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傅斂也丟下滑雪杖,非常配合地站在原地不動。沈眠枝抬頭和他對視片刻,抬起手,沿用了某次私人聚會時學到的動作他隔著手套和衣服,劃過傅斂的胸膛。沈眠枝滿意地按了一下:“刷卡,滴,好了,下不為例。”傅斂先是被老婆的親昵動作撩了一下,又被那句“滴”可愛得不行。他輕咳一聲:“好,感謝小沈警官。”幸好現在戴了滑雪頭盔,不然肯定能發現他的耳朵是紅的。而沈眠枝聽到傅斂對他的稱唿,不知為何有些不好意思。他後知後覺他們剛才是在極其自然地開玩笑,轉過臉:“走吧,去看看他們在嚎什麽。”“好。”傍晚的時候,合並的朋友大群裏的其他人也過來湊熱鬧,一行人在快快樂樂地玩了兩天,度過了這個短暫的假期。玩盡興之後,大家心滿意足地道別,迴歸到忙碌的生活之中。……沈眠枝結束了元旦的六天假期後麵幾天他沒有課,再加上周末,直接變成了一個小長假。迴到學校,沈眠枝完成了學期收尾的幾個任務,順便把一些資料整理出來,方便自己假期也能處理。幾天後,a大的正式結束這學期的課程,進入寒假。放假那天,沈眠枝收到了高中同學發的邀請。[副班]:班長,最近難得人齊,出來吃頓飯不?剛好你結婚那會兒我們也沒一起吃飯,正好補上。沈眠枝中學就讀於北城中學,不過他初中高中各跳級了一次,比班上的同學都小。再加上那時候他幾乎整天跟著傅裕一起玩,其實跟班裏的同學有些距離。倒也不是關係不好。沈眠枝性格好,長得好看又成績優秀,很多人喜歡他,沈眠枝就是和同學們不太熟而已。不過他還是有幾個玩得不錯的同學,邀請他的人,是高中跟他搭檔班幹的副班長,就是其中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仔細算起來,自從高中畢業以後,他們這些高中同學在這幾年也就見了兩三次。沈眠枝琢磨了一下日程,給他迴了句好。於是兩天後的周末,沈眠枝跟傅斂說了一聲,去參加高中同學的聚會。這次聚會選在了他們高中附近的一家飯店。今天人確實很齊,高中那會兒比較熟悉的七八個同學都在。距離高中畢業已經過去六七年,有幾個同學在讀研深造,還有幾個已經開始工作。跟上次見麵,大家又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沈哥還是沒什麽變化啊。”一位短發的女孩子笑眯眯地說,“還是跟高中那會兒一樣好看,哎呀,那時候我們每天都在賭你會收到多少禮物和情書。”大家跟著想起來青春迴憶,也在傻樂。副班說:“沒辦法,誰讓我們班長這麽受歡迎呢。”沈眠枝抿了一口椰汁,也笑了笑。幾個同學七嘴八舌地又嘮了一會,話題轉到沈傅兩家的聯姻。“本來還擔心有什麽豪門恩恩怨怨呢。”體委撓撓頭,“現在看來是多慮了,看咱們班長這氣色,真不錯。”沈眠枝下意識摩挲一下無名指上的戒指:“謝謝關心,是挺不錯的。”一群人哈哈笑起來,默契地避免提到傅裕,一起聊著高中的趣事。大家都是穩重的成年人了,其中還有不少是工作日還要上班的社畜,基本都沒怎麽喝醉,隻有休年假的副班長喝得比較放肆。這次聚會結束時,傅斂已經到了聚餐的飯店門口,準備接沈眠枝迴家。副班醉眼朦朧,看到傅斂來接沈眠枝,瞅了瞅傅斂,啪的一聲拍上腦門。沈眠枝聽那聲音都怕他把自己拍傻。副班記憶錯亂地嘀咕道:“哎,你不就是當時高考的時候來看沈哥的人嗎?還托我拿了一束花呢。”沈眠枝沒聽清他含糊不清的話:“你說什麽?”副班露出癡呆的微笑。傅斂認出來這個副班,搖搖頭:“估計是喝醉說胡話了吧。”“噢。”沈眠枝確認喝醉的人都被安排好,跟大家揮揮手,告辭離開。他們身後,副班長目送沈眠枝和傅斂離開,被冷風吹得清醒點後,突然欣慰地笑了一下。其實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會和沈眠枝成為關係不錯的朋友。畢竟他們的家庭條件差了太多。但是對方跳級到他們班的第一天,這位看似清冷矜貴的小少爺,不厭其煩地扶他去醫務室,還無私地借出了自己的筆記。沈眠枝被人喜歡是多麽理所應當的事情啊。副班想。看到沈眠枝過得開心,真好。而且他好幾年前磕的cp成真了,哈哈!……副班磕的cp沒有立刻迴家。傅斂的車停在了飯店不遠處的停車場,他們正散步過去,沈眠枝就當是消食。沈眠枝的母校就在飯店到停車場的半路上。他上迴母校,還是因為沈曜跟人打架被叫了家長。那天傅斂也在陪他,還被人誤會他們倆是夫夫。而校門不遠處,有一家花店,是沈眠枝還在讀初中的時候就開了的店。他記得店主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士,據說一直未婚,養了好幾隻貓,跟北城中學的學生們關係很好。他們倆慢悠悠地路過那家花店。恰巧老板在門口逗貓,和他們碰上了視線。“哎呀,是你啊。”老板顯然對傅斂印象深刻,熟稔地念叨,“之前每年都見你來買花送人呢,什麽節都送,這幾年沒怎麽見你,還以為你不迴國了呢。今天也來買花?”沈眠枝停住腳步,有些發愣。老板娘這短短的幾句話,藏了大量的信息。比如,傅斂之前每年都會迴國,尤其是在各種節日。以及,最關鍵的信息點,那就是傅斂每年都會給人送花,至少持續了三年以上。沈眠枝印象裏沒有收到過傅斂送的花。他忽然感覺胸口有些悶。他理智上清楚,彼此都是成年人,如果之前有過情感經曆倒也正常。可是一想到傅斂每年都給別人送花,並且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那個人的存在……沈眠枝竟然抑製不住的感到不高興。他有些恍然,這就是吃醋?又或者說是,占有欲?之前看到傅裕跟人的親密照片,沈眠枝是單純的失望,現在倒好,知道了什麽是真正的吃醋。沈眠枝看了一眼傅斂。如果是一般的情侶之間,遇到這種問題,那就是直接詢問了。可是他們並沒有在一起,向追求者詢問過往的感情經曆,未免也太奇怪了。沈眠枝更加悶悶不樂了。傅斂側眸看了看沈眠枝,顧及到還有其他人在場,暫時沒說什麽。他的目光在花店裏掃了一圈,對老板說:“把那束花打包一下吧。”傅斂指的那束花是粉玫瑰,中間綴了幾朵紫丁香。老板利索地包裝好。傅斂拿過這束花,遞給沈眠枝。“送給眠枝。”淡粉和紫色的花束煞是好看,也不像紅玫瑰花束那樣暗示意味十足。但沈眠枝有點不想接。哪有送了別人這麽多年花,被指出來還立刻送他的道理。花店老板在旁邊看著。過了幾秒,沈眠枝還是不舍得讓傅斂下不了台,把花接了過來。因為低著頭,沈眠枝沒有發現老板眼裏的了然和揶揄。沈眠枝不吭聲,抱著花走出花店。傅斂往旁邊的店麵看了看:“眠枝等我五分鍾?”“嗯。”沈眠枝在半露天的休憩長椅坐下,沒過多久,有吸管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唇。沈眠枝嗅到空氣裏香濃的麻薯芋泥的味道,艱難地把視線移開。“我不喝。”傅斂說:“真的嗎?”沈眠枝捧著花,悶悶地說:“奶茶的□□含量,含糖量都很高,對身體不好。”這是在鬧脾氣,對吧。傅斂不太確認地判斷出結論,絲毫沒有不耐煩,反而有些被萌到的憐惜感。怎麽會有寶貝生悶氣都這麽可愛,連平時喜歡的食物都要挨批評。“眠枝現在氣鼓鼓的。”沈眠枝更不想理他了,掩飾道:“我沒有。”街道對麵,剛才聚會的副班和體委半醉不醉地勾肩搭背走過來,看見抱著花的沈眠枝,吱哇亂叫地噫噫噫了一會,又慫了吧唧地溜走了。冬日的夜晚,烏雲滿天,街頭安靜昏暗,路燈發出橘黃色的光。傅斂大概猜出了沈眠枝為什麽不高興。這個猜測讓傅斂心中的期待更盛。驚喜的同時,他又舍不得讓沈眠枝不開心。他喚了沈眠枝一聲,說:“有件事需要和眠枝明確一下。”沈眠枝掙紮幾秒,還是禮貌地抬頭:“什麽?”“我很喜歡一個人,隻喜歡過他一個人,也隻給他一個人送過花。”傅斂幫沈眠枝理了理圍巾,眉眼帶著笑意。“他現在就在我麵前。”第66章 l君天幕黑沉, 冬夜的街頭裏行人稀少,靜謐得猶如一幅油畫。這一處角落,空氣裏漂浮著玫瑰和丁香的淺淡香氣, 以及麻薯芋泥的甜滋滋的味道。沈眠枝的下巴埋在毛絨絨的圍巾裏, 明亮圓潤的眼睛睜大。傅斂認真解釋的話語,不亞於又一次誠摯熱烈的告白。沈眠枝的心跳倏然變快幾分, 他低頭看了看花束, 又看向傅斂:“……斂哥說的是真的嗎?”“當然了。”傅斂也坐在長椅上, 右手還舉著奶茶, 哄道,“嚐一嚐?據說是他們家的招牌。”沈眠枝剛才那點醋勁早就沒了他破天荒的吃醋, 生悶氣生到最後, 發現居然是在自己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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