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氣勢洶洶,曾家偉好不容才抑製住了自己轉身逃跑的衝動,連連擺手讓工人們冷靜。


    曾家偉在部裏工作,雖然起步很高,但是明顯缺乏基層的工作經驗,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好了,好了!”


    “大夥都別嚷嚷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像什麽樣子!”


    “我來說說我們工人的訴求。”


    曾家偉控製不住局麵,工人中有老人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出來。


    他可不是為曾家偉著想,而是想要說清楚工人們的訴求的,他們也不想鬧事的。


    曾家偉看到有人阻止了咄咄逼人的工人們,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工人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提高夥食和福利待遇。


    你一個新來的領導,還是正處呢,做的還沒有前任領導好,這怎麽能行?


    所以工人們合理要求,提高食堂的夥食待遇。


    曾家偉是不想嗎?他甚至想過,提高工人們的福利,用來收買人心。


    可是實施的過程中,總是事與願違,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曾家偉並不認為是自己能力不行,反而覺得是陳平安給他挖的坑。


    為了給工人們一個交代,也為了從工人們的圍堵中脫困,曾家偉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曾處長是吧,你說話可得算話!”


    “你要是說話不算,我們可是要去找廠長或者書記去把陳處長調迴來了!”


    看到曾家偉答應的這麽痛快,工人們也不是傻子,怕被他忽悠了,一位工人代表站出來威脅道。


    這時代,無產階級的工人才是工廠的主人,就算廠領導,在職代會會上也是要給全體工人做匯報的。


    曾家偉的臉已經快要黑成鍋底了,工人也不是好隨便糊弄的,他原本想使用拖延大法,沒想到被工人們預判了。


    好不容易終於把工人們糊弄過去了,接下來可怎麽辦?再去找陳平安,然後被他羞辱?


    “聽說咱們的灶王爺罵這位嘴臭呢。希望他說話算話,不然這嘴巴就是又臭又賤了。”


    傻柱這小子也是會落井下石的,專門往人身上的痛處踩。


    聽了傻柱的話,工人們偷笑,這位曾處長在走廊給陳平安看門,還被罵嘴臭的事情,已經在廠裏傳開了。


    和這位空降下來的領導相比,工人們顯然對在軋鋼廠裏成長起來的陳平安更親近,何況陳平安從前切實的為工人們做了很多的好事兒。


    曾家偉灰溜溜的從食堂離開的,直接就去找一把手楊書記了。


    他之前試圖去找陳平安低頭,但是,人家根本不給他這個麵子,他隻能寄希望讓楊元慶幫他了。


    楊元慶也是恨鐵不成鋼,但畢竟是他的人,他也得管,否則利益受損的還是他。


    當然,楊元慶不會親自去找陳平安,他跟陳平安差了好幾級呢,而是找到了李副廠長這邊。


    李副廠長給陳平安打電話,他還是要給麵子的,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他的直係領導了。


    “你小子,本事可真不小啊,那位新來的後勤處長可被人耍的不輕啊!”


    李新民看著陳平安,心裏感慨這小子對後勤處的掌控力,心想幸虧自己從前沒亂插手後勤處。


    “他就是活該!”


    “隨便空降下來,就想摘桃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陳平安喝了口茶,冷笑一聲對曾家偉嘲諷道。


    “一個小醜而已,最重要的是,你可是掃了書記的麵子啊。”


    李新民說完,就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平安。


    “那也是他自找的。”


    陳平安無所謂的說道,好像絲毫不把書記放在眼裏,李新民對陳平安這個反應很滿意。


    別人都說陳平安是他手下一員大將,但是他早就把陳平安當成了合作者了,小看陳平安,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書記楊元慶就是榜樣。


    “好好好。”


    “不過,有些麵子還是要給的,畢竟那可是第一書記。”


    “你想不想重新迴到後勤處?”


    陳平安敢跟一把手叫板的勇氣,他是很欣賞的,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盟友。


    李新民笑眯眯的問道,還親切的拿過陳平安的茶杯,主動給他加水,這態度,一點都不像對待一個下屬的。


    楊書記找他,李新民當然不會平白來勸說陳平安,讓陳平安迴後勤處就是利益交換。


    雖然隻是讓陳平安出去,到生產處轉了一圈,但是李新民覺得結果已經不錯了,迫使一把手低頭了,很大程度挫敗了這位第一書記威望,李新民已經很滿意了。


    “迴後勤處?嘿,恐怕不那麽簡單了,你得問問謝總工那邊放不放人了。”


    陳平安端起茶杯,吹了兩口,絲毫不覺得李新民給自己倒茶有什麽不對,這就是身份的轉變。


    雖然職務上,陳平安還隻是一個副處長,跟李新民這個副廠長有很大差距。


    但是,陳平安的聲望已經和他的職位不匹配了,說到陳平安,人們更多提到的,是他“抗震救災英雄”“灶王爺”“活閻王”等稱號,而不是副處長這個職務。


    “什麽意思?你小子又搭上那個謝總工了?”


    總工程師負責技術,廠長負責生產,權利還是非常大的。


    而這位謝總工又不一樣,他是上麵派下來的,聽說是兵器研究所的專家,全權負責軋鋼廠裏的保密生產線的工作,甚至作為第一書記的楊元慶,都不能幹涉他。


    這位要是非得留下陳平安,那還真不好辦。


    隻是,這位謝總工怎麽就這麽稀罕陳平安的?


    李新民一直以為,陳平安下車間就是玩玩,最後還要迴到後勤處的,根本想不到,陳平安已經在車間裏闖出一片天地了!


    從月初到現在,陳平安每天都在車間裏刷技能等級,現在已經是一個“十全工人”了,幾乎所有軋鋼廠的工種,都被他刷了個遍。


    陳平安在車間裏搞生產線的升級和設備的技術升級,已經初見成效了,原本還以為陳平安隻會喊口號的謝總工大喜,現在已經轉為全力支持他了。


    這時候軋鋼廠想把他調迴後勤處去?謝總工當然不會放人。


    “領導,有沒有可能,我既當這個生產處的副處長,又當後勤處的副處長呢?”


    陳平安的話,搞的李新民一愣,這可沒有先例啊。


    軋鋼廠是部裏直屬的重點鋼鐵企業,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兼職?這可少見啊。


    一些集體企業中,單位人員到企業辦的廠裏兼職倒是很常見。


    “你小子,還真是貪心啊,不過也不是不能商量。”


    李新民對陳平安這種“全都要”的性格可太了解了。


    原本他以為陳平安沒有在生產處站穩腳跟,所以才沒往這方麵想。


    現在看到陳平安信心滿滿的樣子,他當然樂於幫忙了。


    陳平安能在生產處插上一腳,對他來說是好事兒。


    就這件事兒,李新民單獨去找一把手楊書記匯報,得得到他的初步同意,才好在讜委會議上上會。


    “開什麽玩笑?兼任!?以為咱們軋鋼廠跟那些街道小廠子一樣呢!我不同意!”


    第一書記楊元慶聽了李副廠長的提議以後,直接反對道。


    他都把陳平安得罪了,結果這小子手裏權力還越來越大,他當然不同意。


    “那事情就難辦了。”


    “謝總工那邊不願意放人,陳平安不能迴後勤處,工人那邊可沒法交代。”


    李新民早有準備,平淡的拋出了問題。


    反正現在遇到問題的是書記這一係的人,他又不著急。


    “謝總工不放人?你未必把他也看的太重要了!”


    楊書記不相信,陳平安進保密生產線不過半個月,對謝總工來說,有那麽重要?


    看李新民胸有成竹的樣子,楊書記不信邪,直接把電話打到了保密生產線的辦公室。


    “不行!這絕對不行!”


    “陳品安同誌,是一位難得的全才!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絕不能調走他!”


    “陳平安同誌不僅技術過硬,眼光還非常長遠,這種人才就該留在國防工業中發光發熱!”


    “我不管你們搞什麽人事鬥爭,但是這個人,你們決不能動,他可是我們國家的棟梁!”


    拿著電話楊元慶,聽著電話那頭謝總工的聲音,整個人都懵了。


    國家棟梁?這評價可太高了,還是一位兵器研究所的專家口中提出的。


    隻是,他陳平安何德何能啊?給謝總工灌迷魂湯了?


    不僅僅楊元慶是這麽想的,就連李新民也同樣是。


    李新民都懷疑,陳平安是不是用那種壯陽的藥酒把這位謝總工給收買了。


    狗眼睛看人低,腐眼看人基。


    這些心思複雜,總喜歡搞鬥爭的人,總覺得別人和他們也一樣。


    陳平安當然不是靠藥酒,他是靠自己的用外掛得來的實力,征服了謝總工的。


    比如陳平安升級的生產線作業辦法,有效的提升了生產效率和良品率,這都是謝總工看在眼裏的。


    而現在的陳平安,正帶領一幫技術人員和一線的工人們,搞設備升級呢。


    設計方案謝總工已經看了,可行性很高,說不定能就此打破封鎖,設計生產出國家自己的專業軍工設備,那樣將極大的提高國家軍工產業的產能,怎麽可能讓陳平安這種時候被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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