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情人劫》【104】

    林唯唯和左琛進入電梯,她手指抓著左琛的手腕,按了電梯按鈕,電梯往上升。

    林唯唯想起當年,她覺得自己與左琛非常般配,左琛每次喝多都是她照顧,雖然他很淡漠。現在不管他醉成什麽樣,都要由她來照顧,誰還有資格?誰還敢有資格呢?

    房間門口,林唯唯拿出房卡打開門。

    左琛把手臂再一次從林唯唯手中抽出來,“跟你爸一起迴去。”

    左琛說完,往房間裏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吳哥十二點之前可以到達酒店接左琛,左琛醉成這樣不能開車,酒店的代駕就算夠用,左琛也不想讓任何外人知道他的住址。

    林唯唯站在門口躊躇,左琛讓她走,該走嗎,單獨的空間內見他一麵不容易,她不清楚左琛為什麽再也不被她吸引,不甘的情緒浮了出來,緩步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她推開洗手間的門,左琛蹙眉看向突然進來的她,準備係上皮帶,林唯唯往前一步便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臉貼在左琛的心口處, 柔軟的手抓住左琛的皮帶, 林唯唯的手伸了進去,去撫摸他的男性特征根部……

    左琛輕而易舉將林唯唯的手移開,扼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你讓我不知道說什麽好。”可憐不起來, 也恨不起來。

    林唯唯低著頭, 手腕被左琛捏的非常疼,漸漸小聲哭泣, “怎麽不知道說什麽好呢?我們就像開始一樣行不行?你可以忙, 但晚上到我這來。我現在很自由,我可以再不迴去法國, 隻在這個城市跟你一起。”

    左琛蹙眉注視低頭在他麵前哭泣的林唯唯, 不發一言。

    林唯唯咬著嘴唇,眼淚簇簇掉下,“我在法國讀書時你在海城, 我們幾個月才見一麵。爸爸說,你會娶我。我也知道你必須娶我,我恨不得滿世界宣告你是我的老公!我受傷之後你就沒碰過我,是因為什麽?是因為我無法給你孕育孩子?”

    左琛目光微涼。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該19歲那年不顧一切給你生個孩子啊!”林唯唯大哭著看左琛,“你為什麽總說我還小,為什麽!我恨死你每次做措施,我恨死了你看著我吃避孕藥, 如果我給你生一個孩子,也許那年以後的生活都是不同的,我不會被偷-拍,我不會摔下台,我的子宮不會出現問題切除……就不會……像現在這麽苦……”

    左琛眉頭漸漸皺的更深, 見她如此,不禁用拇指摩挲著她眼角的淚水, 是否該說一聲對不起?當年初遇林唯唯便是抱有目的追求,否則父親在不久就會被判刑!可是和她在一起, 不會有如今和顧暖之間的情愛滋味!

    林唯唯淚濕的眼睛和左琛憂傷的眼眸相對,“阿琛, 我問過醫生的,我除了不能生育很遺憾外,性-生-活不會有太大影響的。我自己的身體恢複成什麽樣子我自己清楚, 阿琛……求求你。”

    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淚水濕了左琛胸膛的襯衫,“我們結婚, 早晚都要結婚。我爸爸沒有兒子,爸爸的一切早晚都是我的,兩家公司合並,都給你,所有的都給你好不好?”

    半晌,林唯唯鬆開他的脖頸,低頭幫他整理好皮帶,幫他掖好襯衫的下擺,低頭抽噎著說,“我知道,這幾年你也許早就有別的女人。我媽媽說,男人在外麵有女人很正常,隻要不威脅到我這個妻子的地位就行,阿琛,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借口,可是借口不能找一輩子,總是要結婚。”

    林唯唯祈求地姿態,“你怕我切除子宮後的身體無法滿足你嗎?不會的,醫生強調過我術後注意什麽,我都很注意的在保養。”

    切除子宮後會導致***變短,除非保養極好才不會對性-生-活造成影響。

    左琛的手機突兀地響了,左琛手抬起,深唿吸,手擱在林唯唯肩上,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手機響,左琛知道是吳哥到了樓下……

    林唯唯沒敢抬頭,等待他說些什麽,可是等來的是, 左琛毅然走出洗手間……

    左琛萬分不忍看身後的林唯唯, 心裏一團亂麻,身影消失在林唯唯不斷滴水的視線, 出了房間。

    殘忍嗎,在這個時候轉身離開或許真的殘忍。

    她認定了他,他卻努力十一年都無法愛上她,當斷不斷是不該的。

    左琛曾非常可憐林唯唯,想過一輩子照顧她嗬護她,她使他的父親免去牢獄之災甚至失去生命,他又怎麽吝嗇於舍出一生照顧她?

    後來,林父的威脅,林母的高高在上,整個林家人掌控一切的姿態,林唯唯對他步步緊逼向結婚那個步驟,都叫左琛反感,也許隨著年齡漸漸在長,左琛發覺,他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滋味,可不可反過來掌控別人?

    在他心裏滋生這個想法時,林唯唯出事不能生育,父母和奶奶逼他想想以後左家後代怎麽辦,既然要娶林唯唯,既然早晚都要解決孩子的事,那不如快點解決。

    找到代孕母體合適人選後,兩家都同意這件事,林唯唯也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生一個屬於左琛和她的孩子,孩子出生後,她就可以和左琛結婚,並且有一個他們之間可愛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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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孕人選定為顧暖,左琛反複考量,二十萬,不多,買她一年的時間。

    左琛在一次記者會上就見過顧暖,喜歡她的幹淨氣息,樸實文靜又看上去很乖的女生,雖然隻是一個母體,跟孩子並無血緣關係,但也要找一個順眼的。

    左琛讓秦晴對顧暖提出,跟他生一個孩子,根據秦晴的描述,顧暖不願,但十幾天後顧暖眼睛通紅的跑來又說同意,但是要立刻得到十萬塊錢現金才行。

    秦晴問左琛,左琛自然答應,對顧暖的印象停留在那次記者會上驚鴻一瞥,也停留在手中這張素顏照上。

    左琛了解了顧暖父母,父親是生意人,母親年輕時也是知識分子,顧暖的人品在老師和專科教授的口中也極好,那麽一切都滿意,事情就定下了。

    左琛很理智的決定,這世上總要有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這個女人卻不可能再是子宮與卵子都不行的林唯唯,顧暖成功懷了他的孩子,左琛竟是感覺海城的空氣都無比清新。

    顧暖懷孕期間,左琛去過幾次,環境極好的一處小別墅,她睡著時,他翻看過她枕頭旁的書,保姆說,這些胎教的事項都是顧暖自主的,生活中看,她並未把這個孩子當成交易對待,很盡心。

    左琛想去摸一摸她的臉,奪走了她初-夜的感覺在他心裏蠢蠢欲動著。她的臉每次浮現在他腦海裏,左琛都覺得心張開了一個口,這個口叫做欲-望,這個口越張越大,無數次控製著自己不準去沾染顧暖。

    左琛悲哀考量:有什麽資格沾染顧暖?除了林唯唯他還可以有誰?不能給予對方婚姻的戀愛就不該開始!他謀殺了自己心口上生長出的欲-望,欲望死去變得鮮血淋淋,慘不忍睹。

    萬萬想不到,扼殺了六年多的欲-望,在公司撞見顧暖那一刻,仿佛從未消退一般滋生在身體某一處,欲-望像是魔鬼一樣,左琛甚至在未得到顧暖時奢想過,這世上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完全可以有一個情-人,顧暖可不可以成為他的情-人?不索要婚姻,一切都不主動索要,隻乖乖的做他的情-人,填補他?

    又覺得太無恥,放棄,可是放棄之時,他發現顧暖的種種表現說明,她似乎也是喜歡他的,比如:那次在高架橋上分開,他的車尾隨她的身影,她孤身一人站在街上哭,因為什麽哭了?剛跟他分開,會是因為他的那些話嗎?

    左琛知道,隻要他再向她伸出欲-望的手,她一定會試探著輕輕牽住,可是愛上之後,親吻過她的嘴唇撫摸過她的身體之後,又做不到隻讓她是自己的情-人,奢望這樣的女人會成為他的妻子,不想背地裏與她幽會,想光明正大的親吻她嗬護她,這樣的女人值得他寵著不傷害。

    如果不是顧暖的再次出現,左琛不會如此冒險的有了今年的一切大動作,公司勢必會有一場動蕩,和林父需要打一場持久產。

    這持久戰沒有打完之前,容不得他的智慧上有一絲鬆懈,若鬆懈了,輸了,那也就全部輸了,輸了公司,輸了父親的心血企業,輸了他的顧暖……

    左琛不愛林唯唯,從來不愛。也許當年左琛卑鄙利用她,但那種無奈關乎左琛父親的生命,左琛不得已而為之,卻無法愛上她。

    林唯唯調換了左左和左天超,這讓左琛恨不得立刻讓林家消失!

    調換孩子的目的無外乎就是覬覦左家財產,這個主意必定是林父出的,林唯唯一個人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做這個幫兇,許是不甘心他左琛的孩子跟她林唯唯毫無血緣關係。可是,這種行為未免太過分。

    左琛頭疼,吹著車裏的空調頭疼,吳哥搖下車窗,左琛仍是頭疼,酒和煙一起侵蝕過的身體,不會好受,尤其此刻深夜,總是會感到幾分無法撐住的疲累!

    吳哥知道今晚是左家奶奶生日,左琛身上全是酒氣,吳哥打開一瓶水遞給左琛,左琛喝了一大口,又解開了一顆襯衫扣子,將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扔向了車窗外的大街。

    深夜的大街非常寂寥。

    左琛有一瞬間覺得無法唿吸,林唯唯今時今日的狀態是誰造成?起初的她隻是個大學裏收到男人送的玫瑰會含羞帶怯的女生。後來,左琛知道含羞帶怯隻是在他麵前,人後的飛揚跋扈絲毫不輸於她那個妹妹林美嗇,偏偏他親眼所見不下數次。

    把醜惡一麵偽裝起來的人,不如把醜惡一麵敢於露出來的人顯得麵善。

    那之後,左琛去法國的次數變少,林唯唯夏天來海城,那時她是模特,剛出道,左琛不了解她們那個圈子,也不喜歡那行的人。在海城,她和左琛獨處在一條繁華街邊的車內,車外,林唯唯的小助理看到了有人朝車裏拍照,反應過來之後便朝拍照的人追了過去,可是拍照的那個女生已經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走後就是紅燈,根本無法追。

    左琛為林唯唯安排了一次國內珠寶的商業走秀,林唯唯那時就想日後留在海城,左琛在哪她在哪。

    走秀現場,林唯唯上台後隨著音樂和主持人介紹珠寶的台詞,目視前方邁開步子,意外瞥見她的助理向一個女記者追了去,林唯唯頓時分心,在想,是不是那日拍到她和左琛照片的女記者?為什麽拍到了不登出來呢?她的經紀公司也許不希望登出來,但林唯唯個人非常願意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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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比公司特意安排她跟某個知名男藝人傳緋聞炒作賺名氣好的多。

    台上走神,高跟鞋很細很高,後麵的模特用台下的人聽不到的聲音催促她,林唯唯反應過來時緊張,鞋跟一歪,整個人從走秀台的邊緣摔了下去。

    從此林唯唯徹底告別了t台,腳裸骨上的傷,掉下台時硬物紮進了一條腿的側邊。治療期間是左琛正忙時,林唯唯不願讓左琛見到,但作為她的男朋友,左琛緊張她的身體狀況,在國內穩定了她的身體情況,林父帶林唯唯出國治療。

    林唯唯的腿上手術後留下疤痕,林唯唯選擇了出國手術,全身哪裏都不要留下疤痕,還要原來一樣的好皮膚。

    整件事情發生之後,林唯唯和林家的人都在找那個海城的小記者,可是林唯唯的助理也形容不明白具體五官,隻能形容出背著一個雙肩包,手裏拿著一個單反,黑色頭發在腦後一個馬尾,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一張文靜笑臉。

    茫茫人海去哪裏找,找了很多家報社,正式員工中皆是沒有這樣一個人。而實習的,有很多都沒有存檔資料和照片。

    林唯唯摔下台這件事,在場前排的媒體人有看到的,但林唯唯彩妝化的尤其濃重,五官和卸了妝之後根本無法分辨,也畢竟不是什麽大人物,再加上左琛有意阻止媒體報道,便很快消息消沉了下去。

    她離開海城迴到法國的半個月後,左琛接到林唯唯子宮切除的消息,很震撼,作為一個女人,還沒有結婚生子,失去子宮意味著失去什麽?

    林唯唯說從台上掉下來摔壞了子宮,導致必須切除,也對左琛說出了自己助理在走秀現場遇到那個女記者導致她分神的事,目的是想讓左琛心存一絲愧疚,畢竟被拍照的人是他和林唯唯兩人。

    左琛對左茵說了這事,左茵是醫生,以專業角度分析:如果不是懷有身孕的孕婦,是不可能把子宮摔壞的。

    林唯唯切除子宮是事實,在國內急救時左琛也在場,林唯唯不可能是懷孕了,醫生左茵認識,不會隱瞞左琛。那子宮的問題出在哪裏?左琛到現在也不得而知,而林家在法國安排的手術醫院,並非是左琛能打聽出來任何消息的。

    一路上風把酒吹醒了大半,左琛迴到家中,電視播放著廣告,顧暖蜷著在沙發裏睡熟了。

    左琛的動作再輕,顧暖還是醒了,一股酒氣,還有他身上本就帶著的一種氣息,顧暖努力把眼睛睜開,“迴來了,幾點了現在?”

    “快淩晨一點了,迴房間睡。”左琛俯身要抱她進臥室。

    顧暖自己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把燈打開吧。”

    左琛把燈打開,許是喝酒蹲下身一會兒的緣故,有些晃,顧暖驚的立刻去扶住他,叫道,“你喝了這麽多?”

    “沒事。”左琛捧住她的臉,朝她的脖頸吻了去,吸出了一個曖昧印記,顧暖扶著他皺眉,“別鬧了,洗澡睡覺吧。”

    左琛抱她抱得非常緊,皺眉在她耳邊低喃,“顧暖,你總是要相信,我很珍惜你。”

    “嗯,相信呢……”

    顧暖照顧著左琛衝洗身體,看他這樣赤果果地,會紅著臉的,醉酒後的男人難道都這樣嗎,想到的就隻有那種事,左琛明天早上有項目驗收工作要到現場,喝酒做這種事尤其傷身,顧暖說什麽都不給,強製他休息睡覺。

    ...

    翌日,秦安森剛到總工辦樓層,便叫顧暖臨時把大家都叫過來,不必太正式,等到大家都到了,秦安森明確說明,他很反感男人女人上班時間聊八卦,尤其是領導的八卦。

    一語指出的是關於市場開發林副總和左總的八卦。

    早會完畢,秦安森要出去,顧暖是助理,要尾隨。

    進入電梯,秦安森對顧暖邀功的笑了笑,“因為不想看到某人躲進茶水間裏黯然失落。所以我可是為某人才教訓了那些愛八卦的員工,怎麽一點感激的表情未見到?”

    顧暖手裏拿著資料,此次出去是要跟秦安森前往一個項目目的地,參加工程質量驗收工作,這是秦安森的專業職責,左琛也要去。

    電梯門在一樓開了,顧暖一邊走出去一邊笑著揶揄他,“在此謝謝秦總工的一番好意了,我想,是另有以其人讓秦總工這麽做的吧?”

    顧暖眼尖地看到了公司門口的車,左琛剛彎身上車,下麵低層的一舉一動左琛通過很多途徑都會知道,貴人事忙,隻是不予理會罷了,秦安森急匆匆的臨時警告,也一定是左琛臨時吩咐的,給顧暖一片靜心的工作環境而已。

    昨晚他說過,他這些日子跟林唯唯站在一起,避免不了大家好奇是不是要結婚或者再訂婚,左琛唯一能為顧暖做的,也就是讓那個總工辦樓層的人不要提起這種八卦。

    秦安森瞧了一眼顧暖,越發覺得這個助理不錯,像是……大知縣老爺遇上了一個機靈聰明的女師爺!

    “聰明的腦袋。”秦安森大步往出走,下意識用手裏的文件夾敲了一下顧暖的腦門兒。

    吳哥看到這一幕,皺眉,從後視鏡看向車後座的左琛,左琛雙腿交疊而坐,也是看向說笑著走出來的秦安森和顧暖,眉頭不悅地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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