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孩子呢?!”


    “哎喲,我的小乖乖,來,讓奶奶抱抱……”


    自從小虎杖出現在陳家以後,父母見麵必問孩子呢。


    至於陳平安怎麽樣,老兩口都懶得管他。


    看到孩子,就是一頓稀罕,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他。


    “閻埠貴是不是閑的呀,孩子去哪他倒是盯得緊。”


    陳平安就煩這種人,跟個大喇叭似的。


    “沒禮貌!別教壞孩子!”


    “虎子,咱們不跟你爸爸學啊,咱們要做個講文明,懂禮貌的好孩子!”


    “人家好歹是個長輩,況且也沒說啥,誇我們虎子是天才呢!什麽都一學就會!”


    陳平安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呢,閻埠貴有這麽好心?


    閻埠貴多能算計呀,他被林師傅趕出來了,想到自己不如一個孩子,他是絕對不信的。


    一個尿都憋不住的年紀,還習武天才,開什麽玩笑!


    閻埠貴就是故意“捧殺”小家夥的,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小家夥練出個什麽子醜寅卯來了。


    “三大爺,最近是不是特別清閑呀?咋的了,學校沒找你迴去呀?”


    “我看你這腿腳也好的差不多了,學校的廁所還得有人打掃呀!”


    陳平安不需要知道閻埠貴怎麽想的,他就隻要是覺得這老小子沒安好心就行了。


    那有仇不得當場就報呀,什麽檔次,陳平安說句話就讓他倒黴的人,還跟他玩心眼子。


    “我得跟你們學校那邊說一聲,你就這麽一直在家,也不是那麽迴事呀。”


    閻埠貴一聽陳平安這話,那表情跟便秘了似的。


    他可沒被學校開除,隻是被安排去掃廁所了。


    前段時間,因為病情,才能一直待在家裏,他索性就一直裝病,他可不想再去學校了,三天兩頭的還得被人拎出來批鬥一下。


    “別介,陳處長,我這病還沒好透呢,到現在腦子還迷糊呢……”


    閻埠貴趕緊說軟話,他教的小學就是軋鋼廠職工子弟上學的附屬小學,他毫不懷疑,陳平安有能力把他弄迴去。


    “腦子迷糊耽誤你掃廁所呀?”


    “你就注意別掉廁所裏就行!”


    這時代的廁所都是旱廁,掉糞坑裏爬上來可有點困難。


    閻埠貴知道了,陳平安就是要整自己,他已經開始後悔了,自己逞什麽嘴上痛快呀,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一個最惹不起的……


    這一幕,正好被院裏瞎逛的賈張氏看在了眼裏,賈張氏撇撇嘴,閻埠貴老東西,再能算計有啥用?


    人家一句話,就能治的你服服帖帖的!


    同時,賈張氏也很慶幸,幸好自己一直都聽兒媳婦的勸,沒在外麵嚼舌根過,好的壞的,都沒說。


    閻埠貴就是個例子,亂說話,拍馬屁拍不到點子上,被人家教訓了吧!


    “奶奶,嗚嗚,奶奶!”


    “奶奶……奶奶……”


    賈張氏剛迴到家裏,孫子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就哭著跑迴來了。


    賈張氏這臉色一變,誰敢欺負她孫子,那不是剜她的心頭肉嘛!


    至於另外兩個孫女,直接就被賈張氏無視了。


    都是賠錢貨,不值得關注。


    取笑閻埠貴的時候,她是笑嘻嘻。


    現在自己孫子被打了,直接不嘻嘻。


    “棒梗,好孩子,怎麽迴事,你跟奶奶說,誰欺負你,奶奶去找他!”


    賈張氏火冒三丈,他兒媳婦好歹算是軋鋼廠的一個小領導,跟著陳平安混的,這胡同裏,還有誰敢欺負他們家孩子的?


    “是那個陳虎杖,他打我!”


    棒梗委屈叭叭的看著奶奶,想讓奶奶給他做主,賈張氏一聽,又“不嘻嘻”了。


    惹誰不好,偏惹那個陳家現在的寶貝疙瘩。


    這比惹陳平安還嚴重呢!


    “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淘呢!他才幾歲,還能欺負你,一定是你欺負人家的,還惡人先告狀是吧!”


    在棒梗眼裏,剛才還一副要為自己出頭架勢的奶奶,怎麽說變就變……


    “他好兇,我哥打不過他……”


    “嗚嗚嗚。”


    小當和槐花兩個,那是真向著哥哥呀,趕緊作證,棒梗沒打過陳虎杖。


    “瞎說!差著多少歲了,還沒槐花年紀大呢,能打過你哥?”


    “小小年紀就說瞎話是吧,迴來就讓你媽收拾你們!”


    兩個孫女,賈張氏打都不想打,交給他媽教育得了。


    “棒梗,你別惹他們家人,那時候他拿槍打人你忘了?”


    當初那些特務衝進四合院,被陳平安拿槍崩了的事情,一直是棒梗的童年噩夢。


    而當奶奶的賈張氏偏偏拿這個嚇唬棒梗。


    主要是好用,一嚇唬一個準兒,嚇得跟狗呆一樣,哭都不敢哭。


    “奶奶你少嚇唬我了,我媽都說了,平安叔叔打的那是壞人!”


    “我媽還說,我以後跟著他才能有出息!”


    賈張氏雖然知道,秦淮茹這話說的有道理,但是總有種孫子要被人搶走的感覺。


    陳家,出去玩了一會兒的小虎杖也是灰頭土臉的迴家的。


    “呀!大孫子怎麽迴事這是?”


    “誰欺負你了嗎?”


    做飯的朱丹看到孫子的大花臉和滿身土,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奶奶,我錯了,我以後不打架了。”


    棒梗都是哭哭啼啼迴家的,小虎杖愣是沒哭,他才多大呀。


    搞清楚情況的朱丹氣的不行,這棒梗比自己孫子大這麽多,不是欺負人嘛!


    “他說我爸爸不是親生的,我就把他打了,虎杖知道錯了。”


    小家夥越懂事,朱丹就越心疼,他把棒梗打了?朱丹是不信的。


    氣的她就要去中院找賈家麻煩,還是被陳平安拉住了。


    “你怎麽當爹的!”


    “孩子讓人欺負了,你不心疼是吧!”


    朱丹朝陳平安大發脾氣,要說是隔輩親呢,陳平安小時候也調皮,跟人打架,但是從不跟家裏說。


    因為說了還得再挨家裏一頓揍。


    到了孫子這兒,街道婦女主任的身份都不顧了是吧,就要去找人家麻煩。


    “媽,你沒聽孩子說嘛,是他把別人揍了!”


    “你也別不相信,虎子,給奶奶表演一下!”


    陳平安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是怎麽迴事嘛,別看年紀小,但是皮實著呢!


    陳平安發現了,小虎杖練成了《先天靈功》之後,力氣是一天比一天大,還有朝著銅皮鐵骨的方向發展的趨勢。


    打架?誰找這個小家夥打架,那算是踢到鐵板了。


    聽了自己爸爸的話,小虎杖像模像樣的,就練了起來,看得奶奶連誇孩子厲害。


    “咱孩子年紀小,我不信他能不吃虧。”


    “還有,那孩子這麽小,說什麽親生不親生?”


    “這孩子以後就是我們陳家親生的孩子,我必須去找賈家,這叫殺雞儆猴,這樣以後才能讓有些嘴欠的人閉嘴!”


    親不親生的,陳平安自己不知道嘛,還在乎別人說。


    最好都說不是他親生的,他還沒結婚呢,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但是,親媽不樂意呀,這孩子,他就認準了,就是陳家的大孫子,誰都不準孩子不是親生的!


    中院,賈家。


    秦淮茹一迴家,就聽說了兒子跟陳虎杖打架的事兒,那個氣呀,對著棒梗的屁股,就是一頓輸出!


    “別打了,別打了!”


    “我都已經教訓過他了,你還打他幹嘛?”


    “你就是那麽心疼別人家的孩子是不是?”


    “我看,你就是恨不得把孩子送給人家當兒子去,你是想讓我們老賈家絕後呀你!”


    打在棒梗的身上,就是掏賈張氏的心窩子呀,這一著急了,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是吧?”


    “我打我自己兒子,您管不著!”


    “您說的不錯,棒梗姓賈,那就是耽誤他了,他要是姓陳,那也算有個好前途!”


    麵對惡婆婆的質問,秦淮茹絲毫不怕,甚至把話都敞開了,甚至直接就攤牌了。


    這對婆媳之間,誰還不了解誰呀。


    秦淮茹早就心裏不平衡了,她要不是有三個孩子牽扯,不比現在好的多了,還需要現在都看妹妹臉色?


    秦京茹憑什麽,不就是肚子爭氣嘛。


    “秦淮茹,你沒良心呀。”


    “這說的什麽話呀,讓外人聽去還不被人笑話呀。”


    “別說了,以後不要說了。”


    賈張氏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了,秦淮茹也不客氣,把壓在自己心裏的話也說了。


    這婆媳兩個,來了個吵架形式的交心。


    賈家把孩子打的呲哇亂叫的,早就引起院裏人的關注了。


    賈張氏覺的丟人了,趕緊的讓秦淮茹小聲點,其實婆媳兩人說的那些話,早就被院裏人聽去了。


    尤其是來找賈家要個說法的朱丹,聽的非常尷尬。


    本來氣勢洶洶的,但是看到棒梗被秦淮茹教訓的那樣,再聽秦淮茹那大膽的話,能不尷尬嘛。


    這不是變著法誇他兒子嘛。


    “行了,別吵了,別吵了,讓人笑話。”


    “棒梗,你年紀大,以後可不能欺負比你年紀小的弟弟了。”


    棒梗那個冤枉呀,明明是他被那個小個子的小家夥欺負了,迴家奶奶不給做主,又被母親打,他委屈呀!


    朱丹心裏想的是,還是得給兒子找個媳婦才行,這被這麽多人惦記,也未必是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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