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給你的,哪能讓你白幫忙呀。”


    傻柱一臉樂嗬的表情,左手一袋子,喜煙喜糖,這是結婚的正主陳保疆給的。


    陳平安又給他右手塞了兩瓶酒,傻柱一看是沒標簽的,也沒在意,就是感覺這酒顏色不太對勁。


    “這酒啥色呀?你不會給我下藥了吧你!”


    傻柱是開玩笑,但是還真讓他猜對了!


    “可不是下藥的了怎麽的,我跟你說,這可是好東西,你可別當普通的酒喝了!”


    陳平安一臉嚴肅的囑咐道,但是傻柱感覺,這小子越是嚴肅,越有可能使壞,這要是不說清楚了,他還真不敢喝。


    “你小子說清楚,下的什麽藥!”


    “都說了,是好東西!這玩意,你留著結婚以後偷偷喝吧,能保證你家庭和睦!”


    傻柱又不是真傻,看陳平安那擠眉弄眼的樣子,還能不知道怎麽迴事?


    他雖然是老光棍,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男女那點事兒,他門兒清!


    “我可用不上,告訴你,就咱這體格子,壯的跟牛一樣!”


    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虛呀,傻柱胸膛拍的砰砰響的,話說的漂亮,身體誠實的把酒攥的緊緊的。


    “跟牛一樣是吧,酒還給我!”


    陳平安伸手去搶,傻柱一蹦三尺遠,把酒藏在了身後。


    “還大處長呢,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往迴要?”


    哪個男人不想更強,到他傻柱手裏的東西,可沒有再還迴去的道理。


    “我可跟你說啊,絕對是好東西,那領導用了都說好!”


    “你喝了,未來嫂子受不了。你倆都喝,床受不了。”


    傻柱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一個老光棍,今天被一個小光棍調戲了還。


    “去去去!哥們馬上就結婚了,讓你個小光棍看著眼急去!”


    這整個院裏,像傻柱這樣,堅定的相信陳平安是個“好孩子”的可不多了,能在家人朋友麵前保持形象,陳平安還是很開心的。


    “日子定了?”


    “你們兄妹兩個,打算一起辦麽?”


    何雨水年前就定好結婚了,傻柱也是今年結婚,兄妹倆這不碰到一起去了麽。


    “這話怎麽說的,還能一起辦啊!”


    “我是當哥哥的,他必須等她嫂子嫁進門來,她才能嫁!”


    說到妹妹也是今年結婚的事情,傻柱一瞪眼說道,看這樣子,兄妹兩個應該早就商量過了。


    “你這是什麽老封建思想呀,誰先誰後的,多大的事兒?”


    陳平安雖然這麽說,但是他自己也用過這個當借口呢。


    當初於海棠和秦京茹都盯著他,他就是這麽說的。


    “你懂什麽,長幼有序!”


    “我要是不結婚倒罷了,既然定下來了,那她就得排我後麵!”


    “有些人吧,你不給他立點規矩,他還以為我們何家人好欺負呢!”


    陳平安一聽,這也不是什麽“長幼有序”的事情,這是跟誰置氣呢。


    不是何雨水,應該是他妹妹那個婆家,都在一個院裏住著的,陳平安到現在都沒見過那家人什麽樣的,過年也沒來過,可見也不是什麽通情達理的人家。


    “得了,早點迴去吧。”


    陳平安也不喜歡打聽別人家家長裏短的事情,家裏還等著吃飯,慶祝大哥新婚呢。


    “於莉呀,要不留下來一起吃點吧。”


    “不了嬸子,你們一家人,趕緊吃飯吧,今天可是保疆大哥大喜的日子。”


    陳平安把幫忙的傻柱送走,母親正在送於莉,也給她帶了喜糖喜煙,還有一條肉。


    陳家人對於閻家,都是帶著防備心的,能不來往就不來往,而於莉這個兒媳婦是個例外。


    當初陳平安殺人,滿院的人都孤立陳家,於莉卻不顧閻家人的冷嘲熱諷,繼續幫陳平安收拾屋子,在東院的倒座房和陳家人一起工作,陳家人都記得她這個情分呢。


    不過,今天於莉是真不願意留下來吃飯,陳保疆結婚,人家是一家人一起吃飯,她哪有名分留下來。


    看到陳平安迴來,她笑離開,跟陳平安錯身而過的時候,眼神都沒交流一下。


    陳平安不得不承認,這個好嫂子真是懂事兒又可人,單獨的時候主動又熱情,在外麵又絲毫不露破綻的。


    這樣對她,對陳平安都好。


    迴到家裏,一家人已經都坐到桌上了。


    雖然是最簡單的婚禮,陳保疆和鍾二丫也都換上了新衣服,新人結婚的樣子還是要有的。


    就在陳家人喜氣洋洋的吃喜酒的時候,整個院裏的人都看著呢,當著陳家人不敢說閑話,在自己家就沒人能捂住他們的嘴巴了。


    “你說說,這陳家人真是的,還說咱們家摳,能摳過他們家嘛!一個婦女主任,三哥兒子都上班,那陳平安都當上處長了都。”


    “結果陳家老大結婚,你看看,酒席就擺一桌,摳死得了,生怕左鄰右舍的占了他們家便宜怎麽著?”


    閻家,閻埠貴看著桌上的白菜蘿卜就生氣,陳家人大魚大肉的吃著,他們在這兒吃糠咽菜的,能不生氣嘛。


    “可不是嘛,摳死的了,還幹部呢,難怪就是個副的!”


    三大媽哪是一切以自己老頭子為主,自家老頭子可是教師,文化人。


    “爸,你跟秦淮茹說了沒有,我也想結婚!”


    父母眼饞人家吃的好,閻解放倒好,不僅眼饞人家吃的好,還眼饞人家娶媳婦呢,他看上的,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


    長的漂亮不說,工作還好呢,在招待所工作,那比車間工人掙得還多!


    “你就會想,你還想當幹部呢!”


    “光想有用嗎?你得行動啊,你要是自己南能把秦京茹拿下了,還用我低聲下氣的去求秦淮茹嗎?”


    說起這個,閻埠貴就來氣,秦淮茹現在是絲毫不給他這個院裏的三大爺麵子啊。


    他可聽說了,院裏的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可都要去軋鋼廠的二級廠了,那院裏以後不就是他三大爺一個人當家做主了嘛!


    當然,這是在陳平安不過問的前提下。借給他兩個膽子,他現在也是不敢跟陳平安作對了。


    三大爺看來,那秦淮茹要不是仗著陳平安在後麵給她撐腰,敢跟他這個三大爺對著幹?


    都是被陳平安給帶壞了!


    “爸,什麽叫我自己拿下?你是說……”


    “我什麽都沒說,你自己想去!各人的姻緣,你們還得靠自己。”


    閻埠貴就是這麽當老師,當父親的啊。


    壞事兒他是沒教,但他絕對是慫恿了。


    看閻解放那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肯定沒憋什麽好屁。


    “爸,我剛才看見嫂子拿了好多喜糖迴去了,還有肉……”


    閻解娣年紀還小,看到好吃的,就饞的直流口水,家裏這蘿卜鹹菜的,就再吃不下去了。


    閻家老兩口相互看了一眼,於莉自從過年時候跟閻家人吵了一架以後,就自己出去單開火了,這樣一來,人家得了東西,好像沒必要給他們分享。


    “哼,這個白眼狼,得了好東西,也不知道給家裏送來,還懂不懂什麽是孝順?”


    “我找她去,這麽些東西,她一個人吃得完嗎!”


    三大媽筷子一摔,就要去找於莉麻煩,三大爺也悠悠的開口了。


    “注意點態度,別吵架,讓別人看了笑話。”


    閻埠貴哪是怕別人看了笑話,他是怕吵起來,陳家人,尤其是陳平安出來拉偏架,他們家又不敢跟陳平安炸刺。


    三大媽領會了老伴兒的意思,端著一碗飯就出門上穿堂屋去了。


    “於莉呀,吃了嗎,媽給你盛了碗飯,趁熱吃。”


    三大媽一進屋,就看到了掛在牆上的肉和桌子上的喜糖瓜子,眼睛滴溜的轉。


    “你說說你,跟家裏鬧矛盾要鬧到什麽時候?還是家裏人想著你吧,給你帶口熱乎飯。”


    於莉瞪大眼睛看著自家婆婆,要擱在以前,婆婆說這麽幾句貼心話,她都能感動哭了。


    但是都嫁過來一年多了,她早就把閻家人看透了,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看婆婆眼神離不開肉和瓜子糖果的樣子,她還能不知道是衝著啥來的?


    “我吃過了,都分開開火了,您崩為我操心,我吃的好著呢。”


    於莉看了桌上的飯碗一眼,幾叨白菜鹹菜啥的,自己以前過的啥日子呀是。


    看看現在,有錢有票的,想吃啥自己就去買來了,誰的眼色都不用看,當初跟閻家人分開就對了!


    三大媽一聽於莉還嫌棄飯菜差,立刻就不樂意了。


    “怎麽說話呢?你還知不知道自己身份了?你可是我們閻家的媳婦!”


    “孝順公婆懂不懂,看家裏吃的這麽差,見不著葷腥的,得了肉你就不知道送家裏去?!”


    三大媽從前哪跟於莉服過軟,現在頭一迴服軟說話,還被於莉給陰陽怪氣的懟了,立刻就不樂意了。


    “您既然知道當兒女的要孝順,那當初我迴娘家,您怎麽說的?我帶一刀肉迴去,您橫欄著豎擋著的不讓,現在您跟我這兒說孝順了!”


    哪個女人不翻舊賬啊,沒有從前怨氣的積累,於莉也不至於對閻家人失望,也不至於這個態度。


    用個車都要算計,最後借陳平安的……


    過年迴娘家帶點東西,橫欄著豎擋著的不讓,最後還是陳平安給的肉借的車迴娘家……


    所以現在她就覺得陳平安親,比閻家人親的多!


    三大媽被懟怒火一下就上來了,哪裏還願意跟於莉廢話。


    “我告訴你,你生是我們閻家的人,死也是我們閻家的鬼!”


    “你孝敬我們天經地義的,隻要不分家,這個家,家裏的東西,就都是我們的!”


    三大媽潑辣勁兒上來了,根本不跟於莉廢話,直接自己上手,把牆上的肉取了下來,又伸手去拿桌上的瓜子糖果。


    這是說不過,直接就要搶了呀。


    “你幹什麽!?”


    “有你這麽當老的的嘛,還要搶兒媳婦東西咋的?”


    於莉一下就炸毛了,直接就上手去跟婆婆撕吧起來,這要是鬧起來,非打起來!


    “哎呦喂,這是幹什麽呢,鬆手,趕緊鬆手!”


    好在三大爺閻埠貴及時趕到了,攔住了馬上要撕吧起來的兩人。


    閻埠貴心裏慶幸,幸虧他及時趕到了。這要是婆婆跟兒媳婦打起來了,那他閻家可要丟大人了。


    “都給我放手!”


    “像什麽樣子這是,一家人怎麽還動上手了呢。”


    三大媽是聽男人話的,三大爺一嗬斥,他就丟開了手,肉和糖果瓜子都放在了桌上。


    “你們閻家也太欺負人了!”


    “我惹不起你們,我還躲不起了我?”


    “我都一個人出來單過了,你們還衝上門來搶東西,是不是欺負人!”


    於莉氣的俏臉通紅的,這閻家人當老的也太不像樣了,搶兒媳婦的東西!


    “行行行,消消氣。”


    “說話別那麽難聽,怎麽還說搶呢,都一家人,你媽想要拿去做了給你吃的!”


    閻埠貴還能向著兒媳婦說話呀,來拿東西就是他同意的。


    於莉一聽也是愣了一下,心裏一冷,她還指望這個愛算計的公公給自己主持公道,也是瞎了心了,說不定就是他算計的!


    “拿去做了給我吃?我吃的上嗎?那瓜子糖果的,也要做?!”


    於莉冷聲的質問,讓閻埠貴也一臉尷尬,說不出話來。


    閻埠貴心裏也暗罵老婆子貪心,你把肉拿走就行了唄,怎麽還要瓜子糖果的呢。


    於莉看出來了,這老兩口都是奔著東西來的。


    “想拿東西可以。”


    於莉直接把東西塞到了婆婆手裏,閻埠貴和三大媽都愣住了,剛才都差點打起來都沒拿走,怎麽現在還送到手上了呢。


    “您剛才不說了嘛,隻要分家,東西都是您的。那好,從明天開始,咱們分家!”


    “明天我就去把閻解成叫迴來,我要分家!”


    “他要是不分,我就跟他離!”


    這次,於莉是徹底發飆了,直接鬧著要跟閻家分家。


    三大爺閻埠貴和三大媽也一下傻眼了,沒想到於莉現在這麽硬氣,敢跟他們分家了!


    不過想想也是,從前閻解成和於莉都是指著閻埠貴的工資過日子呢,當然不敢分家。


    而現在呢,閻解成和於莉都有自己的工作,分家也餓不死,有的是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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