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雖自認為自己克製力可以,可他也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此時的清顏,烏發從肩頭蜿蜒披散,如瀑布般垂到了腰間,單薄的寢衣下是她玲瓏曲線……


    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眼前,而且不斷挑逗著他。


    理智告訴他,她此時神智不清醒,醒了怕是要後悔,要保持距離,可他忍了又忍。


    終於,還是沒忍不住。


    反客為主,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軟又甜,如成熟的蜜桃般美味。他看著她的眼睛,此時一雙盈盈的雙眸含著春水,讓人忍不住身心沉溺進去。


    南宮燁隻覺得渾身燥熱,骨子裏那些躁意在擁著她的時候,仿佛被涓涓細流沁潤,通體舒泰。


    清顏雙手盤著他的脖頸,柔若無骨,軟軟癱軟在他的懷中,南宮燁攔腰將她抱起,放到床上,整個人壓了下來。


    清顏笑了,這個男人真真是個極品啊,哪怕是夢裏睡了也不虧。


    如此想著,她便覺得如墜雲端,再次吻上了那人,那人的氣息貴氣而又霸道,她渾身戰栗著,唿吸也不由得加深。


    就在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之際,嘴中原本清甜和甘冽的氣息,忽然變了味兒。


    一股血腥氣味傳入口中,兩人齊齊一愣。


    南宮燁下意識起身,就看到清顏鼻下血流如注,他大吃一驚,豁然起身。


    “太醫,快傳太醫——”


    這頭清顏色膽包天還要上前,被南宮燁一把按住,圈在了懷中:“別動!”


    說著拿起錦帕小心翼翼將她流的鼻血擦掉。


    薑太醫來的時候,殿內還沒來得及打掃,戰況很是激烈。


    薑太醫背著藥箱,目不斜視,上前給清顏把脈。


    此時清顏鼻子出血之後,就再次睡了過去,神色蒼白,看起來老實了不少。


    薑太醫皺著眉頭把脈,南宮燁待他號脈完畢,才開口詢問:“如何?”


    薑太醫看了看床上的清顏一眼,又不留痕跡地打量了下萬歲爺。


    小心迴道:“陛下和娘娘雖然……血氣……那個,方剛……幹柴,那個烈火,可如今畢竟身子還沒痊愈,行房恐怕操之過急,萬萬不可——”


    南宮燁萬年冷硬的臉上難得麵上出現了一絲窘迫。


    他握拳咳嗽一聲:“朕知道了。”


    薑太醫沒說什麽,南宮燁再次問道:“她今日雖然不是十歲了,可又像是換了個性子,還是記不得以前的事。”


    薑太醫捋著胡須:“稍安勿躁,頭部受了撞擊,一時得了離魂症,很正常。一會老夫再改下方子,再下改幾味藥,明日再試試。”


    南宮燁:“……”


    南宮燁嘴唇動了動,心裏安慰自己,她已經從十歲長大成人了,明日再吃一副藥,或許就好了。


    於是,他上前器重地拍了拍薑太醫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有勞愛卿了。陳桔,看賞——”


    南宮燁再次喂了清顏藥,這次清顏睡得很沉,他不敢離開,便和衣躺在了她身邊,本來是想守著她,誰知身體乏累,竟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是被一股大力砸醒的!


    熟睡的清顏不知道做了什麽夢,一拳砸向了他!


    南宮燁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就聽睡夢中的清顏喊道;“精忠報國,我去衛國殺敵!衝啊……”話音剛落,一腳又踹了過來。


    南宮燁坐起了身,無奈地看了睡夢中的清顏一眼,長長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冷不丁清顏一個翻身,一拳再次打了過來,不偏不倚,直接砸到他眼眶上……


    於是,這日沒等陳桔叫他,就見南宮燁一手遮擋著眼睛,臉色深沉地從寢殿裏走了出來。


    陳桔一驚,慌忙問道:"陛下這是怎麽了……"


    南宮燁神色淡淡,兩隻眼睛下麵黑眼圈很深,顯然沒有睡好,一隻眼眶腫了起來,有點發青。


    他任由眾人服侍更衣,想到一會上朝,即使遮掩著,眾人也不瞎。


    就把手放了下來,大大方方道:“無事,起夜時候沒注意,眼睛撞到了床柱上。”


    “……”陳桔垂下了頭,這說辭,陛下您自己信了就好。


    早朝的時候,因為有了捷報,朝堂之上氣氛很是熱絡,難得各派沒有劍拔弩張的互撕。


    就連每天無事都要彈劾幾本的禦史台也很有眼色地沒在今天上奏折。


    南宮燁頂著烏眼青,眾人也自然也沒誰敢問是怎麽弄的,心裏八卦猜測著,臉上卻沒表露出來。


    就在眾人歌功頌德,稱頌一片的時候,一個奏折上了來。


    南宮燁伸手接過,打開一看,是參端太妃生父,嘉興關的守將吳冠中吳老將軍的。


    吳老將軍鎮守邊關多年,受人敬重,這次丟了嘉興關,如何處置,他一時沒決斷。


    他看了一眼,合上了折子,“容後再議。”


    下了朝,他留下了幾個閣老,把手中的折子遞了出去:“吳將軍棄城而逃,如今押在天牢。如何處置?”


    先前失地沒收複,哪有心思處置這些人,秋後算賬總要一個個來了。


    霍剛最先表態;“丟了城池,害得邊關無數百姓慘遭屠戮,這樣的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他如此說,自然有人附和道:“臣附議。”


    南宮燁未置可否,底下眾人有些惴惴,前幾日宮門上懸著的刺客的屍體景象還曆曆在目,被牽連進去砍頭的官員,也才剛剛下葬。


    按道理說,以如今聖上的……殘暴心性,吳老將軍是齊王的外祖,又丟掉了城池,無論如何,滿門抄斬應該是跑不了了。


    哪曾想當今聖上居然將所有彈劾他的奏折留中不發。


    屬實是奇怪。


    就在眾人忐忑的時候,右相李田保站了出來:“陛下,吳老將軍作戰英勇,鎮守嘉興關多年,吳家男兒都非貪生怕死之人,這其中定然有難言之隱。還望陛下查證後再處置,以免寒了人心。”


    南宮燁點了點頭,“也不急,這件事就交給右相查明,查明後再議,散吧。”


    他剛下了朝,眼眶子就發疼,可依舊是先往慈寧宮去。


    剛到了門口,就見眾人戰戰兢兢守在門外,一個個的臉色身上都掛了彩。


    南宮燁腳步一頓,沒等苦著臉的小鄧子上前,便抬手示意他噤聲。


    “容朕猜猜,今日太後若是朕沒猜錯,定是個威風赫赫的女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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