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裏,麵對趙雅的投懷送抱,程二倒是有點猶豫起來。


    他的化妝水平雖然高超,但真要到了床上,以他們兩人多次深入交流的友誼,是極有可能被趙雅戳穿身份的。


    雖然他對趙雅比較信任,但程二也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以免對後麵的計劃產生不利影響。


    想到這裏,程二下意識地向後傾了傾,避開了趙雅湊過來的香唇。


    趙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想到竟然有男人會拒絕她,難道是自己今天的這身打扮不夠豔麗嗎。


    她不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還是那麽的堅挺啊,就在這時趙雅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趙雅能成為趙王手上的王牌間諜,還是極具天賦的,她的嗅覺就非常靈敏,能從複雜的味道中,清晰地辨認出每一股味道的不同之處。


    雖然程二為了假扮董匡,特意將自己弄得邋裏邋遢的,但其實內在還是很幹淨的。


    趙雅以前與這個董匡一直保持距離,所以並沒有察覺到異常,除了上次在郭縱的晚宴上,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清澈之外。


    但這次她壯著膽子,主動往這個董匡懷裏鑽,親密接觸下,就讓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個味道不僅熟悉,甚至說得上讓趙雅終身難忘。因為這是除了她的死鬼丈夫外,唯一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直到現在依然念念不忘他的好。


    趙雅雖然心下有點懷疑,但卻沒有急著打草驚蛇,反而變得愈發主動起來。


    眼見這個董匡不斷向後躲閃,趙雅幹脆裝作腳下站立不穩,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


    “哎呀!”


    程二這時候也不好推開趙雅了,隻得扶著她的秀肩,關心地問道。


    “怎麽了,雅夫人?”


    “雅兒的腳,好像崴到了。”


    趙雅膩聲道,好像準備賴在程二的懷裏不起來了,實則是想進一步確認下,這個味道是不是自己曾經最喜歡的那個人身上的。


    程二來到戰國後,有點受不了用草木灰或稻草杆來洗澡,便用土法製作了簡單的肥皂,所以身上會帶有一種特別的芳香。


    以前趙雅和程二坦誠相見的時候,就喜歡聞他身上的這股味道。


    所以她對這味道記憶尤深,甚至可以說是終身難忘。雖然她閱人無數,但卻從沒有在其他男人身上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時隔多日,趙雅再次聞到了這熟悉的芳香,一下子她就沉醉在了其中。


    “腳崴了,那需要我叫軍醫過來嗎?”


    程二覺得趙雅對自己別有圖謀,想趕緊打破這曖昧的氣氛。


    “那倒不用,揉一揉應該就好了。”


    趙雅說著抬起了小腿,一點一點地將裙擺拉上去,露出裏麵光滑細膩的肌膚。


    “董將軍,可否勞駕您幫我將鞋子脫了?”


    趙雅的聲音越來越嬌柔,相信任何男人聽了,骨頭都會酥軟半截。


    雖然是老朋友了,但程二依然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鬼使神差地輕輕脫下趙雅的鞋子。


    “哎呀,輕點,奴家有點疼。”


    程二頓時有點口幹舌燥,恨不得立刻將趙雅壓到身下,好好欺淩一番。


    “我還是叫軍醫過來看看吧,免得延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機,弄嚴重了。”


    感覺自己的心理防線越來越脆弱,隨時有被攻破的危險,程二於是趕緊找個理由,想借機開溜。


    “程二!”


    趙雅看出來這個董匡非常心虛,眼神不斷向門口遊蕩,隨時有逃跑的跡象,幹脆直接詐他一下。


    “啊,什麽!”


    程二才不會輕易被她詐出來,繼續裝傻充愣。


    “不要裝了,我都認出來了。”


    趙雅見程二不打算承認,幹脆直接說開了。


    “任你假扮地再好,但眼神騙不了我。最最主要的還是,你那獨特的體香,天下可沒有第二個人有了。”


    趙雅眼神狡黠,非常自信地說道。


    程二有點傻眼,這女人難道是屬狗的,連自己的體香都能聞出來。


    “雅夫人,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就是董匡,董匡就是我,我也不認識什麽程二。”


    不清楚趙雅是不是還在詐自己,程二決定打死也不承認。


    “好吧,你不承認,那我就迴去告訴大王,說你是秦國派來的奸細。”


    趙雅有恃無恐,好像忘記了這是在誰的主場。


    “雅夫人,難道你就不擔心,能不能安全走出這座軍營嗎?”


    程二氣勢洶洶地對趙雅說道,語氣中滿是威脅。


    “哼,你舍得嗎?”


    結果這番裝腔作勢,卻被趙雅輕描淡寫地就給打敗了。


    麵對趙雅的篤定,程二也裝不下去了,隻能違心地稱讚了一句。


    “雅兒真是冰雪聰明,什麽都瞞不過你。”


    “終於舍得承認了,不再裝下去了嗎?”


    趙雅就像鬥勝了的公雞一樣,高昂著腦袋,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雅兒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咯咯,其實上次在郭縱府上,我就覺得你不對勁,總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但直到今天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才確定你就是假冒的。”


    “沒想到我都故意幾天沒洗澡了,還是被你聞出了味道。”


    “程郎,你怎麽又從秦國跑迴來了,還假扮董匡?”


    趙雅好奇地追問程二,畢竟她聽說程二在秦國混的風生水起,已經被冊封為太子少傅,前途不可限量。


    “哎,還不是那個王後朱姬嘛。”


    程二也不打算繼續遮遮掩掩了,直接開誠布公地跟趙雅交代了這次來趙國的目的。


    “朱姬?你就是為了那個浪蕩的女人?”


    趙雅是知道朱姬的,雖然她被人叫做邯鄲第一蕩婦,但卻不是天生淫蕩。反觀朱姬,那才叫少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程郎準備如何對付趙國?”


    這才是趙雅最關心的,雖然她對趙孝成王很失望,但對趙國還是充滿感情的。


    “不會是想攻破邯鄲吧?”


    “雅兒太高看我了,雖然我現在拒不帶兵迴邯鄲大營,但要是主動攻打邯鄲,這些趙軍第一個就要幹掉我。”


    “哦,也是。”


    趙雅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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