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4月30日。


    今天,是於海棠搬家的日子。


    都不用任何人幫忙,她自己就用自行車,帶著被褥和一些日用品就來到了四合院。


    “海棠!”


    “哎呀,你搬家怎麽不跟我說呢?我給你幫忙呀!”


    於海棠一進四合院,閻解放就聞著味兒的湊上來了,非要給她幫忙。


    “我不用你幫忙!”


    “你起開!請你叫我於海棠或者同誌,我跟你很熟嗎,你就叫我海棠?”


    於海棠,就算是離婚了,還是那個驕傲的軋鋼廠廠花,圍著她的男人多的是,甚至比從前更多了。


    從前的廠花,很多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隻能遠遠的欣賞。


    現在廠花離婚了,很多人就覺得自己也行了,圍著於海棠,跟孔雀開屏似的,閻解放就是其中之一。


    現在的於海棠不僅僅是煩了,甚至都產生了不自信,這樣的也能追我了?


    她為啥急匆匆的去找陳平安,甚至不怕引起他的反感?就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魅力。


    畢竟,吸引力這個東西不好說。


    花朵,能引來蜜蜂;臭狗屎才吸引蒼蠅,於海棠不想做吸引蒼蠅的臭狗屎。


    “於海棠同誌,我這是學雷鋒,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你的覺悟都去哪了?”


    獻殷勤不成,閻解放就強行把自己的行為說成是學雷鋒,你不配合就是覺悟低,這位看來也是未來的版本之子呀。


    “你可真是不要臉!”


    於海棠被死皮賴臉還會扯大旗的閻解放給惡心到了。好在,這個時候,姐姐於莉來了。


    “海棠,我來幫你。”


    “解放,你忙你的去吧,這兒不用你幫忙。”


    於莉攔住了死皮賴臉的閻解放,接過於海棠手裏的東西,閻解放一臉尷尬的丟手。


    “好好,那我迴屋了。”


    他敢跟於海棠玩死纏爛打的那一套,但是跟於莉可不敢。


    他現在能在軋鋼廠的勞保廠當臨時工,還多虧了於莉的功勞呢,他哪敢跟於莉嗆聲。


    再有,他發現了,於莉在陳平安那裏,說話很管用。真的就隻是因為這個前嫂子給他打掃衛生收拾家?


    閻解放覺得不單純,思想肮髒的人,總會把人往壞處想,不過,還真被閻解放猜對了,隻是他抓不到任何證據而已。


    於家兩姐妹把東西收進屋裏,於海棠看著嶄新的三間廂房,眼睛都亮了,就連家具都是一水新的。


    “姐,你這修房子,買家具的,花了不少錢吧,你怎麽這麽能存錢呀!”


    修房子雖然比蓋房子便宜,但是修的這麽板正,於海棠覺得價格肯定不便宜。


    還有這屋裏的新家具,結婚用的三十二條腿都一個不少了!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行了,沒外人在,你也甭打探了。”


    “我哪有那麽多錢啊,都是他給的。他這個人,花錢上從不小氣,你以後就知道了。”


    “還有,他不喜歡耍小聰明的,你以後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以前被收拾的多慘,自己都忘記了是吧?”


    於海棠和陳平安之間,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於莉知道,她阻止不了兩人來往,現在已經接受了。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她一手促成的呢。


    陳平安說讓她好好教一下妹妹於海棠,她就盡心的辦,在她心裏,男人是天,陳平安就是她的天。


    陳平安喜歡的,就是她這種死心塌地的心思。


    當初陳平安勾搭於莉的時候,這小媳婦可是沒給他好臉色,要不是閻家人“算天算地”的,生生把她推出門,陳平安還不指定能勾搭上呢。


    “他可真有錢!”


    “姐,你放心吧,我都聽你的,不耍小聰明。”


    於海棠是有眼力見兒的,她現在是投奔姐姐來的,而且明顯於莉更受寵,地位高,她可不想得罪她。


    明明屋裏兩間房,一間客廳,兩人可以一人一間的,但是於海棠偏要跟於莉一個屋睡,心裏怎麽想的,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當然,於海棠這麽著急搬過來,還有一個理由,就是同學出嫁,明天就是她同學何雨水出嫁的日子了。


    中院主屋裏,何家已經貼上了喜字。


    這一個月裏,四合院裏喜事不斷,但是真正有好結局的卻不多。


    於莉和於海棠來的中院,何家聚集了很多人。


    秦淮茹和秦京茹兩姐妹,聾老太太和一大媽,現在又加上了於莉和於海棠姐妹。


    一群女人,聚集在何雨水的小屋裏,嘰嘰喳喳的。


    “喲,這不是咱們軋鋼廠的原廠花嘛。”


    女人見女人,紛爭就開始了。


    尤其是漂亮女人之間,明裏暗裏的,少不了彼此比較。


    於海棠是前軋鋼廠廠花,在她之後,進了招待所的秦京茹,接棒了廠花的位置。


    同樣都當過廠花,難免被人拿來比較,兩人暗中也相互比較過大。


    現在,兩人相繼結婚,都不是廠花了。


    兩任前廠花,一見麵就嗆出了火藥味。


    “是你呀,村姑都能當上廠花,軋鋼廠裏也是真是沒啥人了。”


    於海棠也不是善茬,而且比秦京茹有學問的多,陰陽怪氣起來,又更加氣人。


    “你說誰村姑呢!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


    “了不起還不是離婚了?!你男人是不是新婚夜看到你的真麵目被嚇瘋的呀!”


    秦京茹跟個鬥雞似的,瞪大眼睛氣唿唿的對於海棠說道。


    “還說我,你不也離婚了!”


    “我離婚是我不要他!我跟你可不一樣!”


    兩人越說越過分,直接吵起來了,對於離婚這個事兒,外人看來,是她們倒黴,兩人心裏卻樂嗬呢。


    “住嘴!你們兩個別吵了!”


    秦淮茹和於莉看的頭大,這兩人怕是還不知道各自的底細呢。


    各自把自己的妹妹拉住,兩個當姐姐的開始小聲交代起來,明白過來以後,兩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有比較的心思,但是不會像個鬥雞一樣相互攻擊了。


    “她們兩個這是有仇嗎?真是的,怎麽一見麵就吵起來了。”


    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了,何雨水這會兒屋裏的人有點兒多,看到一見麵就吵架於海棠和秦京茹也是一臉懵。


    “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離了婚的,別讓他們進屋,不吉利!”


    聾老太太坐在那兒,手中的木棍一敲,不客氣的說道。


    “別那麽說人家,您這是老封建思想,哪有什麽不吉利的。”


    何雨水也就抱怨兩句,哪能不讓人進屋呀。


    一個是她同學,一個是她鄰居,人家是來恭喜她結婚的,怎麽能不讓人進門呢。


    “老太太,話不能這麽說。”


    “我們這些個離婚的,沒了丈夫的就是不吉利?您這種封建思想可要不得。”


    聾老太太這話,得罪的可不僅僅是於海棠和秦京茹,秦淮茹,於莉情況也差不多。


    秦淮茹現在可是這四合院裏的“大爺”,還能讓聾老太太給欺負了?院裏的老祖宗,她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秦淮茹還想要跟聾老太太好好講講道理呢,沒想到老東西一句聽不見,把她的話全都堵了迴去。


    兩個女人一台戲,這屋裏這麽多女人聚在一起,可真是夠鬧騰的。


    陳平安也來幫忙了,他當然不合適進何雨水的小房間,他在主屋這邊,幫傻柱收拾屋子呢。


    明天迎親的來了,家裏收拾的幹淨整潔,這是起碼的要求。


    用傻柱的話說就是,不能被那個小警察小瞧了!


    雖然結婚先後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看傻柱這個樣子,還是跟未來妹夫較勁呢。


    “一直忘記問你了,對方啥家庭啊,還看不上這,看不上那的?”


    陳平安也見過一次麵,對方對他倒是挺客氣,那也是因為陳平安的身份。


    “啥家庭?就是警察家庭唄!”


    “他爸是警察,他也是警察。”


    “警察有什麽了不起的,還不都是為人民服務?隻是分工不同罷了!”


    嘖嘖,張嘴閉嘴的為人民服務,看來傻柱這會也沒少開。


    “祖傳的警察啊?當官兒的吧,這麽傲氣。”


    家裏老的是警方,再把自己兒子弄進去當警察,嗯,這很合理,屬於薪火相傳了是。


    “當什麽官兒,就是個隊長而已。”


    “你不也是領導,比他們家那隊長可大多了,也沒見你跟誰擺架子呀。”


    陳平安一聽樂了,傻柱這麽耿直的人都會拍馬屁了呀。


    他是沒架子嗎?那也是要看人的。


    “門口的自行車看到沒有?我給雨水買的!就當是嫁妝了,他以為自己高門大戶了,咱不能讓人瞧不起!”


    看到了,怎麽沒看到,這都說幾遍了,傻柱那頭都恨不得仰到天上去了。


    這時代,可不彩禮錢和嫁妝。


    普通人家,就是簡單辦個婚禮一起過日子就行了,傻柱這也算是開了先河了。


    錢和票,還是跟陳平安借的,借錢也要掙這個麵子,也就傻柱能幹出這種事情。


    “以後就是實在親戚了,你死要這個麵子幹嗎?”


    陳平安表示無語,他有就隨便吐槽一下,知道傻柱這種倔驢不會聽的,為了麵子,一台自行車算什麽?


    “那隻是我麵子的事兒嗎?”


    “我這是給雨水底氣!省得她以後在那邊覺得低人一等,再被人欺負了。”


    “哎,我們兄妹兩個,相依為命的,一轉眼都成大姑娘,要結婚了,我不得給她當靠山啊。”


    說著說著,還煽情起來了。


    母親走得早,父親跟著寡婦跑了,留下兩個孩子相依為命的,一起走到現在,感情能不深厚嘛。


    “得,怎麽還煽情上了!”


    “這結婚是好事兒,是喜事兒,你好像是跟人家杠上了似的。”


    看到傻柱要開始迴憶從前,把氣氛都整傷感了,陳平安趕緊打斷了他。


    “你聽,雨水那屋誰吵架呢?”


    陳平安一聽,還真是,聽聲音,好像是於海棠和秦京茹?


    於海棠已經搬進來了?


    陳平安露頭朝外看了一眼,秦京茹和於海棠都看見了他,兩人忽然就不吵了,還朝陳平安露出了笑容,整的他都莫名其妙的。


    “海棠,剛才人多,我沒好問你,你對象怎麽迴事?怎麽突然就瘋了?”


    等屋裏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何雨水才跟於海棠說上悄悄話。


    “瘋了,他活該!”


    “當初跟他結婚,我就是被脅迫的,他瘋了更好,我也算是解脫了。”


    於海棠的話讓何雨水很難接受,這把婚姻當什麽了?


    “海棠,婚姻不是兒戲……”


    “雨水,你不用勸我,我已經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了,就算不結婚又怎麽樣,咱們女人又不是非要靠男人活著!”


    嘴上這麽說,於海棠心裏想的是陳平安,看到姐姐於莉的大房子,新家具,還有不錯的工作,她心裏也很想要呀。


    “真不打算找了?”


    何雨水看著於海棠的眼睛發問道。


    “幹嘛非要委屈自己呢……”


    於海棠擺出高傲的樣子,何雨水也不知道她這話是真是假。


    “我看你哥跟陳平安關係很好的樣子,你跟他關係也好嗎?”


    聽到於海棠的話,何雨水露出了壞笑,她當然也知道於海棠之前死命的追過陳平安的事情。


    “你不會還是舊情難忘吧!?”


    “想通過我跟他搞好關係?”


    “海棠,他這個人太優秀了,年輕有為,風趣幽默的,女孩子都喜歡,太能招蜂引蝶的了,不適合結婚。”


    何雨水是吃過苦的,感情和過日子她分的很開,結婚就是為了過日子的。


    “不適合結婚?看來你也想過呀,你這個準新娘是不是想著出軌呢?”


    沒了外人,兩位老同學,好朋友說話可是逐漸離譜起來。


    於海棠也知道陳平安不適合結婚,那就不結婚好了!


    之前她還不知道,原來這院裏,這麽些個女人,都是陳平安養起來的。


    她剛才那麽問何雨水,也有試探她的意思,生怕這也是一個跟陳平安有瓜葛的女人。


    陳平安對何雨水倒是沒起過想法。他和傻柱是朋友,他怕渣了朋友的妹妹,以後朋友都做不成。


    反正,又不缺女人。


    在中院這邊幫完忙,陳平安就趕緊迴家去了。


    明天是何雨水大喜的日子,同樣也是對陳平安非常重要的日子。


    五一節日抽獎,和新一個月的技能,他已經期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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