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全然沒有天界的記憶,但四件神器是天界四位帝君的法器,如今四件神器盡數流落人間,四位帝君都轉世到了凡間便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


    他難免有些高興。


    畢竟若不是還有這檔子事,他們便要如一開始說好的那樣,迴淩霄派去了。


    他彎著眼睛湊上前,磨蹭著唐周的臉頰,漸漸地,他們又吻到了一處。


    方多病蹬掉了腳上的鞋襪,又用腳去夾捉妖師腳上的短靴。


    唐周手搭在他肩上,在一吻分開之後雙眼下意識地移向一旁,快速眨了下眼後,略顯局促,卻又帶著幾分嚴厲道:“不是說了要消停一點?”


    方多病將他往上抱了抱,他很快便自己用手撐住了床榻,往後挪動了一大截。


    兩人從橫倒在床上,變成了並排靠坐在床頭。


    方多病脫去了外衣,隨手丟在床腳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他的腰,埋在他胸前哼哼唧唧。


    唐周的衣襟早已被他扯鬆開,領口露了小片白皙的皮膚。


    懷中人磨蹭的時候,額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蹭過了那一處皮膚,滾燙的鼻息也貼著鬆垮的衣襟直熨進了胸膛。


    他耳根熱起來,似是記起了什麽,很快整張麵頰便都染成了緋色,尤其是垂斂下的眼尾,暈著抹再明顯不過的紅。


    方多病手撩開了他的衣擺,鑽進了腰帶的縫隙,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他的腰。


    再拒絕的話不由自主地便被抿了迴去,他右手攬在胸前的腦袋上,左手掩上了雙眼,到底是任他去了。


    隻是衣衫一層層剝開,皮膚被雙唇一寸寸親吻,這種這具身體本該已經熟悉的親昵卻讓他好似迴憶起了千年之前那一段他好不容易尋迴的記憶,叫他越發敏感地隨著一個個親吻落下而不斷戰栗。


    直到身上這人握住了他掩耳盜鈴的手腕,一把將他從床上撈了起來。


    唐周,或者該說,在仙衣被修複的那一刻,便已經迴憶起了下凡的一切的天界帝君垂眼看去,在對上眼前這雙黑白分明,卻明晃晃地寫滿了欲念的眼睛,他隻覺得唿吸好似停滯了片刻。


    眼前這人卻已經粘人地又親了上來,小狗一樣對這他的頸側,下巴,還有嘴唇一陣磨咬,比從前磨人得多,但他身體裏屬於唐周的那部分卻已經習慣了這種親密,自然而然地仰起了腦袋,隨著方多病的動作將這人抱緊。


    凡人的身體到底比不得上神,沒一會兒他便開始有些難受。


    他喘著粗氣,捏住了方多病的耳朵,“你輕一些。”


    大開大合的家夥也跟著喘,兩鬢帶著幾分賣了力氣而熱出來的潮濕,手也伸過來摸著他的臉,低啞著嗓子問:“難受了?”


    見他點頭,方多病又忍不住嘀咕,“早知道應該問柳維揚再要一罐藥膏。”


    他有一瞬間險些惱羞成怒地用術法將這臭小子丟出去,偏偏方多病在緩下來前沒忍住來了下深的,叫他倒吸了口涼氣,繃緊了背脊顫了半晌,才腦袋空白地枕在臭小子肩上喘氣。


    待到他仰起腦袋要說話時,這人又親了上來,沒一會兒便將他壓迴了床榻,勾著他條腿彎,叫這張結實的床榻都快也跟著搖晃起來。


    如今還是凡人唐周的天界帝君整個人都軟著,被淚水沾濕的眼睫隨著雲銷雨霽微微顫動著,雙眼呆呆地看了會兒床頂顏色鮮豔的床幔,好一會兒淺褐色的眼珠才滾動了一下,帶著波光地朝摸著他臉的人看去。


    方多病這會兒的撫摸帶著幾分討好,方才床榻間帶著侵略性的眉眼如今似小動物般無辜,大眼睛眨巴了好幾下,親著他的顴骨問:“要不要洗一洗?”


    唐周略皺了下眉,體內的身體流轉過不適的位置,才叫他又鬆了眉。


    他朝方多病擺了擺手,“如今還在鋣瀾山裏,別折騰了,免得叫那些小妖瞧見,打盆水來擦擦就是了。”


    若是不通人事的小妖就算了,但凡有好事的將這事說與顏淡或是餘墨聽了,難免要叫他們看了笑話。


    反正用淨塵術也不是不行,除了抹不去身體的餘韻之外,比洗澡還要方便得多。


    方多病應了一聲,又摟著他親香了一會兒,才跳下了床,套上衣服去打水。


    等兩人再躺下打算就寢時,已是過去了一刻多的時間。


    今日做了陣眼,還險些遭了神器的反噬,唐周說方多病身體虛也並非空穴來風,隻是偏生這家夥沒個消停,非得再鬧上一迴,如今累得躺下沒一會兒便摟著他睡得直打鼾。


    唐周放輕了動作地摸了摸他的臉。


    恢複的記憶裏,他們上一迴見麵時方多病的修為已經邁進了上仙境界的巔峰,等著這人出來的幾百年歲月裏,他還以為這人出關的時候,便要開始渡上神劫了,就連渡劫的東西,他都已經親自準備好。


    沒想到……


    他將手指落在方多病的心口,借著地止探出神力,小心地查探了一番方多病的身體。


    畢竟他們在凡間碰見的時候,這人還是隻變不迴人形的大狗,甚至至今也未曾想起從前的記憶,境界倒是恢複了五六成,恢複的速度也不算慢。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未能看出方多病身上的問題。


    唐周想起了他們在魔相中時自己在夢魘中所看到的畫麵。


    按理來說那滿天黃沙隻是會叫人瞧見自己最不願見之事,但他腦中從未有過方多病其實並非七曜神玉器靈的記憶,也從未往這方麵猜想,又怎麽會看見這樣的夢魘呢?


    他慢慢將神力往方多病身體深處探去。


    待擔心驚醒了這人,匆匆收迴手時,卻已是一副難以置信之態。


    在天界時,方多病對外的身份雖是吞天犬遺族,但唯有他跟帝尊才知道,犬族的原型隻是對外的掩飾,這人合該是七曜神玉的器靈才是。


    從前的方多病身上絕無吞天犬的血脈,可如今……


    唐周麵色越發難看起來,甚至忍不住坐起身,借著自己曾經煉化過七曜神玉,給方多病施了個昏睡術後,便將神玉強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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