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鄰居,既然你們要選我當這個院裏的大爺,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這次開會,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說……”


    四合院裏又開全院大會了。


    和以往都不相同的是,這次坐在八仙桌主位的是陳保疆。


    “我去了一趟分局,得到的消息是,分局會盡力幫忙,追迴被無辜牽連人的損失。”


    “有就是說,會不會退錢,會退多少錢,還不一定呢。”


    陳保疆的話,一下子激起了院子裏一幫禽獸的反對。


    “不對呀,開始可不是這樣說的!”


    “就是,我們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那些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必須還給我們,我們選你當大爺為的什麽呀。”


    很多人直接對陳保疆的話反駁道,大部分都是一些女人,說話一股胡攪蠻纏的味道。


    但是,那些不言語的老爺們,才是她們這些胡攪蠻纏的女人的底氣。


    閻埠貴眯著眼睛,笑著看著皺眉的陳保疆,他是故意曲解陳保疆的意思,然後去傳達的。


    現在這個局麵,正是他想看到的。


    有全院的人跟他一起,給陳保疆壓力,他才會更出力,幫你們把錢要迴來,多一點是一點啊,最好,把他們應得的收益都一起要迴來!


    之前沒門路的時候要死要活的,現在有人幫忙,就開始耍心眼子,恩將仇報的,陳保疆這下算是深刻體會到弟弟陳平安說必須要讓這幫人有個怕的,是多麽明智了。


    “我說,可不能這樣啊。”


    “人家陳隊長是幫忙的,你們這不是為難人嘛!”


    一大爺易中海,他還能坐在八仙桌上,純粹是尊重他年紀大了。


    “就是!”


    “說為難都太抬舉他們了,說難聽點,你們這不是白眼狼嘛!”


    “人家幫忙了,你們開始提要求了,有本事,你們去分局提呀!”


    相比易忠海,劉海中說話可就一點都不客氣了。


    從前,這院裏的人,可沒少嘲笑和針對他。


    自從g委會沒了以後,他在廠裏和院裏,都不受待見,這些人可都沒少嘲諷他。


    而這次,院裏大部分人,都被坑棒梗坑慘了,但是沒有他,他必須得好好諷刺一下這幫人,報複一下。


    “老劉,你這麽說可就太過分了啊,合著你沒虧錢,擱這兒說風涼話呢!”


    “那陳隊長是什麽人物?人家可是隊長,就是為群眾服務的,現在也是咱們院裏大夥兒推選出來的大爺,那不得為我們服務呀!”


    閻埠貴歪嘴一笑,接著給陳保疆戴高帽子。


    他就是吃準了陳保疆的人品,才把他架上去的。


    閻埠貴這麽一說,那是得到了全院人的讚同,畢竟是和他們利益相關的,他們當然支持閻埠貴的說法。


    誰會跟自身的利益過不去?


    雖說,這麽幹有些不地道,但是他們人多,大家一起說,那就不尷尬了。


    “不要臉啊!”


    “嘿,一幫不要臉的家夥。”


    “三大爺,你還是教書的呢?就這麽挑事兒的?!”


    “太不要臉了!人家要是不管了,看你到哪哭去!”


    一旁嗑著瓜子的傻柱大罵閻埠貴。


    虧錢的也沒有他,他的立場還是很中立的。


    而且,現在的傻柱,光棍一個,他也不怕得罪誰,光棍的狠,別人不敢罵的,他都敢。


    當然,他的言論招致了很多院裏人的批評,但是傻柱在乎嗎?他根本不在乎!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人活的舒服就很開心了。


    陳保疆樂看了傻柱一眼,沒有說什麽,他知道傻柱的立場,還是向著他的。


    但是,他沒法像傻柱這麽光棍呀,他是有責任心的人。


    隻是,現在的情況,該怎麽說呢……


    “喲喲喲,開會開的這麽熱鬧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吵架呢!”


    就在全院大會開的鬧騰不已,陳保疆覺得控製不住,頭疼不已的時候,沒想到弟弟陳平安居然來了!


    陳平安很久沒參與過四合院裏的全院大會了,院裏人都習慣了他這個“外人”。


    人家可是大幹部,跟他們這些人都不是一個檔次了,不參加院裏的全院大會,他們都習慣了。


    現在,突然來參加了,他們才覺得不正常。


    “起開!”


    “怎麽著,我是不能來,還是不配坐?”


    陳平安踢了踢凳子,閻埠貴看了他一眼,趕忙低下了頭,讓出了座位。


    閻埠貴心想,壞了,這是陳平安來給他哥哥站台的,這下恐怕不能如願了。


    沒錯,陳平安就是來給哥哥站台的!


    “嘿,誰敢說你不能來呀!”


    “再叫呀!喊呀!”


    “怎麽都不說話了?剛才你們那股勁兒呢?”


    “來來來,把你們的那些要求再說說,這位能力更大,別說本金了,說不定把你們的利息都要迴來!”


    別人不說話,傻柱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陳平安出現在這裏,那肯定是支持他哥哥的呀。


    剛才自己一個人,一張嘴,雖然不怕這些人,但是一張嘴鬥不過他們。


    現在,陳平安來了,形勢立刻就不一樣了,看看現在,一個個嘴巴閉的緊緊的,也沒人說話了。


    被傻柱這麽一諷刺,這些人就更惱了,要不是陳平安坐那兒,他們非要跟傻柱掰扯掰扯不可。


    陳平安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氣氛,也並不覺得被排斥了,隻能說是虎威尤在。


    雖然形式上,院裏人都好像當陳平安不存在一樣,但是可從來沒人忘記他。


    四合院裏的禽獸們,又想起了曾經被陳平安支配的恐懼。


    直接當著他們的麵兒,在院裏開槍殺人,算是殺雞儆猴。


    不管是易忠海、劉海中還是閻埠貴,哪個沒有被陳平安整過?


    被打、跪下、趕出四合院的遭遇……都想起來了。


    陳平安突然來了,他們開始心裏忐忑了,這活閻王不是又要來整人的吧?


    “平安啊,你的意思是?”


    易忠海和劉海中相互看了一眼,小心的問道。


    這次他們沒有虧錢,也是站在陳保疆這邊的,心裏有底,陳平安不會針對他們,所以才問的。


    “我?沒什麽意思啊。”


    “雖然我住在側院,但也是這四合院的一份子不是,來參加全院大會不是很正常嘛。”


    陳平安就是來給哥哥站台的,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來的時機,所有人都看出門道了。


    “咳咳,關於棒梗案子的事情,得等全部查清以後,確認大夥都是不知情的,才會考慮退款。”


    “至於退多少,要看收繳的贓款數目,這就是不是咱們能決定的了。”


    同樣的話,陳保疆之前說的時候,一幫人嘰嘰喳喳的不停,都想多退錢,逼他去走動。


    現在好了,下麵鴉雀無聲的了。


    和之前的區別,隻是多了一個坐著的陳平安而已。


    “是呀,一定得好好查!”


    “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呀?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情?錢是這麽好賺的?”


    陳平安冷笑著說道,沒人敢迴答他的話。


    賺錢的時候,他們不是沒懷疑過,但是人家棒梗前期是真掙到錢了。


    錢的誘惑力太大,他們哪裏還顧得上風險的問題,要說一點不知道,他們也心虛的。


    閻埠貴倒是想狡辯兩句,但是麵對陳保疆的時候他敢,麵對陳平安他不敢。


    因為陳平安可不是他哥那樣的“君子”,他下手可黑著呢!


    “說得對!”


    “想好事兒,把自己套進去了,還好意思在這兒喊,有本事去分局喊呀,進去審一審,進去審一審,說不定還得抓起來兩個!”


    他們不說話了,傻柱可不饒他們。


    剛才他是一張嘴抵不過一群人,現在是找迴麵子的時候了,看看,一個敢迴話的都沒有!


    陳保疆麵色很複雜,他算是明白弟弟說的那句的道理了,得有個讓他們怕的人才壓得住呀,眼前就是最好的演示了。


    “你早就猜到了?那這個大爺你來當多好,保證沒人敢不聽話。”


    開會結束了,陳保疆跟弟弟笑著說道。


    他這個院裏的大爺,屬於趕鴨子上架的,要不是為了解釋清楚,他也不會開這個全院大會。


    沒想到的是,這全院大會上,也沒人願意聽他說。


    “大哥,你不是要為人民服務嗎?你得上進呀,那樣才能服務更多的人!”


    “就一個院子而已,全當是練手,以後才能適應更高的職務。”


    陳平安的話讓陳保疆一愣,這話說的,好像知道他要升職似的。


    不過,想想自己去分局的時候,那比自己職位還高的領導,都一副匯報工作的樣子,他覺得弟弟說這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我工作上的事情,不用你管。”


    陳保疆皺眉說道,他不是那種靠關係升級的人,他的心裏過不了這一關。


    “大哥,你想什麽呢!”


    “我可沒能力插手你們內部的工作。”


    陳平安知道大哥怎麽想的,他的確沒插手,隻是聽他們領導說過一嘴。


    “從院裏發生的事情,你應該也能看出來,現在,人心開始變了,會滋生許多的犯罪,公安隊伍是肯定要擴大的。”


    “你也算老人了,到時候給你升職不是正常的事情嘛。”


    陳保疆覺得陳平安這話很有道理,現在派出所的確夠忙的,案子比從前多了很多。


    “你說這是怎麽了?從前也沒這麽多的案子啊……”


    陳保疆深有體會的說道。


    現在不僅僅是案子多了,也變得複雜了。


    從前,最多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案子,現在卻多了很多惡劣的案件。


    “人的貪婪被激發了唄。”


    “從前,大家都窮的好好的,越窮越光榮,現在不斷有人富起來了,差距拉開了,可不就貪心起來了嘛!”


    “不過,這也不都是壞事兒。不貪心,怎麽進步?”


    貪婪的另一麵,是上進心。


    每個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上進心,也是社會進步的動力。


    隻要法治進程跟上了,規範起來,堅決懲治不法的行為,社會才會進入快速發展的軌道。


    第一部完整的刑法,是79年通過,80年開始施行的。


    這也是國家重心從階級鬥爭轉移到經濟建設的保障。


    “貪婪啊……”


    陳保疆想著四合院裏那些為了錢瘋癲的人,想想最近單位發生的那些事情,心裏開始擔憂起來。


    剛剛經曆過混亂的十年,人們終於能好好過日子了,可不要再亂起來了。


    不過,看到陳平安那笑嘻嘻的模樣,陳保疆就放下了擔心。


    弟弟本事大,看得遠,他既然不擔心這些事兒,自己瞎擔心什麽?


    不是陳保疆高看弟弟陳平安,他現在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弟弟秘密的人之一。


    兄弟兩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的,院裏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平安,謝謝你……”


    陳家兄弟兩個正在說話呢,秦淮茹就來了。


    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她,是他們賈家!


    真要是這些錢一點都要不迴來,那賈家在四合院裏恐怕也待不下去,得成天被人戳脊梁骨罵。


    隻是,知道是誰幫她的就行,當著陳保疆的麵兒,擱這兒裝什麽可憐,還喊的這麽親切,好像他倆有什麽似的。


    “別謝我,跟我沒關係,我哥心軟非要管的。”


    “按我的脾氣,我才不理呢!你謝他吧。”


    撇了秦淮茹一眼,陳平安就走了,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


    秦淮茹一臉失望,現在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都貼不上了,這下,算是所有情分都用盡了。


    現在的秦淮茹無比後悔,當初自己是犯了什麽病呀,非要威脅他,跟他鬧翻……


    陳保疆看了看秦淮茹,又想起這個荒唐的弟弟身邊有多少女人,搖了搖頭就走了。


    管不了,也不想管。


    棒梗的案子,最終還是有了一個定論。


    棒梗,被判處無期徒刑。


    同時,在陳保疆的努力下,四合院中,那些拿錢出來投資過棒梗的,也得到了一部分補償。


    比例大概為投資金額的三分之一。


    不管對棒梗和四合院裏的人來說,這都算是很好的結局了。


    往前幾年,倒買倒賣,嚴重的都要槍斃的,何況棒梗這種銷贓的罪名。


    還有四合院裏的其他人,他們這些錢原本可是“贓款”,一分錢不退給他們,他們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別人都是辛苦攢錢,有人做小生意也開始發財了。


    而四合院裏一幫貪心的禽獸,一下子財產大縮水,也算是他們的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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