚。


    紅色的痕跡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如同雪上紅梅,染上頹靡的澀意。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傅裕絕對不會看錯。


    那是一道曖昧的吻痕。


    位於鎖骨位置的,絕不是可以用意外碰到或是咬到來解釋的……吻,痕。


    那樣毫無保留的親密,也是傅裕求了那麽多次,始終沒有得到過的待遇。


    傅裕死死地盯著早已被外套擋住的皮膚,胸膛劇烈起伏。


    “看夠了?”傅斂幫沈眠枝穿好外套,冷冷地看向門口的人,“盯著別人的伴侶看,不太禮貌吧。”


    第81章 異國


    大家都是成年人, 有些事情再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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