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介聽到汪雨成的話,也不吃驚,當街攔路本身就來者不善。手攏於袖,而後伸出一掌,一股墨綠色的霧氣,自掌而出,撲向汪雨成。

    汪雨成微微一笑,後發先至,手掌自茶桌一拍,茶杯中的水被震起。真氣激發茶水入水幕般推迴毒氣,費介側身躲過毒水,正要飛身而起,汪雨成茶杯彈出,壓住費介起身之勢。

    “費大人莫急,茶還沒喝完,這茶可是從北齊帶來的上好茶葉,引入了澹州山泉水,內人可是泡了很久,費大人再仔細品品!”

    話音剛落,身後司理理,輕撫腰間,一道冷光亮起,一柄軟劍自手中伸出。輕身而起,落入衝過來的監察院護衛中,劍光一閃,一個監察院護衛脖間出現一道細細的紅線,那人像是沒有發覺般,剛舉起刀,這時才感覺脖間一涼,捂住脖子,鮮血自手縫隙噴湧而出。

    正在和汪雨成對持的費介悚然一驚,好淩厲的劍法,細細軟劍在司理理手中如銀蛇般,縱使監察院眾人見到她的劍法,小心防護著。但是劍光不斷的劃過監察院護衛的手腕,脖間,軟肋兩側,收割者眾人的生命。

    “哼!”

    一聲冷哼自車內想起,劍光自車內亮起。車內的言冰雲見監察院眾人死傷過多,再也坐不住了,自車中而出,劍光直指司理理的喉嚨。司理理見狀眼神一凝,軟劍輕拍言冰雲劍身,而後輕身旋轉出了包圍圈。

    軟劍纏繞腰間,一雙金絲手套穿戴於手上。又是欺身而上,避過周邊護衛,左手伸出,小指在言冰雲右腕太淵穴上輕輕一拂,言冰雲手上一麻,握著劍柄的五指便即鬆了。這一下奪劍,乃是天山折梅手的高招,看似平平無奇,其實他小指的一拂之中,含有最上乘的小無相功。

    天山折梅手是逍遙派最高明的武功之一。論掌力威猛或許不如天山六陽掌和白虹掌力,但天山折梅手包羅萬有。雖然隻有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法,卻涵蓋了抓法、諸般兵刃的絕招,變化繁複、精微奧妙、這裏是指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但也得看情況而定,不論對方用什麽兵刃,折梅手都能產生妙招,奪敵兵刃,最終戰勝對方。

    汪雨成自小怕司理理沒有防身之術,便把小無相功和折梅手傳給了司理理,司理理因有了汪雨成的照拂,沒有了像原著中戰戰兢兢的生活,也有了時間安下心來習武,十幾年間成了七品上高手,雖為七品上,但小無相功和這折梅手兩路絕學讓她對付八品高手綽綽有餘。

    司理理得勢不饒人,擒拿收而為掌,重重的打在了言冰雲的胸口,言冰雲瞬間被擊飛,重重的落在地上,口中鮮血噴出,已是傷了肺腑。

    司理理欲要再上了結其性命,汪雨成叫住了她:

    “理理,停手吧,這個教訓夠了,他們應該會記很久的!”

    司理理聽罷,嫣然一笑,退迴至汪雨成身邊。汪雨成對著身邊對持的費介笑道:“內人出手重了些,沒辦法,監察院下的毒,讓她很憤怒,沒能收住手。費大人見諒!”

    費介冷哼一聲:“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我慶國的大好河山魏王還沒有看夠,魏王慢慢的遊玩,隻是希望魏王路途小心,莫要出現什麽差池!”

    汪雨成笑著拱拱手:“一定,一定,勞費大人關係!”

    而後側身伸出一隻手,讓出了道路。費介冷冷的盯著兩人,有些墨綠的眼眸,越發的滲人。良久,費介等到身後的監察院等人收拾好傷員,往身後揮了揮手。

    等到監察院和言冰雲的馬車走遠,費介冷聲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次我監察院記著了!”

    說完,費介也是緩緩退走。汪雨成見費介退走後,搖搖頭,有些無奈:“這敗了的人,臨走時候都是要放狠話嗎?”

    司理理有些不解:“公子,為什麽放他們離開?敢下毒暗害公子,萬死不足惜!”

    汪雨成輕輕點了點司理理的額頭,解釋道:“那費介我又沒法下重手,一方麵他是監察院三處的主辦,動了他,那意味著不死不休了!而且他也是九品高手,這世間三大用毒高手之一,哪那麽容易殺。另外一個原因這老家夥可是範閑的老師,兩人師生感情甚篤!而那個言冰雲.........身份有些特殊,他的身世以後可能有大用!”

    司理理輕輕的點點頭,沒有再追問,輕聲道:“那公子稍歇,我收拾一下茶水,換身衣服。這身衣服沾染了些許鮮血,怕汙了公子的眼,容妾身換身衣服!”

    汪雨成眼睛一亮,伸手抬起司理理的下巴,壞笑道:“理理一個人換衣服有些麻煩,讓公子我幫你!”而後在司理理一聲嬌唿中,攔腰把司理理抱起,而後落入馬車中。

    驅車入竹林,在馬車上下晃動中,司理理嬌嗔道:“公子,現在還是白天!野外呢!”

    “那更刺激!”

    “正所謂停車(坐)愛楓林晚,野外加車才是男人的浪漫!”

    ................

    一路上,汪雨成和司理理走走停停,司理理的衣服都有些不夠換了。終於到了京都,入京的人有些多,京禁森嚴,所以排的隊有些長。汪雨成等的有些無聊,指著前方的城牆與司理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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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城內走出一隊人,一身護衛裝扮,快步走到汪雨成麵前。領頭之人單膝跪地沉聲道:“見過家主!魏青來遲,請家主恕罪!”

    汪雨成看著魏青,輕聲道:“起來吧!為何來的那麽晚”,這魏青是原魏王府的老人,後來被汪雨成派出,以通商的名義帶著王府的一對護衛,來到了慶國。

    魏青見汪雨成怪罪,心中一急,趕緊解釋道:“家主恕罪,不知道最近監察院腦子抽了什麽風,不斷的暗中襲擾我們別院。明著也不來,隻是暗中下毒,使絆子!剛剛魏青被監察院找事,被纏住了,故而來遲!”

    汪雨成聽罷,明白了事情的原因,監察院是在報複。死傷那麽多人,也沒有明著撕破臉,應該是上麵有人壓著,隻能暗中行動。魏青當時入慶國的時候,並沒有隱藏身後的背景。

    苦笑一聲:“起來吧,這還是我牽連了你!不說這些了,齊國的使者腰牌遞給了鴻臚寺了嗎?”汪雨成這次出來,臨走的時候問戰豆豆要了齊國使者的腰牌,輕車簡隨的來到慶國,名義是正常的學術交流,有這名頭,在京都會避免很多麻煩。

    魏青見狀,仍是低身迴答:“已經遞給了鴻臚寺,他們已經安排了住處!但是家主不如直接跟我們迴別院安歇吧!”

    汪雨成搖搖頭,笑道:“學術交流嘛,去別院住算什麽迴事!走,進城去!”

    說著,當先牽著司理理的手,往城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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