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現在的閻埠貴最怕誰?


    不是陳平安,也不是他大兒子閻解成,而是新的大兒媳婦。


    閻埠貴原本是看不起這個新兒媳婦的。


    兩個孩子兩個爹,克夫的命。


    自己兒子願意要他都是她修來的八輩子福氣。


    而且,當時閻家沒了房子,人家有兩處房子,閻埠貴奔著占便宜的心思,也不好說什麽。


    開始是他瞧不上新兒媳婦,不過是住人家房子嘴短而已,一家人屬於軟飯硬吃了。


    但是後來不行了,大兒子天天被罵不是男人,急了連他們一家人一起罵。


    閻埠貴這才想起來,於莉這樣的兒媳婦有多好,要不怎麽能一門心思想把於莉重新娶迴他們閻家呢。


    不過,他這個想法純粹是想屁吃呢,也得問問人家自己願不願意!


    陳平安找了閻解成,其實是找的他老婆袁大姐。


    兩人夫妻生活和諧,還得靠陳平安給的藥酒呢。


    “閻埠貴!你給我出來!”


    “你個老不死的,臭老九,你在學校禍害學生不算,還想禍害我們家是不是?”


    “怎麽著,你們閻家有皇位要繼承呀?還想給你兒子娶兩房老婆!?”


    “你這個老封建,就該被拖出去遊街你!”


    袁大姐來到四合院,找到煙不貴家的大門,直接就掐著腰,站在門口大罵起來。


    這下子,四合院裏可一下就熱鬧起來了。


    原本坐在門口乘涼的大爺大媽們,都湊了過來看熱鬧。


    “這是閻家老大那個新媳婦吧?嘿,這一看可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啊!”


    看熱鬧那肯定少不了賈張氏,現在條件好了,看熱鬧還能嗑瓜子,那就更來勁了。


    “可不是嘛,瞧瞧瞧瞧,把人趕出來了,還追著上門來罵,不知道因為啥!”


    都是當老人的,還有人是向著閻埠貴說話的。


    但是,聽著他們吵吵的事兒,很快這些人就改變了看法。


    穿堂屋的小屋裏,閻埠貴正在吃著饅頭和鹹菜呢。


    二兒子閻解放可很少跟他一起吃飯,都是在外麵吃完迴來。


    要擱從前,閻埠貴肯定要罵兒子不孝順,但是現在他可不敢找事兒,低調才是他現在的生存法則。


    突然聽到外麵的聲音,點著名的罵自己,閻埠貴手中的饅頭都掉在地上了,瞪大眼睛腦海中就剩下兩個字:


    完了……


    “別嚷嚷,別嚷嚷啊!”


    “要被你害死了!讓那些學生聽去了我還活不活啊?”


    閻埠貴趕緊開門出來,恨不得去捂住兒媳婦的嘴。


    但是,被兒媳婦一瞪眼,他趕緊離開三米遠,這兒媳婦不講理的,真有可能打人的。


    “我就嚷嚷,我就嚷嚷!”


    “你有臉幹還怕人說啊!?”


    “我就問你,你什麽意思啊?你們一家人現在吃我的喝我的,你還想給你兒子再續前緣是吧!”


    袁大姐知道的是,閻解成的前妻於莉懷孕了,自己這個公公陳天送吃送喝的,怕不是想讓他兒子舊情複燃吧。


    “你上屋裏來,咱們自己家的事兒,咱們關起門來說。”


    閻埠貴試圖跟兒媳婦講道理,但要是道理能講的通,他也不會被趕出家門,出現在這裏了。


    “我上什麽屋裏去!什麽事兒你不能當著大夥的麵說,我看是見不得人吧!”


    看著蠻不講理的兒媳婦,閻埠貴隻感覺腦袋嗡嗡的響,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嘖嘖,這吵架加八卦的,最合看熱鬧的大媽們的口味了,那是看的津津有味的。


    真要是關起門來說,那還怎麽看熱鬧啊?


    就有人催促閻埠貴趕緊說了,閻埠貴拉著一張老臉,也不吭聲。


    他那些心裏的盤算也不能說呀,事兒都沒辦成呢,不白讓人戳脊梁骨嘛。


    陳平安也迴四合院了,他雖然沒出來看熱鬧,但是耳朵伸老長的聽著呢。


    “你怎麽把她弄來了!”


    於莉很氣惱,掐了陳平安一把,著急的說道。


    這女人來鬧,把她牽扯出來,她臉上也不好看。


    就算氣惱了,於莉也不舍得太責怪陳平安,隻是掐了他一把。


    “你別急呀,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嘛!”


    “我都交代過了,她不敢針對你的,否則我可饒不了他們兩口子!”


    人是陳平安喊來鬧的,是來讓閻埠貴難堪的,可不是來讓於莉難堪的,當然要交代清楚。


    為了這事兒,陳平安還送了閻解成兩瓶藥酒呢。


    現在,袁大姐也知道了,閻解成就是個花架子,從前那麽厲害都是陳平安給的藥酒撐著的。


    現在,陳平安拿出藥酒來,袁大姐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也樂得配合他。


    “不行,我得出去。”


    “今天,我得讓那個老東西徹底死心,省得以後他在沒完沒了的纏人。”


    陳平安驚訝的看著於莉,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想法。


    “沒事兒的,不行就把他趕出去好了。”


    陳平安怕於莉為難,但是於莉好像已經下定了決心,根本不管陳平安阻攔,直接就出去了。


    陳家,陳母朱丹不想看這個熱鬧,但是熱鬧就發生在她家門口,不看也得看了。


    事情怎麽一迴事,別人不清楚,她還能不知道嘛。


    閻埠貴巴結於莉,還不是因為於莉肚子裏的孩子?


    閻埠貴要是知道,這孩子根本不是他們閻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得被氣死!


    造孽啊,這個老三!


    朱丹覺得自己這個三兒子道德水平實在是不高,他們家裏都是老實人,怎麽就出了這麽個混蛋?


    看到於莉從側院出來,朱丹是心裏冷哼了一聲,覺得於莉也不是好人。


    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於莉招惹,他那個混蛋兒子也不能混蛋成這樣……


    朱丹雖然看在於莉肚子裏孩子的份上,沒有強行去幹預陳平安和於莉的事情,但是心裏對於莉還是很不滿的。


    但是,很快她就對於莉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


    閻埠貴看到於莉一愣,臉色都變了,害怕她跟眼前和這個潑婦吵起來。


    一個是現任兒媳婦,一個是懷了自己孫子,他可真不知道要幫誰了。


    他可不知道,這個對他兇神惡煞的兒媳婦,可不敢跟於莉吵。


    於莉身後那是誰呀,那可是陳平安,現在軋鋼廠裏紅的發紫的人物。


    那書記要整他都整不了,新來的指導組,一來就把他當典型,學習的榜樣,軋鋼廠裏沒人敢得罪他。


    袁大姐都懷疑於莉肚子裏這孩子是不是閻解成的!


    當然,這種懷疑她直接就爛在肚子裏了,可不敢說出來。


    “都別吵了!”


    於莉的出現,讓他看熱鬧的人都一愣。


    “我知道你們為什麽吵架。”


    “今天,正好院裏的人也都在,我也把話說清楚。”


    “我跟閻解成已經離婚了,我是自願離婚的,說心裏話,我很慶幸離婚了。”


    “以後,我不想跟閻家扯上任何關係!”


    “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也跟閻家沒有任何關係!”


    “將來,我會自己把孩子養大,更不會認你們閻家的人。”


    “所以,以後,不管你們吵架還是幹什麽,都不要扯上我!”


    說完,於莉瞪了兩人一眼,直接就迴自己屋裏去了。


    袁大姐被人一頓懟,忍不住就想迴嗆兩句,但是想想後果,還是忍住了。


    而另外一位主角閻埠貴,臉色一黑,心想於莉這不僅僅是切斷了他心裏的算計,還把肚子裏的孩子和閻家斷絕了關係呀。


    這可是他們閻家三代的第一個孩子呀……


    越想心裏越難受,接著就感覺熱血直往腦門衝……


    “唉?你們看老閻怎麽迴事?怎麽還扶著牆打晃了呢?”


    看熱鬧的賈張氏等人看閻埠貴站都站不穩了,還想諷刺兩句呢,突然聽見“吧唧”一聲,閻埠貴已經倒在了地上!


    “唉唉?!怎麽迴事兒啊?”


    “壞了壞了,閻老扣被氣死了!”


    “快來人快來人啊!”


    誰能想到,看個熱鬧,怎麽人還倒下了呢?


    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找事兒的,這一下都慌了。


    還是陳家的老二陳衛國跑了出來,抱起閻埠貴朝著外麵衝去,人都倒下來了,肯定是先送醫院要緊。


    陳衛國也是家裏母親催促,他才出來幫忙的,要不他還真不想摻和這些破事。


    朱丹聽了於莉跟閻家主動撇清關係的一段話,倒是對她刮目相看。


    她也不想看著閻埠貴真被於莉給氣死了,趕緊讓兒子把人送醫院。


    陳平安也跑出來查看,正好遇到了自己的母親。


    “你呀,真是造孽啊你!”


    朱丹看著兒子,咬著牙罵道,這小子要是被人抓住了,也燒不了遊街的主兒。


    不過,在那兒之前,恐怕他爹就要拿槍把他崩了,怕他丟陳家的人!


    “咳咳,您習慣習慣就好了……”


    陳平安這話可是兩個意思,不隻是喜歡於莉,往後還有秦京茹、婁曉娥、於海棠等等呢。


    看到哥哥把人送醫院了,陳平安就沒再管後續,倒是於莉擔心的不得了。


    “他不會有事兒吧?我就是想和他們閻家撇清關係,可沒想氣死誰。”


    就算是有矛盾,善良的本性依舊不改。


    “沒事兒的,我早就看他有點毛病了,早發病不是壞事兒。”


    陳平安不隻是安慰於莉,他記得閻埠貴的確是腦子有點毛病的,現在年輕的時候發病,還好恢複一點兒,等到老了發病,說不定就不好恢複了。


    雖然陳平安說了,於莉還是不安心,但是她已經說過和閻家沒有任何關係了,也不好去查看。


    “還是我去看看吧,你也別太自責了。”


    陳平安能體會她的心情,於莉非常的感動,陳平安剛準備去呢,就遇到了喝得醉醺醺迴來閻解放。


    “閻解放!”


    “去哪裏喝酒了又!?你爸爸出事兒了你知不知道?”


    這兒子當的,親爹出事的時候,還在外麵喝酒呢。


    “我才不管他……”


    “陳處長啊……我爹他怎麽了?”


    雖然因為喝酒,腦子反應慢一點,但是閻解放還是拎的清的,可不能在陳平安的麵前耍酒瘋。


    從前的陳平安,在軋鋼廠的威望,都是他用酒肉、用蘑菇喂出來的。


    現在不一樣了,經過幾次的權力鬥爭,廠裏工人就沒有不知道的,這位年輕的陳處長,背景可深厚著呢。


    “你爹被送去醫院了,你跟我走!”


    “都什麽時候了,還喝酒!?是廠裏的工作太輕鬆了?”


    陳平安騎車帶著閻解放朝醫院騎去。


    路上,閻解放這小子還抱怨,工作累,工資還低,喝酒就是為了解悶。


    取消獎金製度,影響最大的,就是閻解放這樣的臨時工了。


    原本,獎金在他們的工資中占了很大部分,三十塊工資,獎金得占十五!


    現在,公積金被取消了,加班成無償加班了,他心裏不鬱悶才怪。


    不過,就算是臨時工,也比很多沒工資的強多了,跟他那些沒工作狐朋狗友喝酒,閻解放能找到不少優越感。


    陳平安帶著閻解放到醫院的時候,閻解成已經到了。


    閻埠貴倒地被送往醫院,把去找事兒的袁大姐嚇了一大跳,趕緊迴家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閻解成。


    閻解成一聽親爹被送醫院了,也趕緊就來了。


    顯然,生死麵前,這對兄弟還是知道什麽是孝順的,也不算完全沒有人性。


    閻埠貴還在被搶救,閻解成問過一聲了,是中風,人送來的及時,性命不會有問題,但是有沒有後遺症就不好說了。


    一聽人死不了,兄弟兩個倒是鬆了口氣。


    “老三和老四呢!他們為什麽不來呀!”


    陳平安剛覺得這兄弟兩個還有人性,提高了評價,這兩人就開始算計計較起來。


    “他們兩個不找事兒就算好的了,來了能有什麽用?”


    說道弟弟妹妹,閻解成也是頭疼,現在根本管不了了。


    兩人成天跟著一幫學生在外麵“胡鬧”,誰敢管?


    “我先說明啊,咱爸是你媳婦給氣倒下的,這看病的錢必須你出啊,我沒錢!”


    閻解放最近正因為工資少了一半發愁呢,現在又要給父親看病花錢,肯定不少,立刻就急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憑什麽我一個人出啊?!”


    閻解成一聽弟弟計較這個,也不服氣的說道,覺得自己一個人出治療費虧了。


    陳平安和哥哥陳衛國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是慶幸,幸好他們的兄弟感情不是這兩人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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