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到月上柳梢頭,才相繼醒來。


    唐周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抓過被丟在床腳的那罐軟膏,甩出一劍將其毀屍滅跡。


    方多病看著他不知是怒還是羞而紅透的臉,無辜地眨了眨眼,對已經連點渣都不剩的軟膏指指點點,“柳維揚那家夥送的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唐周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大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地看過去,長手一摟,將人摟迴了身邊,下巴抵著捉妖師的肩膀,“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低頭親了下白皙肩膀上留下的紅印子,“可昨天夜裏,我歡喜得很,半點都停不下來。”


    這話不免叫唐周想起自己是怎麽被壓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的,那藥膏也不知是什麽做的,昨夜他被那麽折騰了,今日除了身上有些敏感之外,竟隻有輕微的不適。


    隻是分神片刻的功夫,旁邊說著話的大狗已經貼著肩膀直親到了他的頸側,銜著薄薄的皮肉吮吸著,叫他渾身一個哆嗦,下意識地將手攀上了對方的肩膀,胸膛也迎合地挺了起來。


    等方多病手攏著他的胸口揉按起來,他才勉強在失神中尋迴了一絲理智,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小聲道:“躺了整日,我餓得都沒了力氣,你……消停些。”


    方多病用鼻子拱了拱他滑動著的喉結,支起身體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那我去尋些吃食,也不知道那兔肉包子的攤子收攤了沒。”


    唐周勾著他的肩膀,側頭蹭了蹭他的腦袋,才輕聲道:“兔肉包子就免了,隨便買些吃食就是了,快些迴來。”


    微微泛紅的臉似點了桃花般,叫方多病忍不住又捧著他的臉對著兩邊臉頰嘬了好幾口。


    被糊了一臉口水的唐周嫌棄地扯過被子蹭了蹭臉,看著這人用術法一勾,套上了衣服,又隨手束起頭發,便疾步往外走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取了一身新衣換上。


    昨夜到底是亂來了一整晚,哪怕用了淨塵術,他身上仍舊好似留著那股黏膩的感覺,細嗅還能隱約嗅到放縱過後的氣味。


    所以他穿上衣服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廚房燒一鍋水,趁著那大狗迴來之前泡一泡澡。


    隻是方多病惦記著他說的快些迴來,也就一炷香的工夫便拎著大包小包地跑了迴來。


    唐周水都還未燒好,正披散著長發蹲在灶台前。


    “怎麽不等我迴來?”他將吃食放在桌上,蹲下身一邊要接過他正往灶膛內塞著的木柴,一邊抬手將他摟住,湊過去蹭了蹭他微涼的發絲。


    唐周拍開了他那隻要去抓木柴的手,一把將引好了火的柴火往裏塞,沒好氣道:“說得我好似個廢人似的,燒個水還得等你迴來。”


    方多病隻是嘿嘿地傻笑,用腦袋一下接一下地蹭著他的肩,“這不是你昨夜受了累,我心虛嘛。”


    唐周卻是冷嗬了一聲,手裏抓著一根細一些的木柴往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虧你說得出口。”


    他沒怎麽收著力,但方多病皮實得很,哪怕拿著的是鐵棒也未必能將他砸出什麽問題,更別說隻是木棍大小的木柴了。


    反倒還給了這大狗撒嬌黏人的借口,沒一會兒嘴巴便貼了過來,避開了燒火的地方,將他抵在灶台上親了好一會兒。


    分開時唐周衣服都快給他扒拉開了,胸前那仙衣破裂留下的血紋都露在了外頭。


    方多病低下頭,看著那僅剩下一道的血紋,湊上前在旁邊的皮膚輕吻了一下,才幫他攏起了散開的衣襟。


    “也不知道等地止尋迴來後,你仙衣的這處破損能不能恢複如初。”


    唐周手輕撫了一下方才被親吻的地方,麵上沒什麽憂慮,反倒十分平靜,“若按那仙人說的,即便恢複不了,也能阻止仙衣繼續破裂,這便已經很好了。”


    至少性命無虞,且也不必再擔心往後遇到這樣的襲擊時仙衣因為無力承受而破損碎裂。


    方多病瞧見鍋裏的水已經開始沸騰,連忙將他抱下了灶台,開始忙活著想給他將水泡好。


    唐周忙拉了拉他的手,“你吃食都買迴來了,還是先吃東西吧。”


    兩人也沒去別的地方,就直接在廚房的木桌前坐下,分食了方多病買迴來的東西。


    這小鎮也不是每家都有包子店老板的手藝,總體來說還是無功無過的比較多,所幸兩人也並不挑食,囫圇填飽了肚子。


    臨時租的這個小院並沒有泡澡的木桶,方多病用術法將小桶變大,這才滿足了唐周想要泡澡的心。


    隻是有方多病在,這泡澡泡到最後也沒正經到哪裏去,一開始繞著水桶打轉的大狗最後還是甩著大尾巴一頭紮進了桶裏,被踹了幾下後厚著臉皮地抓著捉妖師的腳踝,靠上前去。


    一桶水嘩啦啦地溢出去了大半,將這青磚地板都弄得濕漉漉的。


    唐周綿軟著手腳被他從水裏撈出來的時候兩隻眼睛微微腫起,眼眶都是紅的,咬著牙地趴在他肩上,恨自己方才來洗澡時為何沒將捉妖葫蘆帶上,不然將這色狗往葫蘆裏一收,他也不至於這麽狼狽。


    這麽想著,他便忍不住側頭在方多病耳朵上咬了一口。


    狗耳朵本就敏感,方多病猛地嗷了一聲,抱著人的手沒鬆開,反倒腳步更快了幾分,幾步便將人抱迴了臥房,壓迴了那張被他們折騰了一夜的架子床上。


    唐周被他又弄了一迴,實在忍不住地召出了仞魂劍,手指勾著飛劍紮向他的屁股,才將沒個消停的色狗驚得從床上跳下來,捂著屁股被飛劍追得上躥下跳地開始告饒。


    等唐周穿好了裏衣,用淨塵術將床榻弄幹淨了,才抬手收迴了劍,將捏著耳垂裝出一臉無辜的大狗放了過來。


    方多病一迴到床上便忍不住摟住他的腰,委屈巴巴道:“我屁股差點被你紮出個洞。”


    唐周探頭看了眼,見他白花花的屁股確實沒能及時躲開,被劍尖破了點皮,便險些沒憋住笑。


    他用手指揪了揪這色狗的臉頰,哼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方多病抱著他左右搖晃了幾下,臉頰蹭著他的側臉,“我那不是忍不住嘛,又不是故意的。”


    “你今早不也是這麽說的?”唐周忍不住又敲了下他的腦門,“今早我還當是因為柳維揚的藥膏,如今看來,跟那藥膏關係也不大,倒是冤枉了柳維揚了。”


    方多病將手摸進他衣擺,摸著柔韌的細腰又是一陣狡辯,被捉妖師提著耳朵警告了一句,才乖乖把手拿了出來,隻抱著人湊在一塊兒繼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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