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陳平安的原諒以後,閻埠貴帶著兒子閻解曠趕緊迴家了。


    看陳平安那個態度,也是不歡迎他們的,沒什麽好逗留的。


    隻是,閻埠貴心頭的疑問,一直還沒有得到解答呢。


    大兒媳婦於莉人去哪了?


    這大晚上的,人不在家裏能去哪裏?不會是躲在陳平安那裏吧。


    要真是這樣,那陳平安不可能絲毫不慌呀,那也太不把他閻埠貴當迴事了,還能當著他精明的三大爺麵前偷他兒媳婦嗎?


    沒聽到什麽動靜,唯一可疑的,就是那拍水的聲音了。


    但是他家有浴缸,說話生氣的時候拍水,也沒什麽不合理的,就是拍的也太密集了!


    迴到家裏,老婆子喊他吃飯,帶著疑問的閻埠貴是徹底沒了胃口,來到院子裏,又看向了兒媳婦於莉的屋。


    還是關著燈的,難道人在屋裏睡覺了?可門是從外麵關上的呀。


    再確認一眼!閻埠貴來到穿堂屋門口,又看了一眼,的確是從外麵掛上的沒錯呀。


    “喲,三大爺,大晚上的,在兒媳婦門口轉悠什麽呢?”


    身後突然傳出聲音,嚇了閻埠貴一跳,迴頭一看,是後院劉家的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兩人。


    這大晚上,勾肩搭背的走路,一看就是喝的不少。


    “去去去!怎麽說話呢!”


    “你們兩個臭小子,我告訴你們,話可不能亂說,知不知道閑話能害死人呀!”


    閻埠貴擺出三大爺的架勢,嚴厲的劉家的兩兄弟訓斥道。


    “喲,還擺三大爺的譜呢。”


    “哈哈哈,三大爺別擺譜了,不管用!咱們院裏誰說得算你心裏清楚的很!”


    劉家兄弟兩個嘻嘻哈哈的,根本不把閻埠貴這個三大爺當一迴事兒。


    就算是在家裏,他們親爹管住他們的法寶都是打一頓,現在親爹走了,他們就成脫韁的野馬了,哪裏會在在乎閻埠貴這個三大爺。


    “你們,你們兩個混球你們!”


    三大爺被氣的不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管不了這兩個混球,他總不能學著二大爺劉海中那樣打一頓吧。


    真要這麽幹,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吵什麽呢!?”


    “要吵去一邊吵去,別在我家門口吵,像什麽樣子!”


    就在閻埠貴氣急敗壞的時候,消失的於莉出現在院裏,把閻埠貴又嚇一跳。


    “於莉嫂子呀,你迴來了呀。”


    相比對待閻埠貴的態度,這兩個混球對於莉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於莉對兩人微笑了一下,他知道,人家不是給她麵子,是因為他跟陳家走得近,跟陳平安走得近,那是畏懼陳平安。


    不久前,兩人還托她想要請陳平安喝酒呢,還不是怕他,自己不敢去問。


    “迴來了,你們也少喝點酒,剛才在巷子裏就看見你們兩個走路歪歪扭扭的,大晚上的,也不怕出事了。”


    於莉微笑著對劉家兄弟兩個說道,事實是她從東院的大門出來的,準備繞道四合院的正門,她怕公公在月亮門堵她。


    一露頭,就看到醉醺醺的劉家兄弟迴來,就跟在了他們身後,正好給她當人證。


    “你從外麵迴來的?幹什麽去了?”


    閻埠貴自然聽出了於莉話中的意思,連忙問道,他怎麽有點不信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無法根除,而且會迅速的生根發芽。


    “我上廁所了,我能幹什麽!?”


    “您什麽意思,大晚上的,您堵著兒媳婦房門就為這個?”


    於莉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其實心裏虛著呢。陳平安告訴她,隻要不是在床上逮到的,就一點關係沒有,讓她拿出氣勢來不要怕,她是聽陳平安的話的。


    “就是啊,三大爺,您這不是為老不尊嘛,還是教師呢,怎麽教學生的?”


    劉家兄弟兩個,當然是給於莉幫腔了,閻埠貴感覺自己有嘴說不清了。


    他明明是來抓兒媳婦奸情的,沒想到抓奸不成,還要把自己的名聲搭進去?


    看到院裏有些人家燈都亮了,閻埠貴知道,再糾纏下去,全院裏的人都得來看熱鬧,那他的老臉才算真的丟光了,於是隻能灰溜溜的迴家去了。


    “你們兩個喝成這樣,趕緊迴吧。”


    “今天謝謝你們了,你們托我辦的事情,我跟他說過了。”


    於莉微笑著對劉家兄弟兩人說道,劉光天和劉光福大喜。


    “謝謝於莉嫂子!”


    “好嫂子,謝謝你。”


    兩人連忙感謝,於莉心裏直膈應,好嫂子也是你們叫的?那個壞人叫的才好聽。


    想起剛才在浴室裏發生的事情,於莉就感覺渾身發燙,趕緊開門迴家去了。


    第二天,陳平安正在吃早飯的時候,小劉就開著三蹦子來了。


    “喲,你小子那麽早呀,吃過早飯沒有,一起吃點兒?”


    小劉麵帶笑容直搖頭,好幾次,他早上過來都接不到陳平安的人,現在他已經學聰明了,來的更早了。


    “你們科長也真是的,還讓你跟我多久呀?要不你來我們軋鋼廠上班兒吧。”


    陳平安在這兒調侃小劉和他的領導,甚至要挖牆腳,小劉也不介意,就是笑笑不說話。


    陳平安還是挺喜歡小劉的,他也知道調查部的孫磊那家夥,把人放在他身邊的意思。


    一方麵,孫磊不知道那個逃掉的特務其實已經被陳平安做成肥料了,放個人是保護陳平安的用意。


    另外一方麵,他是調查過陳平安的,知道他的本事,那可是被稱為“灶王爺”的人物。


    因為他的關係,現在城裏軋鋼廠、塑料廠、火柴廠、搪瓷廠等等企業,在夥食方麵都有提高,就是用計劃外的產能換農產品的套路。


    而調查部可不是生產單位,沒東西換,但是孫磊知道陳平安肯定知道,甚至掌握了那個超級蘑菇的技術,他等著紅星公社那邊的專家們出醜呢,到時候陳平安再出場,他也想分一杯羹。


    來到軋鋼廠後勤樓的辦公室,沒進門呢,就看到他選的秘書沈金龍正在門口等著他呢。


    “進來坐。”


    陳平安招唿一聲,沈金龍才跟著他進了辦公室,伸手接過陳平安脫下的大衣,整理好掛在衣架上。


    然後提起暖水壺出去,到隔壁辦公室換了一壺熱水,給陳平安泡上茶,然後放到了桌上。


    “準備的挺充分的嘛,以後我沒到,你就知道進來好了,不要在門口等。”


    熱水先打好了,放在隔壁辦公室,等自己到了在換過來,這小夥子住準備還挺充分的。雖然隻是小小細節,但是說明他認真的對待自己的工作,知道靈活變通,值得表揚。


    “謝謝處長。”


    沈金龍一臉高興,領導這麽說就是初步的認可他了。


    “處長,這是我起草的新的油站管理製度和油票使用辦法,您看一下。”


    沈金龍忐忑的把文件遞給陳平安,他最希望被認可的,還是工作能力。


    陳平安笑著接了過來,看了起來。


    “意思雖然表達到位了,但是作為製度推廣,語言必須要易懂精煉。”


    “就像搞宣傳似的,簡單又朗朗上口的口號,就很容易能讓人接受,這方麵,你必須要加強。”


    陳平安把文件還給了沈金龍說道,沈金龍連忙點頭,從陳平安的話裏,他也聽出陳平安做事的特點來,就是務實,不搞花裏胡哨,他也必須向這方麵靠攏,才能跟領導合拍。


    這就是很多領導,即使調動,也把秘書帶走的原因,因為那個秘書跟他時間長了,更合拍,要是換了秘書,還得重新磨合,影響工作的開展。


    陳平安有的是時間跟新秘書磨合,他是半路上來的,現在的後勤處,還在按照年前定下的路子和杜玉成留下的底子在走,不需要陳平安過多的幹擾。


    但是陳平安可不是甘心躺平的主兒,既然後勤處讓他來管,那必須管出個不一樣處來,否則怎麽顯示出他的能力?


    “小沈,走陪我去趟勞保用品廠。”


    沈金龍還在思考怎麽精煉自己起草的製度呢,聽陳平安這麽一說,也立刻反應過來。


    “領導,要不要通知勞保廠的吳廠長?”


    “不用,咱們直接過去。”


    陳平安喝了口茶,就立刻站了起來朝外走去,沈金龍連忙跟上,這麽雷厲風行的領導,他知道自己也絕不能表現的拖拉。


    勞保廠,全名京都軋鋼廠工人勞保用品廠,就是後勤部下麵的一個小廠,就在軋鋼廠的隔壁,一牆之隔的,都不用開車了,三蹦子出門拐幾個彎兒就到了。


    相比軋鋼廠,勞保用品廠可就顯得落魄多了,看大門的老頭,陳平安都不忍心按喇叭,怕把他再給送走了!


    老大爺檢查了陳平安的工作證以後一臉驚訝,顯然不認識陳平安這個副處長。


    陳平安也沒理他,直接騎車就去了得車間。


    這不來不知道,一來是嚇一跳呀。


    早聽說勞保廠要麽是養老的,要麽是臨時工,來到一看更過分,廠房裏都沒幾個人,甚至機器都是停的,整一個停工狀態!


    轉了一大圈以後,陳平安的眉頭皺了起來,這簡直太浪費了呀。


    廠房空間和機器等的資源浪費,全部運轉起來,也能養活不少人了,現在就這麽空置著。


    “陳處長,您來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呀!”


    “您看看,這我也沒點準備的。”


    勞保廠吳廠長,一個一臉憨厚的中年人,在軋鋼廠也算個科長級的幹部了,現在麵對突然到來的陳平安,一臉尷尬。


    “要讓你準備了,我還能看到實際情況嗎?”


    “吳廠長,這種情況可不行呀。”


    陳平安從前也是大概知道勞保廠的情況,總體來說,跟從前的招待所一樣,是個不被重視的部門。


    負責的事情很簡單,工人工作服、手套鞋子、被子口罩等等工人工作用品,隻要生產夠廠裏一萬多職工用的就行了,其他也沒有過高的要求。


    “陳處長,咱們勞保廠一直都是這樣的。”


    “給工人們的勞保用品,可從來沒短缺過!”


    吳廠長看新領導不滿意,連忙解釋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年初杜處長來看過,自己匯報過以後,還不是沒有辦法?


    吳廠長把陳平安請到了辦公室,開始倒豆子一樣的說明情況。


    這時代奉行的是“自力更生,自給自足”的原則,勞保廠也是在這種背景下建立起來的。


    而軋鋼廠的勞保廠,擁有這麽多設備,隻能說軋鋼廠財大氣粗,鋼鐵行業又是工業支柱的緣故。


    因為有專業設備,所以勞保廠的生產效率很高,軋鋼廠一萬多職工的勞保用品,很快就生產完了。


    想要生產更多也沒有辦法,因為勞保廠計劃生產就是給這麽多,原材料也就是這麽多,所以的廠子每年起碼有一半的空閑時間。


    鑒於這種情況,勞保廠裏一部分職工,是有工傷,不適合繼續在軋鋼廠車間工作的職工。


    而等到勞保廠要恢複生產的時候,就會從廠工人子弟中,招臨時工進廠。


    臨時工可不是後世才有的,本來就是計劃經濟時代的產物。


    企業因臨時性生產和工作需求,經過勞動部門的批準,就可以招收臨時工,完成任務後即解散,臨時工也分為計劃內臨時工和計劃外臨時工兩種。


    一些國營大廠和大集體企業,都有征召臨時工的情況,特別是商業係統的單位。


    每年的收購技工忙季,都需要臨時工來幫助完成突擊任務。


    比如麵粉廠、副食品廠、醬菜廠、酒廠、煤球廠、肉聯廠、梅花收購站等等。


    到了收獲季節,大量的水果運來需要挑揀然後做成罐頭、大量的菜需要挑揀做成醬菜,搶收棉花等等,都是季節性突然增加的工作亮,就需要臨時工的幫助了。


    軋鋼廠的勞保用品廠也是這種功能情況。


    而且,臨時工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的,反正軋鋼廠的勞保用品廠,臨時工招的都是職工子弟,外麵的人想進都進不來。


    勞保廠每年春夏招收兩季臨時工,各夠給你做三個月,公六個月就把全廠職工需要的勞保用品全做完了,然後遣散。


    這些臨時工工資也有15到20塊一個月的,隻是幹不滿一整年而已。


    說起來,招待所的閻解成,陳平安就給它安排的臨時工,當初就是為了防一手,隨時能讓他滾蛋,這也是他兢兢業業不敢犯錯的原因。


    陳平安聽了吳廠長的匯報,就動了心思。


    這勞保廠好好搞一搞,那又是下一個招待所呀!


    “老吳,廢話不多說了,給我招人,加足馬力的幹!”


    “相信我,你看看從前的招待所,再看看現在的招待所,你就不想成為一個讓人尊敬的廠長嗎?”


    廠長老吳原本以為,陳平安聽了他的匯報以後,會和以前的領導一樣罷手,實在沒想到陳平安反而興趣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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